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綜合報道
沈鵬,著名書法家、詩人、出版家、美術史論家;他的書法被評論家認為是當代的高峰,其書畫理論在當代書畫發展中產生影響。他因詩詞成就被中華詩詞學會以其名字命名了獎項,編輯過的書畫類圖書上千種,讓幾代書畫愛好者受益匪淺。



1936年,5歲的沈鵬接受的雖是新式學堂的教育,但入學第一天拿起的還是毛筆。
沈鵬幼時體弱多病,當別的孩童奔跑玩樂時,他只能在家。病重的時候躺在床上,看著舊墻上雨漬滲透的斑駁傷痕,沈鵬亦能浮想聯翩,自以為樂。他一邊上學,一邊養病。他讀小說、散文、詩歌,學書法、繪畫、樂器,以此“擴大生活面,充實想象的空間。”
13歲前后,沈鵬的父親雖為他請了老師教授書法,但并不系統連貫。對于沈鵬來說,除了執筆之初啟蒙老師的熏陶外,并未在嚴格意義上成為哪個書法名家的入室弟子。1951年,20歲的沈鵬進入人民美術出版社,開始接觸大量繪畫作品。這對他以后的書法道路產生了深遠影響—書法與繪畫根本的審美觀念是相通的。


從5歲握筆開始計算的35年后,沈鵬才開始了自己的書法創作。“一生中無所謂遲早,說水到渠成或者新的開端都無不可。”創作之初,沈鵬先是心中有個意向,寫出來不斷觀摩。沈鵬認為自己的一點長處在于“對自己真愛的經典,會反復揣摩,感染氣息,默念其中的某個字,某一筆法,當創作時,不期而然從筆底流出。”
就在沈鵬開始書法創作時,中國正在經歷著一次書法發展的熱潮。沈鵬以令人稱道的創作實力贏得了中國書法界的廣泛認可。特別是他的草書,個人風格日漸顯現,即使掩上名款,觀者也能迅速辨出其出自沈鵬之手。
啟功曾評沈鵬“所作行草,無一舊窠臼,藝貴創新,先生得之”。趙樸初借唐代孫過庭《書譜》,語評沈鵬書法是“同自然之妙有,非力運之能成,信可謂智巧兼優,心手雙暢”。沈鵬自己則說:“書法果真為難”,并且“這門藝術也潛移默化地塑造我的性靈,我越是深入追求,就越是在藝術中體會到真、善、美及藝術與人性的一致性。”
在沈鵬的人生履歷中有一個身份是他一直珍視的—人民畫報社最早的編輯、職工之一。《人民畫報》一直把書畫作為向世界介紹中國的重要內容之一,自1950年創刊以來,多文種期刊報道了上百位中國著名書畫家,眾多書畫家也為人民畫報社留下了彌足珍貴的藝術珍品。目前,人民畫報社檔案館館藏的資料就有齊白石、劉海粟、李可染、蔣兆和、吳作人、吳冠中、啟功等大師及著名書畫家提有“贈人民畫報”的作品。
1950年,年僅19歲的沈鵬來到人民畫報社,開始了他人生工作的第一站。在此期間,沈鵬在人民畫報社時任副總編輯丁聰的領導下,參與了《人民畫報》的創刊工作。他當時的一項重要工作就是保管毛澤東主席為《人民畫報》題寫的刊名。
沈鵬雖然僅在人民畫報社工作了兩年,但至今對人民畫報社懷有深厚的感情。1990年,在《人民畫報》創刊40周年之際,沈鵬為《人民畫報》曾題贈作品一件:“人民畫報創刊時,余未弱冠,忝列編者,遙今卌載,世事滄桑,思之慨然,詩曰:一自雄雞天下唱,畫圖廣結五洲心,陰晴圓缺長無絕,不惑艱辛始到金。”
2020年,正值《人民畫報》創刊七十周年,沈鵬向人民畫報社書寫賀作兩件、捐贈個人著作7部。在給時任人民畫報社社長于濤的信中,他寫道:“創刊時我十九歲,領導指定我擔任資料組負責人(組內四至五人),兼做些編輯工作,編輯了抗美援朝的一組報道,至今恍如昨日。當時三位社領導胡考、丁聰、劉迅與大家情同手足,十分令人懷念。”在信的結尾落款處,沈鵬署名的是“畫報老職工”,可見這段工作經歷在他心里的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