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河北省委教育工委黨校 郭 鑫
開學之初,班主任苗宛秋老師就給同學們來了個下馬威:燙頭發的李海燕被要求第二天把頭發燙平,涂口紅的關婷婷當眾被擦去了口紅,看《鹿鼎記》的王海被抓了個現行,他們幾個人都被叫到門口罰站……這是電影《老師·好》中高一新生入學的場景,故事發生在1985年,圍繞著調皮搗蛋的學生和嚴厲的班主任苗老師展開。
苗老師天天板著一副面孔,他告誡學生必須把心思花在學習上,不要耍小聰明和小把戲;他不允許學生王海嬉皮笑臉地接他的話,一接話,就要挨罰;對渾身痞氣、帶著斧子闖進教室的洛小乙,他毫無懼怕地沒收了斧子,并讓洛小乙一遍遍地大聲喊“報告”。他對學生實施過懲戒,他不夠民主,甚至有些專制。他看重成績,取消了高三全年的副課。
也許在今天,苗老師的這些做法會帶來很大爭議。但強硬而又專制的他在骨子里卻把教書育人的職責使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當洛小乙出去混社會的時候,是他推著自行車一個飯館一個飯館地去找。他看到學生安靜在幫同學補課,為了讓安靜好好備考,他把這些非親非故的學生帶到家里免費補課。他明知道私下補課可以賺錢,即使妻子一再使眼色,讓他賺點錢補貼家用,可他就是張不開口,他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說,“自古圣賢盡貧賤,何況我輩孤且直”。
人這一生短暫而又漫長,在十幾年的求學路上,我遇到了很多老師,但那些打過我手心、讓我罰抄課文、訓誡過我的老師留在了我的記憶最深處。這些老師或許可以歇一歇、假裝沒看見、任學生“自由”發展,可是他們心有教書育人的己任,良心難安,看見學生有問題了就要糾偏糾錯。也許教育教導方式上沒有漂亮的外包裝,但是他們都有著一顆期盼學生成長、成才的心。
但放眼當下社會,老師們不敢再像以前一樣懲戒學生了。越來越多的獨生子女,說不得、打不得、罵不得。近年來,不時有新聞媒體報道,學校老師因管教學生,被家長和學生打罵的有之,被學校和教育部門責令向家長和學生道歉的有之,甚至丟掉性命的也有之。西安女教師因收繳學生手機被殺,海南教師在教師宿舍樓下被殺,而兇手都是學生。備受尊重的教師職業反而成了“高危”行業,可悲。
我國傳統文化提倡飲水思源,飲其流者思其源,更有尊師重教的傳統風尚。教育部在2019年12月份出臺了《中小學校教師實施教育懲戒規則(征求意見稿)》,指出“教育懲戒是教師履行教育教學職責的必要手段和法定職責”。在新時代,這份《意見》的出臺勢在必行。試想,學生的壞習慣和不當行為在校園里得不到糾偏,那么將來這些小問題有可能發展為犯罪行徑。因而,適當的教育懲戒是必要的。
電影向我們展示了教育懲戒的最好結果,即老師嚴厲外表之下的柔情和高尚的人格品質被學生們全然接受、認可,一種良性的互動在師生之間形成。或許,這部電影給我們提供了一份教育懲戒的樣本,一切從愛與責任出發,一切都回歸到感恩與懷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