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引起大量死亡的流腦，有了預防“金盾”

應琛

今年因新冠肺炎疫情暴發，一些歷史上曾出現過的嚴重傳染病疫情，從人們塵封的記憶中重新翻滾出來。

1988年上海的甲型肝炎疫情，共計29萬人患病。更嚴重的疫情發生在1967年，全國性的流行性腦脊髓膜炎（簡稱“流腦”）發生，最后造成300多萬人感染，16萬人死亡。而且在歷史上，大規模的流腦疫情還不止發生一次。

流行性腦脊髓膜炎（簡稱“流腦”）是由腦膜炎奈瑟菌引起的嚴重傳染病。在中國，以5歲以下兒童，尤其是6月齡至2歲的嬰幼兒的發病率最高，如果沒有及時治療，死亡率可高達50%，且10%～20%的存活者可能會有腦部損傷、失聰等后遺癥。世界衛生組織發布的《2030年戰勝腦膜炎》計劃中，倡議“消除腦膜炎作為流行病流行，將疫苗可預防腦膜炎的病例和死亡人數減少80%”。接種疫苗是預防流腦的有效措施。

資料顯示，腦膜炎球菌主要有13個群別，導致人類疾病的主要是A群、B群、C群、X群、Y群和W群，這6個群別。除X群外，其他5個群都有疫苗可以預防。

預防流腦最有效、最經濟的辦法就是接種流腦疫苗。上世紀80年代后，中國推廣流腦疫苗接種，流腦的發病開始大幅度下降，但它至今仍然是危害兒童健康的一個重要傳染病。

近年來，伴隨生物技術的發展，流腦多糖結合疫苗的研究和開發取得了諸多進展，更多疫苗有望通過臨床試驗進入市場。

2020年11月8日，跨國藥企輝瑞生物制藥集團（以下簡稱“輝瑞”）攜手中國創新藥企康希諾生物股份公司（以下簡稱“康希諾生物”）共同亮相第三屆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以下簡稱“進博會”），就創新流腦疫苗的展望這一主題進行了分享交流。

而在3個多月前的7月25日，輝瑞和康希諾生物共同簽署了四價腦膜炎球菌結合疫苗的推廣服務協議，康希諾生物自主研發的四價腦膜炎球菌結合疫苗在獲得中國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NMPA）的監管批準后，將由輝瑞公司負責其在中國大陸市場的學術推廣，康希諾生物營銷團隊在四價流腦合作項目上負責配送、商業和市場協調。

康希諾生物和輝瑞的合作開啟了首例由中國創新的疫苗企業主導研發和生產，由跨國企業負責推廣的創新模式。流腦疫苗的創新研究，對提高中國流腦疾病的防控水平具有重要意義。

歷史上的流腦暴發疫情

新中國成立后，我國曾暴發過4次流腦疫情，1966年到1967年的那次最為嚴重。資料顯示，僅遼寧一省，在1967年有51931人染病流腦，死亡3013人，病死率為5.80%;廣東更為嚴重，從1966年11月到1967年2月上旬，感染者有51834人，死亡3394人。等到3月15日再次統計時，患病人數竟然升到了195745人，死亡10770人，病死率為5.50%。

面對如此嚴重的疫情，社會上曾經謠言滿天飛。有人傳言吸煙能預防流腦，一些小孩因此偷父親的煙抽，被逮到后一頓狠揍。有網友留言說當時每天將一種藥水滴進鼻孔，還把桉樹葉煮水喝。這些所謂的預防措施，能起到的可能僅僅是心理安慰的作用。大量死亡的病人給當時的親歷者留下難以磨滅的人生陰影。

當年，國家迅速組織一批專業人員成立流腦防治專業機構，開展全國防疫工作。防疫工作的步驟和本次新冠疫情中的頗為相似：宣傳預防知識、藥物防治、全面消毒、控制流動。

經過一番大刀闊斧的防控，流腦疫情逐漸偃旗息鼓。

流腦疫情帶來的恐慌經過幾十年時光的沖刷已經幾乎被我們淡忘。

現在，我們對流腦的了解已經非常成熟。根據醫學上的定義，流腦具有較強的傳染性，冬春季節為流行高峰期，會通過呼吸道、血液、接觸、蟲媒、消化道等幾種方式進行傳播。“高熱、頭痛、噴射狀嘔吐”是流腦典型的三大癥狀。流腦起病急，兩三個小時就可以發展到嚴重期。如不及時搶救，可以在24小時內死亡，嬰幼兒病情更為兇險。

2020年7月25日，輝瑞和康希諾生物共同簽署了四價腦膜炎球菌結合疫苗的推廣服務協議。

填補我國2歲以下嬰幼兒四價流腦結合疫苗空白

接種疫苗是預防流腦的最有效方式。按照工藝區分，現有流腦疫苗分為多糖疫苗和結合疫苗兩大類。除了比較特殊的B群疫苗以外，其他4個群別，加上兩種工藝，可以排列組合出無數流腦疫苗，其種類用“嘆為觀止”來形容并不過分。

據了解，已有34個國家將四價流腦結合疫苗列入國家免疫規劃。

在中國，流腦疫苗尚處于新老交替時期，大陸市場上現有的流腦疫苗，包括A群腦膜炎球菌多糖疫苗、A+C群腦膜炎球菌多糖疫苗、A+C群腦膜炎球菌結合疫苗和ACYW135群（四價）腦膜炎球菌多糖疫苗。港澳臺地區則有四價結合疫苗和B群疫苗。

接種含相應菌群成分的腦膜炎球菌疫苗只能預防相應菌群的腦膜炎球菌引起的流腦。不同疫苗間如何互相銜接是個高度復雜的問題。2016年底國家衛計委發布的免疫規劃疫苗接種程序說明中，并未對這4種疫苗如何銜接給出全面的解決方案。

據了解，中國現行國家免疫規劃程序為：6—18月齡完成2劑A群腦膜炎球菌多糖疫苗，第1、2劑間隔≥3個月。3歲和6歲各接種1劑A+C群腦膜炎球菌多糖疫苗，第3、4劑間隔≥3年;第3劑與A群腦膜炎球菌多糖疫苗第2劑間隔≥1年。

因此，此次康希諾生物研發的四價腦膜炎球菌結合疫苗獲批上市后，將填補我國用于2歲以下嬰幼兒腦膜炎球菌疫苗缺失的空白。

康希諾生物股份公司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宇學峰先生告訴記者，該四價腦膜炎球菌結合疫苗曼海欣?（MenhyciaTM）是康希諾生物16個創新疫苗中的核心產品之一。它將A、C、W135和Y四個常見的致病性腦膜炎球菌血清群分別同載體蛋白CRM197共價結合。

2019年12月，中國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已將其納入優先審評品種名單，成為國內首個進入該名單的四價腦膜炎球菌結合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