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鵬
2020年新冠疫情是一次危機,無法逆流而上快速轉型的企業和生產模式將淹沒于時代浪潮中,但是疫情也孕育著新機,場景轉換加速改變了個人及企業的生產生活方式,推動了企業的數字化轉型。
因為疫情,人們減少了物流接觸,但是也從物理世界全面邁進數字世界。場景轉換提升客戶需求與模式創新的適配程度,催生數字經濟一次新的路徑跳躍,由流量紅利的爭奪進階為新生需求的挖掘,從而對企業及個人產生長期性影響。
一份由IDC和微軟聯合的調查顯示,中國企業認為他們27%的利潤來源于數字化的產品和服務,或者是數字化的商業模式,而這一數字預計在3年后會達到42%。

事實上,在過去幾個月疫情的影響下,企業開始重視數字化轉型,同時也加強了創新的文化。“他們的焦點在于加強自己和客戶溝通的密度,而方式就是數字化。”微軟大中華區副總裁兼市場營銷及運營總經理康容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很多企業已經開始用更快、更靈活的數據分析來做決定,并且他們已經考慮到用什么樣的方式將產品和服務進行數字化轉型。
數字經濟的發展及其階段的轉變,意味著所有企業都面臨著向數字化轉型的抉擇,轉型時間和速度的差異將成為影響企業生存和發展的關鍵因素。英特爾公司前首席執行官安迪·格魯夫在20年前提出的“戰略拐點”概念生動地描述了企業在當前的數字浪潮時中的處境,這是說企業所處的競爭環境發生重大變化,企業戰略隨之要做出徹底改變的時間節點。如今,隨著數字經濟發展階段的轉變,無論處于何種行業中企業,都正面臨著向數字化進行戰略轉向的關鍵“戰略拐點”。
“從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推動全球數字經濟蓬勃發展的那一刻開始,無論處于何種行業中的企業,都開始面臨數字化的變革。”軟通動力高級副總裁陳力銘認為,盡管很多傳統企業意識到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性,但是他們普遍對數字技術的潛力缺乏充分的認知,有時甚至會因為對數字技術安全性的誤解,進一步拖慢了企業的數字化轉型步伐。

雖然長期來看,數字轉型助于企業提效降費,但此前并非企業剛需。考慮一般場景下,改革傳統的企業架構具有高額的隱性成本,且改革成本與企業的成熟穩定性成正比。因此,大型企業往往需根據成本收益比權衡再三。
“相較于大型企業,中小企業的創新更為靈活,當大企業還在考慮要不要數字化轉型的時候,中小企業很可能已經把數字化轉型當成了自己的業務。”康容表示,當不同類型的企業面對數字化轉型問題的時候,都需要做足充分的準備。比如,需要企業做出適當的努力轉變對數字技術的認知,并清楚地知道自身在所處行業中的位置。每個企業都應該思考數字技術如何帶來競爭優勢,或者說數字化先行者從何處獲得了競爭優勢。
今天,對于企業來說,已經具備了數字化轉型的后發優勢。比如,當數字技術已成為通用目的技術,企業獲得數字技術的難度已大幅降低,例如可以用按需付費的方式便捷地獲得云計算服務。與此同時,企業將工作場景向線上遷移,能盡可能減少對收入端的負面影響。此外,企業搭建數字化運營平臺等一次性資本投入后,成本將攤薄至企業后續生命周期。
“今年的雙11,天貓在線上創造了4982億的銷售記錄,這讓世界看到了中國數字經濟的活力。”數字經濟智庫執行院長黃日涵表示,隨著數字經濟時代到來以及互聯網的迅速發展,足不出戶的線上購物方式深受消費者的喜愛。
在消費互聯網領域,移動支付、短視頻、直播、網購等多重模式的疊加,迸發出直播帶貨的新機遇。有一項權威調查顯示,2020年上半年,單月達成30億營業收入的A股上市公司僅為200家,其消耗的人力與資本遠高于李佳琦與薇婭團隊,由此體現了數據要素的指數化價值創造能力。

技術也引導了企業的數字化進程。在疫情前,哈根達斯通過零售點維持粉絲會員系統,但疫情爆發后公司需要保證零售點的業績,因此哈根達斯認為需要借助電商和互聯網進行數字化轉型。于是哈根達斯利用Dynamics 365云服務,并結合微軟Azure智能云平臺進行數據分析,構建了哈根達斯在云上的會員社群和溝通方式,從而能夠遠程與客戶保持更密切的互動和交流。
在產業互聯網領域,技術共振的乘數效應更為明顯。例如,數字化先行企業將通過云計算技術降低企業的軟硬件費用支出從而改變企業的成本結構,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技術做出更符合市場潮流的生產和營銷決策,通過智能制造技術為消費者提供具有差異化的大規模定制化產品。
“我們利用創新的技術和行業經驗研發出了軟通動力數字物流云平臺,利用物聯網和移動技術的結合,實現物流運輸過程的全程可視化監管;靈活的流程處理技術,實現全流程化業務綜合處理,對每個業務流程環節實現數字化、可視化管控;基于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算法,實現快速靈活的業務模式組合和智能調度,滿足多式聯運等各類復雜業務的需求。”陳力銘例舉了軟通動力在幫助物流企業數字化轉型的過程。
在陳力銘看來,在產業互聯網時代,互聯網企業的數字化助手身份將進一步強化,更加聚焦于為傳統行業的數字化轉型提供解決方案。此時,傳統行業內的競爭,將主要來自數字化企業和非數字化企業之間,非數字化企業的競爭優勢將逐漸被數字化企業所取代。
“數字經濟”正在成為中國經濟社會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已成為新經濟的重要形態。中國工程院院士鄔賀銓認為,大數據的發展正在驅動包括人工智能、云計算、物聯網等新一輪信息技術的創新發展,帶來社會治理的改變,生活方式、生產方式的改變,正在成為新時代的新型“石油”。
數字經濟平臺的價值還體現在創造了規模巨大的市場。“對于大型企業來說,盡管具有豐富的資源,但是很難創新商業模式和技術,可以采用選擇部分產線或業務作為試點,通過內部交叉補貼的方式進行數字化探索。”康容表示,“在疫情期間,我們最新的Azure Synapse幫助聯想做了全球物聯和數據倉庫,提高了聯想80%的速度,同時降低了成本。”
其實,消費互聯網的發展為產業互聯網的探索提供了一個可以借鑒的模式。在消費互聯網的發展過程中,絕大多數應用程序都是免費提供的,如QQ音樂,京東商城,用戶可以免費下載安裝這些應用程序,只有在某些個性化需求時需要支付部分費用,如開通視頻或音樂會員,或者購買vip服務。同時,大量用戶數據也沉淀在平臺上,平臺通過利用這些數據訓練算法模型,并進一步為消費者提供基于智能算法推薦的個性化服務。
而在產業互聯網和數字化轉型過程中,所有企業都需要充分認識到數據資產的價值,借鑒以往通用并仍在盛行的做法,企業以數據資產價值來換取解決方案提供商的免費解決方案,并允許供應商能夠基于企業數據進行算法開發與訓練,從而也能夠更加智能的向企業推薦新的業務流程與商業機會。
數字經濟還有一個重要的價值還體現在就業。研究顯示,數字經濟每增加100個就業人口,其中就有72個是原有就業的升級,28個為新增就業。數字經濟能幫助中小企業減輕負擔,資源消耗低,創造“綠色”納稅,幫助就業升級,還帶來了新增的就業。
事實上,中國正在不斷探索創新數字經濟業態、商業模式、發展路徑,提升數字經濟的貢獻度,讓人民更好地享有新時代高質量發展紅利。在數字商業時代,中國數字經濟也將“反哺”實體經濟,為全球經濟社會轉型發展提供中國經驗和中國方案,推動全球經濟更高質量、更加公平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