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宛昀
(北京工業大學,北京 100124)
近年來我國不斷完善社會治理體系,大力推進社會服務領域的改革工作,以社區為基本服務單位,借助社會組織的專業性和資源經驗,調動居民參與社區事務的主觀動力,使得社區治理逐漸走向專業化服務與自主化管理相結合的路徑。目前,以社區自治為取向,以街道和居民委員會管理體制改革為核心的城市社區自治建設逐漸成為學術界和實踐者討論的熱點話題[1]。
社區自組織一詞形成于20 世紀90 年代之后,西方社會的“社區自組織”經歷了一個早期緩慢演化、近代逐漸興起、現代快速發展及后現代繁榮興盛的歷程[2]。徐永祥認為現代社區是依靠社區自組織系統發展的社區[3]。楊貴華等認為社區自組織是一種機制,指不需要外部力量的強制性干預,社區自身就可以自我協調和自我整合,進而實現社區公共生活的有序化[4]。無論是將自組織當成過程還是機制,對其描述都有共性特征。陳偉東歸納了社區自組織包括的要素:獨立權利主體、被集體確認的公共利益、面對面協商機制、人際關系網絡、自我約束秩序[5]。
與社區自組織現狀與困境有關的研究宏觀上是從制度模式、社會背景等角度分析影響社區自組織發展的因素。例如曾凡麗等關注由于政府角色定位偏差和介入方式選擇失當,使得居民自組織存在組織化程度不高、自主性較差、運作績效欠佳和行政色彩較濃等困境[6]。微觀上大多是選擇某一類或某一個社區自組織,分析其發展的現狀和困境,并提出相關的對策建議。付霜林以重慶市某村的社區自組織為例,認為其有著行政力量過多干預、社區自組織成長能力缺乏、居民社區意識薄弱、居民參與能力和社區自組織工作人員能力不強、社區資源整合能力較差等困境[7]。
以往研究主要關注社區自組織在社區管理和社區治理中的作用。徐金燕等認為社區自組織是推動社區建設的主體力量,其發展對夯實城市管理基層基礎,推進基層民主政治建設具有重要作用[8]。而在大部分研究中社區自組織都被認為是社區治理的手段之一,因此針對社區自組織參與社區治理的途徑、效果等方面的研究都較為充分。何欣峰認為要想實現社區多元治理主體的合理定位和良性互動,就需要在保證自組織獨立性的基礎上,有效整合資源,重塑居民社會價值[9]。
相關文獻分別探討了社會工作介入社區自組織培育的必要性、過程、不足和建議等。王守頌歸納了當前農村社區自組織存在的問題與必要性,認為社會工作能夠促進新型農民主體人格的塑造、促進農村社區自組織的再造和改善社區居民社會關系[10]。梁曉月闡述了清華社區營造團隊在大柵欄街道培育社區自組織的實驗歷程,將培育過程概括為資源調查、社造培訓、微公益創投、組織培育和組織評估這五個部分[11]。
在社區自組織的相關文獻中對于社區自組織的定義、范圍、分類等在學界沒有統一說法,其與社區社會組織、社區自治組織等相關概念的辨析也尚未明確。而關注社區自組織的培育和作用的文獻大多采用案例研究的方式,對某一組織的培育路徑、發展過程、現狀困境、作用效果等進行描述,而尚未提出一種可復制借鑒,對各類社區都有良好借鑒作用的培育模式。
無論從目前社區治理思路的轉變,還是各界人士在社區領域的實踐來看,社區自組織都在基層治理中起著關鍵作用。而這一領域的研究需要增強歸納性、總結性,整體性,以便將主題繁雜、議題廣泛的研究統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