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華,謝榮見
(安徽工程大學 管理工程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0)
隨著經濟全球化的迅猛發展,競爭也越來越激烈。為了能夠在競爭中占據有利地位,在一定區域內的企業會有意識地進行分工和協作,形成區域集聚效應,由此產生了新的組織生產方式——產業集群[1]。這種組織方式也在我國的經濟發展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美國管理學教授最早提出“集群”這一概念。產業集群是一組由于具有互補性而聯系在一起的相同的或者相關的企業的集合[2]。王培林的研究表明知識資源的重要性正在被人們認識,集群企業之間需要認識共享知識的必要性,積極探討有效的企業間合作形式,實現知識資源的共享,使知識的利用價值實現最大化[3]。知識的學習和傳播是產業集群取得成功的關鍵因素之一。知識共享是產業集群發揮作用的重要機制之一,知識共享對企業的創新效率有著很大的提升作用[4]。企業間實現知識資源共享會存在許多困難和障礙,因為企業間的交往活動是一個復雜的行為。企業間的知識共享過程包含企業的知識轉移、知識吸收和知識交換等。為了能夠占據優勢地位,降低生產成本,獲取最大收益,企業將知識作為一種手段進行一系列的管理活動[5-6]。產業集群現象為知識共享提供了前提和條件,能夠更加便捷地進行知識共享。“產業集群”一詞最早是由邁克·波特在其所著的書——《國家競爭優勢》中提出,主要是對集群現象的描述。今天,產業集群主要被定義為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為了取得競爭優勢,在一定區域內那些既有競爭又有合作關系的企業形成的組織群體。它們是現代經濟中出現的一種新的組織形式,在空間上相對集中,在企業的經營活動中進行合理的分工和協作,形成一個共同體,占據一定的區域優勢。產業集群作為一種世界性的經濟現象,尤其在中小企業得到普遍運用[1,4]。
“知識”是伴隨著知識經濟時代的到來而產生的,知識是有價值的信息,是對信息的提煉和總結,能夠指導人們開展價值創造的實踐活動。經過研究發現,知識形式分類最常見的是將知識分為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5]。這種分類的基本理念可以追溯到吉爾伯特·賴爾和邁克爾·波蘭尼。賴爾指出了知其所以然(隱性知識)和知其然(顯性知識)之間的區別,認為顯性知識很容易獲得,然而隱性不能直接用顯性知識表達清楚。波蘭尼認為人們可以從教科書中學習各種知識,但是無法將這些顯性知識直接轉化為隱性知識,只能在實踐中轉化[6]。知識共享是指知識主體通過溝通與交流與他人分享信息,從而進行轉化和吸收[7]。任何企業都無法靠自身獲取生產經營的所有知識,在知識經濟時代,集群企業逐漸認識到知識的重要性,并且越來越重視知識共享活動。由于集群企業的地理鄰近性、集群內產業鏈條的關聯性和集群主體社會關系的復雜性等原因,產業集群內企業間知識共享活動具有很大的研究價值[3-4]。黃赤[7]等認為知識共享的主體、客體以及環境對知識共享活動會產生影響,知識共享主體之間的信任缺乏、能力缺失會阻礙知識共享。知識共享的高成本和高風險導致知識共享意愿不高,致使知識共享效率低下[8-9]。因此,為了提高知識共享效率,必須要提升集群內企業的知識共享傾向。“知識共享意愿”是指知識主體自愿參與知識分享行為的程度[8],是在知識共享活動中知識主體愿意分享自己擁有的信息的傾向[10-11]。
“距離”一詞內涵豐富,它有三個方面的含義:一是在空間或者時間上的相隔,二是在空間或者時間上相隔的長度,三是抽象距離,比如認識上的差異、關系或者感情上的親疏等。鑒于“距離”內涵的豐富性,將從三個方面進行研究。一是水平距離,即兩個物體在地理位置上相距的長度;二是時間距離,即時間上相隔的長度,在這里是指產業集群中企業間的認識時間、合作周期的長短。從“時間”這一角度尋找切入點,研究“時間”和隱性知識共享之間的關系;三是心理距離,最早是由心理學家Edward Bullough提出來的,是指藝術作品的觀賞者與藝術作品本身之間在實際利害關系上的分離,而非時間或空間上的距離[6,8],心理距離屬于抽象距離,在研究中,心理距離主要通過企業間在企業文化、發展規模、價值觀等方面的相似程度高低以及報酬的多少等體現。
對于“團隊”的定義有許多解釋,在這里引用管理學家羅賓斯的話:團隊就是一個組織,一般是由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相互聯系和關聯的個體為了特定目標而遵循一定規則一起合作的企業。
因此,研究主要通過對蕪湖市典型的產業集群——機器人產業集群、汽車產業集群的調查探討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這3個因素與企業間的知識共享意愿這4個變量之間的關系,同時引入跨企業團隊模式這一中介變量,探討跨企業團隊在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和企業間的知識共享意愿之間的作用,旨在提高知識共享的效率和質量。
地理上的間隔只影響兩個知識主體的交換過程[11]。企業間的水平距離差異會導致信息傳遞的成本產生差異,高成本導致知識共享效率低下,共享積極性大大降低[12-13]。距離的出現造成在知識傳播過程中的信息失真,導致企業之間的交流和理解存在偏差。距離對知識主體之間的關系會產生影響,可能會使不同主體之間的交流和溝通出現障礙[3-4,14]。水平距離借助知識傳播的效率,進而影響知識共享行為,并通過實證分析得出它與知識傳遞呈負相關關系[15]。集群企業的地理鄰近性使得產業集群內企業間知識共享活動表現出不同的研究價值[3]。我們過于重視集群內部企業間的合作,而忽視了他們之間存在競爭,其實集群內部企業間的競爭往往表現得更加激烈,影響因素之一就是地理位置[3,11-14]。從研究內容可以看出水平距離對知識共享會產生影響,間隔長的兩個企業之間的知識傳播會受到一定程度上的阻礙,但是他們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知識傳遞這一過程中,并未從知識共享意愿這一方面探討水平距離對知識共享的影響機制。因此,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1:產業集群中,企業間的水平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呈負相關關系。
“時間距離”在知識共享的研究中并不多見,但是并不能因此就否定時間對知識共享的影響。從地理學角度來看,地理空間是指物質、能量、信息等存在形式在功能關系、形態上的分布方式和其在時間上的延續,強調的是地理分布和時間上的延伸[16]。集群內企業的創立時間不是同一階段,企業與企業之間知曉對方存在的時間也不相同。他們之間存在競爭與合作,那么競爭與合作的開始時間點、周期和頻率會對他們之間的知識共享產生影響[17]。因此,研究從“時間”這一角度尋找切入點,研究“時間”和知識共享意愿之間的關系。因此,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2:產業集群中,企業間的時間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呈正相關關系。
尹洪娟[9]等認為在知識傳播的過程中如果有人主動要求對方將自己掌握的信息分享給他,那么他們之間就有了人情債,這對雙方未來的知識共享是有利的。如果雙方關系良好,他們更加愿意以幫助的形式將自己的知識分享給別人,如果雙方關系并不親密,那么知識掌握者會根據公平原則進行等價交換來獲得一定的利益。因此,可以認為知識共享與關系有著密切的聯系,且關系越密切,知識共享的意愿和質量越好[18]。只有當知識共享的主體之間關系足夠緊密,才能在團體中成功傳遞知識,特別是存在于特定場合和情境的知識。這些研究從個體層面去探索“心理距離”與知識共享之間的關系,而企業間的“心理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是否存在類似結論,并沒有得到實證檢驗。研究將探討企業間的心理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的關系。因此,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3:產業集群中,企業間的心理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呈負相關關系。
產業集群在某種程度上是某種產品的深度加工和產業鏈的延伸,在集群效應下的企業會為了完成共同的使命和目標而合作,這種合作過程中會有知識分享存在[1]。團隊成員之間的相互信任是團隊成員之間進行知識共享的基礎,他們之間的高度信任會讓他們愿意共享知識[19]。團隊被認為是知識管理的子系統,在知識共享過程中能夠發揮積極的作用[20-23]。在團隊中,成員解決問題時并不需要掌握所有的知識,知識分享者能夠按照自己的意愿把適當的信息分享給接受者。空間距離會影響知識轉移的過程,信息在傳播的過程中會出現失真現象,建立團隊,成員可以在團隊中交流與溝通,分享自己掌握的知識[14]。Ding Z[23-24]等根據理性行為理論對中國建筑行業團隊進行了研究,認為對知識共享的態度比主觀規范更能影響建筑師分享知識的意愿,信任對知識共享有著正向的影響,有利于減少同事之間的隔閡。由于產業集群內部競爭更激烈,使得企業尋求合作的動機更強,尋求資源集成和知識共享的機會,地理的臨近性以及文化的相似性使得聯合研發的風險更低。這為實現跨企業團隊模式創造了可能,跨企業團隊模式實質上就是集群內企業間的合作。因此,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4a:產業集群中,跨企業團隊模式在水平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關系之間起中介作用。
假設H4b:產業集群中,跨企業團隊模式在時間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關系之間起中介作用。
假設H4c:產業集群中,跨企業團隊模式在心理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關系之間起中介作用。
產業集群中,企業間的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的關系假設模型如圖1所示。跨企業團隊模式在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關系中的作用假設模型如圖2所示。

圖1 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的關系假設模型 圖2 跨企業團隊模式在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關系中的作用假設模型
在研究假設與模型的基礎上,將“距離”分為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和心理距離3個維度,探究他們與產業集群中企業間的知識共享意愿的關系,并且引入中介變量跨企業團隊模式,分析這一中介變量在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和知識共享意愿之間起到的作用。通過查閱前人的研究,參考李克特的問卷量表結構,將問卷分為5個等級,分別是“非常不贊同”、“不贊同”、“無意見”、“贊同”、“非常贊同”,依次賦予1到5間隔相等的不同分值。此次研究問卷設計在借鑒經過實證檢驗的量表問卷的基礎上,“知識共享意愿”量表問卷在綜合考慮相關文獻[3-31]的基礎上共設計了5個題目,“水平距離”量表問卷主要借鑒文獻[12-15],共有5個題目,問卷中的水平距離主要是指產業集群中企業間在地理位置上相距的長度;“時間距離”量表問卷主要借鑒了文獻[16-17],共有5個題目,時間距離在問卷中是指產業集群中企業間的認識時間、合作周期的長短;“心理距離”量表問卷主要借鑒文獻[8-11,25-26],共有10個題目,心理距離在問卷中主要通過企業間在企業文化、發展規模、價值觀等方面的相似程度高低以及報酬的多少表示;“跨企業團隊模式”量表問卷主要借鑒文獻[18,20-24,26-27],共有5個題目,并根據實際情況作了適當的調整和修改,通過預調查對不合適的題項進行了刪除。問卷采用紙質問卷發放方式,調查對象是蕪湖市機器人產業集群區和汽車產業集群區的企業員工,總共發放343份問卷,回收302份,其中有效問卷201份,有效率為66.56%。對回收的有效問卷數據利用SPSS軟件進行分析,其中包含的具體分析有信度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相關分析和回歸分析。
首先對各控制變量進行頻率分析,根據分析結果可知此次問卷調查年齡段主要以26~35歲為主,占調查人數的65.2%;受教育程度以本科學歷為主,達到73.6%;從性別結構看,女性員工比例為65.2%,男性員工占34.8%;員工所在公司崗位主要是普通員工、基層和中層管理者,分別為35.5%、35.3%和25.4%,而高層管理者所占比例較少,只有4.0%。具體如表1所示。

表1 頻率分析
各個變量的平均值、標準差和變量間的相關系數如表2所示。相關分析結果表明企業間的知識共享意愿與時間距離、跨企業團隊模式都呈現顯著正相關關系,相關系數分別為0.653和0.670;知識共享意愿與水平距離、心理距離都呈現顯著的負相關關系,其相關系數分別為-0.442和-0.588。水平距離與時間距離、跨企業團隊模式是負相關關系,與心理距離是正相關關系,相關系數分別為-0.480,-0.578和0.430;時間距離與心理距離呈現顯著負相關關系,相關系數為-0.612,與跨企業團隊模式是正相關關系,相關系數為0.739;心理距離與跨企業團隊模式存在負相關關系,相關系數為-0.588。

表2 各主要變量的均值、方差和相關關系
信度指的是測量結果的穩定程度。此次研究運用內部一致性信度評價法對知識共享意愿、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和心理距離進行了分析。通過計算變量的克朗巴赫α系數可知知識共享意愿的信度為0.704,水平距離的信度為0.700,時間距離的信度為0.700,心理距離的信度為0.727,跨企業團隊模式的信度為0.700。變量的信度均大于或者等于0.700,說明信度良好,滿足要求。
效度是指量表能夠正確測量被測對象特質的程度。效度分析結果如表3所示。由表3可知,各變量的因子載荷系數大部分在0.5~0.930之間,表明效度良好,滿足要求。

表3 效度分析

綜合考慮Baron、Kenny和溫忠麟提出的中介變量的分析步驟,運用層次線性回歸分析法進行建設檢驗,驗證跨企業團隊模式分別在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和隱性知識共享意愿之間的中介作用。中介作用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由表4可知,模型1檢驗了控制變量對因變量企業間的知識共享意愿的作用,在P<0.01情況下,顯著性不高,因此解釋效力可以忽略不計。由模型2可知在置信水平為0.01時,水平距離對知識共享意愿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β=-0.499,因此假設H1成立;由模型3可知在置信水平為0.01下,時間距離對知識共享意愿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β=0.703,因此假設H2得到支持;由模型4可知心理距離對知識共享意愿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β=-0.761,P<0.01,所以假設H3成立。由模型5、模型6、模型7可知,在P<0.01水平下,水平距離、心理距離與跨企業團隊模式之間有顯著負向影響,時間距離與跨企業團隊模式之間存在顯著正向影響,β分別為-0.628,0.741,-0.712。由模型8、模型9、模型10可知在中介變量跨企業團隊模式下,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對知識共享意愿仍然有顯著影響,β分別為-0.084,0.386,-0.399,因此,跨企業團隊模式在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關系中起中介作用,假設H4a、H4b、H4c成立。

表4 中介作用分析結果
通過對蕪湖市機器人產業集群和汽車產業集群內的企業的問卷調查,進行關于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知識共享意愿及跨企業團隊模式5個變量之間的實證研究,可以得到以下結論,并依據這些結論提出激發和提高蕪湖市以及其他地區產業集群內企業間的知識共享意愿的建議,從而提高知識共享的質量和效率。
(1)從實證分析可以看出,產業集群中,企業間的水平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之間是負相關關系,并且地理位置越近的企業之間共享隱性知識的傾向和程度越高。這一結論與先前國內外學者的研究結果相類似。這表明兩個集群內企業間的水平距離是影響知識共享的重要因素之一,地理位置越近的企業之間溝通越便利,溝通障礙相對來說更小,溝通方式和渠道更加多樣,使得信息在某種程度上傳播更加迅速。因此,相近的企業之間可以利用這一要素提高知識共享意愿,應該注重及時與相近的企業進行溝通和信息交流,以便進行知識轉移和互換。
(2)研究結果表明,產業集群中,企業間的時間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呈正相關關系,相互知曉對方存在時間越長的企業之間共享知識的傾向越大,合作時間和合作周期越長的企業之間共享信息的可能性更大,他們之間更愿意進行知識共享方面的交流與溝通。因此,為促進知識共享,企業之間進行交流時可以從“時間”尋找切入點,通過“時間”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降低彼此之間的生疏感,提高雙方之間的好感度,激發企業間的知識共享意愿。
(3)產業集群中,企業間的心理距離對知識共享意愿產生顯著的負向影響,調查結果顯示,企業之間的相似程度越高,心理距離越近,共享隱性知識的意愿越高。比如在集群內,兩個擁有相似的成長軌跡、發展規模、等級層次、價值觀和企業文化的企業之間交流更加放松,他們之間能夠取得良好的溝通效果和高效率的知識共享。同時在調查時發現報酬也是促進隱性知識共享意愿的重要因素之一,無論是物質獎勵還是精神獎勵或是自身價值的提高,都會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企業之間進行共享知識的意愿。因此,企業要想提高知識共享水平應當注重企業間的心理因素,關注企業之間的相似程度和進行知識共享能夠帶給雙方的回報,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降低企業之間的防御度和排外心理,降低企業自身奉行的保護主義政策帶來的影響。
(4)產業集群中,跨企業團隊模式分別在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之間起中介作用。產業集群在某種程度上是某種產品的深度加工和產業鏈的延伸,在集群效應下的企業會為了完成共同的使命和目標而合作。研究結果表明,在這些有合作關系的集群企業間利用團隊模式可以一定程度上克服地理位置差異對知識共享意愿的影響,也可以增加企業之間的合作時間和合作周期,加強彼此之間的了解。在團隊中,企業之間會有長時間的溝通與交流,彼此之間有著一個相互不斷磨合,達到和諧的過程,降低他們之間的心理差異帶來的影響。跨企業團隊模式能夠不斷改變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和心理距離對知識共享意愿的影響,提高知識共享效率。
綜上所述,研究在以往研究的基礎上進一步探討了在產業集群內企業間的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心理距離與知識共享意愿的關系,同時引入“跨企業團隊模式”這一中介變量來分析中介作用。在一定程度上為深入研究企業知識共享做出了貢獻。此外,從結果分析中可以看出水平距離、時間距離和心理距離三者之間也在相互影響,因此,不能忽視他們之間的相互作用。
經過以上研究和分析,研究仍然存在些許局限:各企業員工填寫問卷時會受到主觀因素的影響,收集到的數據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誤差;問卷結果表明企業出于對自身利益的考慮等因素,形成這種跨企業的團隊模式存在一定的難度,而且,這種模式是為了集群區企業共同完成一個項目而成立的短期的團隊類型,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此次調查以蕪湖市為主,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范圍。因此,如何更好利用這種模式和延長它的生命周期還需要作進一步的研究,此外還需對蕪湖市以外的地區進行研究和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