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的站臺

應柬之

成長的記憶，留在童年的站臺上，或淺淡，或張狂，或熱情，或憂愁，任思緒在我的文字間述說。

前段時間，我參加了“慈溪市第十九屆全民讀書月啟動儀式”，作為征文獲獎選手，將上臺發言。走進會場，周圍一片喧囂，而我卻無心玩鬧，拿著發言稿，心中默念：“寫作因閱讀而美麗……”腦海里卻好像縈繞著什么，想記住卻如何也記不住，直到主持人上臺……

越來越近了，前一個環節已結束。隨著主持人話音落下，我幾步走到舞臺中央，人未站定，分明感受到心臟怦怦直跳，似稍有不慎，就會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一般。臺下有幾百個觀眾，每個人擁有自己的一雙眼睛，每一雙眼睛都是一處評論，想到這里，我下意識地收回了目光。

“尊敬的各位老師，親愛的伙伴們：下午好！”

糟了，我忘記預先反復斟酌了無數遍的語氣和那練習到僵硬的微笑了。我竭力控制自己，用余光輕輕一瞥手中粉紅色的稿紙，往日熟悉的畫面隨著我的介紹徐徐拉開——

夜晚燈下，全家人同持一本書;一個假期，我們不厭其煩地修改參賽征文;昨天晚上，我們還一字一句地斟酌發言稿……恍惚間，我覺得自己漸漸放松下來了，居然能娓娓訴說那些和“閱讀”“寫作”有關的事了。眼前閃過莫言先生的那句“我是一個會講故事的人”，我向大家介紹曾經讀過的各種好書，分享完成創作的獨家秘訣以及接受雜志社采訪的經歷……我感覺自己的嘴巴像上了發條似的，越講越帶勁。抬起頭，看到不遠處的攝像機正對著自己，那道神奇的光束讓我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繼續侃侃而談。

這時，一抹鮮亮的橘紅色躍進我的眼角，這不就是本次大賽的特邀嘉賓，著名作家王一梅嗎？她正頻頻點頭，不住地微笑呢。我帶著被微笑渲染的聲音，以“祝愿伙伴們也都能愛上寫作，擁有一支會寫作的筆”結束了演講。

鞠躬，站立。我收到了伙伴的掌聲，媽媽的贊揚，還有一梅老師的微笑。

我禁不住內心的歡喜，得意地沖著母親笑，不禁想起她常說的話：“無論是閱讀還是寫作，歸根結底都是為了找到自己。”

是啊，當結束分享的那個瞬間，我又將約會下一個自己，重逢在不遠處那個叫“成長”的站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