王麗茹


摘 要:本文通過簡單隨機抽樣獲取145名有效被試,旨在調查夫妻溝通模式的現狀,并檢驗其在依戀類型與婚姻滿意度間的中介效應, 結果發現,建設性溝通模式的被試占比最高,不同溝通模式的個體其婚姻滿意度具有明顯差異,溝通模式在成人依戀與婚姻滿意度之間起到了完全中介作用。
關鍵詞:溝通模式;依戀類型;婚姻滿意度;中介效應
1.前言
夫妻和家庭是社會中最基礎的關系紐帶,而夫妻關系在現代社會逐漸取代親子軸成為家庭中的主軸,決定和影響了家庭中其他關系的存在和發展。高居不下的離婚率引發了人們對于婚姻質量的關注,同時也吸引大量研究者探討夫妻婚姻質量的現狀及其影響因素,在對以往研究(Olson,1979, Gottman,1989,張錦濤2011)[1-3]進行分析后,本研究認為溝通足以成為影響成人依戀對婚姻質量關系的重要變量。Olson等人在1979年提出的家庭功能環狀模型理論就指出溝通對于家庭在親密度和適應性上的發展起到重要的促進作用[7]; Gottman(1989)研究結果證明,要求/回避的溝通模式可以作為較低婚姻質量水平的指標[8];張錦濤和方曉義(2011)的研究也發現夫妻雙方的溝通模式可以顯著的預測自身感知到的婚姻質量[9]。綜上,本研究在成人依戀與婚姻質量之外,引入溝通模式這一變量,檢驗溝通模式在依戀類型與婚姻滿意度之間的中介效應,揭示這三者之間的具體工作機制是如何運行的,從而為提升婚姻滿意度提供數據與理論支持。
2.研究對象及方法
2.1研究對象
本研究采用簡單隨機抽樣獲取150名被試,剔除5不完整、不認真的問卷,剩余有效問卷145份,有效率為96.7%。其中男性62人、女性83人,已婚139人,離婚4人,分居1人,再婚一人,教育水平在初中及以下的11人,高中/中專10人,本科/大專71人,碩士研究生50人,博士研究生3人。
2.2測量工具
2.2.1修訂版成人依戀量表(AAS)[4]
1996 年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心理衛生中心的吳薇莉、張偉、劉協和三人對 89 名神經癥住院患者以及 110 名正常成人進行了AAS的施測。結果顯示住院患者組和正常成人組的 Cronbach α系數親近和焦慮均在 0.7 以上,依賴為 0.6202。 表示該量表對于焦慮、親近、依賴均有良好的區分效度。因素分析表明結構效度較好,各條目在各自分量表上的載荷均較高,由此結果可以得出 AAS 對于成人依戀三因子的構想可以成立.
2.2.2婚姻溝通模式問卷
夫妻溝通模式的測量采用Christensen婚姻溝通模式問卷(CPQ,Communieation Pattem Questionnaire),本研究選用戴麗瓊(2006)修訂的中文版。該量表共有16個項目,包括3個分量表,測量三種溝通模式:雙方建設性溝通、要求/回避溝通與互相回避溝通。量表采用9級評分,從1到9代表“最不可能”到“最可能”,要求個體根據實際情況,對自己與戀人的溝通方式進行評定。雙方建設性溝通模式分量表得分越高,表明面對問題,雙方均能主動進行有效溝通,積極努力達成一致;要求/回避溝通模式分量表得分,包括兩個部分:女方要求/男方回避與男方要求/女方回避兩種模式,得分越高,表明這種一方要求一方回避的行為較多;相互回避溝通模式分量表得分越高,表明面對問題時,雙方均較多采用回避行為。該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本研究中三個分量表Cronbach's α系數本別為:0.81,0.65和0.66,符合測量學指標。
2.2.3婚姻質量問卷
婚姻質量的測量本次研究選用了美國教授Olson編制的Enrich婚姻質量問卷中的婚姻滿意度分量表。婚姻質量問卷采取級評定,從1代表“確實不是這樣”到1代表“確實是這樣”,要求被試根據實際情況評估自己的符合程度,共包含124個條目,內容分別包括理想化、婚姻滿意度、性格相融性、夫妻交流及角色平等性等12個因子。考慮到本次研究側重點和國內以往研究結論,選取了婚姻滿意度問卷因子,該量表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743指標基本符合統計學標準[5]。
2.3統計分析
研究采用SPSS23.0統計分析軟件對數據進行頻度分析,相關分析、方差分析等研究被試的婚姻滿意度、依戀類型、溝通模式的現狀及關系,同時采用AMOS24.0構建結構方程模型,通過Bias-Corrected Bootstrap程序對溝通模式在依戀類型與婚姻滿意度之間的中介效應進行檢驗。
3.研究結果
3.1夫妻溝通模式的現狀分析
本研究采用婚姻溝通模式問卷(CPQ),測量被試在三種溝通模式:雙方建設性溝通、互相回避溝通、要求/回避溝通三個維度的得分,為了確定每個被試的溝通模式,首先需要把被試在三個維度上的得分轉化為Z分數,然后取Z分數最大的維度確定為為該被試的溝通模式,在本次調查中,建設性溝通模式的被試最多,共有61人,占到總體的42.1%。回避型溝通模式次之,共有52人,占到總體的35.9%,要求/回避型溝通模式的人數最少,共有32人,占比為22.1%。
3.2夫妻溝通模式對婚姻滿意度的影響
以被試的溝通模式為自變量,婚姻滿意度為因變量,進行多元方差分析,結果如表1所示,采用不同溝通模式的被試,在婚姻滿意度上的差異達到顯著水平(P=0.000<0.01),進一步的事后比較分析結果可以看出,在三種溝通模式的被試中建設性溝通模式的被試婚姻滿意度最高,其次是要求/回避性的被試,而回避性溝通模式的被試婚姻滿意度最低。
3.3溝通模式在依戀類型與婚姻滿意度間的中介作用分析
以依戀類型為自變量,婚姻滿意度為因變量,進行回歸分析結果顯示,依戀類型對婚姻滿意度的預測作用達到顯著水平(P=0.000<0.01),但是當兩者之間加入溝通這一變量之后,它們之間的關系是否會發生變化呢?為此,本研究通過通過AMOS24.0軟件,以溝通模式為中介變量,依戀類型為自變量,婚姻滿意度為因變量構建結構方程模型,模型配適度檢驗結果顯示,數據與模型的整體擬合狀況比較理想。各項擬合指標為:CHI-SQUARE/DF=2.06;GFI=0.846;CFI=0.908;NFI=0.839;IFI=0.910;RMSEA=0.086.根據Hu和Bentler等人[6](1999)推薦的模型擬合度指標的理想數值來看,除GFI和NFI略低于0.90外,其他指標都比較理想,表明本研究的結構方程模型具有較好的擬合度。結構模型中,依戀類型→溝通模式→婚姻滿意度的路系數均達到顯著水平(p<0.001), 從溝通模式的中介變量路徑分析圖中(圖1)可以看出在加入溝通模式這一變量后,依戀類型對于婚姻滿意度的直接預測效應不再顯著,而是完全通過溝通模式對婚姻滿意度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