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國際化導向研究綜述

尹劍峰

(貴州民族大學 商學院，貴州 貴陽 550025)

一、國際化導向的文獻檢索過程

為了能較為全面、準確地收集到國內外有關國際化導向領域的研究文獻，本文主要利用WOS核心數據庫、ABI/INFORM經濟管理全文庫、Google學術鏡像、中國知網、百度學術等平臺，采用關鍵詞檢索的方式，對國際化導向相關文獻進行檢索。由于國際化導向有多種表述，如國際導向(international orientation)、國際化導向(internationalization orientation)、跨國導向(transnational orientation)、全球化導向(global orientation)等，為此，本文在上述幾個數據庫中不斷切換檢索詞并按照相關性進行檢索。為了確保文獻的準確性和質量，對檢索到的文獻進行人工篩選。通過對一些與研究主題不太相關文獻的剔除，最終獲得26篇國內外有關國際化導向的研究文獻或專著。在此基礎上再進行文獻計量和文獻內容分析。

二、國際化導向相關文獻計量分析

(一)國際化導向發文趨勢分析

本文對收集到的26篇有關國際化導向的國內外文獻進行了梳理分析，對國際化導向相關文獻的發表刊物及發文趨勢進行了統計分析，具體如表1所示。

表1 國際化導向發文刊物及發文趨勢

由表1可知，在26篇有關國際化導向的文獻中，有6篇發表在《國際商業研究雜志》上，3篇發表在《國際管理雜志》上，《英國管理學雜志》和《國際市場評論》各發表2篇，其余期刊各發表1篇。此外，在1971—1980年以及1981—1990年，有關國際化導向的研究文獻各只有1篇，說明在1971—1990年這20年時間里，有關國際化導向的研究還非常稀少，研究進展非常緩慢；1991—2000年，有關國際化導向研究文獻增加到3篇，說明國際化導向這一領域開始受到學者們的關注；2001—2010年，有關國際化導向的研究文獻快速增加到14篇，2011—2020年達到7篇，說明國際化導向這一領域開始引起了較多學者的研究興趣，并成為企業國際化研究中的一個重要領域。

(二)學者發文情況分析

本文對收集到的26篇有關國際化導向研究文獻的第一作者發文情況以及作者單位、國別等進行了統計，具體如表2所示。

表2 國際化導向第一作者發文情況

由表2可知，26篇國際化導向相關文獻涉及24名第一作者，其中發文量最多的作者是Knight G A(共發表3篇)，其余作者各發表1篇；24名第一作者均來自國內外高校，其中美國高校學者發表有關國際化導向研究文獻最多(達9篇)，中國、澳大利亞、西班牙、英國、瑞典等國家的高校學者發表有關國際化導向研究文獻各為2篇，德國、加拿大、印度、愛爾蘭、伊朗、挪威、烏干達等國家高校學者發表有關國際化導向研究文獻各1篇。

三、國際化導向的概念界定

商業活動越來越多地在國際環境中進行，不僅是在市場方面，而且在設計、生產和服務方面；由此企業必須樹立國際化導向并準備在國際化中有效地運作[1]?，F有研究現狀表明，企業國際化研究重點應主要放在企業及其管理者的國際化導向方面[2]。Bagheri等(2019)[3]認為中小企業在國際市場上的成功將取決于它們的國際化導向。國際化導向廣泛涉及識別國外市場機會和利用戰略與方法，以成功地進行國際擴張[4]。國際化導向是一個既可面向個體層面，也可面向組織層面的概念。針對國際化導向的內涵，學者們基于不同視角對其進行了界定。一些學者基于個體層面對其進行了定義，例如Cateora和Graham(1999)[5]認為國際化導向(IO)是指一個管理者的世界觀或國際觀，這主要從3個方面來衡量：對國際機會的認識，對利用國際機會的承諾，以及對外國文化的認識和敏感性。Manolova等(2002)[6]將國際化導向定義為對國際事務的積極個人反應。也有些學者基于組織層面對其進行了定義，例如Moen等(2016)[7]認為國際化導向是指國際型企業積極開拓國外市場的新商機和為國際業務提供適當資源的程度。Moen等(2016)[7]把國際化導向界定為企業積極尋求國際機會，視世界為市場，使產品適應國際業務，在整個組織內宣傳其國際抱負，并為國際活動開發所需資源的傾向。Knight 和Kim(2009)[4]認為國際化導向是指企業及其管理者為實現企業國際市場目標而采取積極且有遠見行為的意愿。且這一定義受到較多學者的認可和應用。此外，在國際化領域中，也有學者提出了一些有點相近的概念，例如國際創業導向、國際市場導向、出口市場導向等。國際創業導向被定義為企業利用創業機會在國外創造新產品和服務的過程。國際創業導向與風險承擔、創新和主動性有關。國際出口、國際創業、國際市場開發屬于企業國際化的不同方式。由此可見，國際化導向是一個比國際創業導向、國際市場導向、出口市場導向內涵更豐富、范圍更寬的一個概念。

Knight(2001)[8]把國際化導向作為一個基本的企業導向，因為它是相對持久的，存在于管理信念和價值觀的層面。國際化導向對日益增多的國際中小企業在國際市場的成功尤為重要，它有助于企業改善具體的流程、運作或決策活動，以追逐海外的新機會，并實現更好的企業績效[9]。作為從事國際化經營的管理者所擁有的一種重要特質，國際化導向主要表現為企業管理者不斷向公司員工傳達其在國際市場上取得成功的使命，開發人力和其他資源以實現企業在國際市場上的目標[4]。有學者認為，具有較高國際化導向的管理人員往往具有更廣闊的經營視野，更能欣賞國際市場之間的文化異同。

四、國際化導向的維度與測量

關于國際化導向的維度，目前大部分學者把它作為一維變量，也有少數學者把它作為二維變量，即包括內向型國際化導向和外向型國際化導向兩個維度[10]，其中：內向型國際化導向是指企業如何開展其海外資源獲取活動，以使企業為進入國外市場做好準備；這些包括開發和獲取必要的資源和能力，如專業管理技能或先進技術。內向型國際化導向主要是學習國外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等，它有助于提升企業績效[11]。外向型國際化導向是指企業通過與外國合作伙伴建立聯盟、選擇最適當的進入方式以及為國際擴張尋找新市場等多種手段來滲透國外市場。外向型導向可以幫助資源和能力有限的企業更有效地瞄準國外市場，認識到消費者的需求和期望，獲得規模經濟的寶貴機會[12]，并在地理邊界上獲取所有權區位優勢。

而針對國際化導向的測量問題,目前主要存在兩種測量方式：一種是用客觀數據進行測量，例如Dichtl 等(1990)[13]用“公司經理中有海外生活經歷、學習外語或曾參與國際業務的比例”來測量，Dorota等(2014)[14]采用3個指標對高管團隊的國際化導向進行了測量：TMT成員在其成長過程中擁有國際經驗的百分比，擁有國際職業經歷的TMT成員占比，外籍人員在管理團隊中的占比。另一種則是采用量表方式進行測量，例如Bankunda(2004)[15]將國際化導向作為一維變量并采用3個題項進行測量， Knight 和Kim(2009)[4]將國際化導向作為一維變量并采用4個題項進行測量， Behyan等(2015)[10]將國際化導向作為二維變量并采用6個題項進行測量。具體如表3所示。

表3 國際化導向的測量量表

五、國際化導向的前因研究

經濟全球化的深化發展和全球價值鏈整合的不斷深入為企業國際化經營帶來了重大機遇。然而，不同的企業在國際化經營方面的行為表現存在較大差異性，有些企業對國際化發展的機遇視而不見，一直立足于國內市場進行發展；而有些企業卻會緊抓機遇將經營視野由國內市場拓展到國際市場并積極主動地開展國際化經營活動。作為企業國際化經營的動因，國際化導向是推動企業開展國際化經營活動的一個重要因素。然而，目前學者們在解釋什么因素決定了企業的國際化導向方面的研究卻非常少。本文通過對國際化導向相關文獻的梳理，發現只有少數學者探討了國際化導向的前因因素問題，主要包括：一是正規教育培訓、海外工作經驗等。Piaskowska 和 Trojanowski(2014)[14]認為高管團隊的國際化導向可以通過正規教育培訓、海外工作經驗、與公司內外的具有其他文化的個體進行交流而提升。二是創始人和管理者的特點。一個新成立的小公司的國際化導向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創始人和管理者的特點，如果管理者沒有國際運營方面的技能與經驗,他們可能不會追求國際化成長[13]。

六、國際化導向的后果研究

(一)國際化導向與企業績效

Knight和Cavusgil (2004)[16]研究了900家在美國的跨國公司的國際化導向與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問題，發現高國際化導向會帶來更好的企業績效。國際化導向有助于本地中小企業學習國外知識與經驗并進行消化與吸收以提升自身能力和增強競爭優勢，進而提升企業績效[12]。鑒于企業績效是一個比較寬泛的概念，由此一些學者又進一步對國際化導向與企業績效的關系進行了細化研究，重點探討了國際化導向與企業出口績效、國際績效之間的關系問題，具體包括：

(1)國際化導向與出口績效。有關國際化導向研究的一個主要方向是研究高管團隊的“國際化導向”與出口績效之間的關系[13]。這些研究認為國際化導向有助于高管團隊獲取關鍵國外市場信息，進而改善出口業績，即國際化導向對出口業績有積極而顯著的影響[17]。Dichtl等(1990)[13]認為國際化導向是企業出口成功的先決條件。Moen等(2016)[7]實證研究發現具有高國際化導向的企業在出口銷售和總收入方面有更高的增長。此外，企業的國際化導向與增長動機密切相關，擁有強烈增長動機的企業往往也會在國內外表現出優越的增長。盡管中小企業的國際活動需要資源，但與低國際化導向企業相比，擁有高國際化導向的中小企業的出口銷售和企業增長水平更高[17]。此外，也有一些學者得出了不一致的研究結論：一些研究發現，國際化導向與出口業績之間的關系很小，甚至沒有關系；Chittoor和Ray(2007)[18]通過對71家印度企業10年來的數據進行縱向研究，結果表明企業國際化導向與出口收入呈顯著負相關。

(2)國際化導向與國際績效?，F有研究表明國際化導向與國際績效之間存在著積極的關系。Knight (2001)[8]認為中小企業的國際化導向是國際創業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對中小企業國際績效有著重要影響。具有高國際化導向的企業能進一步強化其在國際市場上取得成功的能力。在企業進入國際市場過程中，國際化導向具有重要指引作用，它有助于加速企業國際化行為并提升企業國際化績效[10]。Cadogan 等(2002)[19]發現以國外市場為導向的公司更容易取得優異的國際業績。Knight和Kim (2009)[4]研究發現國際化導向對中小企業國際績效有積極影響，即具有很強的國際導向的企業通過開發與海外新市場相關的流程、實踐和決策操作，以獲取國際績效。Bagheri等(2019)[3]實證研究發現國際化導向對國際績效具有正向促進作用，且在這一關系中，技術創新起中介作用。但也有些學者得出了不一致的研究結論，即認為國際化導向對中小企業國際化績效沒有顯著影響[20]。

(二)國際化導向與國際戰略選擇

國際化導向有助于增進企業管理者對不同國家之間差異的理解，具有國際化導向的高管團隊被認為更善于應對不同的文化、制度和競爭環境，并做出戰略決策。 Nielsen等(2013)[21]研究了高管團隊國際化導向在國際戰略決策(即國外進入模式的選擇)中的作用問題，認為國際化導向會影響企業國際戰略的決定。Dorota等(2014)[14]研究發現企業高管們的國際化導向影響了他們的不確定性認知，并最終影響了海外收購的股權決策；具有國際化導向的高管團隊在跨越文化距離的管理方面更有能力和更有信心，因此他們可能會選擇在同樣遙遠的地方收購相對較高的股份。

(三)國際化導向與國際化發展

國際化導向可能會產生與瞄準海外新市場有關的某些程序、做法和決策活動[9]。Ayuso等(2018)[22]基于西班牙和墨西哥的經驗證據研究了國際化導向如何影響中小企業對可持續發展的承諾問題。國際化導向有助于增強管理者推進企業國際化發展的意愿，有助于提升管理者國際化行為的主動性[23]。具有國際化導向的管理者往往具有全球視野，傾向于將全球看成企業的目標市場[4]，會將經營的眼光由國內市場拓展到國際市場，從而有助于推動企業國際化發展[24]。國際化導向對拓展海外市場至關重要[25]。曹鑫和黃曉治(2015)[11]認為，國際化導向有助于企業識別海外市場機會、開拓國際市場業務、前往海外投資、與外企建立合作或聯盟關系等，從而有助于加速企業國際化進程。

(四)國際化導向與產品創新

Kleinschmidt和Cooper(1988)[26]研究發現：在產品創新方面，以國際為導向比以國內為重點會產生更好的結果，即面向世界應用和出口市場的工業產品會更成功。一方面，具有國際化導向的企業在市場份額、客戶滿意度、銷售收入和盈利能力方面的國外市場表現優于競爭對手。另一方面，具有國際化導向的中小企業通過進入全球市場，具有了獨特的機會通過對外交流以學習采用先進的技術及方法來生產產品，從而實現產品創新。Bagheri等(2019)[3]實證檢驗發現國際化導向與中小企業技術創新之間存在著正相關關系。

七、對國際化導向研究的評價與建議

國際化導向是企業國際化研究領域中的一個重要概念。作為企業國際化的重要推動因素，國際化導向概念的提出引起了學者們的研究興趣，不少學者基于國際化導向視角開展了一系列相關研究。在前因研究方面，目前已有少量學者探討了正規教育培訓、海外工作經驗，創始人和管理者的特點等對國際化導向的作用問題；而在后果研究方面，目前學者們主要探討了國際化導向與企業績效、國際戰略選擇、國際化發展和產品創新等因素之間的關系問題。目前有關國際化導向的研究正處于興起階段，未來學者還可以基于國際化導向視角開展相關研究工作：一方面，學者可以探索國際化導向的前因因素。目前鮮有學者探討國際化導向的前因影響因素，更沒有學者采用實證研究方法探討前因因素與國際化導向間的關系問題。由此，有關國際化導向的前因影響因素問題還有待于深入探討和剖析，以對國際化導向的形成原因作出有效解釋。另一方面，學者們還可以基于國際化導向視角進行相關后果研究，目前學者們有關國際化導向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企業績效領域，而較為忽視了國際化導向對國際機會識別的作用研究。企業國際化是一個識別和利用國際機會，從而進入新的國際市場的過程。企業國際化包括國際機會識別、評估與開發3個階段[27]。國際機會識別是企業國際化的起點和核心，它是企業國際化進程的一個關鍵部分[28]，在企業國際化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國際機會識別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企業國際化發展方向、空間乃至成敗。Johanson 和Vahlne(2009)[29]認為國際機會識別是一個識別“機會知識”(knowledge of opportunities)并加以開發利用以加速企業的國際化進程的過程。國際機會識別研究正處于興起階段，目前關于這一主題的研究文獻比較少。通過文獻梳理，我們發現目前學者主要基于國際知識、關系網絡、互聯網能力等視角探討了國際機會識別問題，而忽視了國際化導向對國際機會識別的作用關系及作用路徑研究。針對國際化導向與國際機會識別的關系問題，目前有少量學者探討了一些相關變量——國際創業導向、出口市場導向與國際機會識別的關系問題。國際創業導向是指企業傾向于面向國際市場開展創業活動的冒險性和積極性[8]。國際創業導向的概念反映了企業在追求國際業績上的整體創新性、主動性和冒險性傾向[16]。國際創業導向通過積極性和前瞻性思維，通過提高創新水平和風險承擔程度，在國際環境中發揮了機會識別優勢。為此，一些學者基于國際創業導向視角探討了國際創業機會識別問題。Crick和Spence (2005)[30]研究表明，國際創業導向在國際創業機會識別中起著核心作用。國際創業導向有助于企業識別到新的國際創業機會[31]。Chandra等(2013)[32]指出：企業的國際創業導向越強，在創新性、自主性和主動性方面，企業越有可能發現國際市場上的創業機會。Bianchi等(2017)[33]研究認為，國際創業導向對國際創業機會識別具有顯著正向促進作用。Glavas等(2017)[34]在研究國際創業導向與國際市場績效關系中，發現國際創業導向與國際機會識別正相關，且國際機會識別在國際創業導向與國際市場績效關系中起中介作用。此外，還有少數學者研究了出口市場導向與國際機會識別之間的關系問題，Faroque(2015)[35]實證研究發現出口市場導向對國際機會識別具有顯著促進作用。

國際出口、國際創業等只是企業國際化的方式之一，由此，國際化導向是比出口市場導向、國際創業導向內涵更豐富、范圍更大的一個概念。國際化導向是指企業及其管理者為實現企業國際市場目標而采取積極且有遠見行為的意愿[4]。國際化導向是促進企業管理者開展國際機會識別活動的一個重要動因。國際化導向有助于企業管理者突破地域制約而識別到國際市場潛在機會。Zou和Stan(1998)[17]指出具有國際化導向的企業管理者往往能更好地識別國際機會。然而通過對國際機會識別相關文獻的系統梳理，目前我們尚未發現有學者針對國際化導向與國際機會識別的作用關系及作用機制問題展開深入研究。由此，有關國際化導向對國際機會識別的作用關系和作用路徑問題還有待于探究，具體包括：

(一)國際化導向對國際機會識別的作用關系研究

經濟全球化的深化發展以及我國“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為我國企業的國際化發展帶來了重大機遇。然而不同企業管理者在國際機會識別方面的表現存在較大差異性，一些企業管理者面對國際化發展機遇卻視而不見，依舊將經營視野停留在國內市場；而有些企業管理者卻緊抓機遇將經營視野由國內市場拓展到國際市場，積極主動地識別國際機會。由此可見，企業管理者的國際機會識別活動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國際化導向因素的作用影響。作為企業管理者為實現企業國際市場目標而采取積極且有遠見行為的意愿，國際化導向有助于企業管理者將國際市場作為企業目標市場并為之付出積極努力；即國際化導向是企業管理者開展國際機會識別活動的重要動因。然而，由于國際機會識別是一種基于跨國情境的機會識別行為，企業管理者在不同的國際市場開拓業務需要不同的知識和經驗。Kontinen和Ojala(2011)[36]發現企業管理者的先前知識在國際機會識別中不起重要作用，即盡管企業管理者對自己國家的行業有深入的了解，但他們對其他國家的產業和他們的國際競爭對手并不了解。由此，國內企業管理者對國外市場的了解有限，以致阻礙了他們識別國際機會的行為。為此，具有國際化導向的企業管理者是否能有效識別國際機會，即國際化導向是否能有效促進國際機會識別，這還有待于探討和實證檢驗。

(二)國際化導向作用于國際機會識別的中介機制研究。

國際機會識別是一種基于跨國情境的機會識別行為，國際知識在國際機會識別過程中起核心作用[37]。在國際環境下，掌握有關機會或問題的知識被認為是進入國外市場的關鍵所在。由此，目前有不少學者基于知識的不同視角研究了國際機會識別問題，認為市場特殊知識(主要包括商業網絡知識和制度知識兩個維度)和國際化知識(主要包括國際化知識多樣性和國際化知識深度兩個維度)對國際機會識別具有顯著促進作用[38]。然而在跨國情境下，傳統國內企業管理者的先前知識在國際機會識別中作用不顯著，換句話說，傳統企業管理者由于國際知識的不足，從而在國際機會識別方面面臨知識欠缺的制約[11]。為此，如何有效獲取及利用國際知識成了傳統國內企業管理者突破國際知識欠缺的制約以有效識別國際機會的關鍵所在。依據吸收能力理論，企業管理者的國際知識吸收能力有助于其獲取、消化、轉換及應用國際知識，進而在國際機會識別中起重要作用。目前尚未有學者探討吸收能力在國際機會識別過程中的作用問題，也沒有對國際化導向作用于國際機會識別的路徑機制作出理論闡釋。為此，我們建議加強對國際知識吸收能力在國際化導向與國際機會識別關系中的作用研究，以有效解釋國際化導向對國際機會識別的作用路徑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