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風險防控視域下新興金融業統計監測研究

郭 馳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指出，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特別是防止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是金融工作的根本性任務。高質量統計監測預警數據是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底線的重要保障。當前的金融業統計工作，存在對新興金融活動統計監測不足、預警數據時效性不強等問題。作為我國新興金融活動最活躍的地區之一和全國第一個開展“三新”統計改革創新試點的城市，為了貫徹落實國家統計局部署要求，深圳結合自身實際，在新興金融業統計方面積極開展探索性工作，但仍然存在一些問題，需要進一步重視。

一、地方新興金融業統計監測面臨的主要問題

近年來，以“7＋4”類金融機構①根據中央部署，地方金融監督管理局的監管范圍是“7+4”。具體為：負責對小額貸款公司、融資擔保公司、區域性股權市場、典當行、融資租賃公司、商業保理公司、地方資產管理公司等金融機構實施監管，強化對投資公司、農民專業合作社、社會眾籌機構、地方各類交易所等的監管。為代表的地方新興金融業蓬勃發展，成為深圳金融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也對地方統計和風險監測監管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和挑戰。

（一）快速發展的新興金融業積聚了較大的金融風險

一是深圳新興金融業快速發展。深圳新興金融業呈現規模比重較大，新興業態豐富，小額貸款、商業保理、融資租賃、融資擔保四類業態占比較大等特點。2019年深圳新興金融業增加值為287.92億元，占金融業的7.85%，尤其是小額貸款、商業保理、融資租賃、融資擔保四類新興金融行業增加值合計占深圳新興金融業的97.6%，四類業態企業數在北上廣深四個城市中均位列第一。①數據來源于2020年深圳市統計局開展的《深圳新興金融行業統計指標體系研究》。但是，現行金融業統計對象主要以傳統的銀行、證券、保險業為主，對地方新興金融業的統計核算比較薄弱，地方新興金融業統計制度尚未完善，統計力量薄弱，缺乏系統完整的統計調查方法制度，難以全面反映新興金融行業的發展情況，也不利于對新金融風險的監測監管。

二是新興金融業可能會引發系統性風險。首先，大型互聯網企業進入科技金融領域。近年來，阿里、騰訊、百度、京東等科技公司不斷向金融領域滲透發展，利用其長期服務積累的客戶數據和新興的大數據處理技術，一定程度上改變了我國金融服務生態，但一旦出現風險暴露，可能會引發嚴重的風險傳染。其次，新興金融業服務群體數量龐大，服務對象常常是傳統金融機構覆蓋不到的長尾人群。這類客戶通常缺乏較為專業的金融知識與投資決策能力，從眾心理嚴重，當市場出現大的波動或者市場狀況發生逆轉時，容易出現群體非理性行為，長尾風險可能迅速擴散，形成系統性金融風險。第三，新興金融活動跨領域金融產品相互交錯，關聯性強，順周期性更顯著，其風險隱蔽性與破壞性會更嚴重。最后，由于大型互聯網企業網絡覆蓋面寬，經營模式、算法趨同，金融風險傳染將更為快速，可能在極短時間內迅速演變為系統性風險。

三是P2P“暴雷”現象時有發生。由于深圳經濟體量大、金融活躍度高，作為金融創新等前沿地帶，各類非法金融活動以合法外衣持續作案，花樣翻新、層出不窮，近年來非法集資案件持續高位運行，尤其是隨著P2P行業暴雷潮，相關領域案件高發，涉案金額高、涉眾廣。深圳三家重點P2P平臺信訪形勢仍然嚴峻，2020年下半年以來，市金融局共收到紅嶺創投相關投訴0.4萬件，小牛在線投訴1.4萬件，荷包金融投訴0.3萬件。②數據來源于市金融辦《關于我市化解重點領域金融風險和歷史陳案攻堅工作情況匯報》。群眾反映問題集中于對兌付方案、清退進展等不滿，要求公安介入立案等方面，此類問題無法短時間內解決，導致重復信訪多發。經深圳證監局初步風險監測摸排，目前全市在中基協登記備案的4492家私募基金管人中，有風險的私募機構443家，管理基金規模2880億元，涉及自然人投資者5.6萬人。涉嫌非法集資的私募機構45家，規模348億元。由于風險處置進展緩慢，導致信訪增多，截至2020年12月末，市金融局已處理350件信訪投訴，接待來訪人員23批200人次，累計向深圳證監局、市公安局等有關單位移送風險私募機構30余家。③數據來源于市金融辦《關于我市化解重點領域金融風險和歷史陳案攻堅工作情況匯報》。

（二）新興金融業統計基礎比較薄弱

一是統計對象范圍有限。目前金融業統計對象主要為銀行、證券、保險及持牌的、有一定規模的金融機構，新興金融企業，尤其是部分地方新興金融企業未能納入統計范疇，統計對象的范圍有限，使地方新興金融企業的統計調查方法制度無法更好地反映該行業的發展水平。根據中央部署，地方金融監督管理局的監管范圍是“7+4”。這些地方新興金融業各細分行業獨具特點，和現有《國民經濟行業分類》難以完全匹配。地方新興金融業主要服務中小微企業，單個企業規模小，但總體規模較大，如果采用現有統計制度，容易被遺漏。

二是統計指標尚需完善。首先，現行的金融業統計指標體系較多考慮的是國民經濟核算所需的總量經濟指標，而對于地方新興金融業的專業狀況等無從反映，尤其是地方新興金融業務活動內容形式多樣，行業間的經濟指標差異性大，傳統金融的統計調查方法制度不能套用到地方新興金融業的統計、測算與分析中。其次，新興金融業雖在一定程度上有相通相近之處，但各自又有不同的行業特點和業務范圍，業務指標很難統一，所以在確定統計指標體系時應從兩方面來考慮：通過共性指標反映總體水平，共性指標的設定原則主要是從地方新興金融業的整體角度出發，選取地方金融組織共同擁有的，可以便捷取得的指標，如考慮單位基本情況指標、流量統計指標、存量統計指標以及資金流向行業結構指標等；通過個性指標反映不同業務內容，根據地方新興金融業內各子行業經營模式的不同，在考慮統計指標體系時應設立個性指標。

三是統計調查方法有待建立。首先，地方新興金融業中不少行業特點是企業數量較多、規模較小，例如投資公司、商業保理、融資租賃等行業，地方金融監管部門暫時無法確定監管邊界或暫無法對所有企業進行監管，底數尚不明朗，很多新興金融企業規模不大，主要服務中小微企業，按常規統計中抽樣調查的方法進行統計，未能進入規模以上金融企業統計范疇，因此比較適合采取抽樣調查方法。其次，充分運用地方金融監管部門統計資料。深圳市地方金融監督管理局肩負對全市“7+4”類金融企業監管使命。目前正在積極構建地方新興金融業非現場監管體系，下一步政府統計部門可以通過深圳市新興金融業非現場監管體系收集數據資料以滿足統計需要。最后，確定統計調查周期。鑒于地方新興金融業的統計調查既要服務于宏觀決策，又要服務于微觀發展，因此統計調查周期確定為共性指標按年度進行統計。而個性統計指標則在建立完善的地方新興金融業統計調查方法制度后，以年報的方式予以統計，滿足地方新興金融業專業統計的要求。

（三）新興金融業尚未完全納入金融業核算體系

一是新興金融業核算對象覆蓋面不全。機構和業務未能實現統計全覆蓋。首先，控股集團旗下的財務公司，隸屬于其他行業但實際從事特定金融業務的組織機構，尚未完全納入金融業核算。其次，股權投資基金等表外業務也未完全納入。最后，傳統金融業核算方法難以準確反映新興金融機構在貨幣流通中的價值。

二是季度增加值推算指標對新興金融業考慮不夠。由于所能獲取的數據資料有限，當前我國季度增加值核算主要采用推算方法。當期金融業增加值核算推算指標包括上期金融業增加值以及銀行存貸款余額、證券交易額、保費收入增速等指標。隨著地方金融活動迅速發展，增速要快于銀行業存貸款增速。另外一些業務與傳統的銀行存貸業務也存在替代關系。當地方金融活動總量不大時，簡單采用銀行業存貸款增速等指標進行推算對增加值影響較小，但隨著地方金融業的不斷壯大，這種推算的方法可能會造成金融業增加值的低估。

（四）對新興金融機構風險敞口缺乏有效監管

一是風險識別監測與處置存在困難。新興金融業在一般業務活動中往往采用前沿信息和大數據技術，往往給監管機構風險識別、監測與處置造成困難。首先，監管機構難以識別高科技“黑箱”及其隱含的風險。例如，區塊鏈網絡通常由多個節點共同維護，一旦技術問題或服務中斷導致交易失敗和經濟損失，其責任主體難以確定。其次，監測滯后將影響風險處置的及時性。金融數據通常面臨多系統、多環節留存，導致數據流轉追蹤難、控制難，數據確權與可信銷毀更加困難。即使隱私保護法律法規相對完善，這類活動依然難以被監管機構有效監測、及時預警，只有在信息泄漏導致網絡詐騙等違法行為發生后才做處置，對金融消費者財產安全造成嚴重負面影響。再次，采用數據驅動、平臺支撐、網絡協同的業務模式，增加了風險處置的困難。

二是機構風控能力不強。對于規模較小的新興金融公司，在較短時間內無法建立起一套完整的風控機制，較低的風控能力提高了金融風險出現的可能性。很多新興金融機構風控意識不強，風險防控體系和內控機制不健全，風控流程有待完善，缺乏專業人員，有些新興金融機構甚至沒有設立風控部門，監管部門壓力巨大。

三是風險監測監管工作有待加強。首先，金融風險監測監管未能完全做到全覆蓋，特別是大量新興金融活動層出不窮，在一定程度上，存在風險監測監管的盲點，給風險監測監管工作帶來了較大挑戰。其次，新興金融活動監管機構分散，權責交叉以及令出多門導致難以實施有效監管。最后，監管資源匱乏，監管手段和法律規章嚴重不足，金融人才短缺，都制約了對新興金融機構風險敞口的監管工作。由于對地方“7＋4”金融機構的監管還存在上位法缺失的問題，導致了“7＋4”金融機構往往存在著“野蠻生長”和“草莽發展”的現象，地方新興金融業存在底數不清等問題，給監管也帶來巨大困擾。深圳市新興金融業企業數超過1萬家，部分行業協會自身統籌協調能力有限，通過發放調查問卷、人工收集和整理數據費時費力、不可持續。

二、加強地方新興金融業統計監測的對策建議

當前新興金融業蓬勃發展，新興業態層出不窮，亟待建立新興金融行業統計指標體系和調查方法制度。深圳應抓住“雙區疊加+綜合授權改革”的戰略機遇，發揮“先行示范”優勢，主動擔當作為，開展新興金融業統計的試點試算工作，加強新興金融業統計監測預警分析。

（一）強化新興金融業統計的頂層設計

一是加快推動新興金融業方面的立法工作。《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指出，要提高金融監管透明度和法治化水平。新興金融業統計工作離不開完善的金融法律、法規等制度性框架的支持，而現行的中國金融統計也面臨諸多的法律空白和障礙，諸如監管部門的職能定位導致相關法律法規缺乏協調性和前瞻性、金融創新與混業經營發展趨勢對現有的法律法規造成沖擊等，因此，要有效實施新興金融業統計工作，首先需從立法入手，完善拓寬金融統計制度，明確金融統計部門權責義務，規范金融統計制度執行，為新興金融業統計提供法律支持和保障。

二是加強新興金融統計監測體系的基礎研究。首先，將新興金融業統計納入到統一的金融業統計監測框架中。新興金融業是金融業的重要組成部分，秉著“應統盡統”的原則，應該納入金融業常規統計中。其次，構建新興金融業統計指標體系，指標體系既要有反映新興金融業總量、增速以及結構的一般性指標，又要針對不同金融業態設計專門指標。最后，構建與宏觀經濟和金融發展協調適應的新興金融統計分析和數據預警框架。

三是分類統籌制定金融統計制度。出臺《新興金融業統計分類》，針對地方新興金融機構特點分類施策，建立和完善差異化的金融統計制度，將地方新興金融等類金融活動全面納入統計范疇。

（二）推進金融統計標準化建設

一是加快與國際標準接軌。積極對接2008SNA金融核算標準以及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和美國經濟分析局（BEA）對新興金融業態、產品及服務的統計方法制度，研究其共性原則和方法差異；深入開展新興金融業統計標準研究，召開國際金融統計標準研討會，積極參與金融統計國際標準的制定、修訂以及完善工作。

二是研究制定新興金融業統計監測標準化流程。設計新興金融業的統計監測框架，采用大數據和信息化技術實現統計監測流程的標準化，切實減輕報數企業負擔，提升統計工作效率和服務水平。以此保證金融統計數據的客觀性、真實性以及權威性，為全面構建新興金融業統計體系提供堅實的現實基礎。

（三）夯實新興金融業統計基礎

一是建立新興金融業統計報表制度。根據國家統計規范，建立深圳新興金融業統計管理體系和統計報表制度，保證各項統計工作有序開展與落實。加強新興金融業統計隊伍建設，根據新興金融業統計崗位要求，合理劃分和設置崗位。

二是加強對新興金融統計全過程監管。從源頭上保證各種數據的真實與準確，將審核工作覆蓋各個數據產出環節，最大限度避免各種原生性錯誤和人為性錯誤，切實保障新興金融業統計的有效性。制定金融統計工作實施方案和績效考核辦法，明確責任分工、時間節點和績效評價。鼓勵新興金融機構加強內部數據治理，建設高效便利的高質量數據管理體系。

三是完善新興金融業增加值核算方法。首先，進一步明確深圳市新興金融業核算范圍，加強新興金融業企業名錄庫建設，實現應統盡統。其次，研究并改進新興金融業增加值核算方法，在條件具備的情況下，采取收入法對新興金融業增加值進行核算。

四是提高統計分析能力。首先，加強金融統計數據的橫向、縱向以及關聯分析，及時了解和掌握新興金融業運行特點和存在的問題；結合新時期經濟金融運行的熱點難點問題，研究統計數據運行規律和變化原因，并做出科學預警預判。其次，提高金融統計數據分析人員的綜合素質和業務能力。采取線上線下培訓講座、交流研修等多種方式，厘清理論概念、強化業務基礎、拓寬經濟視野，建立金融大數據思維，不斷提升金融統計分析的深度和廣度。

（四）充分發揮部門統計和行業協會的作用

一是采用部門調查獲取相關數據。我國政府統計數據來源于政府統計部門和部門統計，二者共同形成統計的全部數據，并共同組成政府統計。部門統計及時向政府統計部門提供統計調查所需的行政記錄資料和經濟核算所需的資料，政府統計部門及時向部門統計提供統計資料，為政府管理和決策提供依據，避免重復調查。鑒于地方新興金融行業的專業性及復雜性，建議地方新興金融業由部門統計調查獲得統計數據，統計部門為地方新興金融主管單位及相關單位，統計調查工作經費納入深圳市財政專項資金管理，統計部門對地方新興金融行業業務活動的情況和資料進行調查收集、整理和分析，提供統計信息和統計咨詢意見，實行信息交流與共享，進行金融統計管理和監督等活動。

二是充分發揮行業協會的作用。鼓勵行業協會配合統計部門和地方新興金融主管單位，對新興金融行業業務活動情況和資料進行調查收集、整理和分析。統計和相關職能部門可為行業協會提供統計信息和統計咨詢意見，實現信息交流與共享。

（五）建立新興金融業統計與大數據平臺

一是建立數據共享機制，打破數據孤島。地方新興金融業統計工作具有專業性、系統性等特點，在應用大數據的過程中，要不斷強化地方新興金融業統計服務能力，確保地方新興金融業統計工作實現健康、快速、有序發展。要建立統一數據管理中心，打破各級政府、各個部門之間的“信息孤島”，實現各部門、各層級數據信息的互聯互通、信息共享和業務的協同合作。

二是建立統計調查和數據管理系統。秉著“先進庫、再有數”的統計原則，建立企業單位名錄庫，按時開展常規統計調查，并根據實際需要開展專業調查或抽樣調查。采用智能化、平臺化方法對統計調查數據進行及時有效的甄別、審核、監測和管理。

三是對統計數據進行動態智能分析。采用數據挖掘、文本分析、數據可視化等大數據技術對新興金融業發展狀況進行精準畫像。構建深圳新興金融業發展指數，動態反映新興金融業運行狀況，實現對新興金融業運行狀況的動態智能分析。建設新興金融業統計監測大數據平臺，實現新興金融業發展指數的智能計算、數據存儲分析預警、報告自動生成以及數據可視化等功能。

（六）加強新興金融風險統計監測

一是加強風險隱患排查和監測。實時掌握新興金融機構經營狀況，對可能面臨的金融風險進行逐一排查，對可能出現影響較大的債務違約、資金鏈斷裂危機及時報告、有效處理。建立風控動態模型，強化股票期貨、大宗商品、轉賬支付、刷卡消費、集資、信貸以及大額資金往來等金融交易數據的共享分析，對金融風險進行監測預測預警。

二是建立新興金融風險監測指標體系。新興金融業風險監測指標體系不僅要全面監測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實際財務狀況、生產經營狀況和風險狀況，又要實現“事前預警，事中跟蹤，事后處置”的作用。因此風險監測指標體系必須要具備科學性、可操作性、實用性強的特點。在設計風險監測指標體系時，要深入研究人民銀行金融統計監測報表、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自用監測報表等現有報表，結合監管部門監測需要和實際取數的可操作性，建立新興金融風險監測指標體系。

三是有序引導行業機構提高風險識別能力。切實做好地方金融機構創新展業模式的風險防范工作，特別是伴隨中央監管層面對金融科技公司和消費金融公司監管趨嚴，對深圳市轄內先期開展大額消費貸擔保業務，且業務數額行業占比較大的部分融資擔保公司予以關注，審慎評估深圳開展此類業務地方金融機構的經營波動性和風險外溢性，關注其流動性、杠桿率等風險隱患。完善企業內部風險防控。引導企業以現金流為核心，實施動態化管理，將風險控制精確到企業各個業務環節。鼓勵新興金融機構建立金融風險防控平臺和長效機制，加強企業抗風險能力。

（七）持續推進重點領域風險化解

一是繼續推進P2P網貸風險專項整治。探索網貸專班的常態化工作機制，進一步推動專班瘦身，保留部分核心成員，同時考慮更加彈性的工作機制。多措并舉加快資產兌付。推動征信對接、地方資產管理公司介入處置等工作，持續提升平臺清償率和退返效率。探索構建風險防范長效機制。持續深入推進居民金融素養提升工程在試點街道的落地，全力打造成精品工程，擇時推廣至全市。

二是精準處置，抓實私募和投資公司風險防范和市場出清。嚴控增量風險。進一步完善聯合評審機制，強化聯合評審與中基協登記備案的有序銜接，建立完善市場監管、金融監管等部門私募基金相關信息互聯互通機制，形成私募基金地方全鏈條管理模式。消化存量風險。用好深圳經濟特區商事登記條例，按照分類處置原則，及時疏導排查一批“僵尸企業”，將長期失聯僵尸企業納入工商異常名錄，會同深圳證監局督促違規機構通過整改規范、適用獨立清退等方式化解風險，推動不正常經營機構市場出清。強化風險監測。委托第三方機構做好對未登記夠機構的掃描排查、名錄梳理、個案風險防控工作。強化警示宣傳。依托居民金融素養提升工程和黨建活動，做好投資者宣傳教育工作，堅決打破剛兌預期，警惕非法集資，維護行業正常秩序。暢通舉報渠道。探索通過好人舉手平臺或其他信息平臺，探索建立“吹哨人”機制，鼓勵行業機構和投資者主動舉報提供有效線索存證。

三是繼續深化融資租賃、商業保理行業清理規范工作。制定出臺2個行業的監管實施細則，研究有效手段加快出清“失聯”“空殼”僵尸企業，全面整頓行業違法違規行為，清理一批、保留一批，實現凈化市場、嚴控風險、規范經營，推進商業保理行業減量增質取得新成效邁上新臺階。同時，依托非現場監管報表、監管評級、風險監測預警系統、現場檢查等監管手段，對于清理規范后的監管名單內企業探索實施分類監管，積極引導合規、扶優汰劣，持續提升深圳在全國商業保理和融資租賃行業的地位和影響力。

四是持續做好交易場所風險處置。督導深圳市招銀前海金融資產交易中心、深圳亞太租賃資產交易中心、深圳前海股權交易中心等機構壓降違規存量，防范和化解金融資產類交易場所風險。把處置“僵尸”交易場所作為重要抓手，按程序取消深圳石油化工交易所、深圳前海首華國際商品交易中心、前海航交中心、深圳騰邦全球商品交易中心等機構交易場所業務資格，加大撤并工作力度，繼續推動兩家農產品交易場所合并，大力破除無效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