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衛調查推翻美國“病毒陰謀論”

●本報駐德國特約記者　青木　●本報特約記者　陳欣　柳玉鵬

在武漢完成為期28天的調查后，中國—世界衛生組織新冠病毒溯源研究聯合專家組9日在武漢召開新聞發布會，向外界公布研究成果。雖然專家組仍不能確認，病毒是在何時何地、通過怎樣的途徑傳給人類的，但發布會傳遞了至少兩個明確信息：新冠病毒極不可能源自實驗室泄漏，以及沒有證據顯示，2019年12月前武漢市就有疫情傳播。前者徹底推翻了特朗普政府和一些西方媒體向中國甩鍋時大肆宣揚的陰謀論，后者讓“中國在疫情初期刻意向世界隱瞞”的不實指責站不住腳。這次聯合調查是新冠病毒全球溯源的中國部分工作。《環球時報》記者9日看到，在新聞發布會網上直播的評論區，不少網友呼吁世衛專家到世界更多地方進行溯源調查，特別是疫情最嚴重的美國。

不會再調查“武漢實驗室泄漏”

聯合研究團隊由17位中國專家和來自世衛組織、世界動物衛生組織、其他國家等17位國際專家共同組成。據聯合專家組中方組長梁萬年9日介紹，專家組進行了一系列現場訪問，并與關鍵知情人訪談。考察地點包括金銀潭醫院、華南海鮮市場、中科院武漢病毒所在內的9家單位。一名來自世衛組織專家組的成員告訴美聯社，他們享有比預期更大的開放度，獲準對他們要求的所有場所和人員進行全面訪問。

“新冠病毒極不可能源自實驗室泄漏。”法新社稱，雖然專家組尚未確定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的源頭，但他們排除了特朗普散布的“武漢實驗室泄漏理論”。世衛組織專家組組長安巴雷克在新聞發布會上說，聯合專家組對新冠病毒從自然宿主直接傳播、通過冷鏈食品、中間宿主、實驗室等4種傳入人群途徑的可能性進行了科學評估，認為新冠病毒“比較可能”是經中間宿主引入人類，也“可能”是直接傳播或通過冷鏈食品引入人類，但“極不可能”是來自實驗室泄漏。

德國新聞電視臺評論說，世衛組織本次在武漢進行調查并不是為了找“罪魁禍首”，而是為了進行科學探究。這次新聞發布會就傳遞了這一信息。安巴雷克特別就特朗普政府的指控給出回答。歐洲新聞電視臺報道稱，安巴雷克表示“實驗室泄漏說”不是可以幫助專家了解病毒來源的假設，未來不會就此進行研究。與此同時，世衛組織告誡大家，在找到可能的答案之前，需要耐心。

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后，在美國的煽動下，多國曾上演濫訴中國的鬧劇。就在世衛組織就美方散布的荒謬理論做出明確反駁前，當地時間8日，美國路易斯安那州坦吉帕合治安官辦公室向新奧爾良的聯邦法院提起動議，要求撤銷去年5月提起的要求中國為疫情賠償的訴訟。

報道這一消息的美聯社稱，這是一項由治安官丹尼爾·愛德華茲宣稱代表全美各地的治安官所發起的集體訴訟。該訴訟聲稱“有證據顯示新冠病毒源于中國實驗室”，并以此謬論為依據說，病毒傳播給治安官們造成各種經濟損失，還增加了監獄管理成本。

在8日遞交給法院的文件中，坦吉帕合治安官辦公室沒有給出要求撤銷起訴的理由，也沒有回應美媒的置評請求。但這從側面印證中方一再重申的觀點：這種所謂的控告毫無事實和法律依據，十分荒唐。俄聯邦新聞社援引俄加馬列亞流行病與微生物學國家研究中心專家阿利特斯坦的話說，有關新冠病毒是人工合成，以及從武漢實驗室泄漏的說法就是一種別有用心的陰謀論。

溯源采樣將覆蓋全球

在9日的聯合新聞發布會上，梁萬年說，2019年下半年武漢市未出現未被識別的、成規模的新冠病毒循環。沒有證據顯示，在2019年12月前在武漢市就有疫情傳播。法新社稱，安巴雷克支持中方的立場，即2019年12月第一例病例通報之前，武漢沒有“疫情大規模暴發”的證據。

CNN報道稱，聯合專家組認為，華南海鮮市場可能不是疫情的第一暴發地。梁萬年說，前年12月武漢市人群中發生了一定規模感染，許多早期病例與華南海鮮市場有關，這里是疫情暴發點之一，但在同一時期，傳播也可能在其他地方發生。根據目前的資料，無法確定新冠病毒是如何傳入華南海鮮市場的。安巴雷克稱，他的團隊已發現2019年12月新冠病毒在華南海鮮市場之外更廣泛傳播的證據。

據梁萬年介紹，聯合專家組發現，蝙蝠和穿山甲身上發現的冠狀病毒被認為與新冠病毒關系密切，但到目前為止，這種關聯性還不足以認定上述兩種動物所攜帶的病毒是新冠病毒的直接祖先。鼬科、貓科動物也可能是潛在宿主。安巴雷克說，武漢并非是蝙蝠大量聚集地，因此在武漢的疫情最開始不太可能由蝙蝠傳給人，可能是由其他動物傳播。

《紐約時報》稱，中國一直暗示，新冠病毒可能起源于海外。在9日的新聞發布會上，梁萬年表示，調查將“不限于任何地點”。報道說，在將近3個小時的發布會上，世衛組織的專家沒有質疑中方的說法。他們承諾將檢查中國以外早期報告的病例。安巴雷克稱，溯源工作需要更多可靠的病例檢驗材料，但不會只在中國采樣，這項工作將覆蓋全球。

澳大利亞廣播公司稱，在中國，有觀點認為病毒可能是從其他地方被帶入武漢的，包括可能通過進口冷凍食品包裝。在9日的發布會上，安巴雷克提到病毒通過冷凍產品貿易傳播的可能性。

雖然在報道中添加了“中國阻礙世衛調查”的不實描述，但《紐約時報》也承認，世衛專家組實地調查得出的結論，是追蹤疫情起源的艱苦過程中的第一步，對幫助防止疫情再次發生至關重要。國際非營利組織“生態健康聯盟”顧問休姆·菲爾德則在推特上稱贊這是一次精彩且信息豐富的發布會，詳盡而坦承，“得益于世衛組織與中國的共同努力”。

中國疫苗讓世界鼓舞

當地時間8日，在世界疫情最嚴重的美國，單日新增確診病例仍超過8.6萬例，新增死亡病例1465例。與此同時，變異新冠病毒的快速擴散，被認為將讓美國再次遭受打擊。

在南非因認為阿斯利康疫苗對該國出現的變異病毒無效而宣布暫停使用后，世衛組織總干事譚德塞8日說，有新證據表明，阿斯利康疫苗在預防新冠病毒感染上只有輕微效果。不過世衛組織認為，現在放棄這種疫苗還太早。英國《金融時報》9日發表社評稱，變異病毒的出現，尤其是有關疫苗對變異有效性的擔憂，打消了任何快速根除疫情的希望。我們需要學會以某種形式與新冠病毒共存。

好消息是，中國軍事科學院陳薇院士團隊和康希諾生物合作研發的腺病毒載體疫苗Ad5-nCoV的三期臨床數據顯示，該疫苗單針有效率高，適合快速大規模接種。《華爾街日報》稱，這讓中國有了抗擊疫情的第三種有效候選疫苗。世衛組織首席科學家斯瓦米納坦8日透露說，世衛組織與中國各疫苗生產商都有接觸。該組織正在審核中國國藥集團和科興公司的兩款新冠疫苗，以便未來納入世衛組織緊急使用清單。對于中國上周宣布向“新冠肺炎疫苗實施計劃”提供1000萬劑疫苗，她稱世衛組織感到“非常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