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來襲：按下暫停鍵的體育賽事

本社記者 祁彪

庚子年初的一場疫情，讓全球的體育賽事都按下了暫停鍵。

從歐洲足球五大聯賽停擺到中超聯賽開賽延期，從NBA驟停到CBA遲遲無法開啟，從網球公開賽取消到高爾夫大師賽停辦，從馬拉松賽事停辦到自行車賽偃旗息鼓，這場肆虐全球的疫情幾乎波及了所有體育賽事。

據不完全統計，全世界各大體育賽事有2萬多場因為疫情的緣故被迫取消、推遲或空場進行，而在這其中尤以原定于2020年7月24日開始舉辦的東京奧運會和2020年6月13日開始舉辦的歐洲杯都被推遲至2021年的影響和損失最為巨大。

2020年，本該是一個各項賽事百花齊放的體育大年，但如今卻因為疫情而成為百年難遇的體育“災難”年。

2020關鍵詞：取消、推遲、空場

如果要對2020年的體育賽事狀態進行一個年終總結的話，取消、推遲和空場肯定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開的關鍵詞。

作為世界范圍內普及程度和關注程度最高的兩項運動，足球和籃球賽事受疫情波及的情況以及原本今年體育界最盛大的活動東京奧運會被迫延期的情況，將會專門撰文盤點。

而除了上述賽事，排球、橄欖球、F1方程式賽車、網球、馬拉松等在內的幾乎所有類別的體育賽事，都因疫情宣布推遲或取消，我們將按時間順序列舉一部分。

2020年2月12日，世界一級方程式錦標賽管理公司FOM正式宣布，計劃將于今年4月17至19日在上海國際賽車場舉行的2020年F1中國大獎賽需要延期了，對于已購票的車迷，將提供退換票方案。

2月14日，東京馬拉松官方宣布，今年3月1日舉辦的東京馬拉松，因為疫情原因，禁止中國人參加比賽，作為補償，明年可無需報名費，免費參加。據統計來自中國的報名成功者約有1800人。

2月27日，已經開賽5天的環阿聯酋自行車賽，在五個賽段結束后，因兩位意大利車隊工作人員被確診感染新冠肺炎，組委會最終決定取消剩余賽段的比賽。

同樣在2月27日，國際排聯宣布，取消原定于4月29日至5月3日在廈門思明舉行的世界沙灘排球巡回賽四星級分站賽。

3月11日，國際體操聯合會宣布取消本月在德國斯圖加特舉行的世界杯賽，同時將體操世界杯卡塔爾多哈站暫時改到6月3日至6日舉行。藝術體操世界杯意大利佩扎羅站暫時延期到6月5日至7日舉行。蹦床世界杯意大利布雷西亞站暫時延期至6月19至20日舉行。

3月13日，國際排聯官方宣布，2020年世界排球國家聯賽（VNL）推遲到東京奧運會之后舉辦。

同樣在這一天，倫敦馬拉松組委會在官網發布公告，宣布原定于4月26日舉行的2020年倫敦馬拉松，將延期至10月4日舉行。

>>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的大背景下，2020年6月13日開始舉辦的歐洲杯被推遲至2021年。圖為圣彼得堡市啟動歐錦賽倒計時。 資料圖

而僅僅一天之后的3月14日，波士頓馬拉松組委會宣布，原定于4月20日舉行的第124屆波士頓馬拉松賽將延期至當地時間9月14日舉行。

此外，3月17日，世界田聯官網發布公告，4月17日的多哈站、5月9日的深圳站、5月16日的上海站鉆石聯賽將推遲舉行，推遲后的上海站比賽日期暫定為8月13日，多哈站以及深圳站的比賽日期待定。

3月24日，世界田聯聯合會發布消息，世界田聯已準備好與國際奧委會及其他國際單項體育組織協商2020東京奧運會的舉辦時間，并已經同2021年尤金世界田徑錦標賽組委會進行協商，2021尤金田徑世錦賽或延期至2022年。

而除了疫情初期，因為疫情來勢猛烈而造成體育賽事扎堆取消，時至今日，疫情對于體育賽事的影響仍然很大。

7月7日，世界羽聯宣布取消先前改期至8月舉行的中國（陵水）國際羽毛球大師賽，同時宣布取消的還有原定于10月舉辦的荷蘭公開賽。其中中國（陵水）國際羽毛球大師賽原定于今年2月25日至3月1日舉行，因為新冠肺炎疫情兩次改期，首先推遲到5月，隨后推遲到8月25日至30日舉行。

7月8日，國際乒聯宣布其與日本乒乓球協會確認，2020國際乒聯世界巡回賽獅王日本公開賽因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將被取消。此前因疫情影響，原定于4月21日至26日在日本北九州舉辦的該項賽事被宣布暫時延后。

7月24日，ATP（國際男子職業網球聯合會）和WTA（國際女子職業網球聯合會）發布聲明，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中國國家體育總局近日決定，2020年中國原則上將不會再舉辦任何國際賽事。因此2020年的中國賽季取消。包括WTA的七站比賽以及ATP的四站賽事均無緣舉辦。這意味著2020年網球中國賽季徹底取消。

處境窘迫：疫情之下體育人的眾生相

疫情對于體育賽事的沖擊和影響，將會實實在在落到每個從事體育相關行業的人身上，疫情之下體育人的眾生相，原本就是生活該有的另一面。

不知道您是否聽過侯寶林先生的代表作之一《改行》，這段相聲的創作背景是在光緒皇帝駕崩之后，“國喪”百日，禁止諸般彩扮及動響器之演唱。一些貧苦的戲曲、曲藝藝人，被迫改行做小買賣謀生，由于不熟悉經營之道，鬧出了種種笑話。

令人捧腹的段子背后，折射出底層勞動人民謀生的艱辛與不易，反映出大時代之下小人物的坎坷命運。雖然相聲中逗樂的故事距離我們已經年代久遠，但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在國際體壇因新冠肺炎疫情全面停擺之后，一些名不見經傳的運動員也正面臨著被迫改行的危機。

據報道，一位名叫丹尼斯·諾維科夫的美國網球運動員日前在個人社交媒體上曬出了一張開優步的照片，并配文：“開優步，直到網球賽事恢復”。

3月12日，國際男子職業網球協會宣布，ATP各項賽事將停擺六周，4月27日之前所有巡回賽與挑戰賽都將取消；沒過多久，WTA也宣布巡回賽將暫停至5月2日。在樣的大背景之下，丹尼斯·諾維科夫的遭遇成為許多底層運動員的縮影。

另一位澳大利亞網球新秀德米納爾在社交媒體上表示，自己要尋找一份新的工作，而就在一周前，他還在曬自己設計的球拍，并且想要把它送給一位忠實的球迷。美國網球選手薩吉亞·維克里則直接在網上發出了個人簡歷，注明自己可以在3月16日至4月20日之間工作。

與那些處在金字塔頂端的明星球員相比，這些靠著賽事獎金生存的普通網球手沒有享受過聚光燈下的光鮮亮麗，也沒有簽過天價金額的代言合同，打球只不過是他們謀生的手段而已。在疫情來臨之后，首當其沖的就是這些充當分母的運動員。

>>北京時間7月22日，據官方消息，因公共衛生和防疫因素，已經延期至2021年2月6日舉行2020年IRONMAN KONA世錦賽宣布取消。這也是該項賽事43年歷史上首次宣布取消。 中國新聞圖片網供圖

然而，隨著新冠病毒的蔓延，一些人氣球員也開始為生計奔波。女子網球大滿貫得主謝淑薇在個人社交媒體上發布了一則“招生啟事”，她表示自己最近失業了，想要學球的同學可以發郵件找她報名。

與一些人相比，謝淑薇無疑屬于“幸運”的一批人，在無賽可比的情況下，起碼還有粉絲愿意為她的名氣“買單”。丹尼斯·諾維科夫等人其實也并非處在絕境，他們在高級別的賽事之中征戰，雖然暫時沒有收入，但是比賽恢復后，他們的生活大概率上會回歸正軌。而在一些低級別的聯賽中，運動員的處境則更加窘迫。

在MLB(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宣布取消余下春訓賽、2020常規賽揭幕戰至少推遲兩周之后，在小聯盟球隊中討生活的球員們正遭遇著生存危機。小聯盟的薪水本就微薄，球員們在休賽季都會靠打零工來維持生計，同時還要自己去尋找健身房和訓練設施來維持狀態。這場突如其來的疫情不僅打亂了他們的訓練計劃，如何在第二天填飽肚子也成為他們每時每刻都要考慮的事情。

一位名叫皮特·拜耳的球員自去年8月以來就沒有收到過工資，這場疫情使他本就不富裕的生活更加捉襟見肘。為了維持生計，他開始送起了外賣，三個小時之后，他掙到了62美元。對于失業的拜耳來說，這個收入還算令他滿意。

而除了運動員，體育行業從業者的命運同樣受到影響。

小梁是搏樂籃球的資深教練，早年是湛江遂溪女籃的球員。退役后，她幫助自己的教練搞籃球培訓、帶課，后來自己和朋友合伙經營籃球培訓機構。

疫情來襲，機構的運營和培訓受到影響，因為教練全部都是全職的，她每個月要照常發工資，場地的租金也需要支付。小梁坦言：“目前完全是負債經營，希望能熬過去吧。”為了節省開支，小梁作為機構的股東，目前自己不但不領工資，還積極給其他教練鼓勁、做內訓，加強技術磨煉和學習。“我真的很喜歡籃球，很熱愛這個行業，只要我的收入能夠支持我基本的生活開支，我都愿意做下去。”她說。

令人感動的是，學員們都很爭氣，不少孩子都有了很大進步，一些勤奮的孩子每天要練習兩小時。前不久，她和教練團隊把好幾千個孩子的訓練打卡視頻做成了一個合集，希望鼓勵孩子們繼續好好訓練，在疫情期間鍛煉好身體，傳播正能量。“這讓我很有成就感。也許這就是我努力堅持的意義吧。”她說。

于杰是前廣東省拳擊隊隊員、國家一級拳擊裁判，他在越秀區運營了一家拳擊培訓機構。他坦言，疫情對于機構的影響非常大，從2月17日開始，機構就已經復工，但那時沒人敢來。于杰承受著很大的經營壓力，也一直申請減免租金，但未能得到回應。“即便是現在各行各業已全面復工復產，我們這邊的正常客流量還是沒有恢復。目前練拳的學員可能只有平時的1/6，疫情的影響可能還要持續一段時間。”于杰遺憾地說。

不過，于杰覺得，與其抱怨不如主動尋求機會，他和機構的明星教練一起嘗試在線直播教學。除了機構的學員外，有興趣的粉絲也可以跟著在線上訓練。

于杰介紹說：“線上教學干貨比較多，包括拳擊理論、動作的技巧和實際的教學。”在疫情期間，這種直播已經進行了超過30次，于杰的粉絲數量也不斷增長，現在甚至還有粉絲慕名而來。“有一名韶關的高中生學員，對拳擊特別感興趣，每周特意乘車過來訓練兩天。”

在客流逐漸恢復的同時，于杰的機構也積極求變。“目前大家底薪全部減半，但所有員工吃住全包，福利還是有保障的。”他列舉說：“不少會員在疫情期間也遭遇到了困難，我們推出了一些五折的課程，大家互相體諒，共克時艱。希望疫情過去后，一切會更好。”

遭遇“寒冬”：體育賽事產業危機四起

而除了疫情之下體育人展現出的人生百態，體育發展到今天，早已不是一個孤立的產業——由賽事、直/轉播、媒體、廣告、票務、內容制作等諸多環節所構成的復雜生態鏈，并借助著成熟的商業化體系，鏈接著不同行業領域的各類企業、品牌及其背后的龐大資本，因疫情而“休克”的體育賽事，無疑會給相關產業乃至整個社會都帶來巨大的影響和損失。

有專家指出，隨著體育賽事的規模及產業鏈的不斷擴展，商業化程度的不斷提升，賽事產生的綜合影響已經遠超賽事本體，英超聯賽的經濟貢獻占全英GDP的1%，西甲和西乙聯賽對西班牙GDP貢獻為1.37%,成為區域經濟的重要助推器。疫情的蔓延，導致多項賽事無法如期舉行，造成巨額經濟損失，亞足聯經濟損失超過9億美元，NBA停擺損失上億美元，德甲賽季取消的直接損失就將達到7億歐元，東京奧運會的延期，直接損失達到60億美元，若考慮賽事經濟輻射作用，損失將進一步擴大。

>>3月23日，行人在日本東京新橋地區經過顯示東京奧運會倒計時的大屏幕。 中國全球圖片總匯供圖

如今的體育賽事已經是比以往復雜的有機整體，各利益相關者之間聯系密切，無論是賽事日程、媒體轉播、營銷方式、組織形式還是球員管理等層面都發生了改變。隨著體育賽事的全球化演進，體育賽事與政治、經濟、文化、社會密不可分，因此體育賽事大面積暫停、延期造成的損失與影響也不會是孤立的，往往錯綜復雜，互相牽連。賽事停擺這個蝴蝶翅膀的扇動，波及全球體育產業，此外，賽事供應鏈的變化將導致整個體育賽事生態圈的產業布局革新。以上所有因素疊加，形成了多米諾骨牌現象，所有的國家、賽事企業、賽事組織都難以獨善其身。

首先是賽事贊助商權益受損。賽事延期舉辦顯然為贊助商及供應商廣告效益的“兌現”帶來了不確定性。對于已經確定的賽事贊助商無法按預期實現其贊助收益，損失如何彌補、由誰彌補成為新問題，贊助商減少現金贊助賽事、更改贊助計劃已成為大概率事件。

再者是媒體轉播出現空檔期。賽事版權權益包括商業贊助權、媒體轉播權、門票銷售權、商業開發權等，其中賽事轉播權是體育賽事版權中的核心資源，隨著全球體育賽事的基本停滯，媒體轉播的核心產品“賽事”本身的缺失，導致媒體原本的賽事直播時段無賽事可播，內容匱乏，部分媒體只能夠通過重播經典賽事，球員在線互動等方式填補空白。

此外，賽事延期將會加大后續賽事資源協調難度。東京奧運會的延期消息一確定，包括游泳世錦賽、田徑世錦賽、全運會、大運會在內，國內外的多項大賽將不得不面臨與改期后的奧運會“撞車”，勢必造成后期賽事的大量聚集。那么，賽事物料、補給等如何實現集中有效供給，對上下游產業鏈都是一場巨大的考驗和挑戰。

而這些考驗和挑戰，讓整個體育產業危機四伏。

有觀點就提出，目前情況下，中小型體育賽事企業生存面臨巨大壓力，企業存在集中倒閉風險，從業人群存在失業風險。體育賽事所帶動的一系列體育用品(服飾、體育用具等)銷售停滯，庫存周期加長，資金占用明顯。依托于傳統線下活動的經營機構主營業務停擺，以往發展模式遭遇挑戰，從業者急需尋找創新業務突破口。

此外，“契約精神”也面臨挑戰。當賽事被迫中止或延期，帶來的球員、媒體、贊助商等多方利益相關者無法按約履行合同，產生的一系列法律糾紛，對體育管理提出了新的要求。如中超外援合同方面的損失誰來承擔？轉播中的訴訟問題，贊助商方面的糾紛等方面的風險該如何應對？

再者，就是營銷與宣傳方式面臨全新環境與壓力。贊助權益無法有效實現，品牌曝光率降低，對企業產品銷售存在潛在影響。同時，體育賽事轉播資源大幅下滑，版權成本風險加大，廣告資源下降，報價降低。整個體育贊助市場活躍度下降，伴隨著全球經濟的下滑，體育賽事消費與贊助受到強烈沖擊，體育賽事資本投入將遭遇滑鐵盧。

而中國體育產業自2014年46號文發布以后開始快速發展，體育賽事運營體系尚不完善，風險管理也較為空缺。從發展路徑來看，主要依靠引進國外賽事IP，知名職業聯賽來培育國內體育消費群體。疫情的全球蔓延，使得我國原有的賽事引入戰略遇到瓶頸，發展困境具體表現為對外部的依賴性較強，控風險能力的較弱，自主調控能力差。

以上這些，幾乎都是要面對和解決的問題。

開拓思路：線上賽事體系精彩紛呈

如此情況下，體育賽事產業該何去何從，無疑是首要考慮的問題。對此，有媒體在《疫情全球蔓延對體育賽事產業的影響及應對》一文中，給出了一種思路。

首先，就是要抓住新技術和新形勢帶來的新機遇。大數據等技術催化，線上各類賽事互動成亮點。在疫情的催化下，各種借助5G等技術發展的線上產品也開始爆發需求。由于線下賽事無法舉辦，線上體育需求被極大激發，推動相關App圍繞客戶需求不斷創新升級。疫情期間，眾多線上體育平臺用戶數和視頻播放量成倍增長，線上體育轉播平臺的場均觀賽人數呈現增長態勢。線上體育消費成為賽事產業發展新模式、新業態，助力體育產業提質升級。電子競技市場得益于“宅經濟”的作用，未來隨著高新技術的發展也必將開拓更加豐富的玩法與體驗。

此外，疫情短期擾動不改體育賽事消費的長期邏輯。無論是參與型還是觀賞型賽事消費，大眾的消費熱情僅僅是被延后而非消失，甚至會出現小幅增長，因此疫情對于體育賽事消費沖擊屬于短期擾動。一旦疫情全面平穩后，其發展的態勢更多是自身的可持續發展能力以及行業市場所決定，因此建議把握住體育賽事的長期成長邏輯，在短期擾動期內抓住機會，著力調整賽事結構合理性與行業活力。

疫情期間，因為被動閑暇時間的增加，體育賽事需求穩中增長，但賽事供給減少，呈現供不應求的賽事賣方市場。與世界其他國家相比，中國是較早從疫情中逐步恢復的國家，5月國家體育總局統籌推進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與體育工作領導小組發布了《關于有序恢復體育賽事活動的指導意見》，意味著我國體育賽事已經開始逐步“蘇醒”，中國體育賽事應抓住目前“全球賽事空檔期”，打造真正具有中國特色的IP賽事，為賽事的“走出去”積蓄力量。

順著這個思路，完善線上賽事體系，提升精彩度，重塑體育賽事企業運營管理模式，多元化經營對抗風險，無疑是一種可行方案。在線下賽事停滯期間，通過線上賽事培育消費市場主體，擴大潛在消費群體數量，為疫情后的線下賽事奠定產業發展基礎。

線上賽事主體可分為兩大類：其一電子競技，以信息技術為核心，通過軟硬件結合營造的環境進行對抗。過去三年內，我國電競用戶數量增長率持續保持在20%以上，2018年用戶規模達到了4.28億人。賽事相關企業可結合自身優勢資源從產業鏈上游—內容提供，中游—賽事運營，下游—內容傳播入手，深挖電競賽事的流量價值。其二是線下完成線上計分的“云賽事”。近日國家射擊隊試水“云比賽”，取得較好的效果。這類賽事參賽人員不受地域限制，更靈活自主，但對體育與科技的融合提出更高要求。同時由于網絡存在諸多不可控因素，如何保證比賽的公平等都是需要關注的方面。相較專業賽事而言，群眾健身類賽事“云參與”更具推廣價值，因其娛樂性高于競技性，對網絡監管、參與資助審核要求較低，推行起來更便捷。如近日由國家體育總局健身氣功管理中心、中國健身氣功協會主辦的“2020年全國健身氣功網絡視頻大賽”，一上線就受到全國群眾廣泛參與，據賽事承辦方華奧星空統計：自5月16日活動上線以來，共接收參賽視頻5000余個，截至6月4日，活動頁面訪問量達7200多萬人次。目前比賽仍在投票階段，該數據還會更加可觀。由此可見，賽事企業可以在“云賽事”上做足功夫，“云賽事”或成為一種新生賽事形態。

此外，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加強賽事行業法制化、規范化、自治化建設，優化升級不同類型體育產業的風險管理和內部控制能力；落實預付費等風險防控管理辦法，加快構建覆蓋體育組織、體育企業、從業人員等的行業信用體系，建立體育產業“黑、白”名單，推廣信用服務和產品的應用；推進行業自理，加強商會、協會的指導管理作用，提倡誠信經營、服務規范，加強體育企業互保體建設，無疑都是需要著重發力的領域。

不管怎樣，我們相信，疫情的寒冬終將會過去，體育賽事按下的暫停鍵終將會重啟，體育賽事重新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那一天，終將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