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時代下人們生活幸福指數構建

黃靖雯　黃靖涵

摘? ?要：本文基于數字經濟對人們生活的影響和幸福指數測度等已有文獻，構建了數字經濟時代的數字生活幸福指數評價指標體系，并采用熵值法與指數法測算了我國2014—2018年數字經濟時代下的人們生活幸福指數，運用灰色關聯計算了ICT的接入與使用、教育與技術、工作與收入、健康醫療、生活服務、政府應用、個人安全和環境質量八大指數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之間的灰色絕對關聯度。研究發現：我國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呈逐年上升趨勢，且環比增長率逐年攀升;ICT接入與使用對數字生活幸福指數貢獻率最大，個人安全對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影響最大。

關鍵詞：數字經濟;幸福指數;熵值法;灰色絕對關聯度

DOI：10.3969/j.issn.1003-9031.2021.02.002

中圖分類號：F222?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1003-9031（2021）02-0015-13

一、引言

近幾年，隨著信息通信技術和數字技術的進一步發展和應用，全球數字經濟發展步伐逐漸加快，尤其是在當前新冠肺炎疫情的大背景下，非接觸式場景應用更加廣泛，推動相關產業加速數字化轉型。自2015年我國提出建設“數字中國”至今，數字經濟已成為我國經濟增長的新動力，我國已然進入數字經濟時代。2018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31.3萬億元人民幣，GDP占比34.8%，在全球數字經濟發展規模中排名第二。

數字經濟在我國的應用層面是多維度的，如在政府應用、教育、醫療和生活服務等場景。數字技術的運用推動了數字化變革，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使生活更加便利性和智能化，但同時又給人們帶來了新的危機。如數字經濟時代創造大量的就業機會、構建新型就業生態、優化就業結構，但使沒有數字技能的傳統工人面臨失業風險;網絡平臺的數字化，讓人們能更便捷地從政府和商業機構獲得商品和服務，但也成為不法分子進行網絡犯罪的新渠道。由于地區文化、數字基礎設施、知識背景等各方面的差異，數字經濟也帶來了不斷擴大的“數字鴻溝”問題，數字鴻溝的持續擴大可能會加大中國當今社會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由此可見，數字化變革在給人民生活帶來好處的同時也蘊含著潛在的風險，對人民幸福感的提升既有利又有弊。

本文基于數字經濟的內涵，在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以下簡稱OECD）構建的數字經濟福祉框架和國內部分機構對數字經濟測度指標的研究基礎上，試圖構建中國數字經濟時代下人們幸福感評價指標體系，并對其進行量化，以客觀評價數字經濟時代對人們生活各方面的影響，并對數字經濟背景下如何提升人民幸福感提出相應的數字經濟發展建議。

二、文獻綜述

（一）數字經濟的內涵

數字經濟一詞最早由“數字經濟之父”Tapscott Don提出，他認為數字經濟時代其實就是網絡智能時代，各種形式的信息都變成了數字，通過網絡進行傳遞，信息網絡是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載體。數字經濟發展至今，關于數字經濟內涵的界定尚無統一的概念，但對于信息通信技術（以下簡稱ICT）產業是數字經濟發展的基礎這一說法，幾乎得到了學者的統一認可。因此，本文認為數字經濟內涵是指依托于一系列信息通信技術，把生活中各種形式的信息數字化，通過數字技術把數字信息轉化成符合當今時代各行各業的數字產品，進而改善各行業的生產經營活動、優化組織結構，逐步實現人們生活數字化的一系列經濟和社會活動。

（二）數字經濟時代對人們生活的影響

數字經濟時代的網絡智能化已經滲透到生活的各個方面，人們的生活方式正在趨向數字化。截至2020年3月，中國網民使用手機上網比例為99.3%，在網絡支付、網絡新聞、網絡購物、短視頻、網絡視頻方面，中國網民使用比率均超過75%，在線政務服務用戶規模占整體網民數量的76.8%。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為廣大就業者創造了機遇，尤其體現在以服務業為主的第三產業。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2018年發布的報告顯示，2017年中國數字經濟領域就業人數為1.71億人，占當年總就業人數的22.1%，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數字化轉型就業人數分別占各產業總就業人數的7.8%、22.4%和 34.3%，服務業成為產業數字化轉型吸納就業的主要力量。Johnson M R（2019）認為近幾年網絡直播平臺的迅速發展不僅給普通群眾帶來可觀的收入，也為一些殘疾和有精神健康問題的人提供了經濟和包容性機會。2016—2017年，領先的直播平臺Twitch.tv播放了超過50萬年的視頻，這些視頻是由200多萬名普通廣播人員制作的，并被數億觀眾消費。主播可以從中獲利，最高可獲得全職生活工資，許多有慢性健康問題的主播都從網絡直播中收獲了個人和職業利益。吳清軍和張皓（2019）通過對美團點評的業務分析，認為數字經濟平臺通過帶動線上交易以及經營管理的數字化，在商戶、供應鏈、物流配送、服務商就業機會體系中對拉動就業有至關重要的作用。王文（2020）認為數字經濟時代的智能化雖然讓各行業的就業結構高級化，就業質量更高，但滿足這些崗位需要具備一定的職業技能和教育水平，這就讓原本的勞動者無法適應智能化的快速轉變。

數字化的快速發展在方便了人們生活的同時也帶來了新的危機和挑戰，大量隱私數據泄露及網絡犯罪等負面問題阻礙數字經濟發展，影響人們的幸福生活。2017年，埃森哲部分云存儲信息泄露，優步泄露了大量用戶和司機的私人信息。360企業安全和獵網平臺聯合發布的《2019年網絡詐騙趨勢研究》報告分析了2019年收集的15505條有效詐騙舉報信息，統計發現受騙金額總計3.8億元，其中，金融詐騙舉報數量排名第一，網絡賭博詐騙居于人均損失詐騙榜首，為73953元。

此外，數字經濟發展過程中也帶來了數字鴻溝問題。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UNCTAD）報告顯示，截至2017年，全球無法上網的人數占比超過50%，大多數發達國家使用網絡購物的人數已超過70%，而大多發展中國家這一比例尚低于5%。另外，農村和城市網絡寬帶接入差距顯著，城市3G網絡覆蓋率約為農村地區網絡覆蓋率的三倍。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以來，約有4.13億學生因沒有電腦無法進行線上學習，43%（7.06億）的人家中沒有互聯網，在低收入國家，這種現象更加嚴重，如非洲，89%的學生沒有電腦，82%的學生家中沒有網絡。王灝晨和李舒沁（2018）認為數字經濟時代帶來了諸多挑戰，如數字經濟發展速度不均衡，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數字鴻溝逐漸擴大，發展中國家面臨制定數字經濟政策較為困難、缺乏數字經濟方面的人才、通信基礎設施不足等挑戰。可見，數字鴻溝的出現若不加以縮小會導致很多社會問題，如拉大不同人群之間的收入差距，造成貧富分化等，對人們幸福生活產生負面影響。

（三）數字經濟相關測度研究

國內學者和研究機構大多從區域數字經濟發展的角度進行評估和測度，構建了國家、省級和市級的數字經濟發展指數。在國家層面，康鐵祥（2008）從數字經濟部門總增加值與數字輔助活動創造的增加值之和測算了中國數字經濟總規模;張雪玲和焦月霞（2017）從企業數字化發展和ICT等五個方面測度了中國數字經濟發展指數。在省、市級層面，辛金國（2019）等從網絡和產業等五個方面對浙江省數字經濟發展水平進行了測度;騰訊研究院聯合京東大數據研究部、滴滴研究院等機構，統計涵蓋了不同平臺的社交、支付、電商和出行等數據，構建了我國省級和市級層面的“互聯網+數字”指數;新華三集團數字經濟研究院（2017）通過構建城市數字經濟指數，對50個縣市的數字經濟發展水平進行評估排名。

國外研究在國家層面的數字經濟規模測度也較多。如歐盟（EU）通過連通性（寬帶接入及其質量）、人力資本（數字技能）、公民使用互聯網服務、企業數字技術應用、數字化公共服務程度五個維度的24個指標構建數字經濟與社會指數（DESI），比較45個國家（28個成員國和17個非歐盟國家）的績效和能力之間的差距，并跟蹤整個歐盟及其成員國在數字競爭力方面的演變;聯合國國際電信聯盟（ITU）構建了信通技術發展指數（IDI），首次以國家概況為特色，突出了信息和通信技術市場結構以及全球192個經濟體的最新發展;美國商務部經濟分析局（BEA）的研究人員在給出數字經濟概念和框架的基礎上，對數字經濟進行了測算;Daniel B.Britton &Stephen McGonegal（2007）從互聯網的增長、硬件部門、通信部門、數字媒體、電子商務、數字經濟的威脅、全球數字經濟這7個主要方面來反映數字經濟發展狀況;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出版的《Digital Economy Outlook》從訪問和連接、ICT使用和技能、數字創新、應用及轉型和數字風險和信任四個方面對部分國家數字經濟發展狀況進行評析。此外，國外研究還測度了數字化轉型對人們生活的影響，如OECD發布的《How's Life in the Digital Age》系列報告從收入和財富、工作和工資、住房、健康狀況、教育和技能、工作生活平衡、公民參與和治理、社會關系、環境質量、個人安全和主觀福祉這11個主要維度評估了數字變革對OECD各成員國家人們生活的影響。

（四）幸福指數相關研究

幸福指數是衡量人們在生存和發展過程中自身感受的一種指數，不同人群對幸福感的見解和感受不同，就業收入、身體情況、人際關系、環境質量等都會影響人們的幸福感。不同學者運用不同的方法對幸福感進行了量化測度。在居民總體幸福感指數測度方面，姜海納和侯俊軍（2013）從職業、經濟、文化、健康和社會環境五個方面，運用主成分分析和逐步回歸分析方法，構建了國民幸福指數評價體系;趙一純（2016）從生活質量、社會和自然環境三個方面選取了19個二級指標，運用因子分析和聚類分析對中國31個省市自治區的居民幸福指數進行測評;Wang M P等（2015）從電話、即時通信、社交媒體網站和電子郵件等方面，運用描述統計方法和logistic回歸方法對家庭和諧、幸福和健康問題進行研究。此外，多位學者研究了互聯網對居民幸福感的作用。周廣肅和孫浦陽（2017）從幸福感、上網時間、是否上網、健康等23個指標，運用有序的Probit模型，研究了互聯網對居民的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冷晨昕和祝仲坤（2018）從幸福感、互聯網技能、互聯網使用頻率等19個指標，運用有序概率模型，研究互聯網對農村居民的幸福感的影響;Sabina Lissitsa&Svetlana Chachashvili-Bolotin（2016）從生活滿意度、電子郵件的使用、網上搜索信息等21個指標，運用多變量回歸分析，研究了互聯網對年輕人和老年人生活滿意度的影響。

綜上所述，數字經濟是一系列復雜的經濟和社會活動，在為人們提供更便利的生活和服務的同時也蘊含著潛在的風險和不平等問題，對人們幸福感的提升有利有弊。本文主要參考OECD的數字經濟生活測度指標體系并對指標進行篩選，構建我國數字生活幸福感指標評價體系進而分析和評價數字經濟在就業、教育、收入、醫療、社會關系等各方面對人們幸福感造成的影響。

三、數字經濟時代下人們生活幸福指數測算

（一）指標構建與數據來源

為了能夠全面地衡量數字經濟發展對人們生活的影響，本文從八個方面選取相關指標，包括ICT的接入與使用、教育與技術、工作與收入、健康醫療、生活服務、政府應用、個人安全、環境質量共八個一級指標、31個二級指標（見表1）。

（二）指標一致化與數據初值化變換

由于所選取的指標有正向指標、逆向指標和居中型指標，為了減少數據類型差異所導致的誤差，需要將逆向指標和居中型指標轉換為正向指標。

逆向指標的取值越小越好，如19歲以下網民占比、電信詐騙舉報數量、網絡詐騙人均損失和廢棄電器電子產品。采用取倒數的方法進行轉換，轉換公式為：

其中，指標熵權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了指標攜帶的信息，熵權越大，該指標對數字生活幸福指數的估計影響越大，與指標含有的信息量成正比。首先，從表2的權重值可計算得出，X4、X29、X30（X4>X29>X30）三項指標的權重之和達到0.53394。這說明在2014—2018年間，移動互聯網接入流量的使用越來越多，更多的人開始使用互聯網滿足自己生活的需要，互聯網的應用給人們生活帶來很大的便利。當然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的背后離不開互聯網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使用互聯網進行金錢交易，難免會讓不法分子有機可乘。近幾年網絡詐騙人均損失連年攀升，各種花樣的詐騙手段，釣魚網站的出現讓處在數字經濟時代的人們面臨更多的危險。其次，X13、X14、X15（X13>X14>X15）三項權重之和為0.23811，可見近幾年數字醫療發展迅速，更多的醫院采用線上咨詢和線上就診的方式為更多的就醫者服務，越來越多的人通過下載APP的方式，進行日常的就醫咨詢和學習更多的健康知識，進而解決人們因為一些小病去醫院掛號難的問題，使醫療資源得到更有效率的配置。再次，X5、X11、X21、X24、X25、X27（X24>X11>X25

>X5>X21>X27）這六項指標的權重之和為0.1788，在線教育、網絡招聘、移動出行、政府發布信息渠道和數量在數字經濟幸福度評價里占有較大的比重，可見人們的生活越來越貼近數字化社會，通過網絡就可以滿足知識的獲取、就業崗位的選擇、出行的需求以及政務辦理。

（四）中國數字生活幸福指數測度與分析

根據圖1和表3中的數據，計算得到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年均增長96.24%。總體來看，2014—2018年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呈逐年上升趨勢，且環比增長率逐年攀升，尤其是2018年環比增長率高達142.32%，八個分類指標均呈現一定的上升趨勢。首先是ICT接入與使用增長最快，年均增長率達146.87%。主要是移動互聯網接入流量這幾年突飛猛漲，ICT接入與使用對數字生活幸福指數貢獻率為77.11%，2018年ICT接入與使用指數增長率為213.15%，可以看出這幾年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使用互聯網。其次是個人安全指標年均增長率為70.04%，對數字生活幸福指數貢獻率為12.90%。隨著網絡的快速發展及數字經濟時代的來臨，網絡安全問題對人們在數字經濟時代生活有較大的影響。再次是健康醫療，這幾年線上醫療發展比較迅速，健康醫療指標年均增長率為57.80%，對數字生活幸福指數貢獻率為8.97%。最后是教育與技術、工作與收入和生活服務這三個指標增速比較接近，分別為19.95%、22.61%和18.92%，但對數字生活幸福指數貢獻率不高，分別為0.33%、0.29% 和0.23%。

四、中國數字生活幸福指數的灰色關聯分析

（一）灰色關聯度測度

通過表4可以看出，數字經濟時代影響人們幸福生活的八大因素從強到弱依次為個人安全、健康醫療、工作與收入、生活服務、教育與技術、政府應用、環境質量、ICT接入與使用。

（二）數字生活幸福指數與影響因素之間的關系

根據圖1和表4中的關聯度結果，得出2014—2018年各分類指數與數字生活幸福綜合指數之間的關系。

1.ICT接入與使用指數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從圖1可知，ICT接入與使用指數在所有指數中增長最快，遠超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增長趨勢，對數字經濟時代人們幸福生活貢獻最大，為77.11%。但其與數字幸福綜合指數之間的關聯度為0.774，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一致性最低。說明一味地加強數字基礎設施的建設而不充分利用，對提高居民的數字生活幸福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2.教育與技術指數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從圖1可知，在2014—2018年，教育與技術指數增長緩慢，增速為19.95%，說明數字資源在教育技術方面利用不充分，但其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關聯度為0.797，高于ICT接入與使用指數，數字教育與技術有待加強。

3.工作與收入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工作與收入指數也有一定的增長，為22.61%，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之間的關聯度為0.805，位于第三位，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之間一致性較高，說明人們的收入增加對人們數字生活幸福感影響較大。

4.健康醫療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健康醫療近幾年發展也很迅速，年均增長率為57.80%，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之間的關聯度為0.879，位于第二位，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之間的一致性較高，互聯網醫療平臺的出現對人們數字生活幸福感產生積極影響。

5.生活服務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生活服務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關聯度為0.802，位于第四，對數字時代人們幸福感也有較大的影響，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一致性也較高。

6.政府應用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政府應用指數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的關聯度為0.791，位于第六位，可適當投入數字技術多元化為人們服務，解決人們的難題。

7.個人安全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個人安全指數近幾年增長率為70.04%，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之間的關聯度為0.894，關聯度最高，說明數字時代的個人安全對提升人們的數字生活幸福感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應加強網絡監管保護個人利益。

8.環境質量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環境質量與數字生活幸福指數關聯度也不高，為0.784，位于第七位，而且近幾年國家處理的廢棄電子產品有一定的減少趨勢，但為了可持續發展，環境質量仍須重視。

五、結論和建議

（一）研究結論

本文主要從ICT接入與使用指數、教育與技術指數、工作與收入指數、健康醫療指數、生活服務指數、政府應用指數、個人安全指數、環境質量指數等8個方面構建了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對2014—2018年人們的數字生活幸福指數進行了測度和分析。研究發現，中國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在2014—2018年呈逐年上升趨勢，且環比增長率逐年攀升;八大指數發展態勢差距較大，對數字生活幸福指數貢獻率最大的主要是ICT接入與使用、個人安全和健康醫療，其余指數貢獻率較小;在數字生活幸福指數的關聯度方面，影響數字生活幸福指數因素從強到弱依次為個人安全、健康醫療、工作與收入、生活服務、教育與技術、政府應用、環境質量、ICT接入與使用。

（二）政策建議

一是充分利用信息和通信基礎設施，為數字經濟更好地發展奠定基礎。加快數字技術的創新，提高光纖通信的傳輸速度和網絡的速率，加快對電信網等網絡基礎設施的升級改造，促進各行業的資源共享和共同發展，全面提升基礎設施網絡的利用率，縮小各行業存在的數字技術鴻溝。推進市場的良性競爭，多方位吸引各行業資本進入電信領域，促進資本多元化。

二是鼓勵各行業積極運用數字技術，加快行業數字化轉型。鼓勵各行業應用大數據、云計算等數字技術在企業研發、制造、管理、服務等方面的應用，進而優化生產組織結構，提高生產效率，降低生產運營成本。推進數字技術在一二三產業的運用，加大高端人才的引入和數字創新力度，縮小一二三產業數字化發展差距，實現平衡發展，企業還應該對員工進行數字技能培訓，盡快適應數字化轉型帶來的工作變化，提高勞動力數字化技能。特別要加大數字技術在教育、交通、醫療、政府等生活服務行業的應用，采用線上線下結合的方式為人們提供更好的商品和服務。

三是各行業應加大網絡監管和對用戶的普法力度。企業應該運用先進技術防止數據泄露，定期對企業的網絡安全進行測試，也可以讓網絡安全公司為企業定制網絡安全防護的方案。政府相關部門應積極采取措施向廣大用戶普及網絡安全知識，讓用戶了解保護個人隱私的重要性，當遭遇詐騙時能盡快向相關部門舉報。運用大數據、云計算等數字技術建立全方位、一體化、信息化的監管體系，監管網絡平臺的運營情況以及和用戶、第三方的交易情況，提高網絡安全監管水平。加快數據保護立法，防范金融詐騙，對于大量敏感數據應實時監控，方便及時采取應對措施，進一步加快網絡安全領域的技術創新，以應對各種新型網絡病毒的攻擊。

（特約編輯：丁攀）

參考文獻：

[1]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全球數字經濟新圖景：加速騰飛重塑增長[R].北京：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2019.

[2]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第45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EB/OL].[2020-04].http：//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2004/P020200428596599037028.pdf.

[3]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中國數字經濟發展和就業白皮書[R].北京：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2018.

[4]Johnson M R.Inclusion and Exclusion in the Digital Economy：Disability and Mental Health as a Live Streamer on Twitch.tv[J].Information，Communication & Society，2019，22（4）：506-520.

[5]吳清軍，張皓.生活服務平臺：數字化與就業生態[J].新經濟導刊，2019（2）：44-50.

[6]王文.數字經濟時代下工業智能化促進了高質量就業嗎[J].經濟學家，2020（4）：89-98.

[7]360網絡安全響應中心.2017年度安全報告——數據泄密[EB/OL].[2018-01-30].http：//www.doc88.com/p-9505661623004.html.

[8]獵網平臺，360企業安全.網絡詐騙趨勢研究報告2019[EB/OL].[2021-01-07].http：//www.199it.com/archives/996727.html.

[9]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on Trade and Development. Information Economy Report 2017[R].Switzerland： UNCTAD， 2017.

[10]王灝晨，李舒沁.全球數字經濟新形勢與中國的機遇及挑戰[J].中國經貿導刊（理論版）， 2018（5）：41-43.

[11]康鐵祥.中國數字經濟規模測算研究[J].當代財經，2008（3）：118-121.

[12]張雪玲，焦月霞.中國數字經濟發展指數及其應用初探[J].浙江社會科學，2017（4）：32-40.

[13]辛金國，姬小燕，張誠躍. 浙江省數字經濟發展綜合評價研究[J].統計科學與實踐，2019（7）：10-14.

[14]騰訊研究院.中國“互聯網+”數字經濟指數2017[EB/OL].[2021-01-11].http：//tencentresearch.com/Public/Uploads/file/20170419/20170419173416_83208.pdf.

[15]新華三集團數字經濟研究院.中國城市數字經濟指數白皮書（2017）[EB/OL].[2021-01-11].http：//deindex.h3c.com/cn/tres/webui/deindex/pdf/release.pdf.

[16]European Union.International Digital Economy and Society Index2018[EB/OL].[2018-10-26].https：//ec.europa.eu/digital-single-market/en/news/international-digital-economy-and-society-index-2018.

[17]Inter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 Union.Measuring the Information Society Report 2017[R].Geneva：ITU，2017.

[18]Kevin B，Dave C，William J， et al.Defining and Measuring the Digital Economy[J].BEA Working Paper，2018.

[19]Britton D B，McGonegal S.The Digital Economy Fact Book[M].Washington D.C.：The Progress & Freedom Foundation，2007.

[20]OECD.OECD Digital Economy Outlook 2017[R]. Paris： OECD， 2017.

[21]OECD.How's Life in the Digital Age：Opportunities and Risks of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for People's Well-being[R].Paris：OECD，2019.

[22]姜海納，侯俊軍.國民幸福感指數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及測算[J].統計與決策，2013（23）：4-7.

[23]趙一純.基于因子分析、聚類分析對我國居民幸福指數的研究——論國民幸福指數[J].中國商論，2016（27）：149-152.

[24]Wang M P，Chu J T，Viswanath K，et al.Using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ies for Family Communication and Its Association With Family Well-Being in Hong Kong：Family Project[J].Journal of Medical Internet Research，2015，17（8）：207.

[25]周廣肅，孫浦陽.互聯網使用是否提高了居民的幸福感——基于家庭微觀數據的驗證[J].南開經濟研究，2017（3）：18-33.

[26]冷晨昕，祝仲坤.互聯網對農村居民的幸福效應研究[J].南方經濟，2018（8）：107-127.

[27]Lissitsa S，Chachashvili-Bolotin S.Life Satisfaction in the Internet Age：Changes in the Past Decade[J].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2016（54）：197-206.

[28]吳炎，杜棟，龐慶華.現代綜合評價方法與案例分析精選[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