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雋
1945年8月15日,居住在臺南的醫生、詩人吳新榮得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的消息,雖早有預料,但心中還是一驚。次日清晨,他把日本強制擺放的“神棚”移開,擺上祖先神位,焚香祭拜:“日本已經投降,祖國得到最后的勝利。”隨后他和幾個朋友驅車去郊外,四下無人時,脫掉衣服直接跳進溪水里,大聲歡呼。“要洗落十年來的戰塵及五十年來的苦汗。”他在日記里寫道。
吳新榮的興奮是當時臺灣民心的一個縮影。當時島內各界都在舉行光復慶祝大會。臺灣報媒記錄了當時的場景:“老幼俱易新裝,家家遍懸燈彩,如迎新歲,鞭炮鑼鼓之聲,響徹云霄,獅龍遍舞于全市,途為之塞。”
然而,就在這場歡慶浪潮之下,一股“臺灣獨立”的幽靈正在滋生蔓延。此后它不安分地游蕩于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日本,繁盛于七八十年代的美國,最終歸落于九十年代的島內,至今仍在興風作浪。
勾結日本,翻開“臺獨”活動史第一頁
“現代意義上的‘臺獨活動開端,是1945年的草山會議。”北京聯合大學臺灣研究院副院長李振廣對《環球人物》記者說。
當時臺灣社會分布著少數具有濃烈“皇民情結”的士紳階層。在長達50年的日據時期,他們受日本軍國主義的思想灌輸,甚至蔑稱中國為“支那”。日本戰敗,臺灣光復,為了保住現有利益和地位,他們選擇與日本軍方勾結,翻開了“臺獨”活動史的第一頁。
1945年8月15日往后的一周內,日本駐臺末任總督安藤利吉糾集以牧澤義夫、宮中牾郎為首的“主戰派”軍官與林熊祥、許丙等臺灣親日士紳,在臺北草山(今陽明山)召開會議,密謀以殘存的40萬日軍為后盾,在中國政府接受臺灣之前成立“臺灣自治委員會”,宣布“臺灣獨立”,妄圖把臺灣變成“第二個滿洲國”。
8月22日,安藤最終懾于世界大局已定,無奈表示“日本軍人只能聽天皇的命令”。這場持續一周的鬧劇草草收場,但也為后來日本與“臺獨”勢力千絲萬縷的聯系埋下了伏筆。
短暫的“臺獨”陰謀引起了蔣介石的注意。他指示“臺灣省行政長官”陳儀嚴懲“臺獨”組織。1946年7月29日,臺灣省軍事法庭以“共同陰謀竊據國土罪”將“臺灣自治委員會”主要成員許丙、林熊祥等人處以重刑。1947年12月,“臺灣省主席”魏道明根據蔣介石的指示,向外公開表明了國民黨當局對“臺獨”的態度,他指出:“如果少數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600萬臺灣人民和4億大陸人民將不惜為之流血犧牲。”
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敗退臺灣的蔣介石為穩固統治,強行推行土地改革。一些被剝奪土地的地主士紳由此產生怨恨,形成了另一股“臺獨”暗流。然而在國民黨的嚴厲制裁下,“臺獨”勢力在島內難有立足之地,日本逐漸成為海外“臺獨”活動的中心。
“日本在臺灣有50年的殖民統治,許多臺灣中上層人士跟日本有密切聯系,他們在日本讀書、經商甚至移民。據我了解,上世紀50年代初期,在日本生活的臺灣人有四五萬人,有文化、有錢、親日,這幫人對‘臺獨是持同情和支持態度的。此外,一些不甘心的日本人對臺灣還有很多想法,希望有一支‘臺獨力量配合其對華政策。所以日本給大批‘臺獨分子提供了政治庇護,樂見他們搞分裂活動。”李振廣說。
1955年,在日本政府支持下,“臺獨”分子廖文毅在東京成立“臺灣臨時國民議會”。次年,他掛出“臺灣共和國臨時政府”招牌,發表“臺灣共和國獨立宣言”。日本一名外務省官員曾說:“我們可以等到下一代,臺灣將成為另外一個國家,日本將自‘兩個中國獲得最大經濟利益和最小政治冒險。”這番話暴露了日本花力氣扶植廖文毅一伙的真實目的。
廖文毅曾在日據時期受日本人重用,臺灣光復后,他的政壇之路屢受挫折。1946年,廖文毅在競選“制憲國大代表”時因一票之差落選。自此,他對國民黨政權心生不滿,企圖利用“臺獨”活動進行報復。
“廖文毅是典型的投機分子。”李振廣說。“他擅長跟風,政策、路線、旗幟都是他吸引金錢和資源的工具而已。他抱美國大腿時,宣揚美國的‘臺灣地位未定論,還提出‘應準臺灣脫離中國,而暫時由聯合國托管。1949年逃亡日本后,他的主張又帶有強烈的‘皇民化臺獨色彩。”
當時,廖文毅炮制“日本統治臺灣有理論”,鼓吹日本使臺灣“呼吸了現代文明”。他把所謂“國旗”設計成日本太陽旗右側加一彎新月,平時講日語,不稱“大總統”,叫“大統領”,甚至連“臨時政府”紀年都不用公歷,而用日本“昭和”年號。然而,廖文毅的風光非常短暫,到了60年代,他的“臺灣民主獨立黨”遭國民黨潛入分化后處于崩解狀態。1965年,廖文毅被國民黨“招安”,放棄“臺獨”立場,返回臺灣。1986年,他病卒于臺北,終年76歲。
就在廖文毅一伙分崩離析之時,1960年,36歲的王育德看到“‘臨時政府徒有形式卻欠缺實質與基礎,內部派閥斗爭激烈”,他雖是其中一員,但已認定“‘獨立運動絕對不可寄托在這些人身上”,于是決定另立門戶,組織“臺灣青年社”,后來壯大為“臺灣青年獨立聯盟”(簡稱 “臺青聯”),成員多為戰后臺灣留日學生,該組織主導了60年代在日本的“臺獨”活動。
《臺灣青年》是王育德創辦的雜志,長期為其撰稿的不少作者實際上是冒充臺灣人的日本人。王育德本人也撰寫大量文章和專著,宣揚“臺灣民族論”,叫囂臺灣人與祖國大陸的中國人并非同根同祖。他是“文化臺獨論”最早鼓吹者,力主“擺脫三民主義、儒教及漢字”,強調“臺灣人必須將自己的母語閩南語,不能講漢語”,從而建構所謂“臺灣文化體系”。他還主張“臺獨冀望日本論”,強調“臺灣獨立”必須依靠日本。
同一時期,被捧為“臺獨理論大師”的史明和他創辦的“獨立臺灣會”也相當活躍。史明原名施朝暉,出身士紳知識家庭,畢業于日本早稻田大學,青年時期受馬克思主義影響并赴大陸參加抗日,但終因對中國革命的偏見而萌生“臺獨”理念。
1952年,史明偷渡日本,在日本反華勢力支持下從事“臺獨”活動。1967年,他勾結一些在日“臺獨”人士成立“獨立臺灣會”,撰寫大量專著,極力歪曲臺灣歷史,鼓吹“臺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臺灣民族主義”等謬論,還提出“主戰場在島內”的口號,派遣人員返臺工作。
“史明作為‘臺獨分子有幾個特點,他不同于廖文毅之流,而是更加頑固。他還是自費搞‘臺獨,不受資金的裹挾。另外,他算是‘臺獨里的左派,做了很多研究,讓他的理論看似更具一貫性,更具煽動力。”李振廣說。
不過,到了60年代末期,隨著中日關系逐漸走向正常化,日本對“臺獨”勢力支持力度減弱,在日活動的“臺獨”組織面臨江河日下的頹勢。
此外,李振廣分析指出,由于長期資源分配的不均、人事地位的傾軋、理念訴求的差異等,在日活動的“臺獨”勢力之間總是充斥著勾心斗角和權力矛盾。“用現在的話說,‘臺獨組織也有嚴重的內卷化,這注定了其作鳥獸散的結局。”
“臺獨聯盟”,在美刺殺蔣經國
1970年4月24日,紐約布拉薩大酒店,正在訪美的蔣經國下車走近酒店正門,準備參加一場午宴。離他不遠處,有幾十人手持“臺獨”標語,正在抗議示威。“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瞬間飛過蔣經國頭頂,射入墻壁。開槍的男子準備沖進去打第二槍時,已被警衛擒住,另一名協助他行刺的男子也迅速被制服。事后調查發現,這兩名男子分別叫黃文雄和鄭自才,是“臺灣獨立建國聯盟”(簡稱“臺獨聯盟”)的狂熱分子。
上世紀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美國先后出現多個在美“臺獨”組織。“一方面因為赴美留學的臺灣學生迅速增加,另一方面美國作為一個移民國家,對多種政治主張容忍度較高,擁有‘臺獨滋生的天然土壤。”李振廣說。“此外,戰后為了制約中蘇,美國當然也有刻意扶植‘臺獨勢力的想法。”
1969年9月,各地“臺獨”骨干齊聚紐約,商討整合力量,準備建立一個總部。1970年1月,“臺獨聯盟”正式成立,這標志著“臺獨”活動的重心由日本轉移到美國,也標志著海外“臺獨”勢力從分散走向聯合。
“臺獨聯盟”自稱是一個“嚴密的革命組織”。“為防止敵人的滲透破壞”,組織運作嚴守三大原則:首先是分類原則,極機密訊息不留文件,亦不在電話中討論,機密性訊息閱后即焚。其次是分散原則,重要名單及文件一向分散保管,沒有人知道組織的全部機密。再次是偽裝原則,為防止名單外泄,成員需要編造數套真假名冊。
隨著“臺獨聯盟”的活躍,該組織逐漸成為“暴力臺獨”的典型代表。他們發表《臺灣獨立自救手冊》,將矛頭完全指向“蔣家統治階級”,呼吁臺灣人民“把他們喉扼,把他們命奪”,還詳述了如何實行破壞行動,包括燃燒彈、炸彈的制造方法及投擲要點,暴露出海外“臺獨”運動的恐怖主義傾向。
除了刺殺蔣經國,“臺獨聯盟”還有很多暗殺、暴力黑歷史。1976年10月10日,“臺灣省主席”謝東閔收到“臺獨聯盟”成員王幸男寄的炸彈郵包,拆封時被炸斷左手。1980年,“臺獨聯盟”的暴力恐怖活動達到瘋狂地步:1月,臺灣“中華航空公司”洛杉磯營業處和芝加哥營業處被炸;2月,臺灣軍隊政工系統頭目王升之子王步天在加利福尼亞的住宅被炸;4月,《世界日報》紐約辦事處和國民黨舊金山總支部被燒,國民黨高雄市長王玉云之子王志偉在洛杉磯的住宅被炸;10月9日臺灣桃園慈湖水壩被炸;11月22日,“中興號”客車、“國光號”客車被炸;12月,國民黨在紐約的“僑選立委”曾燕山被毆。
1981年5月,接連進行上述恐怖活動后,美國加州司法部宣布“臺獨聯盟”為暴力恐怖集團。在此壓力下“臺獨聯盟”雖有所收斂,但其暴力本質并未改變。1983年,“臺獨聯盟”又用定時炸彈破壞了《中央日報》和《聯合報》大樓。此后該組織還常常夸耀暴力恐怖活動是其“功德”之一。
上世紀80年代,隨著對暴力抗爭的反思,海外“臺獨”運動開始轉向游說美國國會、加強國際聯系的“溫和路線”。1982年2月,蔡同榮、彭明敏、陳唐山等在洛杉磯成立“臺灣人公共事務協會”,以爭取有利于“臺灣住民自決”(即“臺灣的前途必須由全體臺灣住民共同決定”)的國際環境為宗旨,專門承擔對美國國會游說的重任。
他們通過游說國會議員,使“臺獨”問題成為美國國會持續關注的重點議題,也使有關臺灣所謂“民主”“前途”,尤其是“支持臺灣加入聯合國”的法案被不斷提及。他們還頻繁向國民黨當局施壓,以達到解救“臺獨”分子的目的。因此,“臺灣人公共事務協會”也被稱為“臺獨”的“外交部”。
民進黨從“大雜燴”走向“臺獨黨”
上世紀70年代中期,一批反對國民黨獨裁統治,要求民主改革、政治分權的“黨外”勢力登上政治舞臺。在臺灣,“黨外”指的是民進黨成立之前代表中產階級利益的無黨籍政治反對派。他們通過參加各項公職人員選舉,謀求“進入體制,改造體制”,并大量創辦雜志,搶占輿論陣地,宣傳“革新保臺”、取消“黨禁”“報禁”等政治主張。
在此過程中,“黨外”一部分人以“爭民主”為名,表現出不同程度的“臺獨”傾向。比如1983年,“黨外”人士出于選舉原因,也為了迎合島內反對和平統一勢力的需要,開始把“住民自決”作為共同政見發表,進而提出“民主、自決、救臺灣”的口號。
與此同時,美國對臺灣的“雙軌政策”也在不斷加強, 一方面支持臺灣當局,另一方面也支持“黨外”。當時美國駐臺“大使館”政治參事班立德與有“臺獨”傾向的“黨外”人士施明德見面時明確表示,美國贊成“臺灣獨立”,“但這些話不能由美國人講,應該你們自己去講”。施反問:“這是你個人的立場,還是美國政府的立場?”班立德回答:“我個人沒有立場。”
1986年,“黨外” 勢力突破國民黨“黨禁”,組成“臺灣民主進步黨”(簡稱民進黨)。1987年,臺灣當局解除實行了38年的戒嚴令,開放“黨禁”“報禁”。這是1949年以來臺灣政治發生的最大變化,此后,臺灣政治開始向西方政黨政治轉型。
“民進黨成立初期是一個反對國民黨的‘大雜燴。”李振廣說。“既有主張統一的,也有主張‘臺獨的,還有主張中間路線的。但隨著‘臺獨團體帶著資金和支持者紛紛加入民進黨,替換了民進黨內結構,‘臺獨逐漸成為黨內主流了。”
1991年8月,民進黨召開所謂“人民制憲會議”,通過了“臺灣憲法草案”,主張廢止“中華民國國號”,定臺灣為“臺灣共和國”;臺灣為“民有、民治、民享之民主共和國”;以“臺灣共和國”名義加入聯合國和國際社會。
同年10月,民進黨“五大”通過新黨綱,宣稱“基于國民主權原理,建立主權獨立的臺灣共和國暨制訂新憲法,應交由臺灣人民以全民投票方式選擇決定”。“臺獨黨綱”的通過,標志著民進黨變成地地道道的“臺獨黨”。
在這種背景下,海外“臺獨”勢力開始轉變戰略,采取“突破黑名單,爭取返鄉權”的行動。直到1992 年被捧為“臺獨教父”的彭明敏返臺,海外“臺獨”組織主力均回到臺灣。從此“臺獨”活動中心從海外轉到島內。
與此同時,民進黨和海外“臺獨”勢力的主從地位倒置,開始成為整個“臺獨”勢力的主導力量,也成了祖國大陸“防獨”“反獨”斗爭的主要對象之一。
李登輝、陳水扁、蔡英文的“臺獨”路線圖
李登輝是國民黨和臺灣當局第一個本省籍的最高領導人,具有濃厚的“皇民化”情結。他自稱“22歲以前是日本人”,認為國民黨是“外來政權”,加入國民黨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還常常嘆息“生為臺灣人的悲哀”,揚言要做臺灣的摩西(以色列人的民族領袖,率領被奴役的以色列人逃離古埃及),帶領臺灣人“出埃及”。
1988年1月,蔣經國去世,作為第一順位接班人的李登輝繼任臺灣地區領導人。上臺后,他推動國民黨本土化進程,打破外省籍對政治權力的壟斷,扶持獨派,壓制統派,并將所謂的“憲政改革”推上臺面,加快“修憲謀獨”步伐。
從1991年到2000年,李登輝主導6次“修憲”,其中1997年12月,第四次“修憲”的主要內容有:“總統”任命“行政院長”無需“立法院”同意,凍結“臺灣省政府”功能,第十屆“臺灣省議員”與第一屆“臺灣省長”任期屆滿后不再辦理選舉。這導致島內政治體制和政治生態出現根本性扭曲,而“凍省”更使“省”一級政府名存實亡,變相取消臺灣省建制,為李登輝的“中華民國在臺灣”提供法理基礎。
1999年,李登輝接受德國之聲采訪,悍然拋出“兩國論”,這是臺灣當局第一次否認一個中國原則。他聲稱:“1991年‘修憲以來,已將兩岸關系定位在國家與國家、至少是特殊的國與國的關系,而非一合法政府、一叛亂團體,或一中央政府、一地方政府的一個中國的內部關系。”值得一提的是,當年協助李登輝起草“兩國論”的人,就是現任臺灣地區領導人蔡英文。
在執政過程中,李登輝與民進黨沆瀣一氣,甚至選擇陳水扁為自己的政治接班人,為臺灣埋下禍根。
陳水扁是典型的“臺獨”激進分子,早在1998年他擔任臺北市長時,美國《華盛頓郵報》就評價過他:“這位年輕而有野心的市長,一心想將臺灣獨立于中國成為一個獨立共和國。”
2000年,陳水扁當選第一個政黨輪替的民選領導人,自詡“臺灣之子”。他是李登輝“兩國論”的忠實繼承者。2002年,他宣稱“臺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臺灣與大陸,一邊一國,要分清楚”,還鼓吹“公民投票”決定“臺灣前途”。
陳水扁還在各個領域采取具體措施推動“漸進式臺獨”,全面“去中國化”。他推行“文化臺獨”,指使教育部門著手廢棄漢語拼音、另行建立一套“臺灣獨立運用的拼音系統”。他任內的政府有大量“臺獨”分子,已然全面“綠化”。他竭力推動“臺灣問題國際化”,多次推動李登輝訪日、訪美,每年推動臺灣“參與聯合國”活動。此外,他大肆購買武器,主張“以武拒統”“以武護獨”。
從2000年到2008年,從“臺灣之子”變成“臺灣之恥”,陳水扁留下了一個千瘡百孔的臺灣。政壇內斗層出不窮,“黑金政治”愈演愈烈,臺灣經濟低迷不振,兩岸關系陷入緊繃……以上種種,都已驗證“臺獨”是一條走不通的死路。然而,2016年民進黨蔡英文當選臺灣地區領導人后,仍然不想回頭。
李振廣認為:“比起陳水扁的激進路線,蔡英文選擇運用更柔性、隱蔽和欺騙的方式來推行她的‘臺獨路線。”比如上任時,蔡英文的兩岸政策是“維持現狀”,但是拒不承認“九二共識”,不接受一個中國原則。“維持現狀”是幌子,“事實臺獨”是本質。
“修法臺獨”是蔡英文的大舉動之一。但與李登輝的“修憲臺獨”不同,她不直接修改臺灣地區體現“一中框架”的憲制性規定,而是對其他相關規定的具體內容進行逐步修改來持續推動“臺獨”。
2019年以來,蔡英文當局在“修法”方面動作頻頻,主要表現為“國安五法”和“反滲透法”,其直接影響是刻意將“親中”與“賣臺”聯結,意圖切斷兩岸交流,在島內制造“綠色恐怖”和寒蟬效應,打擊島內統派人士和國民黨。
與李登輝、陳水扁一樣,蔡英文親美也是人盡皆知,她時常在社交媒體上用英文向美方示好,攀關系、抱大腿。此外,4年來,臺當局在對美軍購項目上砸下約175億美元。2020年,蔡英文仍在瘋狂“囤貨”,甚至曾在兩周內促成3項美臺軍售案,花費至少47億美元。
開展政黨斗爭和政治清算也是蔡英文推動“臺獨”的工具。上任以來,她一直推動所謂“內政改革”,提倡“轉型正義”,成立“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簡稱“黨產會”)和“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簡稱“促轉會”)分別對國民黨進行“抄家”和“去蔣化”“去孫化”等政治清算,最終目的還是“反中反統”。
2020年5月20日,蔡英文發表連任演說,在兩岸關系問題上繼續抱持頑固立場,仍舊回避兩岸關系性質根本問題。對此,國臺辦發言人馬曉光回應:“‘臺獨是逆流,是絕路。我們堅持‘和平統一、一國兩制基本方針,愿意為和平統一創造廣闊空間,但絕不為各種形式的‘臺獨分裂活動留下任何空間。我們有堅定的意志、充分的信心、足夠的能力捍衛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絕不容忍任何分裂國家的行為,絕不容忍任何外部勢力干預中國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