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菊 馮其斌
(1.綏化學院教育學院;2.綏化學院體育學院 黑龍江綏化 152001)
國務院于2017年5月1日公布并施行《殘疾人教育條例》,要求在科學論證的基礎上依據殘疾人教育發展的需求,有計劃地,舉辦特殊教育師范院校和支持普通師范院校和綜合性院校設置相關特殊教育課程或者專業,培養特殊教育師資[1]。教育部在同年5月19日啟動并部署全國大中小學教材建設五年規劃和管理辦法研制工作[2]。預示我國對教材的重視已上升到國家政策層面,這為各學科教材建設、研究與發展提供新契機與平臺。
近年來,隨著殘疾人受教育權得到了更好保障和殘疾人體育事業的長足發展,對特殊體育教育工作提出了新要求,現行體育教育已經不能滿足現階段的需求,特殊體育應運而生。華夏出版社、北京體育大學出版社、人民體育出版社等都陸續出版一系列特殊體育教材,于此同時,國內部分開設特殊教育及相關專業的高校,其根據學校自身特色及專業特點也自己編撰相應的特殊體育教材。雖然現行的國內特殊體育教材市場發展火爆,但存在已出版的教材種類少、數量不足、質量不高及數字化程度低等諸多問題。文章旨在呈現我國特殊體育教材出版研究的整體發展態勢和特征,為新形勢下有關特殊體育教材出版進一步研究與發展提供借鑒。
與傳統體育不同,“特殊體育教育是體育教學與適應性發展教學結合最出色的教育,在實用目的的指導下促進殘疾學生與正常發育的同齡人體驗適應性體育活動帶來的快樂,增強自我信心和勇氣。”[3]特殊體育教材是在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指導下,滿足于學校特殊體育教學需求,服務于教師的教和學生的學,最終達到特殊體育教育目標,其具有篩選、整合及傳遞特殊體育教育信息為主的載體或媒介,包含通識特殊體育教材和專業特殊體育教材,其中涉及領域為特殊體育教學、群眾體育指導等普及性和知識性的是通識特殊體育教材,專業程度低,使學生了解其基本內容,拓寬視野;涉及競賽訓練、醫學分級及不同學科相結合內容的是專業特殊體育教材,專業程度高,旨在培養特殊體育領域的高級專門型人才。
我國特殊體育教材出版與國外相比較而言,起步晚且發展緩慢。我國第一本特殊體育教材是黃鏡涵先生于1990年著作《殘疾人與體育》[4],此后幾年,我國特殊體育教材出版一直處于停滯不前階段。2001年,天津體育學院第一個開設特殊教育(體育教育方向)專業,隨著國內7所高校(遼寧師范大學2013年停辦)開設特殊教育(體育教育方向)專業或者體育教育(特殊教育方向)專業[5],特殊體育課程得以較快發展,我國特殊體育教材出版也有所突破,各大教材出版社紛紛從特殊體育教學、競賽、訓練、康復、裁判等方面推出特殊體育系列教材(見表1)。

表1 我國出版社出版特殊體育教材數量TOP5/種
與此同時,很多出版社還出版不同專業技能教材,如:鐵人三項、輪椅籃球、射擊、乒乓球,很多教材覆蓋不同學科領域,如社會科學、生命科學、醫學及經濟管理學等特殊體育教材。國內很多高校也編寫符合自己學校特色及專業特點的特殊體育教材。
(一)出版社少,教材數量少且類型單一,內容針對性不強。在1990—2019年間出版社(單位)出版的教材中,共有16個出版社出版過51種特殊體育教材(見表2),在出版教材數量上華夏出版社居第一位,北京體育大學出版社和人民體育出版社分居第二、三位。華夏出版社是以編輯出版殘疾人和殘疾人事業需要的各類讀物為主要特色的綜合性出版機構,北京體育大學出版社以出版優質體育圖書而聞名,人民體育出版社是國家級的體育專業出版機構[6]。以上3家出版社共出版27種特殊體育教材,占全部教材近一半數量,而剩下13家出版社出版的教材相對零散,總體上來說出版社數量偏少。

表2 我國特殊體育教材出版年份
由表2可知,特殊體育教材從1990年第一本出版截止到2019年將近30年時間里共有51種,而體育教材在2007年到2019年的共有1103種[7],相比之下,特殊體育教材數量太少,經統計發現出版數量較多年份多為殘疾人奧運會前一兩年,教材多為具有普及性、知識性奧運競賽讀物。
體育自身所具有豐富的文化內涵和厚重的精神內涵,使得特殊體育教材類型具有多樣性,出現了不同層次、不同類別的體育教材。我國特殊體育教材類型中(見表3),體育理論與實踐教材占19.61%,體育實踐教材占23.52%,體育理論教材占41.17%,體育與其他學科結合的教材占15.70%,資料顯示,體育理論圖書占體育書籍的36%[8],但在現統計情況下特殊體育教材中,特殊體育理論教材比例遠遠超過平均數據,說明現階段注重基礎理論研究,對應用實踐研究和跨學科研究偏少,這兩種類型教材仍亟待開發。

表3 特殊體育教材類型
由表4可知,國內現有大部分特殊體育教材,特別是專業特殊體育教材的主編多數來自中國殘疾人體育協會、北京體育大學、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上述作者單位所編寫教材內容深度和廣度為國內較高標準,因此教材難度大,難以滿足多層次的學習群體的需要。而其它各高等院校自主編寫的教材,由于作者自身能力或者對學習群體專業需求把握水平有限等問題,不能編出高水準且目的性強的專業特殊體育教材。

表4 特殊體育教材作者單位數量TOP4表/種
(二)教材數字化程度低。紙質書籍數字化已經成為大趨勢,由于數字化教材出版成本低,表達形象生動,終端多樣化和攜帶方便等特點,使得數字化教材是教育行業的必行之路[9]。
由于特殊體育具有教育學類和體育學類共同特點,是一門理論與實踐融合的學科,特殊體育教材需要表達方式更加生動形象,將理論知識與動作技能操作結合更有利于取得好的學習效果。經調查統計發現,現存出版的特殊體育系列教材,以紙質教材為主,有的教材里附帶的光盤、優盤、音頻等等數字化教學材料,但這只占較有少部分,所以說教材總體數字化程度偏低,數字體育教材很少;很多出版社嘗試陸續推出APP、微信公眾號、微博號等特殊體育數字教材。但現有教材主要為紙質版教材,多媒體數字教材、互動式數字教材、集聚式數字教材等數字化網絡教學資源有很大開發空間。
《體育強國建設綱要》指出:“要加快推進體育強國建設的決策部署,努力將體育建設成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標志性事業。”[10]特殊體育教材出版應緊跟時代和國際發展的需要,加強多方合作,教材精準定位,以讀者為中心,吸納數字前沿技術,致力于教材智能化建設。
(一)加強多方合作,教材精準定位。特殊體育教材出版是一項新興綜合性工程,尤其是牽涉到出版社、作者單位、作者、教材標準等。這就要求我們要認真考慮出版社、作者單位以及作者的多方力量,而且還要樹立長遠的發展目標[11],根據市場和培養目標進行有意識的多方協力合作,增加出版社、作者單位、作者(特別是核心作者)、教材等數量,在此基礎上提高其質量。
特殊體育教材編寫一個重要因素就是編寫的標準。特殊體育教材編者應該基于特殊體育學習的性質和教學的規律,對教材功能進行精準定位。編寫具有學科特色的特殊體育教材,在教材中融入最新、最真實的教學材料、教學案例,讓學習群體獲得寶貴實用的專業理論知識及專業技能。
(二)滿足多元化需求,編寫特色、多類型教材。開發與出版一本教材,要了解教材使用對象需求和學習能力[12]。特殊體育教材的編寫要有針對性,在了解特殊體育學習性質和教學規律的基礎上,對目標讀者應進行需求分析,綜合運用訪談、觀察、問卷等不同手段收集信息,根據教材對象制定難度適中的內容,滿足學習者的多元需求。
從統計特殊體育教材類型結果來看,特殊體育理論教材比例偏大,實踐研究和跨學科研究較少,應加大對體育實踐、體育與其他學科結合教材編寫,實現特殊體育教材類型多樣化。
(三)吸納數字前沿技術,推進教材數字化。特殊體育教材出版必須緊跟信息技術的腳步,找到教材數字化的切入點和著力點。現行特殊體育教材多局限于文字圖片和信息,而數字前沿技術帶來許多新的改變。例如,二維碼技術實現了教材載體從紙質介質到電子屏幕介質的轉變;移動智能終端讓教材內容以聲音、影像以及虛擬實驗等形式出現,讓學生利用APP與教材聯動,直觀、立體地感受學習教材內容,實現人機交互。在特殊體育教材可視化、交互性的發展趨勢下,既要繼續推進傳統特殊體育教材的數字化建設,重視其應用軟件和可穿戴設備的開發,優化其閱讀體驗,又要借助前沿技術優勢,探索特殊體育教材的教學功能,提供教材個性化服務。
總之,加大特殊體育教材出版及開發力度能加快特殊體育教育發展速度,推動我國殘疾人體育事業邁向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