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賽事：同一個世界同一種遭遇

本社記者 祁彪

肆虐全球的疫情，讓全球的籃球賽事都按下了暫停鍵。

而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抗疫后，各大主流聯賽作出了不同的抉擇。NBA（美國職業籃球聯賽）和CBA（中國職業籃球聯賽）經過艱辛準備后開始復賽，而歐洲則選擇直接取消了今年夏天的所有籃球賽事。

雖然最終的選擇不同，但對于高度商業化的籃球賽事來說，都遭受了疫情帶來的巨大影響。同一個世界，同一種遭遇，成為籃球世界的真實寫照。

而目前人們能做的，只有咬牙堅持，并期待疫情能夠早日結束，還籃球一個健康的世界。

從搖擺到停擺的NBA

作為全球商業化程度最高、影響力最大的職業籃球聯賽，NBA在疫情期間的一舉一動無疑吸引著眾多目光。

今年1月26日，NBA代表性人物科比因意外墜機離世，似乎冥冥中為今年的NBA蒙上了一層陰影。而關于NBA因疫情停擺，則經歷了從搖擺糾結到驟停的戲劇性一幕，而這從某種程度上也是美國對于疫情主流反映的真實寫照。

根據目前公開數據，美國是目前世界上感染新冠肺炎病例最多的國家，累計已達509萬余人，然而時間回到2月底3月初，彼時中國正處于抗疫最關鍵的時刻，但是美國的確診病例僅有幾十個且無死亡病例，因此對于這次疫情，美國社會普遍態度淡然甚至無所謂。

而這種態度反映到NBA，就是對是否停擺的猶豫。

2020年2月25日，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的官員就表示，幾乎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新型冠狀病毒將在美國開始社區傳播，所以全體美國人從現在應該開始做好準備。并且他們建議，在疫情暴發的情況下，應該采取“社會疏離措施”，像把學校班級分成更小的學生群體，然后關閉學校，取消會議，安排員工在家工作。

3月1日，美國華盛頓州報告美國境內首例新冠肺炎死亡病例。當天，NBA官方與美國衛生系統官員進行了溝通，隨后發布了一份聲明：“我們始終把員工、球隊、球員和球迷的健康和安全擺在首位，我們之后將與各隊進行協調，向國家疾控中心以及傳染病專家了解新冠病毒相關信息，并持續密切關注疫情的發展。”

當時美國社會大部分人跟他們的總統特朗普一樣，仍然認為“疫情在美國的風險很低”，所以NBA這份本就不痛不癢的聲明并沒有引起重視，而就聯盟本身來說，也并沒有采取一定的措施來應對疫情。

另一方面，作為一個學習了四年新聞專業的大學畢業生，麥科勒姆敏銳地察覺到了危機，成為第一個對新冠肺炎疫情發聲的NBA球員：“新型冠狀病毒已經襲擊了俄勒岡州（開拓者所在州），更確切地說，是奧斯威戈湖。我們要確保自己用肥皂洗手20秒或更長時間，咳嗽時要記得捂住嘴巴。在得到更多消息之前，我將正式暫停一切簽名活動。”

>>NBA在奧蘭多迪士尼采用泡泡式隔離重啟賽程，如此方式可能不只本季接續賽程，考量新冠肺炎疫情未趨緩，預計12月1日展開的NBA新賽季，泡泡式進行仍是方案。 資料圖

在麥科勒姆發聲后兩天，NBA向各支球隊發布了備忘錄，但除了麥科勒姆提到“不簽名”之外，他們并沒有提到更多實質性的措施，只是建議球員應該用“碰拳”取代“擊掌”來和球迷打招呼，避免接觸球迷的筆、球、球衣等簽名物品。

顯然，這些操作并不能真正有效控制病毒傳播，更多只是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況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打算照做，凱爾特人球員沃克雖然贊同麥科勒姆的觀點，但依舊認為可以用自己的筆給球迷簽名。

由于新冠肺炎患者在潛伏期也可以人傳人，所以人群聚集的場所很可能成為病毒的集散地，一旦傳播將產生難以想象的影響。彼時，疫情嚴重的意甲足球聯賽已經延期或者空場進行，當時一些NBA的高層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想要參考其他聯賽采用空場的方式打比賽，不過因為牽扯到巨大的利益，比如每場至少300萬美元的球票收入，官方對于空場或者延期比賽仍然非常猶豫。

很多球員也不同意空場比賽，湖人當家球星勒布朗在接受采訪時就表示，他打球是給球迷看的，所以不愿意在沒有球迷的情況下比賽。重壓之下，NBA只能繼續對比賽的其他方面采取管控措施，比如限制更衣室進出，尋找一位傳染病專家的合作，配備一個檢測病毒的設施，制定限制與球員接觸的球隊與球館工作員工人數等等，盡可能減少人員接觸的頻率。

正是在這種左右搖擺中，NBA的停擺一拖再拖，直到3月12日那戲劇性的一幕出現。

3月10日，爵士客場對陣雷霆隊的比賽賽前，爵士中鋒戈貝爾在出席賽前發布會時還談到了新冠肺炎疫情這一話題，不過他似乎對于已經在全世界蔓延開來的“災難”不以為意。明明聯盟早已要求球員接受采訪要和媒體保持距離，但戈貝爾卻在離開發布會時用手挨個摸遍了面前的每個話筒和錄音設備，然后笑著離開……

僅僅兩天后的3月12日，就在雷霆和爵士隊比賽之前，爆出了戈貝爾感染新冠病毒的消息，比賽被推遲。幾分鐘后NBA宣布停擺，這也是NBA歷史上首次因疫情遭遇停擺。當天爵士球員、教練、隨隊記者等一行58人緊急接受新冠病毒檢測。

漠視疫情的戈貝爾被光速打臉，同時也被球迷調侃“不作死就不會死，僅憑一己之力防下整個N B A的歷史第一人”。

疫情之下緣何堅持重啟

然而，調侃歸調侃，疫情對于NBA的影響卻是真真切切的。

在戈貝爾的新冠病毒核酸檢測呈現陽性后，他的隊友米切爾核酸檢測也呈現陽性從而被確診。此后，越來越多的NBA球員被確診感染。

3月15日，活塞中鋒伍德確診感染新冠病毒，其曾在之前比賽中和戈貝爾對位過，米切爾也參加了那場比賽。而伍德被爆在與76人比賽前曾出現過流感癥狀，但還是參加了比賽。3月18日，籃網宣布隊內四人感染新冠病毒，但沒有透露具體名單。杜蘭特自己宣布已經感染病毒，并讓大家放心。3月20日，掘金宣布感染1人，76人3人，湖人2人，但都沒有透露具體名單……

而除了越來越多的球員開始感染，本次疫情對NBA造成的其他影響也顯而易見。

首先，NBA作為北美的男子職業籃球組織，也是世界最頂尖的職業籃球組織。其商業價值覆蓋范圍是我們無法想象的，NBA比賽一般門票收益都在200萬到600萬美元不等,全看上座率,再有就是廣告贊助商因每場具體廣告數量而投放的資金。還有就是電視轉播,中國的CCTV5，轉播一場季后賽的價格是1000萬，何況不止中國一個國家，當然名氣好的球隊有巨星的球隊轉播的多了收入自然會高。再有就是周邊產品,比如飲料、T恤、停車場收費、娛樂場所收費等等，常規賽一般一場收入在1000萬美元,最差也有500萬,全看經營者和地區娛樂性。季后賽收入是很高的，上座率高門票也貴,經營的好能有1500萬美元一場的。因此,NBA長時間的停賽會給聯盟甚至美國帶來一定的經濟影響。

此外，球員們作為專業的職業籃球運動員，每天的訓練是必不可少的。但如果長時間的休賽停賽必將會影響球員們的技術水平和身體素質。不少球員在休賽期都會發福發胖，如果NBA停賽時間過長，再次開賽時球員們的體能技術就會下降，比賽的質量也會因此下降。

正是因為方方面面的影響，所以盡管美國疫情防控形勢一直非常嚴峻，但是關于NBA重啟的討論就一直沒有停歇。再加上籃球作為一項世界運動，球迷的數量是不可預估的。根據近期權威機構的統計數據，目前國內的籃球人口達到了4.82億，核心球迷數量高達1.43億。科比在全球的球迷號稱有60億。球迷對于觀看賽事的需求，也一直催促著NBA加快重啟的腳步。

6月5日，NBA宣布，聯盟董事會正式通過22支球隊參與復賽的方案，暫定的復賽日期為北京時間8月1日，比賽地點為奧蘭多的迪士尼世界。

>>CBA聯盟官方發布公告稱，近期全國多地出現新冠肺炎疫情，為最大限度降低疫情傳播幾率，保障廣大球迷、運動員和工作人員的身體健康，CBA聯賽將推遲舉行原定于2月1日起的所有賽事。 資料圖

據美國媒體報道，NBA聯盟辦公室提出的復賽方案獲得高票通過，所有30支球隊中，29支球隊贊成，只有開拓者投了反對票。按照通過的復賽方案，參與復賽的22支球隊，分別是目前排名東西部前8的16支球隊以及落后東西部第8名少于6個勝場的其他6支球隊。待到正式復賽后，22支球隊均需要先打8場常規賽。常規賽結束后，如果分區排名第9的球隊與第8名的勝場相差4場以上，前8名自動進入季后賽。否則，第9名將與第8名打附加賽，第8名只需勝1場便可晉級，第9名則需要連勝2場。決出16支季后賽球隊后，NBA將保留原有季后賽賽制，想要獲得最后的總冠軍，需要經歷4輪季后賽，每輪季后賽的賽制為7場4勝制。聯盟預計，如果NBA能在8月1日如期重啟，總決賽最晚結束時間為北京時間10月13日。

而在重啟之后，NBA也采取了非常嚴格的防控措施，包括每隔一段時間對球員和相關工作人員進行核酸檢測、比賽空場進行，從而保證人員健康安全和賽事正常進行。

全面結束的歐洲賽事

與NBA相比，整個歐洲對于籃球賽事的處置方式則要干脆利落的多。

在3月12日，國際籃聯曾發布官方公告，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暫停一切國際籃聯旗下比賽。由于歐洲已經成為新冠疫情的重災區，國際籃聯歐洲委員會在4月8日召開視頻會議后決定，今年夏天包括男、女子U16、U18以及U20歐洲青年錦標賽在內的16項歐洲籃球賽事將被取消。同時，該委員會還宣布將于9日繼續召開會議，討論更改2021年的歐洲籃球賽事計劃。

按照原計劃，2021年6月將舉行女籃歐錦賽，8月至9月舉行男籃歐錦賽。但由于東京奧運會推遲到2021年夏天舉行，這兩項賽事的時間將很有可能推遲。

在歐洲取消洲際賽事的同時，4月8日，意大利籃協宣布，受到新型冠狀病毒傳播影響，意大利籃球甲級聯賽2019-2020賽季就此提前結束。另外，東歐地區籃球聯賽也已宣布取消本賽季剩余比賽。

而在此前，由于西班牙皇家馬德里籃球隊球員湯普金斯的新冠病毒檢測結果呈陽性，歐洲籃球賽事組委會隨即決定暫停包括歐洲冠軍籃球聯賽、歐洲杯預選賽以及歐冠青少年錦標賽在內的多項歐洲籃球聯賽。

>>志在沖冠的新疆隊是春節后最早集中的CBA球隊，他們大年初二便在主教練阿的江的帶領下開始了封閉訓練。 資料圖

而時隔兩個月之后，5月25日，聯賽主辦方歐洲籃球聯賽公司股東執委會召開會議，決定取消歐洲籃球第一級聯賽“歐洲聯賽”（Euroleague）和第二級聯賽“歐洲杯聯賽”（EuroCup）本賽季剩余比賽，兩級聯賽均未產生冠軍，下賽季分別于10月1日和9月30日開賽。同時取消的還有歐洲籃球聯賽“下一代巡回賽”（青年賽）以及歐洲聯賽學院活動。

歐洲籃球聯賽公司總裁霍爾迪·貝托梅烏表示：“毫無疑問，這是聯賽20年來最艱難的決定。停擺兩個多月來，我們一直希望為球迷奉上完整、特別的賽季。這是我們每個賽季前對球迷的承諾。現在聯賽不得不取消，超過了我們每個人的控制能力，令人感到非常沮喪。我們原有強烈意愿恢復本賽季比賽，但在這個特殊階段，我們必須將大家的健康置于所有利益之上。”

疫情初期CBA同樣面臨艱難時期

與其他賽事相比，CBA是最先受到疫情沖擊的聯賽，也遭遇了一系列困難。

2020年1月24日，CBA聯盟官方宣布，將推遲舉行原定于2月1日起的所有CBA賽事，已購買2月1日及之后CBA聯賽門票的球迷，可通過原有售票渠道辦理退票。公告稱，近期全國多地出現新冠肺炎疫情，為最大限度降低疫情傳播幾率，保障廣大球迷、運動員和工作人員的身體健康，CBA聯賽將推遲舉行原定于2月1日起的所有賽事（CBA聯賽在1月22日開始進入10天的春節假期）。CBA聯盟將會根據疫情進展情況和相關主管部門的意見，以后在官方渠道另行發布競賽計劃與賽程安排。

此后，CBA球隊都延長了春節放假的時間。但截至2月中旬，大多數球隊都已經重新集結，封閉訓練、集中管理，成為大多數球隊面對疫情時采用的管理方式。

志在沖冠的新疆隊是春節后最早集中的CBA球隊，他們大年初二便在主教練阿的江的帶領下開始了封閉訓練。北京首鋼早在2月11日重新集結，考慮到場地條件等方面因素，俱樂部分批分撥進行錯峰訓練。

而作為CBA聯賽領頭羊的廣東隊，也是較早一批集結進行封閉性訓練的球隊。主帥杜鋒給球隊特殊時期的封閉集訓提出了更具針對性的要求，那就是利用這段集中的時間，苦練個人基本功，更好地提升自己。

與廣東隊類似，遼寧隊也在球隊駐地沈陽進行封閉訓練。出于防疫安全考慮，俱樂部對隊員們進行嚴格的管理，除了每日一到兩次的訓練之外，全體教練員和運動員都必須呆在各自的賓館房間里，一日三餐統一配送，隊員們在房間里單獨用餐，最大限度地避免人員聚集。

山東男籃歸隊的時間算是比較晚的，2月23日晚才在基地集中，前來報到的隊員們第一件事便是測體溫。他們這一個多月一直處于假期狀態，教練組每天都通過微信群向球員們下發居家訓練計劃，要求每一名隊員都要在家堅持訓練。

然而，各CBA球隊雖然大多已集中，但聯賽重啟似乎仍遙遙無期。CBA公司曾在發布的公告中宣稱：“聯賽不早于4月1日前開啟。”然而沈陽市體育局在2月24日上午發布的一則防控疫情通知，卻讓聯賽重啟的時間再度變得撲朔迷離。

通知顯示：“按照國家體育總局通知要求，4月30日前嚴禁舉辦集聚性賽事活動。”該則消息經過傳播之后，被不少媒體和球迷引申解讀至CBA，認為大家翹首以盼的CBA重啟日又將推后一個月左右，這無疑令人有些失望。

然而，仔細研究該份通知，其文件抬頭是沈陽的“各區縣（市）體育局，體育協會”，通知內容提到的也僅僅是沈陽市內的各項體育賽事活動，并非傳言中針對全國性的通知。再者，翻查國家體育總局的官網，也沒有發現任何類似的通知。

果然，沒過多久，沈陽體育局將這則通知撤下，隨后發布了一篇更正說明：“國家體育總局未提出過在某具體時間節點前不舉辦體育賽事活動的要求。”這也正本清源，消除了誤會。

然而，不管CBA延期至何時，聯賽的賽程變動，對于各家俱樂部的運營都產生了極大壓力。青島男籃總經理張北海表示：“比賽減少，聯賽贊助商會受到影響，每家俱樂部的分紅或將被縮減。”另一位南方球隊的總經理談及這個問題，也充滿了擔憂：“票房的損失肯定是很大的一筆損失。另外場館的運營費用，因為我們和場館的合同，都是之前早就談好的，現在有了這么大的變動，這些損失怎么核算，怎么來承擔，現在都很難講。”

疫情帶來的問題，還遠遠不止經濟損失這么簡單。因為疫情的影響，CBA球隊的外援幾乎都已經離開中國返回海外，而他們未來的去向，也仍然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截至春節前的最后一輪聯賽，本賽季的CBA常規賽已經進行過半，而很多外援的合同都已經轉變為了保障性合同。他們原本計劃結束短暫的春節假期之后，即刻投入到常規賽后半段的爭奪，但突如其來的疫情，則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有外援思想上產生了動搖，本來他們打算在CBA結束之后看看有沒有返回NBA打短工的機會，實在不濟去歐洲或者亞洲其他國家聯賽賺錢，而聯賽延期讓他們在考慮是否要提前離開CBA。

山重水復之后便是柳暗花明

面對一系列的困難，CBA聯盟的反應非常及時。

通過系統的行為養成，員工規范操作意識得到增強，文明規范的操作行為廣為普及，在全公司范圍內形成人人遵守安全規則、人人執行安全操作規程、人人養成規范的安全作業行為的氛圍。

1月30日，也就是第二次發布延期通知前，CBA公司召開了20家俱樂部電話會議，聽取大家的意見。此外，比如針對外援問題，特殊時期CBA聯盟給各隊發了兩份合同文本，一份是《外籍球員聘用合同-終止合同協議書》，另一份是《外籍球員聘用合同-補充協議》，均只適用于本賽季。簡單點說，外援可以和球隊提前解約；因疫情解約的外援并且新注冊的，不計入球隊更換外援的次數。根據之前規定，本賽季常規賽更換外援次數是4次。

而除了這些臨時措施之外，要想推動問題的根本解決，還是要盡快重啟聯賽。

對于聯賽重啟，5月8日中國籃球協會主席姚明在接受采訪時表示，目前準備了3版方案：“第一種是原封不動維持之前的賽程，第二種是適當削減賽程，第三種則是以現在的成績，直接進行決賽階段的比賽。無論采取哪種方案，CBA復賽的可能性都很大，因為國內防疫的情況正在越來越好。”

當被問到如果聯賽在7月重啟，會采用哪個方案時，姚明表示，希望賽程越完整越好，包括空場比賽、外援未歸隊等問題，要在保證防疫安全的前提下體現公平性。姚明表示，已經準備了賽會制方案，讓所有球隊集中在球館和酒店，隔成幾個區域去完成比賽。

在談到如何保證在防控安全的情況下重啟聯賽時，姚明表示，中國籃協非常有幸得到了鐘南山院士推薦的專家的幫助，因為鐘院士的夫人是老一輩中國女籃運動員。鐘院士推薦的專家參與到了整個競賽保障計劃中，提出了很多專業的意見，對聯賽非常重要。相對來說，作為室內運動的籃球項目在疫情防控方面面臨著更多的困難。姚明還透露：“籃協每周都會對所有俱樂部進行問詢，而所有俱樂部的教練員、球員和外援也都經過了幾輪的篩查，目前所有人都是健康狀態。”

萬眾期待中，6月4日，CBA聯盟終于宣布聯賽將于6月20日重啟，同時正式公布了復賽方案：聯賽重啟后，20支球隊將分成兩組，以賽會制的方式分別在青島和東莞參賽。姚明6月16日在致CBA參賽人員的一封信中說：“作為國內第一個重啟的全國性大型體育賽事，CBA的復賽對于全面推進復工復產，恢復生活秩序，戰略意義深遠，其社會影響已經超出了籃球運動本身。”

6月20日中午，CBA終于拉開了復賽的大幕。上午11點，復賽第一階段的首場比賽在南京同曦與浙江廣廈之間展開。比賽開始之前，全體人員默哀一分鐘，向因新冠肺炎疫情去世的同胞和在抗疫過程中犧牲的烈士表達緬懷之情。

而時間來到7月底，好消息更是接踵而至。

CBA官網7月23日發布公告稱，經有關部門批準，CBA聯盟官方票務平臺大麥網7月23日發布觀賽預約鏈接，醫護人員、教師、公安戰線人士可通過此預約鏈接，預約觀看7月26日15時、20時開始的兩場CBA比賽。

7月31日，本賽季CBA季后賽正式開戰，屆時也將恢復面向球迷售票，久違賽場的球迷將有機會走進青島國信體育中心鉆石體育館，現場觀賽，為自己喜愛的球隊和球員加油助威。

CBA公司在公告中稱，依照國家、地方疫情防控最新政策以及CBA聯賽復賽疫情防控工作要求，此次開放球迷購票觀賽的場館為青島國信體育中心鉆石體育館。球票銷售全面實行線上實名制購票、線下實名制入場的制度，所有觀賽球迷須年滿12歲且持有48小時內核酸檢測合格證明。同時，場館將嚴格根據國家防疫相關規定執行控制上座率、觀眾就座間隔1米、進場前體溫檢測等疫情防控要求。

為了確保所有觀賽人員的身體健康和安全，購票過程中，采用“一票一證”原則，每名購票者僅能購買一張票。在申請購票時，購票者必須首先通過CBA聯賽官方票務平臺大麥網填寫購票承諾書，并且選擇官方指定的核酸檢測地點及檢測時間，隨后按照時間前往檢測地點進行檢測。核酸檢測結果產生后，官方票務平臺將向檢測合格者發送購票鏈接，購票者可購買48小時內的比賽門票，并在比賽前憑借身份證件、本地健康碼入場觀賽。

山重水復之后，便是柳暗花明。CBA在熬過最艱難的時候，成為最先開啟且一路順利的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