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國擁有豐富的唐詩,唐詩可謂是文化瑰寶。在創作唐詩時,詩人普遍應用對偶這一修辭手法,對偶可以使唐詩以工整的形式呈現在人們眼前,并且用凝練的語言彰顯出唐詩的內在魅力。唐詩應用對偶時可以分為寬對、工對、鄰對,不同形式的對偶也存在一定差異,本文將從唐詩的對偶分析漢語的詞類以及詞法,以便為后續研究提供借鑒。
關鍵詞:唐詩;對偶句;漢語語法;詞類
引言:相關人員對唐詩中的對偶進行分析,不僅可以加深對唐詩詞性的研究,而且可以明確人們在漢語詞類以及語法了解方面的不足之處,以便更好的了解漢語詞類系統中詞語以及語法的應用。對于諸多學者而言,詞類對偶是研究中的重點,也是研究中的難點,在詞類對偶當中存在寬對,寬對放寬了對偶的界限,在寬對當中名詞和動詞可以相對,但是名動有別是不爭的事實,因此,這與寬對存在矛盾,在此基礎之上,人們對漢語的詞類認識將存在偏差。基于此,本文將對唐詩中詞性相同、詞性不同的對偶情況進行分析,以便為后續研究打下堅實的基礎。
一、明確定義
本文主要研究從唐詩中的對偶角度看待漢語的詞類與語法問題,再開始研究之前,應當對“對偶”、“詞類”與“語法”這三個中心詞語做出明確定義。根據《現代漢語詞典》中的相關記載,“對偶”,一般是指修辭手法的一種,在唐詩中主要表現為字數相等、意義相近、結構相似等特征;“詞類”,在此處應當指的是“詞性分類”,即:動詞、名詞、形容詞、副詞等;“語法”指的是非嚴格意義上的形態變化。
二、觀察唐詩中的對偶現象
曾幾何時,多數語言工作者都認為現代漢語沒有詞類和語法,著名的代表人物是威爾·杜蘭,這位歷史學家曾一度在自己的作品中這樣認為。而借助本文的研究內容,恰巧可以用來推翻以往學者之“成見”。誠如上述所言,唐詩中的對偶分有詞性相同與詞性不同兩類。接下來,筆者便依照這兩種分類,對這一話題展開具體闡述。
1.詞性相同
眾多學者一致認為,詞性相同的對偶在唐詩中分為三種類型,即:工對、寬對和鄰對。工對,從字面意思上分析可知,是工工整整的對,因此,給人一種極為精致的感覺;寬對,即相對“工對”而言,只限制詞性,而不約束其他;鄰對,取“鄰”之意:相鄰,被認為是介于“工對”與“寬對”之間的一種類型。
“工對”常見的唐詩有:張謂《別睢陽故人》:“夏雨桑條綠,秋風麥穗黃”,“夏”與“秋”相對,名詞,同是季節名稱,“桑條”與“麥穗”相對,名詞,同是應季植物,“綠”與“黃”相對,形容詞,同是代表季節的顏色;許渾《登故洛陽城》:“鴉噪暮云歸古堞,雁迷寒雨下空壕”,“鴉”與“雁”相對,名詞,同是鳥的種類,“噪”與“迷”相對,副詞,同是表示狀態,“暮云”與“寒雨”相對,形容詞加名詞,同是表天氣,“歸”與“下”,動詞,同是表動作,“古堞”與“空壕”相對,形容詞加名詞,同是表建筑。
“寬對”常見的唐詩有:孟浩然《臨洞庭上張丞相》:“欲濟無舟楫,端居恥圣明”,無明顯的同類相對,兩句話連在一起傳達的是“空有一身抱負無處施展,只能做個閑人”的意思;李頎《送魏萬之京》:“鴻雁不堪愁里聽,云山況是客中過”,亦無明顯相近同類,兩句話表達的是異鄉人的思鄉情誼。
“鄰對”,在眾多學者的一致認可下,后被單獨劃分出來,常見的唐詩有:劉長卿《新年作》:“嶺猿同旦暮,江柳共風煙”,“嶺”與“江”相對,名詞,同屬于地理外貌,“猿”與“柳”相對,名詞,同屬于動植物名稱,同時,在兩句的聯結關系中,亦能尋找到詩人孤獨無依的情感;戴叔倫《客夜與故人偶集》:“風枝驚暗鵲,露草覆寒蛩。”“風”與“露”相對,名詞,同是季候特點,“枝”與“草”相對,名詞,同是植物名稱,“驚”與“覆”相對,動詞,同是表示動作,“暗鵲”與“寒蛩”相對,形容詞加名詞,同是表示動物,兩句話連在一起抒發了詩人離別時恨再見無期的滿腔惆悵之情。
2.詞性不同
一般來講,唐詩中的對偶詞詞性相同是大眾所較為認可的,符合中國人的傳統審美觀念。但是,縱觀整個唐詩發展史,詞性不同的對偶句也并非在少數。由于本文篇幅有限,筆者選擇常見的“動、形、副”作為主要研究對象。
在動詞行列中,經常匹配在一起的是“及物”和“不及物”。但是,有的專家通過研究部分唐詩后指出,漢語不同于其他語種,因此不存在“及物”與“不及物”,即所有的動詞都是“及物”的,只是在種類上有所區分而已。不過,也只是存在這樣的情況罷了,由于并沒有涉及到話題的根本,筆者在此就不做過多贅述了。除此之外,還有一類是“形”與“動”的配對。或許會有人質疑,形容詞與動詞是不同性質的詞語,表達的事物狀態也不一致,怎么能搭配在一起使用呢?從表面來看,形容詞本該與形容詞相匹配,動詞該與動詞相匹配,但,也著實存在這種情況,所以,不可同日而語。講到這里,也不得不說,“副”與“動”的相互配對問題。經筆者對唐詩的整體分類并深入分析后發現,這樣的情況也是層出不窮。我國著名語言學家王力也曾極力支持這一觀點,還有其對應的相關調查研究。
結束語:總而言之,通過本文的研究與撰寫,相信對于唐詩的對偶現象、漢語的詞類和語法研究都大有裨益,這才是研究的真正意義。不得不說,唐詩中的對偶現象為研究漢語的詞類與語法提供了強大的素材支撐,也為另辟蹊徑的打通漢語研究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研究是沒有終止的,作為社會推動力量的一分子,我們每個人都應當努力成為“歷史的創造者”。而理論也證明,學海無涯、學無止境,都是在不斷推翻前人研究的基礎上“螺旋式上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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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王興彩,1992.02.08,女,漢,山西呂梁,職務/職稱:學生,學歷:研究生 研究方向:中國古典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