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
晨讀開始,同學們懶洋洋地歪坐著,發出拖拖拉拉的朗讀聲,說是朗讀都有點抬舉了,頂多算是哼哼。雖然讀的是《少年中國說》,但是一點都看不出是少年讀的。
老師實在忍不住了,質問:“你們是中國少年。怎么都變成老人了?‘老爺爺、老奶奶們,把力氣拿出來!”同學們揉揉惺忪的眼睛,舔舔還帶有早飯痕跡的嘴唇,依然提不起精神。老師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到柜子里拿出了一大沓試卷,往講臺上一摔:“不讀是吧?好的,不動嘴,咱們就動手,下面開始做試卷!”
張小澄等人不約而同地發出“啊——”的呼救聲。老師看他們的可憐樣兒,緩和了語氣:“那就把聲音放出來,你們是少年,不是張爺爺、王奶奶。那位不想做試卷的張小澄,你領讀!”張小澄精神飽滿,大聲引讀:“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讀——”
同學們像沉睡的雄獅終于被激怒了,聲如洪鐘,才讀了幾個字,都快把老師的耳朵給震聾了。
老師捂住自己的耳朵,眉頭緊鎖,眼睛微瞇,額角的皺紋深得都能夾住蒼蠅了。同學們看老師痛苦的樣子,更是來了勁兒,嘴巴張得更大,音量也開到最大。老師雙手往下壓,示意我們不要太激動,正常一點。我們才不聽他的,依然精神抖擻地高聲繼續往下讀。
一篇課文讀下來,老師評價道:“我中國少年,氣勢磅礴,壯哉!壯哉!”
讀下一篇,我們更來勁了……
(指導老師:卞華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