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

在清華大學讀書的時候,梁實秋雖然文化成績優秀,但體育很差,尤其是游泳。而那時的清華,如果體育方面掛科,是畢不了業的。
學游泳讓梁實秋頭疼,上游泳課時,梁實秋能躲則躲,實在躲不了就在泳池邊上做做樣子。每次下游泳池,他雙手緊緊地抓著游泳池的邊緣,將身子沉進水里,裝著游泳,竟然一次次地瞞過老師。
體育老師馬約翰很嚴厲,要求每一個學生必須及格。梁實秋根本不會游泳,更不要說游多少米。考試那天,梁實秋叫兩個同學拿兩根長竹竿,看他下沉的時候,將竹竿伸過來,將他拉上來。隨著馬約翰的一聲令下,梁實秋跳下泳池。泳池水深,他一跳下去,在水里掙扎。拿竹竿的同學趕緊將他拉起來,第一次考試不及格。補考的時候,梁實秋選了一處淺水區,站著不會淹到頸部。考試開始后,他腳蹬在池底,用蛙式動作游泳,雙手不停地劃水,腳也不停地動。梁實秋的假動作竟然騙過了馬約翰,夸他進步很快,考試也就及格了。
談及游泳考試作假,梁實秋幽默地說:“讓一只雞游泳,做它不擅長的事情,不如讓它爬山、上樹、打鳴。我是文人,只會舞文弄墨,不會商人的算計,也不會政客的狡詐,適合在岸上,一旦下水,就會沉在水里。”
(責任編輯/劉大偉 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