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時期人與動物關系試析
——以狗為例

蘇全有,李 萌

(河南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河南 新鄉 453007)

晚清史學界人與動物的關系研究的很少，相關研究有《晚清時期的人與動物關系述評——以牛為個案》[1]《晚清宮廷“養狗熱”》[2]等，有鑒于此，本文擬以晚清為視域，以人與狗的關系為視點，梳理史料，探究人與動物關系的內涵，并提出自己的看法，以推動相關研究走向深入。

一、經濟方面

清末國人在經濟方面對狗的關注，主要是捐稅、與狗相關的職業、狗的經濟功能、比賽、廣告等。

(1)捐稅。晚清時期狗稅的提出和實施體現在租界，也有不少關于外國的狗稅的報道。租界情況如1899年《新聞報》載道：“本埠英美工部局議得于明年為始，凡租界中養犬之家每犬一頭按年須納捐銀一元，想當頒發定章矣。”[3]1900年，《新聞報》載道：“租界工部局定章因界中每有瘋犬傷人情事，設法嚴防，定有捕犬收稅等令，昨悉虹口捕房藍副捕頭以絭犬各家或有朦混未捐，情弊因撰一百八十三號華捕改作暗差專司犬捐，一切如遇違章即當稟罰不貸云。”[4]可見，租界對狗稅比較重視。外國情況如1897年《時務報》刊登了法國的狗稅情況：“法國之狗無論獵狗與家狗概有稅，一匹抽稅約一法郎至十法郎。”[5]除了法國，還有日本也收取狗稅，1898年，《集成報》報道：“東京地方官，抽收狗稅，每頭每年稅銀二元，夫稅及于狗，日本度支之絀，于此可見。”[6]把日本東京收取狗稅的經濟行為，當做日本財政困難的表現，這反映了晚清閉關鎖國，國人思想觀念落后，仍以天朝上國自居，以致于不能對本國和他國的國情作出正確認識。

(2)與狗相關的職業。晚清時期，與狗相關的職業主要有捉狗夫、訓犬師、護工。捉狗夫是協助巡捕房捉捕無主人且亂咬人的瘋狗，是出于維護治安所產生的一種職業[7]。1906 年，《教育世界》載道：“紐約有訓犬者，擇一定之房屋，分獵犬畜牧犬犬三科，以訓練之，恰如大學之分科，然謂為狗之學校。”[8]可見美國的教育已經涉及到了動物。除此之外，還有專業看護狗的護工，據1907 年，《小說林》載道：“紐約有婦，以善看護犬名，伊在紐約狗病院中，已有年，此院專留養美國富人之病狗，經此婦看護之犬竟多至百頭，凡進藥予食，及奉行醫士種種之命令，皆此婦之職也。”[9]與狗相關的職業，外國要多于中國，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晚清時期美國等國家經濟較之中國更為發達，同時也更重視動物的管理和功能。

(3)其他方面還涉及狗的經濟功能、比賽、廣告等。狗的經濟功能有拉車、運送東西等，如1894 年，《益聞錄》載道：“ 北亞美利加產犬一種，力大如馬，善奔馳，累日不疲，士人往往用以駕小車，以一人坐其上攜帶零碎什物，每日行百二十里，無所氣喘。”[10]1910年，《通問報:耶穌教家庭新聞》中記載：“而此外四百余犬，則以喂養之家，各需其運送牛奶菜蔬果食面包，并洗衣作送還洗衣之用。”[11]可知，力大、聰明的狗可以在生活工作中發揮作用，盡管記載可能有夸張成分，不一定真實，但一定程度上可顯示出狗對人的幫助。

關于狗的比賽主要涉及狗類博覽會和賽狗俱樂部，均在國外興起，如1906 年《時報》提到了《狗類博覽會》一文，載道：“犬之博覽會在每年西歷五月中集于法國巴黎……各國多有赴賽者，其間價值最高之犬，當法幣五百萬法郎。”[12]晚清時期，外國的賽狗俱樂部相當流行，之后其模式漸漸傳入中國，1911 年，《黃鐘日報》報道：“倫敦電云，英京北京狗俱樂部近日比賽，北京狗有狗名王太者，本為第一，昨為可珠(狗名)所敗。”[13]同年《新聞報》報道：“近德國克式地方所開之賽狗會內，有捕房用狗一頭，乃捕頭德克所飼，法人某見之，愿出一萬二千馬克(英金五百磅)購之。”[14]可見，外國賽狗的經濟利益巨大。

關于狗的廣告方面，有很多娛樂廣告和尋狗啟事。娛樂廣告如1903年《大公報》上報道：“本禮拜六，即西九月十二號，華七月二十一日起，初次開演奇妙馬戲，內有獅子、虎、象、豹、馬、狗登場戲耍，并有優人跳舞獻技。”[15]可知，狗可以在娛樂方面吸引觀眾，帶來經濟收入。尋狗啟事如1904年《大公報》上報道：“本行失迷小母八狗一個，白毛色稍淡黃，如有看見送到本行，謝洋伍元，決不食言。”[16]晚清時期用報紙來傳播廣告信息是最廣泛、最有效的途徑，報紙上類似于這種尋狗啟事的有很多。

由上可知，清末國人從捐稅、與狗相關的職業、狗的經濟功能、比賽、廣告等經濟角度對狗的關注比較廣泛，人與狗在經濟方面聯系密切。

二、文學藝術方面

從文學藝術方面對狗的認知，以繪畫和文學為代表。

(1)繪畫方面。以《點石齋畫報》和《戊申全年畫報》為主，其他畫報也有所涉及。《點石齋畫報》刊登了眾多與狗有關的圖畫，并帶有文字敘述，以生動有趣的小故事呈現給讀者，常常針砭時弊，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點石齋畫報》中刊登的有《煙狗》，描述的是一位婦人躺著吸食大煙，一旁的狗也歡快地聞著煙味，反映出晚清時期吸食大煙的社會現象[17]，還有《五狗值更》[18]《狗少爺》等[19]，類似于這種風格的繪畫有很多。1909年，《戊申全年畫報》中刊登了《木狗》[20]《豪狗》[21]《六腳狗》[22]等多副圖畫，介紹了不同的狗的品種等。此外，還有其他畫報，如1898 年《蒙學報》登載的狗圖[23]，1903 年《啟蒙畫報》刊登的《豸狗》圖畫[24]，1908 年《兒童教育畫》刊登的畫狗步驟[25]，1908 年《月月小說》中刊登了十三歲狗的照片兩幅[26]，十幾歲的狗比較少見，1909 年《輿論日報圖畫》刊登的《鹿狗》圖畫[27]，1910《圖畫日報》登載的《土耳其之狗》[28]，介紹外國的品種狗，多種狗圖，不勝枚舉。因狗是日常生活中常見的動物，受到很多人的喜愛，不少人也飼養狗作玩賞或用來看家護院，因此很多畫報上常常出現以狗為媒介映射社會現象的圖畫，或用以教授兒童畫畫。

(2)文學方面。以文學形式記載與狗相關的題材主要是小說、寓言、歌謠等。小說有1903年，《大陸》登載的小說《一千一夜：老人與二黑犬之歷史》[29]，1906年《新世界小說社報》登載的短篇小說《狗骨談》[30]等。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7年4—11月中國醫科大學附屬盛京醫院擇期行上腹部手術開放手術患者60例，納入標準：年齡35～68歲，美國麻醉醫師協會分級Ⅰ或Ⅱ級。排除標準：有內科基礎疾病如心腦血管疾病、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和哮喘、肝腎功能障礙、慢性疼痛病史、精神神經系統疾病，手術前使用鎮痛藥物，阿片類藥物過敏史及濫用病史。上述患者依據隨機數字法分為S組、SB1組、SB2組，各20例。三組患者性別、年齡、體重和手術方式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見表1。本研究經中國醫科大學附屬盛京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批準號：2017PS272K)，患者和家屬均簽署知情同意書。

1878年《萬國公報》上刊登了三則寓言，其一為《狼受犬騙》：“羅浮山下蘭若幽，棲小犬守于門外，適來一狼，攫而欲啖之，犬跪而請曰，念犬年輕瘠瘦，即送大王烹之，亦不敷一飧之飽，何不俟我肥壯，然后食之豈不善哉？狼信而釋之，越年余，狼尋其犬，見犬躲于主人內室，狼以手招之，犬曰，我知之矣，不必等候，此后大王若遇別犬求赦，切不可信，吾乃驚弓之鳥訝，釣之魚一之為甚其可在乎？無勞盼望，狼悔曰，十賒不如一現，即此之謂也。”[31]以狼輕易相信狗的話，而受欺騙的寓言故事，告誡世人不要相信無稽之談。其二為《黑白狗乸》：“黑狗將誕栽子，苦無地方，乃求其白狗曰，汝有空房借我誕育，則感德于無既矣，白狗許之，于是育得諸兒，漸次長成，嗷嘈聒耳，白不耐煩，即對其黑曰，汝已養大諸兒，可以去矣，黑者曰，汝能驅逐諸兒，汝當自便，猶恐反為諸兒所逐也，慎之，白嘆曰，受恩不報非君子，況惡報乎？俗云，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是也。”[32]以黑狗對白狗恩將仇報的寓言故事，告誡世人要防止有借無還的事情發生。其三為《牛狗同群》：“大荒山外，狗坐青草中，見牛來欲嚙其草，其狗守而吠之，至有欲咬之狀，其牛嘆曰，汝非要食此草，何不讓我食之？若遇兩須要食之物，豈肯讓哉? 如世之守財奴，不利于己，無益于人，甚可鄙也! ”[33]這則寓言，以狗不吃草卻霸占著草不讓牛吃的故事，諷刺一些人損人不利己的行為。上述寓言都是以動物為例，以諷刺世人。

歌謠體現在1908 年《兒童教育畫》所載的一幅配有反語歌謠的圖畫中載稱：“忽聞門外人咬狗，拿起門來開開手，拾起狗來打磚頭，又被手來咬了狗。”[34]歌謠歌詞押韻，朗朗上口，十分有趣的表達了人與狗的關系。

繪畫、小說、寓言、歌謠等文學藝術以其獨有的特點，生動有趣的記載了晚清時期人與狗的關系。

三、法律方面

法律方面，有關狗的描述以案件和法令為主。

(1)案件報道。1908年，《新聞報》報道了一則洋人嗾狗傷人的案件，洋人在坐車時與車夫發生了口角，就嗾狗咬傷車夫，后相關機構探查此事[35]。1911 年，《時報》報道：“張林龍住茂海路，前日失去洋狗一頭，疑其鄰徐慶慶、陳金大、韓長生等串竊，報由捕房，昨派探王寶生往查，被徐肆毆。”[36]晚清時期，飼養從外國引進的品種狗比較流行，較之本土狗更為稀奇，養狗的主人比較愛惜。同年，《時報》報道：“某洋人家畜有狗兩頭，前日忽然兩狗均斃，洋人驗實被人用藥毒死，查無外人出入，只有馬車夫張才可以入畜狗之處，顯被張藥斃，送案請究，張供小的與狗無仇，又非狗夫，豈有用藥毒死之理？求察司馬判無憑開釋。”[37]以上都是因狗引發的案件，類似于這樣的案件有很多，可以從中了解到當時人與動物的關系、人與人的關系狀況。

(2)法令。關于禁狗、養狗的法令有很多。1893 年，《新聞報》刊登法令：“英工部局昨于本報后登有告白云，自西歷三月一號起，凡租界人家所養之狗，務要于項下帶以領圈標以名目，不得仍前但系以繩索一根，違則定將該狗拘去，限以七日，無人來認，即便屠戮，實因防瘋狗傷人之故，非故為殘忍也。”[38]工部局采取措施，防止瘋狗傷人的事情發生，反映了對租界治安的重視。1898 年，《新聞報》報道：“本埠英工部局禁捉無主瘋狗，向由仁濟善堂轉領赴蘇喂養，近經局中派人至蘇察看，因不能盡善，故此后不再給領，皆須一律擎斃，又議明年為始，增收狗稅并于暑天套物狗項之上，俾令不能噬人云。”[39]這則材料顯示出租界根據實際情況對禁狗政策的變化調整。1906 年，《時報》報道：“塘山路粵人陳會亭家豢二犬，未上嘴套，由探捕查知飭，探請廨出單傳罰。”[40]可見當時養狗的嚴格程度，也從側面反映出當時社會治安存在問題，需要嚴格管控犬類。1909 年，《圖畫日報》刊登了一副主題為“上海社會之現象：捕房捉狗禁令之嚴禁”的圖畫，并配文：“瘋狗最易噬人，被噬者茍不急求醫治，每因毒氣攻心，竟致不救，言之可慨，捕房有鑒于此，因令蓄犬之家除捐照，并以鐵絲嘴套，將犬于出外時緊套外，每日又派巡街捕拘無主及無套之犬。”[41]可知上海當時街頭的狗患比較嚴重，需要巡捕和捉狗夫每日巡街查看。

這些案件和法令可以反映出當時租界和華界的社會治安問題，這也是當時社會混亂的一個寫照，可以通過分析案件和法令了解晚清時期的社會百態。

四、醫療衛生方面

有關狗的醫療衛生方面，涉及狂犬病的治療和公共衛生。

(1)狂犬病的治療。1891 年，《萬國公報》報道：“美國紐約亦設院施醫，自去歲二月十八日開院至十二月，進院求治共六百十二人，內實被瘈狗所嚙者一百三十人出院后永無，一人復發舊病，可見醫法精良。”[42]1899 年，《亞東時報》刊登了一篇名為《論犬毒之害暨其預防之術》的文章，詳細地介紹了狂犬病的危害及如何預防，其中提到“制犬毒之蔓延，在趕行警察法，撲殺瘈狗，而人已被毒獸咬抓，則預防之法不得不用下之二法，一曰及其毒未波及全身，而早以藥物若灼鐵之類，其蝕負傷之處，不至散曼，所謂蝮蛇蟄手，壯士解腕者也，一曰注射防御藥于體內”[43]。1905 年，《商務報》刊登的《醫癲狗方》一文，介紹了法國最新醫治狂犬病的方法。[44]1907 年，《醫藥學報》詳盡介紹了狂犬病的傳播途徑、癥狀、治療和預防措施，提到“故狂犬病之咬傷，為其誘因，而亦有自蒼蠅傳染者(諾未Novi氏之說)，染此毒后，由神經血管淋巴道蔓延于全體而致死”,“若確知為狂犬所嚙，而診斷甚易，而須鑒別者，即狂犬性破傷風及激烈之歇斯的里也，然前者之潛伏期著短，后者之全般癥狀不同，可因而區別之”[45]。這些措施為晚清治療及預防狂犬病提供了很大幫助，也為之后的醫療提供了借鑒。

(2)公共衛生。外國、中國都因流浪狗造成了諸多衛生問題，都采取相應措施以求改善。1890年，《萬國公報》報道：“英國倫敦城外，有地名拔德西者，設有養狗之局，蓋諸處所有不帶頸圈之狗咸拘之，送交彼處喂養，以免狗之無主者散行覓食，或致受毒發瘋，見人即嚙……養狗多至二萬四千一百二十三只，本年底十三只成瘋，可見其立法之善。”[46]由此可知設置養狗處有減少疾病傳播的好處。1897 年，《新聞報》報道：法租界領事因擔心無主之狗咬傷人從而傳染疾病，也為防止狗叫聲打擾人睡覺，要求捉拿無主之狗。[47]國人也有所舉動，1906 年，《通學報》報道：“武昌某君以省城野狗之多，關系地方衛生，實非淺鮮，因集同志，創設養狗院一所于忠孝門外，專養無主之狗。”[48]可見晚清國內一些社會賢達為保障地方衛生、關愛生命所做出的努力。1911 年，《時報》報道：奉天路有一狗吐血痰，一名日本防疫員懷疑其患有瘟疫，將狗帶至防疫站檢驗，確定感染鼠疫，即刻將其燒毀，防止其他人和動物感染[49]。可見晚清時期已經比較重視公共衛生和瘟疫的防治。

由上可知，醫療衛生方面狗對人的影響很大，除了娛樂等有益之處外，狗還給人的生活帶來了一些危害，正確處理方可趨利避害。

五、其他方面

有關人與狗的關系，其他方面還涉及政治、軍事、社會、獵奇等。

(1)政治方面。1904 年，《白話》載道：“上海也有一座公園，但是外國人頑的，我們中國人是不許入內的，你不看他門外的告示么？中國人及狗不許入內，可見拿我們中國人同狗一般看待，豈不令人氣煞呢？”[50]1911 年，《時報》報道：洋人在上海所設的公園門口懸掛了一牌，上面寫道“禁止華人與狗入內”，這是洋人明顯賤視華人的行為，不僅如此，還有被洋人毆打致死的車夫事件，類似于這樣的事例屢見不鮮[51]。由此可體現出晚清時期租界對華存在歧視，中外民族矛盾嚴重。

(2)軍事方面。1896 年，《時務報》載道：“德國本年大操，最奇異者，為隨軍之狗，此狗練尋受傷兵丁及遞帶書信之事，欲其出尋，但命之曰尋，并指其應走之方向，狗即出尋，不由路中之物牽散其心。”[52]1897年，《時務報》載道：“德國日報言有駐防軍數處，近擬試練犬隊，以攻敵人之乘腳踏車者，自腳踏車行于軍中，德國陸軍中人，久欲思得一物以制之，近始想出練犬之法……先教其辨別德奧意與俄法服式，既能辨別，然后教其攻撲乘腳踏車者。”[53]可見德國在軍事方面積極利用狗的靈敏嗅覺、忠誠等天性，在作戰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體現出對狗的重視。

(3)社會方面。1902年，《大公報》刊登的《守舊狗》一文載道：“初六晨有某氏騎腳踏車，在炭兒胡同經過，群狗奔吠，將某氏之衣咬破，車亦碰損，大窘之下，蓋此等守舊狗未見文明車跡，故一見某氏即大咬不止噫！如此狗者真不達時務之尤者也，何此種狗之多也。”[54]以狗沒有見過腳踏車，稱狗是守舊狗，來映射晚清守舊派故步自封，不求變通上進。1910 年，《圖畫日報》登載了一副名為《無牛狗拖犁》的俗語畫，配文：“無奈各佃戶，收成歉薄枉勤苦，上歲遭瘟，倒斃耕牛不勝數，東家有余資……西家窮尤甚，有田不耕將何時，幸畜一頭狗，尤可拖犁走，把來權代牛，叱去事田畝，狗之所司在守門，服疇力穡何能夠，委任非其長……吾勸諸君且弗嗤，乏才之際良如斯。”[55]以無牛狗拖犁為例，來告訴世人缺乏人才的時候就如同這般。

(4)獵奇方面。獵奇方面關于狗的記載有很多，以《點石齋畫報》為主，其它畫報和報刊也有所介紹。《點石齋畫報》上有關狗的奇聞異事都有配圖，十分生動有趣，分別有《五狗值更》[18]《狗少爺》[19]《狗醫》[56]《狗陣破倭》[57]等獵奇故事，1909 年《戊申全年畫報》登載了《產狗志異》[58]。報刊方面有1883年《益聞錄》登載了《狗冢》[59]，1899年《游戲報》登載了《與狗同眠》[60]，1903 年《消閑錄》登載了《狗聞鼓哭》[61]，1903 年《智群白話報》登載了《狗飯店》等[62]。獵奇方面的報道多是娛樂性強的內容，有些不一定真實。

由上可知，清末國人從政治、軍事、社會、獵奇等方面對狗的關注比較廣泛。

六、結 語

綜上所述，晚清時期國人對狗的認知，主要涉及經濟、文學藝術、法律、醫療衛生、政治、軍事、社會、獵奇等方面，內容十分豐富，晚清時期國人的生活與狗密切相關，可通過人與狗的關系來認知晚清社會，解讀社會，人與動物的關系是一個很好的研究視角。十二生肖中別的動物，均有深入研究的必要。人與動物的關系，學界應當多加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