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熱那亞港的鯔魚

劉少才

熱那亞港是意大利的第一大港，是地中海沿岸僅次于法國馬賽的第二大港。早在中世紀(jì)，熱那亞、威尼斯、比薩三個港口就是意大利最著名的港口了。現(xiàn)在，熱那亞港水域面積達(dá)230萬平方米，有兩條防波堤防護。港區(qū)由老港、新港和油港三部分組成，岸線總長約30千米，可停靠200艘船只，同時裝卸100艘。

集山海靈氣于一身的熱那亞

熱那亞是意大利的一座古老、美麗的海濱城市，位于該國西北部的熱那亞灣，南臨漫長的海岸線，向東西方向延伸約25千米，北靠連綿起伏的亞平寧山脈，向內(nèi)陸伸進約151千米，整個城市依偎在山坡之上。

我在做船員時曾多次到過這座城市，從海面向陸上看，這座城市的建筑群落依山勢向上而建，層層疊疊，錯落有致。日前，我又做了一次西歐內(nèi)陸旅行，有一條路線是從意大利的佛羅倫薩到摩納哥，再到法國的尼斯，然后從尼斯去意大利的米蘭，往返途中兩次經(jīng)過熱那亞，讓我真正領(lǐng)略了熱那亞的另一景觀，就是山區(qū)隧道和橋梁。熱那亞坐落于山區(qū)和丘陵地帶，海拔較高，據(jù)說有些地方海拔高達(dá)1000米以上。熱那亞也可稱得上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了，北部山脈構(gòu)成了熱那亞的天然屏障，擋住了來自內(nèi)陸的氣流，加上漫長的海岸線帶來的影響，所以該地區(qū)屬于典型的地中海氣候，氣溫變化幅度小，冬暖夏涼。

在山區(qū)盤山高速公路上行駛，除了難得一見的長長短短的隧道和橋梁外，就是山上繁茂的松柏等樹木。因為這里越往北，大陸性氣候越明顯，秋冬季節(jié)雨量較大，適合樹林生長，所以這一地區(qū)也是意大利樹木最密集的地區(qū)。最讓人大開眼界的是，這里不同的海拔高度所生長的樹林品種也不同，從下往上依次是灌木叢和松樹、栗樹、榆樹、桉樹、櫟樹、冷杉，以及叫不上名的樹種。

而山溝斜坡上的另一景觀就是別致的民居，這些民居依山勢、順河流而建，有山做屏障，有水做環(huán)繞，山上樹木繁茂，山下綠地成片，屋前鮮花盛開，有彎彎曲曲的黑色路面相通，門前停放著小轎車。偶爾見到山民們種植的葡萄、橄欖、桃、杏等果樹和花卉，誰不感嘆這里真是世外桃源？

熱那亞港“甩”鯔魚

熱那亞港是意大利的第一大港，是地中海沿岸僅次于法國馬賽的第二大港。早在中世紀(jì)，熱那亞、威尼斯、比薩三個港口就是意大利最著名的港口了。現(xiàn)在，熱那亞港水域面積達(dá)230萬平方米，有兩條防波堤防護。港區(qū)由老港、新港和油港三部分組成，岸線總長約30千米，可停靠200艘船只，同時裝卸100艘。

我曾在熱那亞港“甩”過鯔魚，有人要問，魚是釣上來的或是捕上來的，有“甩”上來的嗎？我就曾在熱那亞港將鯔魚“甩”上來過。茫茫大海，有水則有魚，這話沒錯，但能否釣到魚則是另外一回事。因為魚是一個活動的群體，有時成群結(jié)隊地來，又成群結(jié)隊地走，有時又受到潮水、時間、氣候、地理等因素影響，因此，魚并不是總在海邊游動。

說起海邊釣魚收獲的多少，我覺得一半取決于經(jīng)驗和技巧，一半取決于運氣。那一年，船到熱那亞港，船員們趁休息的工夫釣魚，幾個人船頭、船尾換了多個釣位，就是不見有魚咬鉤。我和幾個不當(dāng)班的船員又去碼頭上碰運氣，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幾個沒耐心的水手都收線回船了。

我與一名機工不甘心就此罷休，就沿著無船停泊的港池溜達(dá)，這一溜達(dá)真讓我們發(fā)現(xiàn)了奇觀。一個帶有城市下水道的港池內(nèi)，離遠(yuǎn)看沒什么異樣，走近一看，水面銀光翻滾，憑經(jīng)驗就知道，海面上有魚在游動。定睛一看，那是一條挨著一條的鯔魚。看個頭，大的應(yīng)該不小于5千克，小的也有0.5千克左右。我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密度的鯔魚群，簡直就是一條挨著一條，它們動作很慢，相互擁擠在下水道前的一大片水域內(nèi)，非常壯觀。我與機工驚喜若狂，趕緊投鉤垂釣，可它們就是不咬鉤，任你怎么逗弄，它們都不上當(dāng)。浮魚不咬鉤，這也是我們當(dāng)船員多年來總結(jié)出的一條經(jīng)驗，大概是它們吃下水道的臟物已經(jīng)吃飽了。我與機工一商量，回到船上去取釣魷魚的錨鉤。那錨鉤是自制的——用一截鐵筋，下面焊五把大魚鉤，上面打一個孔，用于拴魚線。我倆站在碼頭上，找好位置，就像水手靠碼頭撇纜一樣，把那錨鉤甩向魚群，然后往上一拉線。這招真靈，一下子就鉤住鯔魚的脊梁骨，第一條大鯔魚就這樣被拉上來了，一連鉤上來十多條。

除了讓饞嘴的水手要去兩條外，剩下的鯔魚個頭都不小，不好處理。我將魚切成段，破開肚子撒上鹽，晚上約幾個人燉了一條，魚肉卻沒有我家鄉(xiāng)渤海灣的小鯔魚鮮美。我的老家歷來就有“高粱米水飯小鯔魚”是最可口的農(nóng)家飯菜之說。當(dāng)然，也可能是我在吃魚的時候總想著那下水道是如何污穢，或者是因為熱那亞的鯔魚太大，沒燉透。總而言之，還是老家渤海灣畔的小鯔魚香。

這次經(jīng)歷也讓我進一步認(rèn)識了鯔魚。鯔魚身形細(xì)長，最大的個體可長到1.8米長。鯔魚的頭短而寬，鱗片很大，背側(cè)呈青灰色，腹面呈淺灰色，兩側(cè)鱗片有黑色的豎紋。鯔魚生活在沿海水域、江河的入海口，即喜棲息于咸淡水交界處，這也是鯔魚聚集到城市下水道覓食的原因。鯔魚喜群集生活，多以水底泥土中的有機物為食。但是，由于鯔魚喜歡在河口處活動，自然養(yǎng)成了食用從陸上漂到海中的垃圾的習(xí)慣。現(xiàn)在人們往往抱怨從市場上買的小鯔魚有柴油味，其實就是因為這些鯔魚活動的地方離陸地太近而受到了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