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星 中共南陽市委黨校
當前各國依照本國法律處理國內事務,若涉及事務超出一國范疇,且在全球范圍內可能產生影響,需各國政府以及地區組織通過協調、溝通予以處理,其中各國遵循某種秩序,通過協調、溝通達成某種共識的行為就是“全球治理”,它屬于機構、個人或公共組織,根據共同目標,采用諸多方式解決交融性事務的管理理念,通過全球治理,存在沖突的不同利益群體,可在采取合作行動基礎上,達成行為、意識的階段性統一,該治理過程多成持續性,其中“合作”可以是由正式機構、機制指導的正式安排,亦可以由治理主體協商同意的非正式安排,凸顯全球治理靈活性、有效性。當前我國政治、經濟、軍事、科技等多方實力不斷提升,在國際上有一定的影響力,并參與到全球治理過程中,影響全球治理成效。然而,當前與全球治理框架相關中國方案研究成果相對較少,未能形成富有導向性的全球治理方略,這也為本次研究創造條件。基于此,為完善全球治理框架,研究中國方案顯得尤為重要。
1.中國完善全球治理框架的國內外環境。自1949年新中國成立以來,不斷累積國家建設與社會發展經驗,國內環境趨于穩定,為完善全球治理框架奠定基礎,社會主義呈抬頭發展趨勢,進入美蘇爭霸時期,動搖資本主義主導國際事務的地位,社會主義、資本主義得以分庭抗禮,在美蘇爭霸緩和時期,聯合國恢復合法席位,國際事務由聯合國受理,全球治理框架趨于穩定。1978年我國推行改革開放政策,綜合國力隨之提升,融入全球治理體系中,期間有關經濟、政治、軍事、生態環境保護等方面的全球性問題逐步增多,需我國參與到全球治理活動中,用以保障本國權益[1]。
2.中國完善全球治理框架的定位調整。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我國重視國內發展,并不關注參與國際機制,全球治理態度較為消極,未能在全球治理框架中占據一席之地,在20世紀70年代后期,我國重返國際社會,根據國際機制逐步調整本國發展方略,積極與國際接軌,到80年代末,我國參與國際談判、會議及行動中,累積全球治理經驗,在全球治理框架中占據一席之地,隨之掌握國際話語權,提升國際規則制定權,中國在全球治理框架中的定位更加明朗。
3.中國完善全球治理框架的方式。一是全球安全治理。我國是聯合國維和行動委派官員最多國家之一,至2015年,因全球治理約派出官兵3萬人,成為全球安全治理較為積極的國家之一,并通過實際行動完善全球安全治理框架;二是全球經濟治理。在金融危機時期,我國極為關注金融機制調整、改革、優化,并發揮自身監督能效,督促各個國家參與到金融機制改革進程中,力求塑造穩定、和諧、健康經濟環境,加之我國“一帶一路”政策持續推行,帶動許多國家經濟蓬勃發展,提高我國全球經濟治理能力;三是全球發展治理。當前環境保護已然成為世界性話題,我國將“可持續發展”視為國家戰略,積極參與到國際環境治理活動中,在調整本國發展方略同時,推動國際社會踐行全球發展治理措施,使中國成為完善全球治理框架“主力軍”。
4.中國完善全球治理框架的“特色”理念。自黨的“十八大”以來,在習近平總書記領導下,我國更加重視參與全球治理活動,在累積治理經驗基礎上,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治理理念,立足國際社會發展實況,不斷調整本國對外政策,在“和平共處”原則指引下,奉行正確、有效的全球治理理念,同時有自己的全球治理態度,致力于維護國際社會公正與和諧,變革不合理、不公正的理念,大力推動全球治理朝著民主化、法制化方向發展,使全球治理得以反應并代表大多數國家的利益,通過全球治理降低多邊發展摩擦,為迎接各方發展挑戰,優化配置國際發展資源奠定基礎[2]。
1.“一帶一路”方案。“一帶一路”又稱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絲綢之路經濟帶”,于2015年3月頒布《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推行共建、共商、共享基本原則,吸引100多個國家及國際組織參與其中,通過分析2018年1月商務部發表的數據,“一帶一路”在國際經濟發展領域貢獻卓越,同比2017年7.4萬億人民幣貿易額增長17.8%,建立金磚國家發展銀行,成立絲綢之路基金,使全球治理框架得以完善。
2.帶領二十國集團走上長效治理機制轉型之路。2016年二十國集團領導人峰會在杭州召開,該峰會主題是“構建創新、活力、聯動、包容世界經濟”,為國際經濟指明發展方向,建立后金融危機時代治理機制,夯實各國國際合作根基,提高發展中國家國際影響力,為新興市場崛起奠定基礎,為全球治理營建良好氛圍,引導各國宏觀經濟朝著和平、平等、協調方向發展,完善地區貿易洽談架構,落實自貿區建設目標,推動全球經濟一體化建設與發展[3]。
3.發揮中國在全球治理中的優勢。金磚國家由中國、俄羅斯、印度、巴西、南非構成,該組織遵循團結互助、透明開放、共謀發展、深化合作宗旨,在包容、共贏精神加持下,成為更全面、更穩固的合作伙伴,世界經貿及投資比重逐年上漲,參與全球治理的能力逐漸提升,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屬于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補充性機制;博鰲亞洲論壇于2001年2月在海南省博鰲鎮成立,屬于非營利性、非官方、定址、定期國際組織,為企業、專家學者、政府等機構提供社會、環境、共商經濟以及相關問題的對話平臺,2018年4月以“開放創新的亞洲,繁榮發展的世界”為主題的博鰲會召開,習近平總書記發表重要演講,促進亞洲各國溝通協作、繁榮共贏;瀾滄江——湄公河合作機制又稱為“瀾湄合作”,該機制中包括越南、老撾、緬甸、柬埔寨、泰國及中國,該機制于2014年由李克強總理在第17次中國——東盟領導人會議上倡議,并得到各國積極響應,于2015年發表《聯合新聞公報》、《瀾湄合作概念文件》,促進六國區域合作,使其成為亞洲合作新標桿;中國致力于推進全球可持續發展,《2030可持續發展議程》在2015年聯合國發展峰會上通過,并推動各國積極踐行該議程,制定與之相關行動計劃,發布《落實2030年可持續議程中方立場文件》,并發布《中國落實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國別方案》,繼而發揮中國在全球治理中的優勢。
4.幫助、支持發展中國家。我國累積面向約200個國家、地區及組織機構提供約為4000億元人民幣的資金,面向發展中國家培訓、輸出優質人才約為1200萬人次,聯合國年度捐款總額持續上漲,成立國際扶貧中心,針對與我國建交39個最不發達國家給予零關稅待遇(部分商品),針對最不發達49個國家免除重債國債務。我國三度擔任人權理事會成員,使國際社會得以關注并重視發展中國家人權問題,推動人權理事會聚焦發展中國家發展權、生存權,使全球治理框架逐步完善[4]。
通過對中國完善全球治理框架的發展經驗及中國方案進行分析可知,我國從經濟、政治、軍事、外交等角度出發,提出“一帶一路”等政策,持續完善全球治理框架,發揮發展中國家全球治理能效,優化配置全球治理資源,提高全球治理綜合質量。時代在發展,國家在進步,國際環境隨之發生改變,中國方案在完善全球治理框架中挑戰重重,需我國秉持自省精神,立足本國及國際社會發展實況,看清挑戰、直面挑戰,為持續優化全球治理框架奠定基礎。
1.中國威脅論。“修昔底德陷阱”被視為國際關系發展規律之一,并被許多西方發達國家推崇,他們認為新興崛起大國會挑戰國際體系,顛覆國際秩序,修改國際規則,影響現存霸權國家,盡管中國一直遵循和平共處外交原則,絕不稱霸,并在許多公開場合強調和平發展理念,然而“中國威脅論”仍不絕于耳,影響我國方案在全球治理中的應用成效。
2.價值共識不一。中西方國家經濟體制不一,社會文化環境存在差異,在解決全球性問題時出發點不盡相同,加之當前民粹主義興起,世界經濟低迷,“三反”思潮在短期內無法消除,在全球治理中各國很難達成共識,徒增中國方案推行難度。
3.綜合實力有待提升。雖在改革開放40年間,我國經濟體系不斷完善,政治、文化、軍事、經濟、教育實力隨之提升,但中國全球治理經驗相對較少,仍處于學習與成長期,需不斷提高本國應對國際挑戰的能力,通過自身發展提高本國影響力、適應力,通過提升綜合實力,攻克中國方案全球治理框架完善阻力[5]。
綜上所述,當前全球性問題不斷增多,全球治理必不可少,中國在發展過程中,需持續完善全球治理框架,致力于維護國際社會穩定、和諧,建立健康的全球治理機制,使新時期全球治理框架更為科學,全球治理方案更為有效,可維護并代表較多國家的利益,為此我國需迎難而上,通過溝通交流、合作共贏,提高本國綜合實力,應用中國方案完善全球治理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