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璟文 張 超 馬 笑 馬 艷 楊錦泯
(徐州工程學院,江蘇 徐州 221000)
我國各地區鄉村有著各自相對穩定獨特的居住環境、社會結構、風俗習慣、人際關系及運行機制等。濃厚多元的歷史背景昭示人們,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應立足原風貌、原生態,做好傳統與現代的銜接,古典與時尚的互融,傳承與創新的契合。我國鄉村的變遷,是迭代而不是換代,要宜居還需要宜業。
新農村社區公共空間建設實效評估屬于使用后評估(POE)范疇。其主要針對新農村公共空間建設的完成度、實施效益、影響作用等作出系統評估,并且在使用一段時間后,對村民的真實感受和滿意程度進行評估[1]。
選擇調研地點時需滿足2 個條件:一是在新農村社區公共空間范圍內,二是在蘇北地區范圍內。筆者將研究區域確定為中國蘇北新農村,主要調研江蘇省徐州市最具代表性的八段村、趙河涯村、曹山村和紫山村4 個新農村的社區公共空間。
該研究主要為3 個部分:①通過查閱相關文獻、場地考察及發放調查問卷來確定影響的相關因子;②檢驗問卷獲得調查數據的可信度;③利用統計學量化分析因子變量,獲得影響美麗鄉村公共空間活力的因子,完成對美麗鄉村公共空間活力的因子分析。
通過查閱研究新農村建設及公共空間的相關文獻,總結了以往學者對新農村建設過程中的影響要素分析(見表1)。從生態保育、人居環境、產業經濟、民俗文化和社會共治的角度對村民、產業、環境及文創等維度進行總結,新農村公共空間活力的影響因子共23 項,包括生態保育類別中自然資源保護因子;人居環境類別中村莊道路通暢因子;民俗文化類別中民間文化保護因子等。

表1 研究新農村建設的代表人物及公共空間的影響要素
通過實地觀察法、專家訪談法及結合場地現狀和研究內容,最終確定了23 項建設實效影響因素(見表2),并得出了23 項影響因素得分平均值(見圖1)。

圖1 23 項影響因素得分平均值比較

表2 影響徐州市八段村建設實效因子變量
筆者選取的4 個村落均位于江蘇省徐州市,這些村落都于2016 年前后開始了鄉村振興的新農村建設,在建設過程中都或多或少出現了問題,影響了村落的建設實效,具有較高的研究價值。由于不同變量的數據高度接近,因此,被視為研究對象特征的大樣本。筆者采用網絡問卷和現場問卷雙線模式進行調查,于2021 年7—9 月共分發問卷185 份,回收了有效問卷185 份,有效率達100%。
使用問卷可信度檢驗來檢驗數據是否能夠進行因子分析。首先,采用IBM SPSS 24.0 相關系數,檢驗相關性是否存在于23 項影響因子之間。檢測了348 對相關的系數,其中有205 對存在相關性,符合實施因子分析的要求。其次,利用KMO 和Bartlett 檢驗因子的適當性量值和顯著性水平,見表3。從表3 能夠看出,KMO值為0.725(>0.6),表明變量間存在共同因素;Bartlett 球形檢驗的顯著性水平為0.00 (<0.01),說明變量之間存在相關關系且數據適宜作因子分析。

表3 KMO 和 Bartlett 檢驗
旋轉主成分因子荷載矩陣后提煉了5 個主成分,對5 個主成分命名(見表4)。

表4 旋轉后主成分因子荷載矩陣
3.2.1 生態保育因子的影響。生態保育因子是蘇北新農村社區公共空間活力質量中最重要的影響因素,其表達是通過蘇北新農村的生態效益性及村落的原始生態保育質量共同表現得以實現。在生態保育因子中,“自然資源保護程度”值最高,為0.714,在以往新農村發展過程中,生態環境在人類經濟活動中不斷惡化的主要原因是人們普遍對于自然資源和生態環境本身的價值缺乏科學明確的認識。在新農村發展過程中需要明確認識自然資源價值的重要性[2]。“植物覆蓋率”“自然景觀獨特性”值較高,反映了村落生態視野與朝向自然植物、獨特的自然景觀保護度高,有利于村落整體環境質量提升。“道路綠化程度”“公共綠地面積”反映了村落生態的整體保護完整度,是鄉土景觀可持續發展的基礎和前提。
3.2.2 人居環境因子的影響。人居環境的表達是通過村落功能的延續來實現的,而“污水處理程度”的價值在精神文化要素中是最高的,為0.642,其次是“鄉村垃圾處理”和“危房拆除”。干凈整潔的生活環境是保障村落物質生活和精神文化發展的基礎。徐州市作為原來的重工業城市,人居環境一直是當地鄉村振興的短板。對村民生活環境進行保護是村落公共空間活力的基本保障,這也是吸引城市居民到鄉村旅游的一個重要因素。
3.2.3 產業經濟因子的影響。產業經濟因子的表達通過特色產業、三產融合發展情況共同表現得以實現。在產業經濟因子中,“特色產業建設情況”值最高,為0.476,“三產融合發展情況”值為0.452。“十三五”期間,徐州市農業和農村建設得到了重大發展,形成了鮮明的特色,形成了“483”現代農村工業體系。產業經濟的發展能夠顯著提升農村居民的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招商引資”值為0.368,招商引資能夠有力地支持農村特色產業的開展,促進了村落的經濟發展。
3.2.4 民俗文化因子的影響。民俗文化因子的表達通過當地文化展示、歷史文化村落保護、地域鄉風文明建設、民間藝術發展情況共同表現得以實現。在民俗文化因子中,“當地文化展示”值最高,為0.495,其次是“歷史文化村落保護”為0.545,“地域鄉風文明建設”值為0.328。立足徐州市鄉村文明實際,吸取城市文明及外來文化優秀成果,在保護傳承的基礎上,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不斷賦予時代內涵,豐富表現形式[3]。徐州市漢時為皇室重要的封地,擁有許多漢墓和頗具漢風的文化遺存。在傳統和文化方面,其已經適應了周邊許多地區的傳統習俗。隨著農村人口重心偏移,青壯年離開村子外出務工,很多村落都喪失了活力。
3.2.5 社會共治。社會共治因子的表達通過搭建人才服務平臺情況、新觀念技術引進情況共同表現得以實現。在社會共治因子中,“搭建人才服務平臺情況”值為0.264,“新觀念技術引進情況”值為0.285。在提高農村社會管理效能、做好農村管理的同時,要共同構建公共共享管理體系、農村管理體系和經濟社會協調發展體系,并探究以黨組織為主導的組合路徑,可以進一步完善基層管理模式和人才引進體系,創新現代農村管理手段。引進新技術、新形式、新模式,以新思路建設新農村。農民對法治鄉村建設的滿意度可以衡量法治鄉村建設的成效[4]。
以蘇北新農村社區公共空間活力為基點,運用統計學中主成分分析法和探索性因子分析法量化分析得到影響新農村公共空間活力質量的5 個公共因子。研究表明,鄉村環境在生態保育、人居環境建設中具有非常高的價值,生態保護、村容村貌整治是新農村社區公共空間建設可持續發展的基礎和前提;傳統鄉村文化的歷史傳承和發展也離不開獨特的傳統習俗和民間藝術。良好的基礎設施和交通條件確保了村民出行的便利性,也為村落帶來了城市旅游人群。獨特優美的村落景觀、豐富多樣的特色產業給村落帶來較高審美體驗的同時,原生態的農耕體驗也能給鄉村旅游者提供了互動參與的樂趣。新農村建設的宗旨是要建立一個生態優美、經濟發展、生活更加傳統化的鄉村[5]。而新農村社區公共空間活力的提升也是新農村建設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