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中國治理腐敗的顯著成效、制度優勢與世界意義
——基于海外觀察家的視角

何 旗

(中山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廣東 廣州 510275)

清廉政治是各國人民的共同愿望,治理腐敗是治國理政中的重要議題。能否有效治理腐敗,直接關系著一個國家、一個政權的興衰成敗。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有腐必反、有貪必肅,領導開展了一場持續時間最長、范圍最廣、力度最大的反腐攻堅戰。這一“現象級”的政治實踐,激發了海外政要、學者及媒體前所未有的探究熱情。特別是隨著中國“打虎、拍蠅、獵狐”的持續深入,這些海外觀察家中的部分人開始摘下“有色眼鏡”,從最初的誤解、質疑到理解、尊重,再到肯定和稱贊,如今越來越多地從不同視角高度評價中國治理腐敗取得的歷史性成就,努力探尋“中國之治”的奧秘,強調中國對腐敗的有效治理不僅深刻改變了中國,也極大地影響和推動著全球腐敗治理進程。有鑒于此,認真梳理和審視海外觀察家對新時代中國治理腐敗的分析與評價,對于我們從國際視野來認識“中國之制”的顯著優勢、彰顯中國治理腐敗的世界意義有著重要作用。

1 新時代中國治理腐敗取得的顯著成效

堅決反對腐敗,是中國共產黨的一貫政治立場,打贏反腐這場正義之戰是黨心民心所向。黨的十八大以來,海外觀察家高度贊賞中國治理腐敗取得的成就,普遍認為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的反腐敗斗爭“已經取得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成果”[1],稱贊其是“習近平領導時期一張特有的明信片”[2],“習近平任期內最杰出的政策之一”[3]。在此意義上,海外觀察家從多維視角考察和剖析了中國治理腐敗這一“杰出政策”的突出成效,揭示出中國治理腐敗的歷史性超越以及令世界矚目的中國答案。

1.1 為促進經濟發展奠定堅實基礎

政治與經濟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兩大核心活動,政治是經濟的集中體現并反作用于經濟,反腐敗則是政治活動的重要內容。盡管國際社會對反腐敗之于經濟發展的貢獻大小尚未形成統一意見,但隨著中國反腐敗的持續深入,海外觀察家普遍對中國反腐敗產生的經濟效應持肯定態度,紛紛表示“習近平領導的反腐行動從長遠來看有益于經濟健康有效發展”[4],從嚴反腐可以為中國經濟建設提供優質高效的市場環境,推動中國經濟持續發展。

經濟研究的諸多成果表明,經濟的可持續發展離不開一個廉潔、公平的營商環境,如果官員大搞腐敗,無疑會破壞市場經濟秩序和發展環境。日本學者五矢野等人通過嚴謹的實證研究得出結論:習近平主席自2013年以來發起的大規模反腐行動為中國經濟發展創造了更為有利的環境,對企業融資、投資和創新產生了顯著和積極的影響[5]。澳大利亞學者加里·岡田等人的研究進一步表明,中國新一輪反腐使多數企業受益,因為高壓反腐使腐敗官員伸向企業的“吃拿卡要”和“掠奪之手”減少了,改善了投資環境,提高了企業經濟效益[6]。值得注意的是,針對高壓反腐究竟是中國“經濟殺手”還是“發展保鏢”的爭論,美國學者李成和麥瑞安指出,由“腐敗經濟”支撐的表面繁榮既是不可持續的,也是有害的。他們認為,高壓反腐之下中國經濟不會受大影響;相反,被貪官用于公款消費的財政資金被追回后,能用在改善基礎設施、公共服務和就業等方面,而從更為長遠的角度來看,中國經濟將得到支撐,因為隨著習近平治理腐敗的成功使他能夠實施更深層次的經濟改革,提升人們對中國經濟持續發展的信心[7]。

1.2 為夯實執政基礎提供核心支撐

執政基礎是執政黨的執政地位賴以維系的關鍵要件。而執政基礎是否穩固,通常以民眾的信任和支持為尺度。無數案例表明,腐敗往往既是引發民眾對執政黨信任危機的催化劑,同時又是瓦解執政根基的致命毒藥。在海外觀察家眼中,腐敗會逐漸磨滅掉人民對執政黨的信心,嚴重威脅到黨的長期執政基礎和合法性[8]。因此,對于長期執政的中國共產黨而言,厚植執政基礎最核心的莫過于通過懲治腐敗來提升民眾對執政黨的信任感與支持度。

循此邏輯和思路,印度和平與沖突研究協會網站指出:“習近平領導的反腐行動具有里程碑意義,通過一系列嚴厲的反腐舉措,中國共產黨重新獲得了執政合法性,并贏得了人民群眾的信任與支持。”[9]韓國學者申宗昊認為,習近平上任后深刻認識到解決腐敗問題對維護政權合法性的重要性,其正在推行的“無禁區、全方位、零容忍”的反腐政策得到了中國人民的擁護和支持,并成為保障中國社會主義制度合法性和穩定性的重要手段[10]。與此同時,執政黨同人民群眾的關系既是判斷中國政治變化的核心問題,亦是觀察中國共產黨執政基礎的一扇重要視窗。許多海外觀察家指出,習近平“壯士斷腕”般的強力反腐,不僅令一些共產黨員“正衣冠”,反思和糾正自身行為,而且明顯使中國官場上的腐敗分子受到威懾和震撼,“貪”的巨大政治成本使得黨員干部們變得廉潔,那個同人民群眾血肉聯系的共產黨又回來了。基于此,英國學者凱瑞·布朗在評估中國本輪反腐效應時作出這樣的判斷:它正在改善執政黨與民眾的關系,并且打造出了一個更加密切聯系群眾的黨[11]。

1.3 為凈化社會風氣注入不竭動力

腐敗既是惡劣社會風氣浸潤下的必然結果,又反過來侵蝕社會風氣。因此,治理腐敗的寓意不僅限于懲治腐敗分子,更在于塑造清新社會風氣。黨的十八大以來,高壓反腐之于中國社會風氣的積極影響無疑是顯見的。許多海外觀察家敏銳地發現,習近平上任后掀起了一股“反腐沖擊波”,通過反腐重拳營造出清明廉潔的社會環境,讓社會風氣得到重大轉變。

時任澳大利亞駐華大使弗朗西斯·亞當森以黨的十八大后中國官場“新會風”為切入點,揭示出中國正風反腐對改善社會風氣產生的顯著效應。她認為,過去會議上的擺闊風氣一去不復返,迎來了簡樸之風,現在參加的大多數會議,要么是非常樸素的插花,要么是一盒紙巾,或者在某些情況下,桌子上什么都沒有[12]。一些海外觀察家則引述詳細實例,表明高壓反腐下中國民眾的消費觀念和社會風尚正在發生趨向性扭轉。俄羅斯國家杜馬金融市場委員會第一副主席瓦基姆·庫明在目睹了中國的強力正風反腐后表示,“八項規定”目前正在被嚴格地執行,公款消費、購買奢侈品等行為都受到了嚴格限制,以往的豪華宴席變成了更為樸素的接待方式[13]。無獨有偶,英國《金融時報》對中國從嚴反腐出現的新變化進行專題報道時稱,隨著習近平上任后反腐敗的步步深入,各部門嚴格執行黨政機關厲行節約有關要求,官員和群眾開始調整自己的支出習慣,過去高端禮品、大排場酒宴、商務艙境外旅游及名牌手表、高檔服裝等奢侈品消費明顯減少[14]。

1.4 為塑造國際形象增添道義力量

一個國家的廉潔狀況,必然會影響到這個國家的國際形象。有關國際組織公布的調查數據顯示,在許多國家特別是發展中國家,腐敗對其國際形象的破壞性甚烈。因而,嚴厲打擊腐敗,對一個國家及其執政黨而言,既是一種贏得國際社會尊重贊許的道義行動,更是一種重塑國際形象的實現途徑。黨的十八大前,“包庇腐敗”“無力反腐”是海外對中國和中國共產黨的“刻板印象”之一。黨的十八大后,中國黨和政府反腐所展現出的毅力、勇氣和睿智讓海外觀察家為之驚嘆,他們普遍認為面對腐敗的侵蝕,中國黨和政府勇挑重擔,堅決與腐敗進行長期斗爭,這不僅在本國樹立了威望,也在國際社會上展示了大國大黨新形象。

一方面,中國治理腐敗塑造了清廉、法治和負責任的大國形象。巴西學者埃萬德羅·卡瓦略表示,“蒼蠅老虎一起打”彰顯了中國政府解決腐敗問題的決心,展現了不怕“家丑外揚”的自信,在國際上塑造了積極、正直的形象[15]。肯尼亞學者丹尼斯·科迪稱,中國政府大力反腐、推進依法治國等舉措向國內外展現了一個法治、清廉的中國新形象[16]。另一方面,中國治理腐敗展現了勇于自我革命、善于自我凈化的大黨形象。隨著中國反腐“實干行動”的加力,特別是堅持重拳反腐無禁區、無死角,中國共產黨作為一個勇于自我革命、善于自我凈化的執政黨形象也日益受到海外觀察家的稱贊和欽佩。馬耳他工黨主席米克勒夫表示,對中國共產黨的“打虎、拍蠅、獵狐”印象深刻,這種刀刃向內的魄力和勇氣值得高度贊賞[17]。英國路透社等海外媒體更是驚嘆于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大力懲治腐敗所展現出的自我凈化決心和自律性品格,并表示善于“自我革命”的中國共產黨在反腐行動中沒有清掃不到的死角[18]。

2 新時代中國有效治理腐敗彰顯的制度優勢

海外觀察家的上述看法和評價,既從經濟、政治、社會、國際等多個維度高度稱贊中國治理腐敗這一“偉大創舉”,又指出其對中國經濟社會發展帶來的廣泛而又深遠的影響。那么,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治理腐敗取得顯著成效的奧秘是什么?這是海外觀察家極為關注的又一個重要問題。在印度學者納拉帕特看來,中國反腐取得顯著成效的關鍵在于習近平總書記強有力的領導[19]。法國記者格雷高利·海勒認為,中國本輪反腐成就源于中國共產黨不僅有決心、有力度,而且有規范的派駐制度、巡視制度等新舉措[20]。美國哈佛大學阿什民主治理與創新中心研究團隊在經過長時段調查后,將習近平上任后取得的反腐成就歸因于中國共產黨的韌性[21]。津巴布韋第一大報《先驅報》則指出,中國反腐成功的鎖匙在于黨的十八大后不斷完善紀檢監察體制,打造權威高效的反腐機構[22]。這些看法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即從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和中國制度的獨特性、適應性和優越性角度解碼新時代中國反腐為什么行、為何有成效。

2.1 中國共產黨集中統一領導的顯著優勢

基于對當今世界國家治理經驗教訓的考察,美國學者弗朗西斯·福山得出這樣的結論:強大的政黨政府對于國家運轉至關重要[23]。國家穩定需要強化政黨的領導權威作用,現代國家治理亦如此。中國領導層所面臨的治理問題對任何其他國家的執政者來說都是十分棘手的。就中國反腐敗而言,由于腐敗量大面廣且原因復雜,反腐敗要取得成功,執政黨必須對反腐工作進行集中統一領導,并發揮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領導核心作用。因而,海外觀察家敏銳地發現,與西方國家反腐敗不同,中國反腐敗是在中國共產黨的統一領導下開展的[24]。從黨的十八大后中國反腐實踐看,黨的集中統一領導的制度優勢得到了充分彰顯。

首先是黨中央頂層設計和統籌重要反腐方針政策,形成了上下聯動、全國“一盤棋”的同心圓反腐格局。日本學者角崎信也在解析習近平時代中國共產黨執政特點時指出,權力向黨中央和總書記集中是其最顯著的特征之一。在他看來,“這一自上而下的政治運行方式旨在真正統籌起重要政策的制定、執行、管理和監督,從而確保‘全國一盤棋'”[25]。奧地利學者李玲進而指出,以習近平總書記為首的中央政治局負責中國本輪反腐行動關鍵決策的設計和監督[26]。事實確實如此。在中國反腐過程中,在縱向上,黨中央和總書記權威保證權力高度集中,反腐體系表現為層級領導,從中央到地方是一竿子插到底的高度組織化、科層化的治理結構;在橫向上,中央和地方的反腐工作由同級紀委監委統一組織實施,通過對同級黨政機關派出紀檢監察機構專責反腐事宜。由此,在縱橫雙向度上形成了全國上下聯動反腐“一盤棋、一個調、一張網”,有力確保了黨中央反腐方針政策不折不扣地貫徹執行。

其次是黨中央領導建立起集中統一、高效順暢的體制機制,統籌和整合了反腐資源力量。反腐敗作為現代國家治理的核心要素,是一項事關全局的系統性工程。在海外觀察家看來,反腐政策能否得到有效實施,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專職的反腐機構。澳大利亞學者萊斯利·霍姆斯指出,反腐機構繁多的情況下,其職責往往交叉重疊甚至相互沖突,不僅導致協調和推諉的難題,還會存在嚴重低效和資源浪費的情形,故而反腐敗想要取得進展,必須有一個統一、強大且能夠擔負起協調責任的權力機構負責反腐政策的工作[27]125。針對以往反腐機構重疊、職能重復及資源力量分散等情況,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深入推進紀檢監察體制改革,著力理順體制機制,統籌和整合各類反腐資源力量,重組后的紀檢監察機關在黨的統一領導下通過合署辦公機制全面履行反腐職能[28]。這一改革由此打破了過去“九龍治水”式內部耗散的不利局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集中統一、權威高效、運轉順暢的同心圓反腐體制。

2.2 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顯著優勢

從世界經驗教訓來看,反腐敗若要持續推進并取得最終成功,須臾離不開民眾的廣泛參與,且民眾要從中受益。在西方反腐實踐中,雖然各國政府也強調反腐敗的民眾主體地位,但在被資本俘獲的腐敗精英面前,民眾的利益訴求往往被漠視,一些政黨領袖盡管可以利用民眾的反腐情緒上臺,但其反腐敗不一定是動真格的,甚至在有些情況下上臺后的腐敗狀況更為糟糕。實質上西方政府真正關心的并不是普通民眾利益,而是精英階層利益,這無疑扼殺了廣大民眾參與反腐敗的積極性和創造性。在海外觀察家看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定不移反對腐敗,始終堅持把民心作為最大的政治,秉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反腐理念,不僅緊緊依靠人民群眾反腐敗,且不斷增強人民群眾反腐獲得感,使“中國之治”的制度優勢在奪取壓倒性勝利的偉大斗爭實踐中得到充分體現。

一方面,中國共產黨緊緊依靠人民群眾反腐敗。正如許多海外觀察家所指出的,反腐敗絕不是政府的“獨角戲”,只有動員社會力量參與反腐敗,在民眾對腐敗持零容忍態度的情況下,才能消除腐敗滋生的社會土壤[29]。為了有效打擊腐敗、奪取壓倒性勝利,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不斷推動人民群眾廣泛參與反腐敗,并通過法律法規予以保障。在加大互聯網監督和舉報腐敗的同時,中國共產黨加大了巡視巡察力度,通過開門接訪,收集群眾意見和發現涉嫌腐敗的問題線索。修訂后的《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和頒布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監察法》分別以黨紀和國法形式將群眾監督、輿論監督等予以保障,從而不斷激發出全社會參與反腐敗的“集體凝視效應”。

另一方面,中國共產黨不斷增強人民群眾在反腐敗中的獲得感。美國記者威廉·瓊斯指出,通常在一國經濟發展和人民生活逐漸富裕的情況下,會出現一種“鍍金時代”現象,主要表現為人們往往更關心自己的福祉,卻漠視他人的利益。針對這一問題,中國共產黨將增進人民福祉作為反腐工作的核心價值取向[30]。中國共產黨一系列反腐舉措的深入實施,不斷釋放出反腐紅利,帶來反腐成果人人共享的“普惠效應”,提高了反腐敗的“續航能力”。正因為如此,越來越多的海外觀察家看到,同國際上在國內競爭體系中運行的執政黨相比,中國共產黨在回應和滿足民眾利益訴求方面表現得更好,“打虎、拍蠅、獵狐”不僅顯著提升了人民群眾對政府反腐工作的滿意度和支持度,而且增強了公眾的公平正義感,突顯出中國反腐敗契合廣大人民群眾期待和呼喚的特點[31]。

2.3 黨規與國法協同治理的顯著優勢

自20世紀90年代透明國際向世界提出建立國家廉政體系建議后,腐敗的治本之策在于構建國家廉政體系遂成為國際社會的普遍共識。然而,檢視各國反腐治腐的廉政體系,不外乎是以國家反腐法律為制度支柱,進而支撐形成懲治與預防的廉政體系,鮮有通過政黨的黨紀來反腐治腐。而在中國國家治理體系中則包括兩方面:一是依規治黨,即依據黨章黨規黨紀管黨治黨;二是依法治國,即依據憲法法律法規治國理政。由此,海外觀察家也發現中國治理腐敗具有一個鮮明的特色,即黨紀與國法構成中國特色反腐法治體系的兩大制度性支柱,確保了執紀與執法的相互貫通。

其一,構筑紀法并重的反腐法治體系。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堅持依法治國、依規治黨,更加重視發揮紀律與法律在反腐敗中的協同和保障作用,形成以黨紀和國法為二元結構的中國特色反腐法治體系。值得注意的是,很多國家的政黨也制定過自身的黨紀,但要么僅限于對本黨議員在議會中行為的約束,要么紀律只針對本黨議員和干部黨員,卻對普通黨員不起作用。因此,法國《歐洲時報》指出:“官員的腐敗與不作為這兩顆毒瘤,存在于任何其他執政黨。但西方制度的答案是,‘準繩與保險',只有一個,就是法律。黨內紀律,無法對個人行為進行約束。凡法律不能界定有罪者,均可信其無罪。這就是國際上很多執政黨高官盡管官司纏身,仍然可以逍遙在位的原因。”[32]但在中國,黨紀執行和國家監察作為整個反腐法治體系有機融合:一方面,以中國共產黨的黨紀要求管住黨員干部,使其成為阻斷和防范權力濫用的剛性約束;另一方面,以監察法監督和約束所有公職人員,對其濫用職權行為依法懲處,從而使黨紀和國法協同發揮前端預防、中端治理、末端懲治的綜合效應。因而海外觀察家注意到,這一具有中國特色、中國做法的反腐法治體系,顯然是其他國家無法比擬的。

其二,紀法銜接融貫增強反腐質效。正如海外觀察家所說,紀法協同有助于中國黨和政府更有效地對黨員干部及公職人員進行監督,鞏固和深化反腐成果,這是全面依法治國和全面從嚴治黨的有機統一[33]。在這里,海外觀察家看到了黨紀和國法是中國反腐敗的重要手段。雖然他們對紀法如何銜接以發揮出協同反腐功效鮮有深入分析,但認為這一制度安排有利于增強反腐效果。黨紀和國法奠基中國特色反腐法治體系后,發揮二者的協同作用,實現“兩個輪子”一起轉,對于增強反腐質效至關重要。隨著紀檢監察體制改革持續推進,推動執紀執法高效銜接的相關法規制度不斷完善,特別是組建國家監察委員會、出臺國家監察法后,紀法銜接融貫提質升級,執紀審查、監察調查和司法介入全程同步展開,紀委對涉嫌腐敗的黨員干部依照現行紀律處分條例規定給予黨紀處分,監委則對其中的公職人員依據監察法給予相應政務處分,紀委將發現的腐敗案件線索和證據材料及時移交監委監察調查和司法機關審理。可以說,紀法銜接融貫既匹配了黨紀處分和政務處分,又有效銜接了刑事處罰;既鞏固了前階段高壓反腐的成果,又有助于實現新階段的依紀依法反腐目標。

2.4 善于自我監督自我完善的顯著優勢

作為掌握國家政權并長期執政的黨,如何有效解決自我監督、實現自我凈化一直是個歷史性難題。世界上不乏一些國家的執政黨,在面對自身腐敗問題時,未能及時自我革新和自我糾偏,最終喪失執政地位。從這一意義上說,長期執政的政黨最大的敵人是自己,最大的危險是自腐,最大的安全是自救。其興衰成敗,往往取決于它能否有效地通過自我監督、自我凈化進行反腐防腐。在很多國家,對政黨進行監督的通行方式是搞兩黨制或多黨制,通過政黨輪替、權力分立來形成反腐防腐機制,但會導致政黨和政客輪流腐敗的“紙牌屋”現象。因而,海外觀察家一直在思考中國獨特的政黨制度為什么能夠破解其他政黨體制在治理腐敗問題上存在的困境。他們發現,中國的政治體制有利于通過執政黨的自我糾偏來解決腐敗問題。

其一,在對鏡自查中強化自我監督。“自我監督是世界性難題,是國家治理的哥德巴赫猜想。”[34]511一些競爭型政黨在腐敗問題上很容易相互指責對方,卻難以面對和治理自身腐敗問題。中國共產黨的坦蕩與非凡勇氣源于其強烈的自我革命意識和使命擔當,因而能夠通過對鏡自查,強化自我監督、實現自我凈化。正如巴西學者埃萬德羅·卡瓦略所說,作為執政黨能夠牢記使命、隨時自省自查,這正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不斷取得成功的秘訣之一[35]。中國在治理腐敗問題上,沒有依靠西方式的政黨輪替和三權分立,根本出路在于把自我監督的有效制度確立起來,構建起具有中國特色的黨和國家監督體系。在黨內方面,中國共產黨建構起黨中央統一領導、黨委(黨組)全面監督、紀委專責監督、黨的工作部門職能監督、基層黨組織日常監督、黨員民主監督等六大監督主體構成的嚴密監督體系。在國家層面,著力推進監察體制改革,將所有行使公權力人員統一納入國家監察范圍,并利用合署辦公優勢,推進紀律監督、監察監督、派駐監督、巡視監督協調銜接。在此基礎上,推動黨內監督同國家機關監督、民主監督、司法監督、群眾監督、輿論監督有機貫通。由此,形成了以黨內監督為主導、其他監督聯動協同的黨和國家監督體系,實現了對公權力監督和反腐敗的全覆蓋、無死角。

其二,在改革創新中實現自我完善。一種社會制度設計形成后仍有一個不斷改革創新的動態過程,而改革創新的目的是要不斷推進這種社會制度的自我鞏固完善,賦予其新的生機活力。特別是處于社會變革時期,新舊體制轉換帶來的落差和時差,或新體制尚不成熟不配套,往往成為腐敗的重要誘致因素。基于治理腐敗的體系性考量,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將治理腐敗與全面深化改革同部署同推進,不斷深化腐敗多發領域和環節的改革,最大限度地減少體制缺陷和制度漏洞,通過深化改革不斷鏟除腐敗滋生蔓延的土壤,使得中國反腐敗在方法上和路徑上更具科學性,即以反腐敗來推動各領域改革的深化,又用改革辦法來構建更加科學可行的反腐機制,從而有效解決了反腐過程中由于體制機制不完善不配套而導致的問題,推動了中國特色廉政制度體系的更加成熟定型。實踐證明,中國國家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具有強大的韌性與調適能力,能夠主動通過適應性改革實現自我革新、自我完善。正如海外觀察家指出的那樣:“中國共產黨比世界上任何其他政黨都更展現出驚人的改革和適應能力。”[36]

3 新時代中國有效治理腐敗蘊含的世界意義

黨的十八以來中國治理腐敗取得了顯著成效,海外觀察家一方面對此予以充分肯定,另一方面也在探討中國取得反腐成效背后的制度優勢支撐問題。當進一步深入研究中國治理腐敗所取得的成效并發現造就這一成效的制度優勢(原因)時,海外觀察家也在思考一個比這兩個問題層次更高的問題:中國治理腐敗的顯著成效是否具有世界性意義。他們認為,中國這樣一個人口眾多、經濟發展迅速、制度體制處在變革之中的超大型發展中國家,其治理腐敗的經驗與方案應該是具有普遍性意義的。在中國反腐持續深入之際,一些海外觀察家指出,假如中國果真能夠在一黨執政條件下走出一條解決腐敗問題的路,從人類文明史的意義看,將能極大豐富人類的反腐經驗,是中國對人類文明的一大貢獻[37]。從國際視野來看,中國反腐敗這一“現象級”的政治實踐呈現出多維的世界意義。

3.1 推動中國國際形象的正面塑造和海外傳播

隨著中國的迅速崛起,海外不僅對中國的關注越來越多,而且也更渴望了解一個全面、客觀、真實的中國和中國共產黨。而在海外輿論場中,反腐敗成為描述中國和中國共產黨的一個關鍵詞,這無疑也是海外民眾了解和認知中國及中國共產黨的一扇“特殊視窗”。但以前由于海外某些媒體對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反腐敗的選擇性和歪曲性報道,加之海外某些政客和政治組織的蓄意詆毀和肆意抹黑,導致海外民眾對中國和中國共產黨的認知很片面,甚至很負面。在這樣一種被扭曲的國際輿論語境中,“貪腐嚴重”“越反越腐”幾乎成為一些海外民眾對中國及中國共產黨的刻板印象。

但隨著黨的十八大后中國反腐敗的不斷深入,海外眾多政要、學者和媒體人士紛紛在本國知名媒體發表文章,或者在一些國際論壇發言和接受媒體采訪中,客觀解讀并積極評價中國反腐敗的目的、方式、成效等。針對海外對中國新一輪反腐敗的歪曲報道,美國學者羅伯特·勞倫斯·庫恩指出:“一些外國分析人士和媒體將習近平的反腐敗斗爭看作是加強政治權力的一種武器,這暴露了他們對中國的膚淺和單一維度的理解。”[38]新加坡前國會議員吳俊剛也指出:“中國領導人習近平整肅貪腐的決心和迄今為止的成效不容置疑。”[39]通過海外這些有影響力的知華懂華人士講出中國反腐故事,既能夠以“第三者”視角、“他者言說”方式駁斥海外那些詆毀中國反腐敗的歪曲言論,亦有助于海外輿論乃至整個國際社會更真實、更立體、更全面地了解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反腐敗的決心、智慧和能力,還有助于中國清廉、務實、高效以及負責任、有擔當的大國大黨形象在海外的正面塑造和有效傳播。

在這方面,英國BBC的態度轉變曾是一個典型。黨的十八大之初,BBC對中國新一屆領導人反腐敗的決心基本上持懷疑態度,將其看作是“權力斗爭”“選擇性反腐”,但隨著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反腐行動的持續深入,BBC對中國領導人反腐決心和意志的看法也逐漸走向肯定,認為“從近兩年的反腐情況來看,不僅在規模和持久度上,而且反腐的深入度上都讓人感到吃驚”[40]。可以說,海外觀察家在一定程度上已成為與中國有關的公共輿論的塑造者,影響了世界人民對于“中國形象”的認知,而新時代中國反腐敗這一“偉大創舉”無疑又是海外觀察家塑造中國公共輿論繼而推動中國形象在海外重塑的重要素材。正如新西蘭工黨前主席奈杰爾·霍沃斯所說:“始終以零容忍的態度解決腐敗問題,中國共產黨極大地提升了國際美譽度,贏得了世界人民的尊重與贊譽。”[41]180

3.2 為全球治理腐敗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從全球范圍看,腐敗與反腐敗從未像今天這么受到如此之多的關注和討論。可以說,不論國家大小、貧富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腐敗問題。很多國家為了打擊腐敗,不惜把有限的資源投到大刀闊斧的反腐中去。然而,根據透明國際最新公布數據,世界絕大多數國家未能在反腐方面取得重大進展,腐敗問題正導致全球面臨一場治理危機[42]。中國不僅不遺余力地治理腐敗,而且多層面開展與世界政黨和政治組織對話,主動分享反腐經驗,鼓勵和倡導各國政黨和政治組織加強反腐交流與合作,共同推動人類社會邁向更美好的未來。與此同時,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治理腐敗的經驗和智慧也贏得了國際社會的高度稱贊和一些國家政黨的積極借鑒,并正在給更多國家的反腐訴求帶來啟示和動力。

一方面,中國為發展中國家破解腐敗難題提供了借鑒方案。從現實來看,一些發展中國家通過迅速動員民眾發起大規模的反腐行動,不僅沒有取得預期效果,反而招致社會動亂。而帶有中國智慧的反腐思路頗具特色,其開出的“藥方”能夠在維護制度秩序和政治穩定的前提下以漸進模式推進反腐進程。這既與西方自由主義的反腐思路有著本質區別,也提供了可資借鑒互補的方案。正是在此意義上,許多發展中國家不再熱衷于“西天取經”,而是將探尋本國反腐新出路的目光投向中國,紛紛表示“為什么我們不學習中國反腐經驗呢”[43]。越南共產黨借鑒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出臺的“八項規定”,推出越共版的“關于加大厲行節儉、反對浪費的中央21號指示”,全面整頓慶典、會議、出訪、公車、婚喪嫁娶等。柬埔寨人民黨在2015年舉行的特別黨代會上,將“照鏡子、除除塵、搓搓澡、治治病與動手術”寫入工作報告,提出“大魚小魚一起抓”的反腐口號。印尼出臺新規整肅官場風氣,要求官方節儉辦會,嚴禁公職人員辦豪華私人宴會,削減外出隨行人員數量,努力營造政治新氣象。

另一方面,中國為發達國家深化治理腐敗帶來了重要啟迪。隨著對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反腐敗斗爭認識的全面深入,一些發達國家也開始認真審視和思考中國反腐道路,逐步從居高臨下的經驗傳授者轉變為愿意互學互鑒的平等合作者。有著41年歷史的西班牙執政黨——人民黨開始向中國學習和取經,2017年2月召開的人民黨十八大決定仿效中國共產黨的反腐措施和機制,設立了西班牙版“紀委”——人民監督辦公室,旨在預防和懲治黨內腐敗。時任丹麥駐華大使戴世閣以及來華訪問交流的丹麥議會監察專員署國際司司長賀德等人表示,通過對中國反腐工作的深入了解,我們也開始反思繼續保持廉潔需警惕哪些不良傾向,坦言中方基于本國國情采取的反腐措施是正確有效的,希望彼此分享反腐經驗,并加深防范和打擊腐敗方面的合作①越南、柬埔寨、印尼、西班牙、丹麥等案例,參見竇克林:《向世界講好中國反腐故事》,http://fanfu.people.com.cn/n1/2016/1223/c64371-28971832.html。。可以說,隨著當前西方自由主義民主制度治理危機的出現,中國特色的治理腐敗經驗正為全球反腐提供更多的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而這也將是中國對全球反腐事業的重要貢獻。

3.3 加快推動國際反腐新秩序的構建

2020年10月,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發表聲明指出,應對新冠肺炎疫情的過程正為腐敗分子創造新的可乘之機。他警告說,新冠肺炎大流行時期的腐敗有可能嚴重破壞世界各國的有效治理,因而呼吁各國加強國際反腐合作[44]。在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大疫情下,國際環境日趨復雜,全球腐敗治理形勢日益嚴峻,沒有哪個國家在面臨嚴峻的腐敗問題上能夠獨善其身,故而必須攜手致力于全球反腐事業。這也是國際反腐合作機制實現從無到有,并逐漸演變成一個全球治理秩序的重要動因。但長期以來,西方發達國家壟斷著國際反腐領域的話語權,美國更是通過其強大的規則與議程制定權將其單方面的反腐規范國際化,使得大多數發展中國家在國際反腐領域一直處于規則失語、行動失效、陣地失守之境,還得背負“反腐不力”之名。

中國治理腐敗的持續深入且成效卓著,證明中國治理腐敗不僅贏得了國內人民的擁護和支持,而且也使海外對中國治理腐敗的態度經歷了從懷疑到認可、從誤讀到稱贊、從旁觀到并肩同行的歷史性變化。如今國際社會不僅越來越贊賞中國治理腐敗所取得的積極成果和豐富經驗,且期盼中國能夠在國際反腐新規則制定上發聲,希望以“中國力量”推動構建國際反腐新秩序。海外觀察家注意到,一些發展中國家政黨領導人“希望中國能夠充分發揮影響力,帶領其他國家投入到共同打擊腐敗的工作中來,發揮領頭羊的作用”[45]。這表明,人類面臨諸多共同挑戰,世界需要國際合作與多邊主義,需要更加公平合理的全球治理體系。同時也意味著,國際反腐秩序不是大國秩序,國際反腐規則也不是大國準則,而應是建立在平等參與、合作共贏、共建共享基礎上的世界準則,這離不開來自中國的更多推動。正是從這一意義上說,中國追逃追贓的持續努力和豐碩成果,對加速構建國際反腐新秩序、打造全球治理新格局意義重大。

從國際反腐合作規則看,中國正代表著廣大發展中國家“發聲”。從2014年APEC北京會議發表由中國主導起草的《北京反腐敗宣言》,到2016年G20杭州峰會主導通過《二十國集團反腐敗追逃追贓高級原則》《二十國集團2017—2018年反腐敗行動計劃》,再到2017年倡議通過《中國—東盟全面加強反腐敗有效合作聯合聲明》,以及2019年主導發起《廉潔絲綢之路北京倡議》等,更多體現了中國主張,一定程度上贏得了國際反腐合作話語權和規則制定權。從國際反腐合作行動看,從多方簽署引渡協議,到持續加強無引渡協議司法協作,再到中方舉證境外追訴等,更多展現出中國到境外“打客場”的長足進步。由此,海外觀察家對中國反腐引領國際反腐新秩序的走向作出這樣的評價:“中國的反腐與國際接軌,其對國際反腐規則的影響越來越大”[46],“中國不僅在國際反腐敗合作中取得了實實在在的成效,完成了從‘新手'到‘參與者',再到‘重要參與者'的華麗轉變,更開始展現出主導國際反腐敗合作新秩序的跡象”[47]。這些積極成果和有利局面進一步鼓舞著中國為全球反腐事業作出更大貢獻,為國際社會在聯合國框架下開辟平等參與、合作共贏、共建共享的反腐新格局發揮更大作用,為共建清正廉潔的地球家園貢獻中國力量。

4 總結與啟示

總體來看,海外觀察家高度評價新時代中國治理腐敗取得的顯著成效,認為中國的國家制度和治理體系在治理腐敗方面具有自身特色和顯著優勢,并充分肯定中國反腐經驗和反腐方案的世界意義。從深層密碼看,中國國家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在治理腐敗方面具有獨特的優越性。正是這些“中國之制”的顯著優勢成功轉化為腐敗治理效能,使得中國反腐敗斗爭能夠取得壓倒性勝利。海外觀察家通過研究也證明了這點。但海外觀察家的諸多分析尚不夠全面系統和深入,需要我們通過更多的研究系統總結中國特色治理腐敗的經驗、成就與世界性貢獻。不過,他們關于中國治理腐敗這一“偉大創舉”的多維解讀和分析,仍然為我們更好地推進中國反腐事業提供了重要啟示。

一是進一步堅定中國特色反腐道路自信。腐敗是世界通病,如何讓反腐敗更有成效,這是各國都需要解答的難題。盡管西方國家也對預防和懲治腐敗制定了種種措施,但腐敗現象依舊層出不窮,甚至進化為諸如政治獻金、游說尋租等難以治愈的制度性腐敗。而植入西式民主的一些發展中國家非但沒能遏制腐敗,反而陷入腐敗泥潭不能自拔。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旗幟鮮明反對腐敗,不斷完善黨和國家監督體系,走出了一條中國共產黨作為長期執政黨解決自身腐敗問題的成功道路,其大刀闊斧有效懲治腐敗的“偉大創舉”,不僅有力彰顯了中國國家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在治理腐敗方面的獨特優勢,而且為全球治理腐敗帶來了新的活力和希望。實踐證明,西方反腐方案并非走向廉潔國家的唯一靈丹妙藥,中國反腐方案具有比較優勢,中國特色反腐道路符合中國實際。為此,我們理應增強對中國反腐方案和反腐道路的認同感和自信心,進一步堅定走中國特色反腐道路的信念。

二是積極做好中國反腐敗的對外宣介工作。客觀而論,雖然很多海外觀察家對中國反腐敗這一“偉大創舉”普遍給予高度評價,但也有一些持意識形態偏見或特定政治立場的海外觀察家,或進行片面解讀,或持續不斷地詆毀甚至否定中國反腐成就及其意義,使得所謂的“權力斗爭論”“選擇性反腐論”“反腐刮風論”“造成不作為論”“殺傷經濟論”“影響穩定論”等謬論充斥國內外輿論場。如果任由這些謬論甚囂塵上,勢必對我國反腐事業乃至全球治理腐敗造成干擾。對此,我們應積極做好中國反腐敗的對外宣介工作。一方面,應針對這些錯誤觀點和負面評價進行及時澄清和予以有理有利有節地回擊,防止其繼續傳播擴散。另一方面,通過更多長期關注、見證中國發展的海外知名人士講述中國反腐故事,讓海外更全面了解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從嚴反腐的決心、意志、能力和成就,促進海外各界人士加深對我國反腐工作的理解與尊重,贏得國際社會對未來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信心,進而爭取更廣泛的國際認同與支持。

三是不斷完善發展中國特色腐敗治理體系。我國的反腐敗斗爭雖然取得了壓倒性勝利并全面鞏固,但中國的腐敗治理體系仍有完善發展的空間。對此,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明確提出了完善發展中國特色腐敗治理體系的新要求新舉措,“健全黨和國家監督制度”“完善權力配置和運行制約機制”“構建一體推進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體制機制”等改革舉措還需要貫徹落實和提質增效。在此基礎上,黨的十九屆中央紀委五次全會進一步提出“抓深抓實紀檢監察體制改革”“構建全覆蓋的監督制度”等監督機制改革路徑。這為我們在新的歷史起點上更好地完善發展中國特色腐敗治理體系指明了前進方向和基本遵循,我們應牢牢把握這些要求,在繼續深化紀檢監察體制改革,推進反腐工作制度化、科學化和法治化實踐中,完善發展中國特色腐敗治理體系,不斷提升中國腐敗治理能力,從而進一步彰顯“中國之制”的強大生命力和獨特優越性。

四是努力構建一套既切合中國實際又融通中外的中國廉政建設話語體系。自近代以來,西方大國就已形成了一套關于腐敗和反腐敗的話語體系,并在過去相當長一段時期內,憑借其強大的綜合國力和成熟的理論范式主導著該領域的話語權,使得其廉政話語體系占據優勢或者強勢地位。受此影響,不僅仍有不少海外觀察家習慣拿西方的廉政理論框架和評判標準來裁剪中國的反腐敗問題,而且還有部分國內學者也自覺不自覺地套用西方的廉政理論與話語體系來衡量自己國家的反腐敗斗爭。但實際上,西方既有的廉政理論范式和話語體系難以有效解釋中國的廉政建設理念與實踐。中國對腐敗問題有一個重要的、獨特的認識,即中國共產黨作為領導黨和執政黨,面臨的最大風險和挑戰是來自黨內的腐敗和不正之風,腐敗在本質上是黨性的一種變質,反腐敗也就關系黨的生死存亡[48]。因此,從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和領導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需要出發,我們有一個重要的判斷——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永遠在路上。這就需要我們立足于自己國家鮮活的反腐倡廉實踐,系統積累反腐倡廉經驗素材,借鑒國外反腐敗的有益經驗,大膽突破西方廉政話語體系下的相關理論預設,探索構建一套既切合中國國情、體現中國特色,又易于被國際社會理解和接受的廉政話語體系,向世界闡述中國反腐敗的規律性(一般性或普遍性)與獨特性,形成中國特色廉政建設理論體系,為國際社會反腐敗貢獻中國的理論與實踐經驗。

總之,透過海外對中國反腐經驗和反腐方案的稱贊、借鑒和期待,中國治理腐敗這一“偉大創舉”展現了強大的國際影響力,展示了對全球治理腐敗的獨特貢獻。可以預見,隨著中國國際地位和影響力的不斷攀升,中國國際話語權的日益增強,中國越來越走近世界舞臺的中央,在國際社會的矚目和期盼下,新時代治理腐敗這個“成功的中國故事”將是海外觀察家持續熱議的重要話題,成為眾多國外政黨學習借鑒的重點領域,中國在治理腐敗實踐中形成的中國經驗和中國方案的世界貢獻和全球意義還將在更廣闊的視域下不斷彰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