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芳,吳 剛,郭 茜,肖 翼,譚 星
城市居民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及其空間屬性研究
陳蘭芳1,吳 剛2,郭 茜2,肖 翼2,譚 星2
(1. 西南交通大學,土木工程學院,成都 610031;2. 西南交通大學,交通運輸與物流學院,成都 611756)
隨著環境、資源和人口問題的逐漸突出,研究居民的行為以促進電子廢棄物的回收變得非常重要。既有研究通常立足于居民的社會人口屬性研究不同人群的回收行為差異,或更進一步分析導致其差異的影響因素。如何基于空間屬性視角,洞悉居民回收行為的空間差異與分布,有助于為電子廢棄物回收實踐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論文基于峨眉山市1 683個樣本的實證數據,通過構建結構方程模型并結合地理信息技術等方法研究了城市居民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及其空間差異。結果表明,態度和知覺行為控制影響回收行為意向,行為意向和情境因素則影響回收行為。特別是,在空間上,回收行為呈現“高、較高、中、較低、低”5個層次。進一步研究顯示,高積極回收居民屬于態度導向;較高積極回收居民屬于知覺行為控制導向;中等積極回收居民屬于情境因素導向;較低積極回收居民屬于主觀規范平和型導向;低積極回收居民則屬于主觀規范抑制型導向。基于回收行為的空間屬性制定回收策略,可以更有針對性地引導居民的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
城市居民;電子廢棄物;計劃行為理論;回收行為;空間屬性
在科技和經濟發展迅速的時代,人們產生的電子廢棄物的數量越來越多[1]。而大量存在的電子廢棄物通過非規范回收利用,對環境產生了嚴重的二次污染[2, 3]。居民在參與電子廢棄物的回收過程中,如何促進其選擇規范回收而不是非規范回收,是目前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4]。以往學者在研究居民回收行為時,會將研究對象所在的城市視作一個整體。然而,如果以更小尺度的城市空間來研究居民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Residents’ E-waste Recycling Behavior,簡稱RERB),特別是其產生差異的原因、影響因素和作用路徑,則更有助于揭示居民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的城市空間分布特征及規律,并據此獲得更具針對性的回收方法。
統計分析是常用于居民回收行為研究的方法。王建明[5]研究廢棄物回收行為時,以武漢居民作為研究對象,設計調查問卷,具體測度和實證后發現不同的人群對回收行為的影響程度有所不同。而江源[6]對居民減少和再利用垃圾兩項措施的了解程度進行分析,發現個體的社會屬性對回收垃圾有一定意義。吳剛[7]在研究中發現居民在參與回收行為時,收入的多少以及回收的方便程度對不同層級收入家庭參與廢舊家電規范回收的影響程度不同。同時,人們所在的空間組織越小,其行為越趨向正面和積極。為了更好地理解居民的廢棄物回收行為,Nurliyana[8]以143個居民樣本為基礎,研究了Selangor地區居民回收態度與回收行為之間的關系。
相比一般的統計分析方法,基于社會心理學的研究能更好地洞悉居民回收行為的影響因素及其作用機理。計劃行為理論(Planned Behavior Theory,簡稱TPB)則是以期望價值理論為基礎,認為人的行為是深思熟慮計劃的結果,有利于理解人如何改變自己的行為模式。TPB近年來常用于回收行為的研究中[9, 10]。曲英[11]將TPB應用于分析城市居民在垃圾源頭分類方面的行為意向。而陸瑩瑩[12]將TPB用于研究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Fabian[3]基于計劃行為理論研究了巴西地區居民電子廢棄物的回收行為,發現更樂意參與電子廢棄物回收的多為女性和收入較低的中年人,且分布在巴西東南部地區。
通過計劃行為理論有助于辨析居民回收行為在社會人口屬性層面上的差異及規律。但相關研究成果在實踐層面卻難以“落地”實施,因為針對不同性別、年齡、職業、收入的人群分別制定不同的回收策略是不現實的[13]。但基于特定空間則可以針對性地制定差異化回收策略促進規范回收行為。因此,在合理尺度內研究居民回收行為的空間屬性具有積極意義。既有研究通常以大城市為研究尺度。近年來,也出現了以城市為基礎向外基于區域尺度的研究。Zhaohua[4]對我國7個地理區域和22個省的居民進行了調查,并在此基礎上研究了這些區域內居民對電子廢棄物的回收行為意向。一些研究還涉及到國際比較[14],比如,Jurate[15]以立陶宛和瑞典為例,研究了早期回收系統與成熟回收系統之間家庭回收行為的影響因素;Katya[10]則比較了瑞典與保加利亞的回收計劃如何影響居民對廢棄物的分類回收行為。從城市外部空間視角研究居民回收行為,其研究范圍更為廣泛,雖然在研究方法和適用性檢驗方面有一定意義,但其成果能應用于實踐的內容卻不多[12]。為此,本文將從城市內部空間視角研究居民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
研究區域選擇四川中小城市峨眉山市,該市總人口43萬,其中城市人口近20萬。與大城市相比,研究中小城市居民的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十分必要,該城市符合小尺度城市空間的要求,可作為選取的研究區域。
相關研究表明,目前TPB是用于研究RERB最有效的基礎理論[9]。在RERB產生過程中,不僅主體的行為意向對其會有影響,而且主體對該行為的感知能力、參與該行為的機會、為參與該行為所擁有的資源等也是重要影響因素[16]。此外,當個體參與該回收行為時,除個體外的其他外界條件會有所不同,這些客觀外界條件會影響個體環境行為的實施[17],因此考慮這一情況,有必要增加情境因素這一前置變量。為此,可提出研究假設如下:
H1:態度影響RERB意向;
H2:主觀規范影響RERB意向;
H3:知覺行為控制影響RERB意向;
H4:情境因素影響RERB意向;
H5:RERB意向影響RERB。
由于在不同空間下,RERB會有差別,需要對研究區域進行分區,分析并提出下述假設:
H6:研究區域內的RERB會因為各影響因素對回收行為的作用程度在空間分布上不同。
由此,可得到研究框架如圖1所示。

圖1 研究框架
參考相關文獻[17-20]和專家意見設計初始問卷,以大學生為初測對象,根據結果修改初測問卷形成正式問卷。正式調查問卷分為填寫注意事項、變量和基本信息三部分。其中,變量部分包括知覺行為控制(Percetual Control Behavior,簡稱PCB)、主觀規范(Subjective Norms,簡稱SN)、態度(Attitude,簡稱ATT)、情境因素(Situational,簡稱SF)、行為意向(Behavior Intention,簡稱BI)和行為(Behavior,簡稱B)6個潛變量,共設計20個問項;基本信息部分包括用于空間屬性研究的描述人口特征的信息(見表1),共設計4個問項。
正式調查問卷于2016年5月面向峨眉山市城區居民,隨機分發給街道以及城區主要2所小學的學生家長填寫,共發2 300份,回收2 194份,回收率95.4%,有效問卷1 683份,問卷可用率達到了76.7%,樣本描述性統計見表1。
表1 樣本的社會人口特征

Tab.1 Social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ample
受訪對象女性占比為58.8%,男性為41.2%,這與現實中女性更多參與家庭回收的情況相符。中青年(18~60歲)占絕大多數,約為77.3%,與實際情況一致。從學歷和收入分布看,具有高等學歷的人數比例相對較低,僅占調查總體數量的26.4%,而高收入人群占比較低(月均收入5000元以上),占調查總體數量的22.5%,符合實際。可見,樣本合理且有代表性。
應用SPSS19進行信效度分析,以Cronbach系數大于0.7作為問卷信度的評判標準,以KMO測度大于0.7和Bartlett球形度檢驗作為樣本相關性檢驗評判標準,并以公共因子累積方差貢獻率(大于50%為符合預期)和萃取的公共因子載荷系數(均大于0.5為符合標準)為問卷結構效度的評價依據。表2顯示數據信度、效度均符合要求。

表2 數據可靠性分析
為驗證假設H1、H2、H3、H4和H5,研究在改進TPB的基礎上構建結構方程模型,并運用統計分析軟件AMOS 21.0版本對該模型進行驗證。最終得出在模型擬合良好狀況下ATT、PCB、SF、SN、BI以及B間的影響關系。影響回收行為因素的影響路徑、影響大小及顯著性見圖2。由此可知,除H2外,H1、H3~H5均通過檢驗。

圖2 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的影響路徑及系數
3.2.1 樣本空間分布研究
利用樣本的家庭住址,在地圖上確定樣本在研究區域的空間位置信息,得到了樣本點在研究區域的分布情況,如圖3所示。

圖3 樣本居民的空間分布
可以看出中間樣本點數量相對于邊緣多而密。該分布情況與居民實際分布情況基本一致,即城市中心區域人口密度較大、其他區域則較為分散。這說明樣本在空間分布上具有合理性。
3.2.2 回收行為空間差異研究
實現研究的空間分區需要取得一個統一標準來衡量行為程度。運用主成分分析法對來自于問卷的兩個觀察變量(“您家里沒有將電子廢棄物隨意賣掉或者扔掉”和“您現今會將電子廢棄物送往正規的機構進行合理的回收”)進行處理,得到一個可以反映更多樣本信息的綜合兩個觀察變量的指標,該指標值越高,表示樣本參與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越多,即積極性越高。
以確立的分區標準為基礎,在ArcGIS軟件上劃分樣本點的空間區域。先做運算規則為反距離權重法的插值計算,所謂插值計算是指根據被劃分區域內樣本點的相似性,通過一定運算規則計算各個樣本點到鄰近樣本點的距離值來估算出單元格的值,進而由單元格形成一個表面。相關研究表明,選取該規則從空間角度研究社會學、心理學等問題時,效果會更好,此外,由于它計算的是各個樣本點到鄰近樣本點的加權平均距離,能實現較好的插值計算結果。然后運用ArcGIS的“自然斷點法”劃分代表不同的行為程度的圖層表,共有5個維度,按照熱力圖標準呈現如下(見圖4)。

圖4 峨眉山市城市居民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空間
研究區域按行為的執行程度分為高、較高、中、較低、低5個行為空間,因此對應行為程度的5個聚類,即高積極性回收者、較高積極性回收者、中等積極性回收者、較低積極性回收者和低積極性回收者。按積極性程度將5個聚類人群劃分為Ⅰ級回收者、Ⅱ級回收者、Ⅲ級回收者、Ⅳ級回收者、Ⅴ級回收者,積極程度從大到小依次為Ⅰ級回收者>Ⅱ級回收者>Ⅲ級回收者>Ⅳ級回收者>Ⅴ級回收者,5個聚類的面積大小和分布地區如表3所示。
表3 5個聚類的面積大小及分布地區

Tab.3 Area and distribution area of 5 clusters
圖4還表明城區中部Ⅰ級回收者、Ⅱ級回收者、Ⅲ級回收者、Ⅳ級回收者、Ⅴ級回收者同時存在,并且它們面積相差不大;城區外部Ⅰ級回收者、Ⅱ級回收者、Ⅲ級回收者、Ⅳ級回收者、Ⅴ級回收者沒有同時存在的情況,并且它們的分布地區呈“大塊”狀地分布在城區外圍,各個聚類之間的界限清楚明了,無復雜匯集處,這表明城區中部RERB情況更具復雜性。
3.2.3 回收行為空間差異的形成機理
通過研究5個聚類人群的行為機理來探究回收行為空間差異的形成原因,即以路徑關系和路徑系數來比較分析變量間的結構和量化關系。擬合5個聚類人群的數據得到各項指標,并計算出潛變量間的效應值,如表4所示。

表4 各聚類人群受潛變量影響總效應
橫向分析來看,各變量對每個聚類產生影響的重要程度基本一致,呈現ATT影響最大,SF影響其次,再次是PCB,最后是SN的特征。SN對Ⅰ級回收者~Ⅴ級回收者的影響值為負,其絕對值與PCB相差不大。縱向分析來看,同一個變量對不同聚類人群表現的效應值有明顯差異。ATT對Ⅰ級回收者的影響值大于ATT對Ⅱ、Ⅲ、Ⅳ、Ⅴ級回收者的影響值,這表明高積極回收者的行為受ATT主導,稱之為ATT導向型的高積極回收者。PCB對Ⅱ級回收者的影響值大于PCB對Ⅰ、Ⅲ、Ⅳ、Ⅴ級回收者的影響值,這表明較高積極回收者的行為受PCB主導,稱之為PCB導向型的較高積極回收者。SF對Ⅲ級回收者的影響值大于SF對Ⅰ、Ⅱ、Ⅳ、Ⅴ級回收者的影響值,這表明中等積極回收者的行為受SF主導,稱之為SF導向型的中等積極回收者。SN對Ⅳ級回收者的影響值大于SN對Ⅰ、Ⅱ、Ⅲ、Ⅴ級回收者的影響值(負值表示對行為的抑制作用,其絕對值越大,抑制作用越大),這表明較低積極回收者的行為受SN抑制作用最小,因此稱之為SN平和作用型的較低積極回收者。SN對Ⅴ級回收者的影響值小于SN對Ⅰ、Ⅱ、Ⅲ、Ⅳ級回收者的影響值,這表明低積極回收者的行為受SN抑制作用最大,可稱之為SN抑制作用型的低積極性回收者。
由此,研究區域RERB在空間分布上的差異均可由各聚類人群的行為受到各潛變量影響程度的不同來解釋,如表5所示。

表5 各聚類人群主要受到的導向作用及表現回收行為的程度
通過表5呈現的內容可知,假設H6成立。
影響居民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的路徑一共有4條,其中包括2條直接影響路徑和2條間接影響路徑。各因素影響系數絕對值均大于0.2,表明影響作用明顯。“態度→回收意向→行為”是RERB的關鍵影響路徑,其次是“情境因素→行為”影響路徑。這表明,最能促進RERB實現的是居民對受情境因素影響的回收行為的評價。RERB存在明顯的空間差異,原因是主導因素不同。
在城市廢棄物回收實踐中,建議根據不同影響因素的空間屬性制定相應的回收策略,將更有助于提高電子廢棄物的回收效果。在態度主導行為的區域,加強宣傳教育,促進居民積極參與回收;在知覺行為控制主導行為的區域,要著重增強居民對回收方法的正確認識并為其提供回收行為的條件;在情景因素主導行為的區域,可以通過組織回收或建立回收點以及一定的回收報酬以促進回收;在主觀規范抑制行為的區域,盡量避免相關法律法規對回收帶來較大的消極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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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Urban Residents’ E-waste Recycling Behavior and its Spatial Attributes
CHEN Lan-fang1, WU Gang2, GUO Qian2, XIAO Yi2, TAN Xing2
(1. School of Civil Engineering, 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 Chengdu 610031, China; 2. School of Transportation and Logistics, 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 Chengdu 611756, China)
Amid an increasing number of issues regarding the environment, resources and population, promoting the recycling of e-waste by studying the behavior of residents has become critical. Existing studies usually compare the recovery behaviors of different groups based on the residents’ social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r further analyze the factors causing these differences. Examining the spatial difference and distribution of residents’ recycling behavior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patial attributes will ignite new e-waste recycling ideas and methods. Based on empirical data from 1 683 samples in Emeishan City, this article studies the e-waste recycling behavior and spatial differences of urban residents by constructing a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nd combining it with geographic information technology. The results show that attitudes and perceptual behavior control affect the intention of recovery behavior, while behavior intention and situational factors affect recovery behavior. The positive behavior of the recovery behavior is categorized into the following five behavior spaces; high, higher, medium, lower and low. Further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highly active and the higher active recovery of residents belong to the “attitude-oriented” and the “control of perceptual behavior” subcategories, respectively. The medium active, the lower active and the low active recovery of residents belong to the “situational factors guide”, the “peace-oriented subjective norms” and the “inhibition-oriented subjective norms” subcategories, respectively. According to the behavior distribution and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each space, these results can guide residents’ e-waste recycling behavior more specifically.
city dweller; e-waste; planned behavior theory; recycling behavior; spatial propertie
1672-4747(2020)04-0046-07
F713.2; X76
A
10.3969/j.issn.1672-4747.2020.04.006
2020-03-05
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15YJA790064);國家社會科學基金(13BJY058)
陳蘭芳(1971—),女,新疆石河子人,副教授,研究方向:技術經濟,E-mail:2539403125@qq.com
吳剛(1972—),男,漢族,四川南江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行為理論及應用、可持續發展管理研究,E-mail:1462561086 @qq.com
陳蘭芳,吳剛,郭茜,等. 城市居民電子廢棄物回收行為及其空間屬性研究[J]. 交通運輸工程與信息學報,2020, 18(4): 46-52
(責任編輯:李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