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岱
(南京交通技師學院,江蘇 南京 211100)
“教師懲戒權”主要是指教師擁有可懲處那些違反學校規章制度學生的權力,既是“以生為本”思想的有機體現,又是教師依法行使教育權的必然,故教師懲戒權的存在是有必要的,教師懲戒權是一種權力,但需要有效規范,否則的話,就會出現以懲代教、懲戒無度、懲戒過度等問題,本文就教師懲戒權的權力性與規范進行探討。
國家教育權的直接依據是來自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國家有責任來管理全國范圍內的全部教育機構,而且還可有效管理這些教育機構所開展的全部教育活動。國家教育權反映出來的是政府教育職能的行政作為,而教師所開展的教學管理工作則是國家教育行為的具體化表現。從微觀層面來看,教師也是代表著國家來具體開展教育活動管理與監督的人員,那么也擁有國家教育權的授權來對學生開展懲戒行為,這實質上是國家教育權的延伸。由此可見,應該將教師懲戒權定義為權力性的屬性。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師法》的第三條、第七條等處都對教師的權利進行了明確說明,可將其全部納入到教育教學權的范疇之中。教師除了有教學權之外,還要對整個教學活動予以控制,學生管理就是其中之一,《中華人民共和國教師法》的第八條第五款指出教師應該要妥善處理那些對其它學生合法權益造成侵害的行為。從法律屬性來看,教育教學權與教師懲戒權是共通的。教育教學權是派生于教育法律中的教師教育教學權,具有不可推卸性,若不認真予以履行,那么還有可能會違背了法律法規而受到制裁,當然,教師在具體行使教師懲戒權的時候還是擁有一定程度的自我選擇權。
若要對教師懲戒權的權力與權利進行準確認識,那么就需要對教師懲戒權的外延與本質進行妥善理解,有學者認為教師懲戒權同時兼具權利性與權力性,存在著較為明顯的復合屬性。北京師范大學教育系教授勞凱聲認為懲戒權實質上是教師職業性權力的主要組成之一,是隨著教師的身份而產生的權力。此外,教育性一直以來都是教師懲戒權運行的首要原則,不同的學生有著不同的情況,故教師的懲戒行為也應該存在著差異化,要針對學生的實際情況來合理選擇適宜的懲戒方式,絕對不能簡單套用,否則的話,那么就很難將寓教于懲的效果予以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
教師懲戒權是一種具體的公權力, 若不加以適當的約束,那么很容易會出現權力濫用、亂用的情況。教師在具體實施懲戒權的過程中通常會有2種潛在角色, 分別是個人角色與教育者角色,教育者角色是指教師在行使懲戒權時實際是代表著學校和國家,若只是單一地從個人利益得失出發,那么就很容易會過渡到個人角色,進而出現權力濫用、亂用的情況,故需要對教師懲戒權予以規范。
首先,應該在法律層面對教師懲戒權予以明確,讓教師在具體實施懲戒權時能夠做到有法可依、有律可循。從目前來看,《中華人民共和國教師法》已經頒布出臺了20多年的時間了,但截止到現在都沒有明確將“教師懲戒權”列入其中,導致問題頗多,所以我們認為應該要將教師懲戒權在法律條文中予以明確。
其次, 應該要借鑒歐美發達國家的成熟經驗,用法律細則的方式來保障廣大教師能夠合法實施教師懲戒權。即便在未來《中華人民共和國教師法》確認了教師懲戒權,但也不會具體說明如何來開展教師懲戒權。有鑒于此,我們認為各級人民政府及教育管理部門應該結合本地的實際情況來有針對性地制定出一系列的實施細則,細則中要明確規定教師懲戒權的內容與操作程序等。
首先,教師懲戒權能否得到合理行使的根源還是在于人,無論法律法規制定地多么完善、多么具體,若不能落實到每一位教師,那么勢必也很難發揮出效果。第一,應該要讓廣大教師能夠在頭腦中形成正確的懲戒觀,懲戒絕對不是目的,只是一種手段,不能將懲戒視為維護教師權威的“利刃”;第二,應該要讓廣大教師提高法律意識,知曉個人在實施懲戒時的權利和義務,唯有如此,才不會形成社會熱點矛盾。
其次,妥善開展權利制衡權力。教師懲戒權的規范離不開學生合法權益的保護,應該要讓廣大學生也能夠參與到教師懲戒機制中。政府、學校應該鼓勵學生參與到教師懲戒內容、懲戒程序等的制定之中;教師應該要對學生的抗辯權、參與權、申辯權予以尊重,在懲戒事件中決不能搞“一言堂”,教師在實施懲戒行為之時,務必要向學生說明為什么要懲戒,這樣一來,有利于理性化行使教師懲戒權。
再次,同樣的懲戒行為卻能夠產生出不同的效果,故教師在實施懲戒權時需要對受懲學生的性格因素予以考慮,可結合其性格特點來有選擇性地開展懲戒。若學生的性格偏內向,那么懲戒應該要選擇間接迂回方式,不可過于激烈;若學生的性格偏外向,那么可讓他自行選擇到底是罰跑步,還是罰值日……,這樣一來,就能夠讓學生自由選擇懲戒方式,同時還能夠起到較好的以一儆百效果,讓全體學生均受到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