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娟
(長沙學院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南 長沙 410022)
郡縣治,天下安??h域旅游作為以鄉村旅游為核心的小尺度研究單元,是旅游產業發展的重要支撐,其發展質量的好壞直接關系到區域旅游業能否協調發展??h域旅游經濟發展不均衡是一種普遍現象,適度的經濟差異有助于推動旅游資源要素的有效配置,反之會弱化已形成的經濟關系。
長沙縣域經濟綜合實力強勁,長沙縣、瀏陽市及寧鄉市均多年位列中國百強縣。2019年長沙市接待游客16 832.61萬人次,實現旅游收入2 028.97億元,兩項指標在2011—2019年期間年平均增長率分別為13.53%和16.87%,均高于同期長沙市GDP的增速。長沙旅游經濟已由高速度粗放化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精細化發展階段,處于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而實現旅游經濟高質量發展,推動區域協調發展,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基礎在縣域,難點在縣域,活力也在縣域。為此,本研究從時間和空間角度探索長沙縣域旅游經濟差異演變特征,揭示其形成機理,以期為旅游經濟持續多年保持高速增長、處于旅游經濟轉型期的長沙縣域旅游發展提供有益參考。
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內學者開始關注經濟差異的研究,如陳釗[1]對南北經濟的研究,徐建華等[2]對我國東中西三大經濟帶發展差異的研究。區域尺度、測算指標及作用機制是國內學者旅游經濟差異研究的主要脈絡。陸林等[3]、王凱等[4]、陳剛強[5]、程金龍[6]分別從國家層面對全國旅游、省際旅游、地市旅游、區域旅游經濟差異空間分布特征進行了研究。隨著研究尺度的不斷精細化,研究視角逐漸轉移到省域內部,并注重嵌套性區劃關系差異分解[7],長江三角洲[8]、淮海經濟區[9]、京津冀城市群[10]、長江中游城市群[11]、河西走廊[12]、晉陜沿黃七市[13]等特定區域均有學者對其旅游經濟時空差異進行研究。省域內部旅游經濟差異一直是我國學者研究的熱點,除了北京市、天津市、海南省、青海省、臺灣、香港特別行政區及澳門特別行政區,對于其他27個省級行政區劃單位,均有單獨以省域旅游經濟差異為研究對象的研究成果。這方面的研究內容主要集中在兩大方面:一是從不同角度構建省域旅游經濟差異指標體系,分析并評價各省域旅游經濟綜合實力差異;二是分析省域旅游經濟差異時空演變特征,揭示區域旅游經濟非均衡增長的特征和差異動因,提出縮小差異的對策。涉及市域和縣域旅游經濟差異的研究數量偏少,多側重于縣域尺度旅游經濟差異時空分布特征分析[14]、經濟發展差異評價[15]等方面,較少涉及縣域旅游產業鏈的空間關聯研究。
為保證數據的可獲得性及區域間的可比性,我國學者在測算指標的選取上多以國內旅游收入[16]、入境旅游收入等作為數據來源。此外,旅游綜合收入[17]、綜合指數、GDP總量、旅游景區指數、公路交通網密度、人力資源成本、人口數量均被不同學者用于測度不同區域的旅游經濟差異。
區域旅游經濟差異的測度方法的研究雖有所差異,但標準差和變異系數[18]因簡單易行而較為普遍。此外,基尼系數[19]、泰爾指數[20]、赫芬達爾指數[21]、地理集中指數、水平梯度、首位度[22]、區位熵[23]、二階段嵌套泰爾系數[24]、Moran`s I指數、Getis-Ord Gi指數、全局空間自相關分析、局部空間熱點分析[25]、重心模型[26]、主成分分析、多元回歸分析、聚類分析、因子分析法等被廣泛地運用于學者們的研究中。
對于造成旅游經濟差異的影響因素或動因,學術界具有一定的共識:陸林指出旅游資源稟賦、基礎設施、產業結構和區位要素是影響旅游經濟空間差異的主要因素;楊世河根據實證研究的結果,將影響旅游經濟差異的因素歸為兩類:年際經濟差異的影響因素——政府行為和突發事件,空間經濟差異的主要影響因素——資源稟賦、區位條件和區域經濟發展水平。
對于旅游經濟差異的研究,學者們不斷借鑒區域經濟學的新理論和新方法,但仍存在下列不足:(1)旅游經濟差異評價指標體系依然有待完善;(2)研究尺度集中在國家及省域等宏觀地理單元,較難顧及微觀層面旅游經濟差異的具象化影響;(3)研究方法以數量統計模型和空間分析方法為主,較難涉足旅游產業內部各要素空間關聯研究。
盡管關于區域經濟差異研究的成果頗豐,但長沙的整體縣域經濟實力較為強勁,且為旅游經濟增長模式處于轉型關鍵節點的特殊區域,對其縣域旅游經濟差異及其機理進行個案研究,從研究視域和應用領域來看,仍然具有較大價值。
借鑒已有的研究成果和出于縣域旅游經濟差異化研究的實際需要,文章通過計算和運用標準差(SD)、變異系數(CV)、基尼系數(G)、赫芬達爾指數(H)等方法對長沙縣域旅游經濟差異進行數據處理和分析,利用熵值法構建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標體系,采用模糊隸屬度函數模型對長沙縣域旅游經濟差異影響因素對應觀測指標進行無量綱化處理。
1.變異系數(CV),用以反映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發展的相對差異,是標準差(SD)與均值的比值,其公式為式(1),可以消除由于平均數和單位不同對兩個及兩個以上研究對象所帶來的比較影響。變異系數越大,說明相對差異越大。其中,標準差(SD)是用以反映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發展的絕對差異的指標,標準差越大,旅游經濟絕對差異越大,縣域旅游發展越不平衡。

式中,Xi為第i個縣域的旅游總收入;為各地區旅游總收入均值;n為縣域數。
2.基尼系數(G),用以反映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相關指標空間分布差異。基尼系數越大,縣域旅游經濟差異越大;反之,縣域旅游經濟差異越小,其公式為式(2)。

式中,Xi為第i個縣域旅游總收入在長沙縣域旅游總收入中所占的比率(按升序排列,X1<X2<……<Xi);n為縣域數。
3.赫芬達爾指數(H),用以衡量長沙縣域旅游產業的地理集中程度,H值越接近于1,則旅游產業集聚度越高;反之,旅游經濟產業布局越均衡,其公式為式(3)。

4.信息熵值,用以描述指標群觀測值所提供的信息量的多寡來判斷權重系數的評測參考值。信息量越大,穩定性越高,熵值也就越低;反之,信息量越小,穩定性就越低,熵值也就越高。針對m個研究對象,選取n項指標構建非負原始數據序列矩陣X=(Xij)mn,獲得各項指標的權重值aij,公式如(4)所示。

式中,xij表示第i個縣域中第j項指標的原始值;aij表示第i個縣域中第j項指標的權重值。運用信息熵值Ej測度第j項指標信息的效用價值,公式如(5)所示。若整個系統處于完全無序的狀態,則Ej=1,第j項指標的有效值為0。

式中,Ej是第j項指標的變異度,若aij=0,則有aijlnaij=0。
某項指標的信息效用價值取決于1與該指標的信息熵Ej的差值Kj,從而得出第j項指標的變異度,其公式為式(6)。用信息熵貢獻值Wj測度第j項指標的權重,其公式為式(7)。

5.模糊隸屬度函數模型
構建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通過對2019年末觀測指標原始數據進行熵值計算,獲得縣域旅游經濟發展水平評價指標的對應權重,并在此基礎上進行無量綱化處理,運用加權平均數測算長沙縣域旅游發展水平的綜合分值Fj,公式如(8)(9)所示,從而知曉縣域旅游經濟評價指標的量化差異。


式中,f(xij)為第j個縣域第i項指標經量綱處理后的量化值。標準量化值區間為[0,1],以確保同一指標在不同縣域之間具有可比性。
本研究涵蓋的區域為長沙市現轄的長沙縣、寧鄉市、瀏陽市及望城區①望城于2011年撤縣設區,但相關經濟數據仍劃入《中國縣域統計年鑒》統計口徑,為保證數據的延續性、完整性及可獲得性,將望城區作為研究對象之一。,其是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的主要承載區域。本研究使用的2011—2019年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相關數據均來源于《中國縣域統計年鑒》《湖南省旅游年鑒》《湖南省統計年鑒》及長沙市、各縣域《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長沙市旅游總收入從2011年的582.85億元增加到2019年的2 028.97億元,年平均增長率為16.87%;接待游客人數從2011年的6 097.1萬人次增加到2019年的14 973.46萬人次,年平均增長率為11.89%,2014年突破了1億人次,長沙市的旅游總收入和接待游客數均保持著強勁的增長態勢。對相關數據進行分析后發現,長沙縣域旅游總收入占長沙市旅游總收入的比重從2011年的28.6%逐年上升至2019年的44.43%,縣域旅游總收入年平均增長比率明顯高于長沙市旅游收入年平均增長率。
2011—2017年長沙縣域旅游總收入的標準差一直呈上升趨勢,在2013—2016年之間上升速度明顯加快,說明長沙縣域旅游總收入的絕對差異在增大,而在2017—2019年期間,標準差折線斜率為負,說明絕對差異有顯著縮小的趨勢。旅游總收入的變異系數由2011年的0.27變為2016年的0.52,其間,縣域旅游經濟差異有逐年擴大的趨勢;變異系數在2016年達到峰值后,在2016—2019年期間又逐年減小,說明長沙縣域旅游總收入的離散程度越來越小,縣域旅游經濟相對差異變動幅度緩慢縮小,區域旅游經濟發展趨于平衡。
2011—2019年期間,瀏陽市旅游總收入年平均增長率為26.36%,長沙縣為18.64%,兩者相差7.72%(如圖1所示)。2019年末,寧鄉市和瀏陽市的旅游總收入占長沙縣域旅游總收入的68.89%,且兩市差異甚微,是望城區旅游總收入的近2.76倍,形成了“兩翼齊飛”的縣域旅游發展趨勢。

圖1 2011—2019年長沙縣域旅游總收入變化
各縣域在2011—2019年期間接待游客人數雖均呈現上漲趨勢,但存在較為明顯的時間差異。2011—2015年期間,寧鄉的接待游客人數處于縣域首位,在2015年末達到1 642.1萬人次,是同時期長沙縣的2.58倍,兩者相差1 004.88萬人次;瀏陽市2015—2019年期間接待游客人數增長速率明顯高于其他縣域,取代寧鄉市,成為縣域首位,在2019年末達到了3 300萬人次,是同時期長沙縣的2.06倍,兩者相差1 700萬人次,是同時期居于第二位的寧鄉市的1.43倍,兩者相差1 000萬人次(如圖2所示)。變異系數及基尼系數均體現了類似的縣域旅游經濟差異時間演變規律,即縣域旅游經濟絕對差異不斷增大,但相對差異不斷減小,各縣域呈現均衡發展態勢。

圖2 2011—2019年長沙縣域接待游客人數變化
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的赫芬達爾指數在2011—2019年期間整體上揚,但經歷了先上升再下降的變化過程。2011—2016年期間,長沙縣域旅游經濟赫芬達爾指數從0.27增加至0.32,旅游市場集中程度介于完全競爭市場與壟斷競爭市場之間;2016—2019年期間,赫芬達爾指數回落至0.29,長沙縣域旅游市場的競爭環境向著越來越公平的方向發展。
而基尼系數的演變規律也呈現類似的特點,在2011-2016年期間,長沙縣域旅游經濟基尼系數逐年增加,在2016年達到峰值0.29,在2016—2019年期間又逐年減少,逐漸回落至2019年的0.20,且全程維持在0.14—0.29的區間內,說明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相對差異較小,介于高度平均與比較平均之間,并未出現集聚化趨勢(如表1所示)。

表1 2011—2019年長沙市縣域旅游經濟總體差異情況
為全面分析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發展水平差異,本著科學性、可比性、可獲得性和綜合性原則,結合其他學者的研究成果,本研究選取5大類25個指標構建縣域旅游經濟發展“目標層—準則層—指標層”三級指標評價體系。運用公式(5)(6)(7),獲取各項評價指標的權重值。為確保單位不統一的各評價指標具有可比性,運用公式(8)和(9)對各縣域評價指標體系原始值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得出各縣域旅游經濟發展水平無量綱化指標值橫向對比結果(表2)。
通過分析可知,瀏陽市接待游客人數、旅游總收入、餐飲行業零售總額、4A及以上景區個數、固定資產投資額、森林覆蓋率、總人口數及社會福利保障等多項指標均位列縣域首位,但住宿行業零售總額、四星級(高檔)及以上酒店個數、外貿出口總額、第三產業占比等指標明顯低于其他區域,說明瀏陽市旅游資源賦存、旅游產業規模、社會保障水平具有顯著的競爭優勢,但第三產業對縣域經濟的拉動效應尚不明顯。受地理區位條件限制,瀏陽對外來投資相對缺乏吸引力,長沙城區旅游經濟溢出效應對其影響不明顯,縣域旅游經濟政府主導型發展模式的特征較為明顯。長沙縣住宿行業零售總額、四星級(高檔)及以上酒店個數、郵電業務總量、外貿出口總額、GDP總量及一般公共預算支出等指標均位列縣域首位,而接待游客人數、餐飲行業零售總額、4A及以上景區個數、全年旅客周轉量等指標明顯低于其他縣域。雄厚的經濟基礎及良好的區位條件為長沙縣旅游業的發展提供了便利條件,其第三產業占比較高,靠近長沙城區,依托紅色旅游和鄉村旅游形成較為明顯的近郊旅游帶,縣域旅游帶有較為顯著的“區位驅動+資金驅動”相結合發展特點。寧鄉市旅游資源得天獨厚,全年旅客周轉量這一指標位居縣域首位,接待游客人數、旅游總收入、餐飲行業零售總額等指標處于縣域第一梯隊,固定資產投資額、森林覆蓋率等指標略低于其他縣域,屬于資源依托型縣域旅游經濟發展模式。望城區由于2011年撤縣設區,縣域經濟帶有明顯的城市化進程特色,如GDP雖為縣域最低,但第三產業占比卻最高,且對GDP的貢獻率最高,城鄉居民可支配收入、美麗鄉村旅游點個數等指標均居縣域首位,帶有市場運作型縣域旅游經濟發展特點。

表2 長沙縣域旅游經濟差異評價指標體系權重及無量綱化指標值分布
由于旅游資源稟賦、區位交通條件、社會經濟發展水平、科教文化基礎等存在差異,縣域旅游經濟發展在時間序列和空間布局上存在差異具有必然性,我們暫且將之稱為內生差異。基于這一差異的存在,游客會根據自己的旅游偏好,選擇對應的旅游目的地,從而形成了由產業優勢所決定的第一級旅游市場規模差異,繼而產生既有大小、又有方向的旅游流動。在這個過程中,上述四項指標均與旅游市場規模正相關。然而,旅游產業又是一個對時間和空間有著嚴格約束力的行業,同一時間段、同一地域空間能接待的游客數量是有限的,即存在旅游目的地容量約束,且游客流動還帶有方向性,一些重要交通節點、基礎設施設備、住宿及餐飲配套產品、勞動力的數量和素質很有可能成為縣域制約游客持續增加的短板因素。與此同時,旅游行業還是一個勞動力密集行業,旅游業的持續快速發展在給縣域帶來就業機會的同時,也在很大程度上帶來了因游客旅游行為轉變而導致的從業人員工作流動風險,勞動力、資本和技術都會流向對勞動力需求更大的其他縣域,也就是更能吸引游客的縣域,從而形成生產要素流動。旅游流動和生產要素流動的耦合互動,使得新的旅游市場規模,也就是基于競爭優勢而產生的旅游經濟外生差異圈所導致的市場規模存在不確定性,這種規模有可能優于初始狀態,也有可能不如初始狀態。因此,政府部門可以通過政策引導對新形成的旅游經濟差異進行合理干預,立足本縣域具有優勢且獨特的旅游產品,精心打造,補齊旅游業發展短板,理順旅游產品的時空序列,在與周邊縣域進行差異化競爭的前提下,與之開展全方位合作,通過縣域之間的協同統籌,將空間溢出負效應轉化為正效應,在振興旅游業的同時,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從而實現優勢互補,協同賦能,提升整個區域的旅游經濟發展水平。長沙縣域旅游經濟差異形成機理如圖3所示。

圖3 長沙縣域旅游經濟差異形成機理
1.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發展水平高,且存在合理差異
縣域旅游經濟是長沙旅游經濟的主要載體,其旅游總收入及接待游客人數持續多年處于高速增長態勢;變異系數、基尼系數以及赫芬達爾指數等多項指標均表明長沙縣域旅游經濟呈現絕對差異逐年擴大、相對差異逐年縮小的發展態勢,其旅游產業在各縣域的分布上未出現不合理的集聚現象,縣域旅游經濟發展較為均衡。
2.長沙縣域旅游市場規模大,且仍有較大的發展潛力
長沙縣域旅游市場規模較大,如2019年寧鄉市的旅游總收入占GDP總量的29%,旅游業處于戰略性支柱產業地位。但不難發現,旅游總收入與之相當的瀏陽市卻在接待游客人數上整整多了700萬,住宿行業及餐飲行業的零售額均比寧鄉市要高。這說明長沙縣域旅游經濟雖然體量很大,但在優化旅游產品結構、補齊旅游接待短板、延伸旅游產業體驗鏈等方面依然存在巨大發展潛力。
3.旅游資源稟賦是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的核心,但近城區的區位條件可能導致溢出效應
長沙縣域旅游資源本底條件優渥,組合優良,利用旅游資源指數對各縣域旅游資源稟賦進行計算,分值從高到低分別是望城區、瀏陽市、寧鄉市和長沙縣,而這一排名似乎并未與各縣域旅游總收入形成正相關關系,尤其是望城區,旅游資源稟賦很高,A級景區、星級鄉村旅游區(點)、美麗鄉村旅游點豐度和品位處于縣域第一梯隊,但由于靠近中心城區,其旅游總收入、住宿及餐飲行業零售總額等直接表征旅游經濟的指標值卻均處于低位,呈現明顯的旅游經濟空間溢出效應。
4.交通區位條件是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的驅動力,但也有可能成為掣肘力
旅游交通條件是縣域旅游快速發展的重要驅動力,影響著縣域旅游發展的極化與分散。對于區位條件先天不足的區域,便利的交通條件可以最大化優化目標客源結構和數量,但如果旅游核心吸引物及旅游住宿、餐飲、購物等配套設施設備沒有對等建立起來,旅游交通很有可能將這種驅動力就地轉化為掣肘力。
5.長沙縣域旅游經濟與縣域經濟總量強正相關,但經濟強縣并不一定是旅游強縣
在最新的中國經濟百強縣排名中,長沙縣以驕人的經濟戰報位列中國百強縣的第六位,而將旅游經濟相關評價指標與其他縣域進行對比后,不難發現,經濟強縣不一定是旅游強縣。要實現縣域旅游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不僅要“冒尖”,打造旅游精品,成為區域經濟新的增長點,還要懂得“藏拙”,避開本縣域優勢產業依托的資源,借力打力,與周邊縣域旅游產品形成聯動合作。
6.科教文化基礎與長沙縣域旅游經濟強相關,且有助于地域文化底蘊的表達和傳承
長沙作為歷史文化底蘊深厚的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各縣域均重視人文教育,注重歷史文化的挖掘和彰顯。在文旅融合背景下,縣域旅游經濟的發展注定無法脫離深厚的地域文化底蘊和濃厚的科教文化氛圍。
1.全面推進長沙全域旅游協同發展機制的建立健全
全域旅游作為一定區域內,以旅游業為優勢產業,通過整合系統內社會資源,實現區域資源有機整合、產業融合發展、社會共建共享的一種區域協調發展理念和模式,是長沙縣域旅游經濟發展的必然要求。依托區域內高品質旅游資源,構建旅游線路動態空間格局,充分發揮旅游增長極的地區輻射帶動作用,建立健全包括長沙城區在內的全域旅游協同發展機制,通過“旅游+”或“+旅游”豐富旅游產品業態,從全要素、全行業、全過程、全方位、全時空立體推進,最終實現縣域旅游的可持續發展,實現縣域經濟軟實力的最大化效用。
2.差異化發展彌合縣域旅游經濟發展差異
長沙縣域經濟起點很高,各縣域本身已經形成了較為完整和成熟的經濟體系,而旅游本身就是一種差異化的體驗活動,旅游資源的開發與利用應遵循統籌協調、地域協作原則,依托各縣域資源優勢、區位優勢和勞動力優勢,注重差異化發展,將各縣域比較優勢糅合在一起,將其轉化為長沙市旅游經濟整體競爭力優勢,形成城區與縣域協調發展格局。挖掘地域文化底蘊,塑造旅游品牌IP高地,錯位發展,避免低水平同質化競爭,通過差異化發展彌合縣域旅游經濟差異,提升區域旅游經濟總體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