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鵝毛筆有多少羽絲

陳亦權

有一次，劇作家莎士比亞受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召見，進入皇宮參加宴會。馬克西米利安一世身邊有個名叫利費奇奧波德的智者，他看到莎士比亞這么受歡迎，心里非常嫉妒，就故意出難題問莎士比亞：“你用鵝毛筆寫了這么多作品，有一個問題你肯定不知道，比如一支鵝毛筆上到底有多少羽絲？”

莎士比亞覺得這是一個荒謬的問題，因為鵝毛的大小不一樣，羽絲的數量也會不一樣，更何況問一支鵝毛筆上有多少羽絲，就像是問一個智者知不知道自己腦袋上有多少根頭發一樣無聊。但是當著眾人的面，莎士比亞不能直接用這樣的話嘲諷他，就故意用謙遜敬畏的口吻笑著說：“能提出這個問題，說明利費奇奧波德先生是一個思維敏捷并且知識淵博的人！”

利費奇奧波德聽后，高興地點頭說：“那是自然！”

莎士比亞笑笑說：“既然先生是個知識淵博的人，一定知道有一個名叫保塞尼亞斯的先哲吧！”

“當然，他是一個能言善辯的哲學家！”利費奇奧波德說。

“那么您一定聽過關于他的這樣一段經歷：執政官請保塞尼亞斯參加貴族會議，那些貴族們為了給他出難題，問了一系列刁鉆的問題，最后保塞尼亞斯只用了一句話就回答了所有問題。您知道他說的是哪句話嗎？”莎士比亞笑著問。

“當然知道，保塞尼亞斯說的是‘這是一些無聊的問題。”利費奇奧波德不無得意地說。

“那么，如果其中有個問題是‘一支鵝毛筆上有多少羽絲，以您淵博的知識來看，您覺得保塞尼亞斯會改變這個回答嗎？”莎士比亞笑著問。

“當然不會改變！因為這個問題對保塞尼亞斯來說一點也不重要，這毫無疑問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利費奇奧波德回答道。

莎士比亞笑笑說：“我也有同感！”

話音落下，旁邊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利費奇奧波德細細一思索，才意識到自己被莎士比亞戲弄了，只能悻悻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