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伏秋
忘年摯友張嗲,桃林耕耘卌載,兩袖清風存正氣,一腔熱血育棟梁,主事秉公無私,執教嚴謹有方,持家勤儉樸實,睦鄰和風細雨。為子,至孝之典;為父,開明之范;為師,德才之楷;為友,忠俠之榜……
扎根僻壤,親布衣,遠權貴,卌栽如一日,以其如椽巨筆,或針砭時弊,或喚醒夢人;或為人民請命,或代百姓立言;或分享親友喜樂,或分擔鄰里哀怒……
古稀之年,錄其詩、詞、聯、賦、雜二萬余字,自謔為《吹竽集》,囑予整理編撰。余始而驚嘆,繼之以惶恐。余不才,且不論文集之精湛藝術,僅憑其數十年堅持原創并完好保存之執著精神亦堪稱草根傳奇,更憑其艱難堅守傳統文化陣地且艱辛做好文化傳承足令人擊節嘆賞,今得以先睹,幸甚之至!
濃烈的家國情懷乃文集的主旋律,是張老儒家思想的集中體現。一幅賀其愛子乖媳的新婚聯:“……并肩戰斗敢教祖國繁榮安定……攜手來回確保家庭幸福溫馨”。作為父親,在送上美好祝福的同時,還不忘殷殷叮嚀:兒啊,既要保衛好國家,也要照顧好小家……豈不讓人感動?
曠達的與世無爭是詩歌又一亮點,是張老參透道家精髓后的豁達。一首《虞美人·自題》:“糊涂自有糊涂好,世事無知曉,管他春夏與秋冬……不攀權貴不彎腰,明月清風任我樂逍遙。”這是求之不得后的憤懣,還是“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爾又何羨乎”的豁達?細細品讀,自有真意!
悠然的隨遇而安是其處世之道,是張老佛系思想的明證。在《永遇樂·人生感悟》中,張老這樣寫道:“閻王處,公平公正,絕無后門可走……功名權責,風光多久?不若健康常有……
儒道釋三家思想在張老身上的融合,使其作品猶如一道三棱鏡,折射出來的是五彩光芒;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交織,感性與理性交融,加之張老接地氣的個性化語言,使作品亦莊亦諧,流傳于尋常巷陌,深受鄉鄰喜愛。我有感于張老的博大情懷,有幸于能編撰斯文,感受傳統文化的巨大魅力,感受張老文學風骨的遒勁,亦毛遂自薦,為之序,見笑于大方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