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 婷
(廣東財經大學 廣東廣州 510000)
會計信息是我國經濟發展的數字化體現,能夠為我國經濟發展指明方向,同時它具備及時性和可比性,能夠為信息使用者提供實時信息,增加決策的準確性,它還具備謹慎性和可理解性,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規避風險。近年來國內外的會計信息都出現更正、補充更正形式的財務重述行為,財務重述日益成為信息披露的一種形式。
國內外學者就財務重述的理解基本一致。財務重述主要指上市公司自發的或在監督機構的監督管理之下,對信息披露中錯誤的財務信息進行糾正的環節,是企業采取事后補救的一種方式,可以降低企業信息不對稱的情況發生。近年來頻發的財務重述行為,表明資本市場上財務重述的過度使用,使得上市公司財務重述行為已經偏離了它產生的初衷,不僅僅沒有緩解信息不對稱的情況發生,相反應運而生的是許多虛假的財務信息以財務重述形式存在。肖作平等(2018)提到,2012-2016年中,財務重述現象發生的公司從原本的167家到增至310家,幾乎達到2倍的增長幅度。異質性強調事物的差異性特征,異質性在實證研究中多表現為特征差異的分類研究。正是因為財務重述并不總是刻意為之,財務重述行為被認為是質量不高、可信度低的表現。因此,對財務重述行為進行差異性分析就顯得尤為重要。
獨立審計是上市公司財務信息質量的重要外部監督者。它不僅僅得到了公司管理層的重視,而在學術界、實務界乃至監管層都愈加關心日益繁復的信息披露行為給審計市場所帶來的重要影響。資本市場上財務重述這一信息披露行為日益常態化,會直接加劇企業在經營和管理上的不確定性,導致審計師在審計反應企業經營管理狀況的財務報表時,面臨審計失敗的可能性大大增加,這樣是否會使審計費用增加?基于上述背景,本文擬實證研究財務重述異質性與審計費用之間的關系。這將有助于進一步豐富財務重述經濟后果領域的相關研究,也有助于從審計費用角度為我國上市公司的治理效應研究提供新證據。
根據舞弊三因素理論,財務重述的動因也可圍繞壓力、借口和機會三方面進行分析。
首先,管理層基于融資壓力和財務預期壓力會提高財務重述行為的可能性。融資需求越高的公司,越有可能在獲得了融資后發布重述公告(Dechow,1996;唐穎,2015);管理層為達到證券分析師以及投資者的業績預期會采取較為激進的手段,從而提高了財務重述的可能性(Richardson et al,2003;張為國等,2004)。
其次,由于公司內外部治理不完善,使管理層有更多的途徑去掩飾自己的不法行為。董事會和審計委員會的獨立性(Farber,2005;楊忠蓮等,2006)、股權結構(張俊瑞等,2011;于鵬,2007;張力,2017)、企業控制人類、終極所有權結構(李濤,2018)、內部控制缺陷、準則模糊性和業務復雜性(曹強,2010)等方面為高管進行財務重述提供了機會。
再次,借口是財務重述行為的主觀因素,是高管為自己進行財務重述行為尋找合理化的理由。高管很可能基于自身利益,為了獲得更高薪酬,而采取更為激進的會計政策(Beneish,1999);楊蓉(2011)認為管理層出于自利,為獲得較多的股票期權,從而提高財務重述的可能性;齊魯光等(2017)則基于管理者防御角度,研究發現前后任高管均會為了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而提高財務重述的可能性。
首先,降低公司的信用度,損害公司聲譽。曹曉芳等(2016)研究發現財務重述行為對投資者信任產生初步傷害,重述原因則加深對投資者的信任損害;高錦萍等(2017)研究發現投資者信任損害度顯著受財務重述時滯性的影響。
其次,財務重述預示著先前披露的信息質量不高,從而增加融資成本。王璐加等(2017)指出財務重述后,不管銀行重新評估的結果證明經營狀況是否惡化,都會因其信息披露質量不高,使其長期借款成本上升;錢愛民等(2017)研究發現相較于非欺詐性財務重述,欺詐性財務重述對信用融資的負面影響更顯著;相較于正向財務重述,負向財務重述對企業信用融資的負面影響更顯著。
再次,增加信息風險。Todd Kravet等(2010)研究發現財務重述發生后,信息風險增加,而且相較于單次財務重述,多次財務重述后信息風險更大。此外,同行業的股價下跌,體現了財務重述的行業傳染效應,且影響強弱程度受重述公告范圍、重述發起人、重述是否涉及核心會計指標、盈余調增調減等方面的影響(李世新等,2012)。
審計師作為信息披露的另一重要參與者,很可能會為在前期審計過程中沒有及時發現財務報告的重大錯報,而遭受到聲譽損失和訴訟代價等不利后果。Simunic等(1996)、Palmrose等 (2009)研究結果表明財務重述使審計人員面臨更高的風險,從而使其鑒證工作更為謹慎。
注冊會計師會提高信息風險定價水平,提高審計費用彌補財務錯報帶來潛在的訴訟風險及聲譽損害。我國學者經過研究同樣證實了會計師事務所會顯著提高財務重述公司的審計服務定價(胡南薇等,2011;郭小玉,2016),且聲譽良好的大規模事務所會對財務重述公司收取更高的審計費用,這體現了聲譽激勵效應(高鳳蓮等,2019)。梅丹(2012)從橫向和縱向角度研究發現會計師事務所會針對核心重述公司收取更高的審計費用。
然而,也有學者認為,正是因為審計師能識別財務重述行為所蘊含的風險,反而更容易出具持續經營審計意見而非提高審計費用(吳芃等,2018;王蕓等,2013)。
現有財務重述相關的研究已取得豐碩的成果,管理層會基于壓力、機會和借口等動因進行財務重述,由此產生許多負面的市場反應。會計信息披露質量低下,擾亂資本市場正常秩序,損害了利益相關者的利益。獨立審計作為資本市場信息披露的重要參與者,財務重述對審計費用的影響如何,并未得出一致結論,原因在于不同類型財務重述所蘊含的風險不同。現有關于財務重述異質性與審計費用的關系研究不多,且大多研究將財務重述異質性分為核心財務重述和非核心財務重述兩類,顯然財務重述異質性與審計費用的關系研究不夠深入。因此,本文將財務重述異質性按重述內容、重述項目和重述頻率進行分類,研究財務重述異質性與審計費用之間的關系。
根據委托代理理論,在委托人和代理人的目標存在沖突時,管理層與股東之間的代理成本會顯著提高,這是因為管理層為使自身利益最大化,注重短期利益而忽視企業長遠發展,最終損害企業股東的權益。信息不對稱理論認為,處于信息劣勢的一方,在商品交易時需付出更大的成本。注冊會計師相較于上市公司管理層而言處于劣勢,在履行受托責任審計時需要付出更大成本,在提供審計服務時,只有根據信息發出者也就是被審計單位發出的有限信息進行風險評估。企業財務重述行為使得管理層和注冊會計師之間信息不對稱加深,從而提高了注冊會計師為財務報表失真承擔風險的可能性。審計產品定價理論認為財務重述的發生增加了審計業務復雜程度,同時增加了不同程度的審計風險,因此注冊會計師會收取一定的審計費用溢價以彌補未來不可預知的損失。總而言之,財務重述的發生,意味著其具有較高的重大錯報風險,為了將檢查風險降低至可接受水平,只能通過制定更為詳盡的審計計劃,即投入更多的審計資源、設計實施進一步審計程序、擴大控制測試范圍、配置質量更高的審計負責人等,進而通過提高審計費用的方式予以彌補。
由此,提出本文的假設1:財務重述與審計費用之間呈顯著正相關關系。
核心財務重述與非核心財務重述的劃分標準為重述內容,核心財務重述是指涉及公司收入、成本費用和利潤確認等核心財務指標可能影響公司業績計量的可靠性,而不涉及上述核心財務指標的財務重述歸為非核心財務重述,兩者之間區別在于是否會大幅影響公司業績前景。根據審計準則有關規定,注冊會計師在風險評估時,要充分關注影響信息披露質量的重要因素,其中包括被審計單位管理層的誠信水平、內部控制水平等。相較于非核心財務重述,核心財務重述涉及核心財務指標的更改,其背后蘊含的風險水平相應更高,這很可能是管理層盈余操縱甚至是舞弊。注冊會計師對核心財務重述公司管理者的忠誠度產生質疑,一旦發現被審計單位管理層有非誠信行為,一定程度上說明被審計單位內部控制存在缺陷,因此會需要重新評估審計風險,并設定一個更低的可接受風險水平。為保證審計質量,會計師事務所都應通過細化審計計劃、增加審計范圍,同時招聘更專業的專家。另外,審計流程不斷增加,那么審計費用也在不斷地增加。核心財務重述會帶來更多的財務風險和訴訟風險,注冊會計師可以獲得審計的溢價。
由此,提出本文的假設2:核心財務重述與審計費用之間呈顯著正相關關系。
根據重述項目劃分,上市公司的重述項目有許多。如果公司內部需要不斷地更正項目,那么可以看出公司的財務報表中有許多的錯誤,質量不斷下降,同時信譽也在不斷降低,更說明財務重述公司治理薄弱。公司治理存在缺陷的重述公司,很可能代表整個控制系統的失敗。從上述分析中可知,高管很可能出于自利、滿足財務預期或者較高的融資需求而選擇通過財務重述行為對盈余進行操縱甚至舞弊。因此,不難看出,重述項目越多,消極的市場輿論就會出現。同時,結合市場的理論知識,就注冊會計師而言,重述項目越多,加深了資本市場的信息不對稱,從而使得其所面臨的審計風險更大,為識別其所蘊含的風險并將其降低至可接受水平,需要大量的審計資料和資源。審計成本不斷增加,那么審計費用就會增加。
由此,提出本文的假設3:重述涉及的項目越多,審計費用越高。
根據重述頻率劃分,在樣本期間范圍內,按財務重述發生的次數可分為單次重述和多次重述。相較于單次財務重述,多次財務重述公司面臨著更為嚴重的經營風險和信息風險,同時會產生更嚴重的市場經濟后果。因為多次財務重述向市場傳遞出不利的會計信息,將會影響投資者投資決策和轉變投資意向,供應重述公司的融資約束等。上市公司發生多次財務重述行為,也意味著管理層提升經營業績的能力較弱,其非效率投資行為的可能性更大,一定程度上表明該公司存在較為薄弱的內部控制環節以及公司治理不完善,這無疑使審計師提供審計服務時面臨更高的固有風險和重大錯報風險。因此,相較于單次財務重述,審計師面臨多次財務重述的情形,需不斷增加對審計人力和物力的投入,降低審計的風險。同時,相較于單次財務重述,多次財務重述行為可能使注冊會計師收取費用溢價來彌補審計失敗風險。根據審計產品定價理論,審計成本和風險的提高,必然會提高審計產品定價,由此審計費用也相應增加。
由此,提出本文的假設4。財務重述頻率越大,審計費用越高。
選取2013-2018年滬深兩市A股發生差錯更正的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樣本數據來源于wind資訊金融終端和國泰安數據庫。
通過手工搜集2013-2018年間發生補充或更正公告的數據,并對其進行篩選,剔除金融類上市公司、ST、ST*類公司、相關數據缺失的上市公司;同時,文章為財務重述樣本進行配對,配對公司與重述公司處于同一個行業,控制審計意見類型、是否變更、事務所規模等,且在觀察期內資產規模相差控制在30%以內。經過篩選和處理后,共獲得344家發生財務重述的上市公司和344家配對公司樣本。
1.被解釋變量
本文的被解釋變量為審計費用,用符號LNFEE進行描述。審計費用數據來源于國泰安數據庫中公司研究系列下的“財務報告審計意見”欄目中的“審計意見表文件”。本文參照肖作平(2006)的研究將審計費用取自然對數。
異常審計費用作為審計費用的替代度量方式,并進行穩健性檢驗,用符號ABFEE表示。借鑒高瑜彬等(2017)選取控制變量和設定模型的方法,構建審計定價模型(1),并對模型進行回歸,得到的殘差值即為異常審計費用。

2.解釋變量
本文的解釋變量為財務重述,符號表示為RES。當上市公司發布重述公告,則RES取值為1,否則為0。
(1)重述內容。本文將財務重述按重述內容分為核心財務重述和非核心財務重述。若上市公司當年發生的財務重述涉及收入、成本費用、利潤等關鍵性財務指標,則賦值為1,用符號CORE表示。
(2)重述項目數。參考李世新等(2012),財務重述項目數涉及4項以上則賦值為1,否則為0,并用符號RES_E表示。重述項目數越多,審計風險越大,更值得注冊會計師關注,并適當增加審計費用,故預測重述項目數RES_E的回歸系數為正。
(3)重述頻率。本文將財務重述按重述頻率劃分為單次重述和多次重述,多次重述賦值為1,否則為0,并用符號RES_F表示。重述頻率越大亦反映出公司治理存在缺陷,值得注冊會計師關注,增加必要的審計程序,故預測重述頻率RES_F的回歸系數為正。
3.控制變量
本文借鑒以往研究成果(如表1所示),對以下變量進行控制:

表1 各主要變量的定義及說明
(1)經濟業務復雜度。應收賬款與總資產之比(REC)以及存貨與資產的比重,反映了公司業務復雜程度和風險,應收賬款占總資產比重越高,表明被審計單位越有可能發生壞賬損失;存貨與總資產的比重(STOCK)越高,說明存貨不能變現的可能性越大,資產的流動性較差。因此,預測應收賬款與總資產之比、存貨與總資產之比的回歸系數均大于0。
(2)審計工作量。基于收益與成本效益原則,被審計單位規模(SIZE)越大,意味著在審計過程中需投入更多資源以應對復雜的經濟業務,因此預測被審計單位規模(SIZE)的回歸系數大于0。
(3)被審計單位風險因素。凈資產收益率(ROA)、虧損(LOSS)用來衡量上市公司的經營風險,而資產負債率(LEV)用來衡量財務風險,并預測凈資產收益率的回歸系數小于0,而資產負債率、虧損的回歸系數大于0。
(4)審計意見(OPINION)。由于非標準無保留意見可能傳遞出負面信號,會給企業帶來融資限制等不利影響,因此預測審計意見的回歸系數為正。
(5)會計師事務所變更(SWITCH)。若客戶當年改聘會計事務所取值為1,否則為0。
(6)會計師事務所規模(BIG4)。基于聲譽激勵的原則,可以預測出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會收取更高的審計費用。因此,若會計事務所為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時,取值1,否則為0,并預測其回歸系數大于0。
(7)行業(IND)。控制行業。
(8)年份(YEAR)。控制年份。
為檢驗上述四個假設,參照譚青、鮑樹琛(2015)的研究,分別構建了四個模型:


樣本描述統計具體見表2。據此可知,財務重述樣本公司的審計費用的平均值為13.956,最小值為12.766,中位數為13.911以及最大值為15.511,而為財務重述公司的審計費用的平均值、最小值、中位數和最大值分別為13.672、12.766、13.622和15.511,顯而易見的是財務重述公司的審計費用在均值和中位數上顯著高于未發生財務重述公司,初步驗證了財務重述與審計費用之間的正相關關系,即注冊會計師會提高財務重述公司的審計費用以彌補其蘊含的風險所帶來更多必要資源的投入。

表2 相關變量描述性統計
不僅如此,相較于未發生財務重述公司,發生財務重述公司的虧損、公司規模、應收賬款資產率、資產負債率等指標整體上更高,初步驗證了虧損、審計意見類型、應收賬款資產率以及資產負債率對審計費用的正向影響關系。
本文通過Pearson單因素相關性分析,模型中的所有變量之間不存在多重線性問題,體現在各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普遍低于0.8,這保證了實證結果的穩健性。表3列示了除了行業變量和年度變量其他所有變量的相關系數矩陣,可以看出財務重述(RES)與審計費用(LNFEE)的相關系數為0.252,且在1%顯著性水平上顯著。財務重述與審計費用之間顯著正相關關系再次得到驗證。

表3 相關性分析
表4中回歸模型(2)檢驗了財務重述(RES)整體上對審計費用(LNFEE)的影響。結果表明RES的回歸系數為0.182,在1%的顯著水平上顯著,這驗證了假設1,即財務重述與審計費用顯著正相關關系,財務重述發生后,公司的審計費用會顯著增加。表5中回歸模型(3)檢驗了核心財務重述與審計費用之間的關系,回歸結果表明核心財務重述(CORE)的回歸系數為0.216,且在1%的顯著水平上顯著,結果驗證了審計師能識別財務重述中所蘊含的風險,會對發生核心財務重述公司收取更高的審計費用。回歸模型(4)用來檢驗重述項目與審計費用之間的關系,實證結果顯示重述項目(RES_E)的回歸系數為0.156,且在1%顯著性水平上顯著,驗證了假設3。

表4 回歸結果
表5中回歸模型(5)用來檢驗重述頻率與審計費用之間的關系,回歸結果顯示重述頻率(RES_F)的回歸系數為0.217,且在1%顯著性水平上顯著,驗證了假設4,即相比于單次財務重述,多次財務重述與審計費用之間顯著正相關。除此之外,回歸結果還顯示公司規模、事務所規模和應收賬款與總資產占比等與審計費用之間顯著正相關,因此可以看出控制變量控制的有效性。

表5 回歸結果
前文對審計費用取自然對數衡量,為了保證結果的穩健性,本文選用異常審計費用作為審計費用的衡量指標,并用符號ABFEE表示,將其代入模型回歸,檢驗結果如表6和表7所示。

表6 穩健性檢驗結果

表7 穩健性檢驗結果
表6結果表明財務重述與審計費用(ABFEE)的回歸系數為0.116,且在1%顯著性水平上顯著,這說明財務重述與審計費用之間呈顯著正相關關系,這支持了假設1;表7穩健性檢驗結果驗證了前文的假設2、假設3和假設4,說明本文的研究結果總體具有穩定性。
本文以2013-2018年發布會計差錯更正公告的深滬市A股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實證研究財務重述異質性與審計費用之間的關系。研究發現:財務重述會導致公司審計費用的增加,說明審計師會通過提高審計費用以應對財務重述企業所蘊含的審計風險;按照不同分類標準對財務重述進行分類,相比于非核心財務重述,核心財務重述與審計費用之間的正相關關系更顯著,重述項目越多則審計費用越高,重述頻率越大則審計費用越高。這說明核心財務重述、重述項目越多、重述頻率越大,意味著存在公司治理問題,注冊會計師面臨的審計風險越高,更會顯著提高審計費用水平。
因此,就上市公司而言,為提高信息披露質量,應提高會計人員的專業素質,以應對日益繁雜的經濟業務;加強公司治理以防管理層通過薄弱的公司治理環節進行財務重述,謀求自身利益;充分發揮薪酬契約機制,嚴懲進行財務重述行為的高管;除此之外,還應該強化監管部門的監督職責,從而降低上市公司財務重述的可能性。同時,就注冊會計師而言,應深入了解被審計單位的內部控制制度,提高審計風險意識和風險識別能力,強化專業素質以應對復雜的經濟業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