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鑒國外先進經驗 構建現代農業科技服務新體系

■顧吾浩

2017年5月26日，中國農業科學院建院60 周年之際，習近平總書記致信表示熱烈祝賀。他指出，中國是農業大國，有著悠久農耕歷史和燦爛農耕文化。農業現代化關鍵在科技進步和創新。要立足我國國情，遵循農業科技規律，加快創新步伐，努力搶占世界農業科技競爭制高點，牢牢掌握我國農業科技發展主動權，為我國由農業大國走向農業強國提供堅實科技支撐。

上海正在建設世界卓越的全球城市。近年來，上海都市現代農業科技貢獻率不斷提高，2018 年已經達到75%左右，并且在生物育種、生態農業、農產品深加工與質量安全控制、智能農業領域和綠色農產品產業發展技術創新應用、種源農業關鍵技術研發與應用、智慧農業生產技術研究與示范、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科技創新技術研究或示范、鄉村振興科技引領示范村建設等方面，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但是，對標世界農業科技前沿，上海農業還有不少差距和薄弱環節。因此按照上海農業“十三五”規劃和鄉村振興規劃，必須把科技振興放在建設現代綠色農業的首位，借鑒國外農業科技的先進經驗，在鄉村振興中加快構建現代農業科技服務新體系，把上海郊區建設成為全國乃至世界農業科技的新高地。

一、國外農業科技服務的主要模式

農業科技服務是為了創造、擴散和使用新的農業科技，改善農業科技資源配置和提高利用效率，最終推動農業科技創新和農業發展。世界各國由于社會制度、農業資源稟賦、生產力發展水平不同，形成了多元化的農業科技服務模式與制度。

（一）政府主導型農業科技服務模式

政府主導型模式是以政府推廣服務系統作為整個科技服務體系的主要力量，其他的服務主體處于輔助和補充的位置。政府推廣服務系統直屬于政府相關部門，一般采取“自上而下”的運作方式，運行經費主要由政府提供。以加拿大為例，加拿大政府推廣系統大體由省農業部、地區推廣辦公室和基層推廣辦公室三個層次構成。政府推廣機構通過現場指導、專家解答、發放出版物等形式向農民提供免費的科技服務。除此之外，聯邦農業部下屬的農業科研機構、綜合性大學中的農學院和科研試驗機構、中等農業職業學校、私營企業、咨詢公司、農民合作社、各種相關協會等也通過適當的形式參與到農業科技推廣服務中，起補充作用。

（二）政府與大學相結合型農業科技服務模式

政府與大學相結合型服務模式是指政府積極與大學合作，政府從政策和宏觀上把握國家的農業科技發展方向，由一所或多所大學組織和實施推廣工作。該體制的主要特點：一是便于將應用研究和推廣工作建立在堅實的理論研究基礎上；二是可以避免重復研究；三是推廣中遇到的問題能迅速反饋，從而使研究選題更具有針對性。

美國是這種模式的典型代表，實行的是以大學農學院為中心，農業教育、科研和推廣三位一體的合作服務模式。美國的農業合作推廣體系的基本框架由三個層次構成：第一個層次是聯邦政府農業部內設的合作推廣局，負責管理、協調全國農業推廣工作；第二個層次是依托于各州立大學農學院的農業推廣站，負責具體推廣工作；第三個層次是縣農業推廣辦公室，是州立大學農學院推廣站的派出機構，幫助農民發現并解決農業生產經營中的問題。在上述三個層次中，州立大學農學院是農業推廣工作的核心，各州的農業教育、科研和推廣活動都是在它的統一領導下進行的，農學院教授同時承擔教育、科研、推廣三個方面或至少兩個方面的工作。推廣經費由聯邦、州、縣三級共同負擔。此外，私人企業、合作社等也發揮著農業科技服務的積極作用。

（三）政府與農民合作組織共同分擔型農業科技服務模式

此種服務模式是指在提供服務過程中，國家推廣體系和農民組織既分工又合作，揚長避短、相互補充，從而形成一個整體。一般來說，政府推廣體系主要承擔對農業和農村發展起決定性作用的公益性職能：如農民技術素質和經營管理能力的培訓；關系到產業競爭力的重大技術的示范推廣；溝通農民與政府、科研、教育之間的聯系；對農民推廣活動的引導和指導；對農民家庭生活和農村生活環境建設的指導等。農民合作組織主要負責社區范圍的技術與經驗交流、物資供應、產品推銷、統一作業服務、農村家庭生活指導等。政府的推廣體系比較精干、素質高、手段先進，完全進行無償服務；而農民組織的推廣與服務隊伍非常龐大，具有民辦公助、完全民辦、微利服務等特征。采取這一農業科技服務模式的國家農民組織化程度很高。

以日本為例，日本實行的是政府和農協雙軌推廣制，兩個體系既各自獨立又彼此聯系。政府設立從中央到地方一整套健全的科技普及與推廣組織系統，中央農林水產省的農蠶園藝局是國家對農業普及事業的主管機構，下設農業推廣部負責科技服務工作，推廣部下設推廣教育改良科和生活改善科，各縣農業行政機構內也設農業改良推廣科，各地區設有農業改良推廣所。農協是開展農村綜合服務工作的民間組織，建立了與行政區劃相對應的都、道、府、縣農協組織，農協基層組織與政府機構的農業改良推廣所配合，分片深入到農村，在農產品加工、銷售，農村信貸等方面，最大限度地為農民提供服務。

（四）農民組織主導型農業科技服務模式

農民組織主導型服務模式的特點是以農民組織推廣系統作為整個推廣體系的主體。采用這種模式的國家一般具有歷史悠久的合作傳統，各類農民合作組織比較發達。以丹麥為例，丹麥的農技推廣服務由農業咨詢與推廣系統、農民合作推廣系統和私營農技推廣系統三部分構成。其中，咨詢與推廣系統包括全國農業咨詢中心和地方咨詢中心兩個層次；各類行業協會和合作社構成農民合作推廣系統。同時，許多私人公司在農技推廣服務方面也發揮著重要作用。總體而言，丹麥的農技推廣服務體系是由各類農民組織主導的，農民組織在農技推廣服務中發揮著核心作用，而政府主要是通過扶持科研、教育，以及依法提供財政補貼等方式來發揮作用。

二、上海構建多元化、多層次農業科技服務體系的設想

根據我國《農業技術推廣法》，借鑒國外經驗，結合上海實踐，上海在推進鄉村振興和建設現代都市綠色農業中，應加快構建多元化、多層次的農業科技服務新體系。

（一）以科研機構和大專院校為領銜，構建引進、消化、吸收和自主創新的農業科研新高地

上海超大城市具有農業科研的綜合優勢。要充分發揮上海農科院、上海交大農業與生物學院、同濟大學農業工程學院、復旦大學全國高校科研成果轉移中心等科研機構和高校核心作用，聯合其他相關科研單位和大專院校，組建現代農業科技平臺，對標世界農業科技的前沿，圍繞智能化農業、農業基因生物工程、農業生態循環、農業資源可持續利用、農產品質量安全等重大課題，通過引進、消化、吸收和自主創新，實行跨領域、跨部門攻關合作，形成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影響力的農業科技成果，為上海和全國農業現代化服務。同時，要加大農業科技對外開放力度，充分利用上海浦東自由貿易區臨港新片區的機遇和優勢，建議上海市政府和浦東新區政府聯合國家科技部和農業農村部，在臨港新片區泥城地區設立中國上海國際農業科技城，引進歐美等國際上農業科研機構和國內農科機構，并且創辦國際一流的農業科技大學，在上海郊區和長三角地區建立農業科研基地，使中國上海國際農業科技城成為現代農業科技產學研的綜合體，成為現代農業科技的“硅谷”，成為現代農業科技人才的搖籃，成為抗衡國際農產品貿易壁壘的戰略制高點。

（二）以政府農業科技推廣機構為主體，不斷創新和完善農業科技服務體系

市、區、鎮三級農業科技推廣機構，是為農服務的公益性機構，也是農業科技推廣落實的主體。2012年，上海市農委根據農業部《關于深入貫徹落實中央一號文件加快農業科技創新與推廣的實施意見》的精神，制定出臺了《關于本市加快推進農業科技創新與推廣的實施意見》，就深化基層農技推廣體系改革和建設，發展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提出了具體意見。通過強化財政保障，加強推廣機構績效考核，加強基層推廣隊伍建設，基層農技推廣體系得到健全完善，并逐步向村級拓展延伸。目前，上海市9 個涉農區現有基層農技推廣機構192 個，在編在崗人員4400 多人，103 個涉農鄉鎮已普遍健全農技推廣機構，其中以區農業主管部門管理為主的鄉鎮推廣機構有43個。浦東新區積極探索區派出管理模式，2011 年新組建成立區農業服務中心，將區屬各鎮農技推廣機構作為區農業服務中心分站，強化對鎮農技推廣機構的管理。在鄉村振興的大背景下，農業科技推廣要實行以下三大轉型：

一是要從傳統的扁平化推廣向產業化方向轉型。推廣機構要從上海都市農業產業結構變化、市場需求出發，改變過去傳統的農機、植保、土肥、種子等四大服務模式，而必須根據產業發展的需求，實施新的服務模式。要按照本市糧食、蔬菜、特色作物三大片區的劃分，圍繞主導產業，實行產前、產中和產后的全程產業化服務，把農業科技滲透到產業的每一個環節，提高科技對高效、生態、綠色、安全農產品的貢獻度。

二是要從單一的部門推廣向機制多元化轉型。當前，產業結構、經營方式的多元化，決定了農業科技推廣機制的多元化。農業推廣機構必須向村級組織、農民專業合作社、家庭農場、專業大戶等多種經營主體延伸，同時加強橫向聯合，實行跨區作業，形成靈活多樣的推廣模式。

三是要從傳統的設備工具向手段現代化轉型。要實行“互聯網+農技推廣”，通過大數據建立智慧農業大平臺。要用現代設施武裝農技隊伍，如機器人、無人機等，提高農技推廣的現代化水平和效益。

（三）以農業經營組織為載體，構建同業勞動者專業化、合作型的農業科技服務體系

早在2008 年，市政府《關于扶持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意見》中就指出，各級政府及有關部門要為農民專業合作社搭建三個平臺：一是服務平臺，為農民專業合作社提供各種科技服務、信息服務、法律服務、財務服務、行政服務。二是交易平臺，包括公共物流、公共營銷信息的交易平臺。創造條件，積極支持農民專業合作社參加國內外農產品展示展銷活動。加快推進“農超對接”試點工作，擴大農民專業合作社產品銷路。三是培訓平臺。通過免費對合作社經營管理人員和合作社成員培訓，增強他們適應市場經濟的能力。通過近10 年來的實踐證明，隨著農業分工的精細化和經營方式的多元化，農業同業勞動者之間的專業化、合作型科技服務受到廣大農民的廣泛歡迎，應該大力推廣。

一是“農聯會+合作社”模式。自2004 年奉賢區在全市首創農民專業合作社聯合會以來，目前涉農的9 個區都已建立農聯會。農聯會的主要服務對象是農民合作社，其職能是協助政府加強指導、誠信協調、完善服務。奉賢區農聯會已組織各類農民專業合作社300 家，出資成員和帶動社員近8.5 萬戶，占全區13 萬戶農戶總數的65%。年銷售各類農副產品20多億元，占奉賢區全年農業總產值的50%，占全市農民合作社銷售總額的40%左右。同時，為合作社提供了大量的生產技術服務，解決了貸款、減稅和人才培養等關鍵問題。據不完全統計，2018 年，全市規模以上農民合作社，由農聯會等統一組織購買的農業生產投入品總量達80.77 萬噸，總值達26.74 億元；統一銷售的農產品總量達180.67 萬噸，總值達67.5億元。

二是“龍頭企業+合作社+家庭農場”模式。上海超大城市為農業龍頭企業的發展創造了市場優勢和資源條件。產業化龍頭企業通過各種利益聯結機制與農戶或合作社相聯系，為農戶提供生產標準、生產技術，帶動農戶進入市場，實現農產品產加銷有機結合。目前，本市各類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380 多家，實現年銷售收入1300 多億元，利潤總額40 億元左右，生產基地375 萬畝，帶動本地農戶10 萬多戶。龍頭企業服務的優勢就是“四定四統一”的契約機制，即定成本、定產量、定標準、定報酬，在生產全過程實行統一供種、統一技術、統一服務、統一銷售。例如，青浦區上海弘陽農業有限公司采取“公司+合作社+基地+農戶”的產銷經營模式，取得了良好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該公司在蔬菜家庭承包經營基礎上實行“統包結合，各司其責”的管理體制，就是堅持一個基礎（即家庭承包經營為基礎），實行“兩頭包中間統”（即農民一頭包收購，市場客戶一頭包供應，中間生產環節由公司統一下訂單，統一農資供應，統一生產標準，統一管理服務，按當時市場價收購），“三級管理（即實行公司、合作社與承包農戶三級管理）各司其責”。通過“兩頭包中間統”的管理措施加強蔬菜安全監管，一方面確保了上市蔬菜質量安全，通過以銷定產，訂單生產配送的蔬菜占公司全部銷售量的90%以上，其中為各大超市配送的蔬菜占公司全部上市蔬菜的80%以上，品種達160 多種；另一方面增加了菜農的收入，近年，一般一戶承包菜農年收入達6 萬到8 萬元，并且帶動周邊100 多戶蔬菜生產散戶，提高了蔬菜組織化、規模化程度。這種模式，實現了最直接、最有效的專業化、產業化的技術服務，同時也帶動了綜合性服務。

三是“田頭研究所+基地”模式。田頭研究所是近年來發展較快的民間農業科技研究推廣服務的新模式。主要是圍繞主導產業，由農業科技人員、土專家等，成立民間農業研究機構，以提升發展主導產業、服務農民為研究方向。從上世紀末開始，奉賢區農委就著手組建“田頭研究所”。農業科研單位的各路專家、技術人員，紛紛深入稻田果園、畜禽棚舍、溫室大棚，農時給農民上課，同時將農民中的“土專家”聘為某一特色農業項目的“教授”，如種黃桃的高手被聘進黃桃研究所，請他們在田頭面對面、手把手給其他桃農當老師。近10 年來，黃桃、蜜梨、蜜露桃、葡萄和養蝦等都有了“田頭研究所”。全區共有300 名科技人員與1846 戶“專業農戶”“核心農戶”結了對。奉賢區還組建了水稻、蔬菜、瓜果、食用菌、畜禽、水產等6 個主導優勢產業的“田頭學校”50 多所。據統計，通過“田頭研究所”和“田頭學校”，全區農業主推技術的入戶率達到了90%以上，幫助農民戶均增收30%以上。目前，各區都有了一批知名的田頭研究所，如嘉定的哈密瓜研究所、馬陸的葡萄研究所、浦東的蜜露桃研究所、青浦的草莓研究所、金山的蟠桃研究所、松江的水晶梨研究所、崇明的中華絨毛蟹研究所等等。這些研究所，聯合大專院校和專業科研所，通過現場指導，舉辦培訓班、文創活動等，為基地同業人員培養技術員、傳授科技知識，發揮了重要作用。

（四）借鑒社會力量，構建跨領域、社會化的農業科技服務體系

城鄉融合發展是鄉村振興的必由之路，也是構建農業科技服務新體系的重要途徑。上海要充分利用超大城市的科技資源，走出一條社會化的農業科技服務新路子。

一要搭建農業產學研一體化的大平臺。現代農業對科技的要求已經遠遠超越傳統農業，因此，要圍繞農業科研、農技推廣、農民教育三大重點，建立產學研相結合的新體制和新機制，對標世界農業科研的前沿和我國農業發展的目標，組織科技攻關，提高農業科研成果的轉化率，使上海成為全國農業科技研究推廣的新高地、先行區。要改革創新科研體制機制，學習國外成功經驗，研究院和大學的科研項目和經費，由政府發包和企業委托相結合，并逐步以企業和農業經營組織委托為主，使研究成果直接轉化為生產力。

二要加快農業科技服務的信息化進程。隨著互聯網、大數據時代的到來，農業信息化將成為農業科技服務的重要形式。通過農業信息化，在農業生產、流通、消費以及農村經濟、社會、技術等各個環節全面運用現代信息技術和智能工具，實現農業生產經營、農產品營銷、農產品消費的科學化和智能化，加速科研成果轉化，實現科學的宏觀檢測、預警減災，促進農業規模化經營，降低成本，提高效益。近年來，上海推進“為農綜合信息服務千村通工程”的實施，加強了村級為農綜合服務站建設。原“上海農科熱線”升級為“上海三農服務熱線”后，為農綜合服務功能進一步拓展提升。今后要進一步建立農業科技信息化智能化綜合服務平臺，實現農業信息化服務全覆蓋。

三要探索建立股權多元化的農業科研推廣機構。要突破科研禁區，實行開放政策，利用社會資本，發展多種所有制的農業科研機構和推廣機構。鼓勵民營科技企業從事農業科技服務，鼓勵國有、集體、民間資本互相參股聯合，組建新型的科技服務企業，為農業現代化服務。

三、有關對策建議

一是要加大財政對農業科技服務的投入。農業科技服務從根本上說是一項公益性事業，政府應該發揮主導作用。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支農惠農強農政策的力度進一步加大，特別是上海，近年來圍繞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鄉村振興和農業農村現代化、城鄉中小河道水環境整治等不斷加大財政支農力度，已經建立以“農業綜合補貼”“科技興農專項”“農業生態與安全專項”“都市現代農業發展專項”“農村改革與發展專項”“村莊改造專項”為基礎的6 大財政支農政策體系。但是，從總體上說，我國農業科技投入還存在著“三個低于”：低于財政用于全部科技投入的比例、低于農業GDP 增長的比例、低于國際上發達國家用于農業科技投入的比例。上海作為超大城市，有條件在全國率先建立農業科技服務投入的政策體系。為此建議：一是在全市支農資金中增加農業科技服務專項，其投入比例不低于市區兩級用于農業科技投入的比例；二是在上海農業科研機構和大專院校及一定規模的農業龍頭企業，進一步增加農業科研和推廣服務經費，對農業企業進一步落實“加計扣除”稅收優惠政策，加快農業科研成果的轉化和落實；三是全市金融信貸、稅收、保險等行業對農業科技服務要實行優惠支持政策。

二是加強農業科技服務的制度保障。農業科技服務的公益性決定了必須加強法律制度的保障。根據國外經驗，為使農業科技服務有個良好的外部環境，一般都制定了相應的法律法規。如美國的農業合作推廣服務體系是建立在《莫里爾法》《哈奇法案》和《史密斯-利弗法》三個重要的農業立法基礎上的，日本的農技推廣體系也是在《農業改良助長法》《農業協同組合法》《農業基本法》等法律的保障和推動下建立起來的。這些法律明確了國家農業科技服務體系的構成、經費的籌集、各組織形式的合法地位等，有利地保障了整個服務體系穩定的運行。我國已經制定實行了《農業法》和《農業技術推廣法》，要結合鄉村振興和上海農業現代化的實踐，進一步細化完善實施細則，制定相應制度，提升農業科技推廣服務在農業農村優先發展中的戰略地位，擔當新的歷史使命。

三是進一步落實創新機制和鼓勵政策。要建立健全農業科技推廣服務隊伍激勵機制。保障和改善從事農業技術推廣服務工作的專業科技人員的工作條件和生活條件，改善他們的待遇，依照國家規定給予補貼，保持農業技術推廣機構和專業科技人員的穩定。對在鎮、村從事農業技術推廣工作的專業科技人員的職稱評定應當以考核其推廣工作的業務技術水平和實績為主。要鼓勵創辦新型的多種形式農業科技服務組織。農業技術推廣機構、農業科研單位和有關學校根據農村經濟發展的需要，可以開展技術指導與物資供應相結合等多種形式的經營服務。對農業技術推廣機構、農業科研單位和有關學校舉辦的為農業服務的企業，在稅收、信貸等方面應給予優惠。對于大中專畢業生、外出農民工、城鎮企業家返鄉創業投身農業科技服務的，政府應該在資金、場地、設備、人員、培訓、保障等方面給予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