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陵 《90年前,紅軍是最有文化的軍隊》

很多人對紅軍的印象基本就是“沒文化的泥腿子”。但深入了解后會發現,紅軍其實是民國最有文化的軍隊。
紅軍高級將領就不用說了,基本都是走的讀書參軍的路子。如朱德,20歲考中秀才,后又讀過云南講武堂;劉伯承畢業于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聶榮臻畢業于比利時沙格瓦勞動大學;陳毅曾就讀于中法大學文學院;葉劍英讀過云南講武堂和蘇聯勞動大學;林彪和徐向前是黃埔軍校的學生;彭德懷進過湖南講武堂;羅榮桓是青島大學和中山大學的學生??梢哉f,紅軍高層將領都是人中龍鳳。
紅軍中層干部也都是逐漸培訓出來的。朱毛會師不久,紅四軍就成立教導隊,除和敵人激戰外,紅軍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學習。隨著紅軍規模擴張,各部隊都開設隨營學校,用來培訓干部。1931年11月,中革軍委把各部隊的學校整合起來,成立中央軍事政治學校,那些意志堅定、能力超群的干部,都會進學校接受現代軍事教育,成績合格以后,再分配到各部隊任職。哪怕是黑云壓城的長征時期,中央紅軍都有用來培訓的干部團,到陜北之后,還有中國工農紅軍大學、抗日軍政大學等教育單位。
至于普通紅軍戰士,入伍的第一天起,就要進行掃盲,要求也不高,只要認識500個字,能寫信讀文件就行。完成掃盲后,還要繼續學習語文、算術等課程。1936年斯諾進入陜北,發現紅軍戰士的識字率在70%以上,剩下30%還是新招收的戰士,沒來得及教育培訓。而民國的文盲率是90%。論軍隊的整體文化水平,紅軍吊打民國的所有軍隊。也只有這種有文化的軍隊,才能更好地領會革命道理,塑造起一支軍隊的信仰和靈魂。
之前說的都是技術層面,紅軍真正的戰斗力來自人格覺醒。在紅軍戰士的意識里,他們不僅要追求解放中國的大事業,還要爭取個人尊嚴,在信仰與使命的驅動下,工作動力怎么可能不足。從這個層面來看,紅軍對國軍是降維打擊。
本星君 《俄羅斯為什么發展不起來輕工業?》

俄羅斯在蘇聯時期就形成了以軍事重工業為核心的經濟布局,這當然跟蘇聯當時面對的險惡國際地緣環境相關。但俄羅斯發展不出輕工業,本質上是它的地理環境和城市及人口分布所決定的。
俄羅斯最重要的三大港口,波羅的海的圣彼得堡港和普里莫爾斯克港,及黑海的諾沃羅西斯克港,全部是內海港口,既遠離除歐盟以外的國際市場,又遠離國內消費市場。所以俄羅斯的港口不但對外物流成本高,甚至對內的物流成本也很高。
而在城市分布上,除莫斯科之外,俄羅斯大大小小的城市稀疏分散在整個東歐平原以及南俄草原上,互相之間的流通成本都非常高。輕工業產量大、利潤薄,物流必須得便宜、快速、便捷,而俄羅斯國內的物流顯然不符合這些條件。
俄羅斯人口分布也導致經濟運行成本居高不下。俄羅斯國土面積1709萬平方公里,但總人口僅1.44億,分布廣闊,極為分散,除莫斯科的人口有1500萬外,其他即便是大城市,人口也不過幾百萬,這導致其城市的生活成本高昂——一個城市的運行是有成本的,交通、醫療、治安、政府機構,這些都是城市的基本要素,人口越多,人均成本就越低。而輕工業需要大量的勞動力,若這些勞動力在城市生活成本如此高昂,那產品價格就會失去優勢。
綜上可見,俄羅斯就是這樣一個成本高昂到無法搞活輕工業的國家。
大獅子 《同是從中國傳入的宗教,為何佛教在日本流行,道教卻難尋蹤跡》

道教在唐代十分興盛。李唐皇室自稱太上老君李耳的后代,追奉老君為太上玄元皇帝,道教在大唐屬國教級別,全國上下宮觀無數。大批前來的遣唐使受此影響,也常禮拜道觀。735年,遣唐使中臣名代曾“獻表懇求《老子》經本即天尊像,以歸于國發揚圣教”。但他回去后,“圣教”并未在日本發揚開來。753年,日本派遣以藤原清河為大使的使團來到長安,唐玄宗想借機派一個道士傳教團隨日本使者一起東渡弘道,卻被日本使者以“君王先不崇道士法”為由回絕了。
日本人為何“不待見”道教?
首先,日本人認為,李唐王朝拜老君是在拜祖宗,而日本人為何要拜唐朝人的祖宗?隋唐時,日本雖一直在學習中國文明,但始終保留著自己的自主性,所謂“和魂漢才”,日本只是把自己當作唐朝的學生,而不是唐朝的兒子。
其次,日本當時的統治者認為道教的理論不利于日本律令制國家的建設。這從當年日本選拔官吏的考試策問中就可以看出。題目問:“李耳嘉循以示虛玄之理,宣尼危難而宣仁義之教,或以為精,或以為粗,其理云為,仰聽所以?!笨忌鹁B廣成答曰:“玄以獨善為宗,無敬愛之心,背君棄父?!睂Φ澜坛峙袘B度。顯然,道教和當時日本圖強事功,建立集權律令制國家的初衷是相違背的。
如此,在日本從中國吸收知識最為積極的隋唐時代,道教在日本的受歡迎程度遠遠不及佛教。日本學者東野治之通過唐末敦煌道經數量和《日本國見在書目錄》中的道書做比較,發現日本當時只引進了極少數的純粹道教的經典。可以說當時,日本只引入了部分道家的思想和道教的神話咒術,而道教作為一個宗教體系,并沒有被引入。
張 嵚 《為什么元朝只存在98年就滅亡了?》

一直以來,“短命”的元朝有個“光輝”的業績:賦稅輕。明末學者于慎行就曾感慨元朝開國時“賦稅簡寬”。元初確實賦稅十分“簡寬”。甚至元軍一路南下時,也是一邊打一邊廢除南宋各種苛捐雜稅。元王朝能夠一統天下,“簡寬”的賦稅是重要助力。但好景不長,元朝立國之后就變味了:元朝的賦稅何止是“簡寬”,簡直是糊涂。如基本的農業稅,連土地的清丈問題都是一筆糊涂賬。經濟發達的東南地區,“田籍”竟長期混亂,元朝曾多次派出專人在大江南北清理田畝,卻是越查越糊涂,結果整個元代,元朝都是“迄無田制”。
享有特權的士大夫地主于是更加肆無忌憚地隱瞞兼并土地,名下的財產滾雪球般膨脹。而窮苦農民則因土地被不斷侵占而大量破產。與此同時,他們卻仍要承受高額的賦稅。所以元末的江南地區,富豪地主們往往收入“歲至數百萬斛”,窮苦農民們則“皆無蓋藏”,即便是經濟發達的江浙等地,每逢災荒,都動輒是五六十萬流民。
而比起“迄無田制”的田賦,元朝的其他賦稅更是“花樣糊涂”。元朝的“加稅”是出了名的“任性”,一部《元史》里常見某某稅“動增數十倍”的記錄。如茶稅,元仁宗年間曾經3年里加收30倍;又比如商業稅,元世祖登基時定下了“三十取一”的標準,到元世祖晚年時,竟增加了上百倍。另外各種日常用品都要“課稅”。
因此說元朝“稅輕”的多為士大夫階層,畢竟“板子”沒打到他們身上,但老百姓卻是不堪重負。于是“挑動黃河天下反”,元朝存在僅98年便匆匆忙忙關了張,留下的是“稅輕”美名下竭澤而漁的歷史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