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詩東
(蘭陵縣博物館,山東 臨沂 277700)
文物作為一種關鍵的歷史遺留藝術,是歷史與社會科學和價值并存的存在,它是中華民族五千年文化傳承的精華,承載著一個民族源遠流長的文化基因,同時,也彰顯著國家特色。近幾年,文物正在逐漸走入大眾,吸引著大眾的眼球,但是在實際生活中文物的真假卻很難辨,故而在應用文物之前,鑒定文物真假是十分重要的。
在歷史的發展過程中,文物會發生各種變化,無法保持最初的形態。很多文物由于氧化、變形等與最初的外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故而無法準確鑒別文物的年代,也無法了解產生的生產形態和歷史背景。但是通過對文物的鑒定和鑒賞,可以通過3D仿真技術等對文物進行深入分析,破除各種鑒定的阻礙和困難。在進行文物鑒定和鑒賞的過程中,人們需要排除內心的雜念,專注文物本身,故而提升了人們的精神感知能力,同時,也會增強人們的民族自豪感和歸屬感。
在進行文物鑒定工作之前需要對混雜的文物進行分類,方便在實際中進行保管和研究。文物的具體分類通常與文物定義相互關聯,比如蘭陵縣博物館精品館藏文物明董其昌書蘭亭序手卷便有特殊的定義,與此特征相符合的兩種文物便可歸集為同一類型或者同一屬性。故而我們定義書法畫作品就應該為書法的點畫線條、書法的空間結構、書法的神采意味幾方面相互融合,點畫線條和空間結構是形式的體現,神采意味是內在透露出的氣質。再比如東漢永元二年銅洗,器高21.4厘米,上口徑43.5厘米,國家二級文物[1]。1980年10月卞莊街道辦事處柞城故城東南角窖藏出土。寬口沿外敞,兩獸形鋪首。胸部飾凸弦紋四道,內底部鑄銘文“永元二年堂狼造”,即東漢和帝永元二年(公元90年)。這一文物的定義主要是經過高溫燒制而成的不具備吸水性的制品。所以在開展文物鑒定工作的過程中,碰到類別文物便可將其歸屬到這一類文物中,比如東漢“繆公”壺,也是經過高溫燒制而成的不具備吸水性的制品,其外觀表現為壺器高39.5厘米,口徑16.5厘米,底徑14厘米,圈足徑25厘米,壺口微侈,方唇,束頸,鼓腹,肩部飾兩對稱獸形鋪首,圈足下半部飾兩組紋飾,一組為二龍對戲,一組為一人持矛刺鳳。總之,采用定義進行文物劃分是認識文物、鑒定文物的有效方法之一。換句話說,鑒定文物的過程中就是從某一方面對文物進行重新認識。
在文物鑒定的過程中常常需要用到比較的方法,又被稱為類比。這是因為文物之間雖然有不同,但是還需要從不同中查找相同的地方。利用這種比較的方法,可以根據兩種不同文物在某些方面上的相似點找出這兩種文物特征相似的結論。比如很多文物中的紋飾、墨跡以及造型等各方面都可以找到相似的地方。一般做法可以根據標準特點,確定這兩者之間的差異和相似之處。20個世紀60年代,曾經將曹雪芹的畫像進行對比鑒定,這場真偽文物的論戰轟動一時,也備受各界人士關注。徐邦達曾說過當他看到贗品畫像時覺得與乾隆年代的書寫特點截然不同,便推斷這些文字并非清朝留下,故而對這幅作品產生真偽懷疑。由此表明,通過與同一時期的文物做對比,便可知曉文物是否是真跡。除此之外,還可以通過分析文物外在表現形式的方法,對文物進行分類管理,例如在分析和鑒賞東漢元和四年銅壺的時候,可以先觀察其外在特征。器高36厘米,口徑16厘米,腹徑28厘米,底徑15厘米,圈足徑21.5厘米,國家一級文物,1980年10月蘭陵縣卞莊街道辦事處柞城故城東南角窖藏出土。該銅壺圈足外刻有銘文三格各二行,共40字:“元和四年,江陵黃陽君作,宜子孫及酒食。吏人得之,致二千石;□人得之,致二千萬;田家得之,千廚萬倉。”元和為東漢章帝年號,四年為公元87年,當年7月改元章和[2]。由此,我們可以將其歸為銅器一類,在后面的辨識以及鑒賞工作中可以與同類別的文物進行對比,進而提高鑒定結果。
辨識也是鑒定文物真假過程中不可忽視的重要環節,在擁有豐富調查經驗和基礎的前提下,對文物進行實際考察,考證以及采用科學驗證的方法,根據鑒別對象的規律,進行詳細考察。在理論的輔助下,文物工作者會在考察的過程中發現端倪。例如曾經有一件署名為謝靈運的古代墨寶引發了一場著名的案件,這件祖品的真偽問題一直存在不同的爭論,且雙方各執一詞。故而需要對該文物進行徹底的鑒定。一般而言,文物鑒定的宗旨在于辨真偽、斷代以及評價。辨別文物的真偽是確保文物流傳千古的必要前提和保證,而只有明晰了文物所處的年代,在特定的歷史環境和背景下辨別,才有可能研究文物,進而揭示其中蘊含的內在價值和歷史價值等。在上述提到的那件文物辨別過程中,可以借助一首詩,即“北闕覽玄水”,玄在古代借指黑色,而絳則指紅色,南為紅云而北為黑水,兩兩之前都是相互對應的。宋真宗曾將自己的名字改為“玄朗”,所以當時天下無論在何時都需要忌諱這兩個字,而在上述提到的詩中,由丹水代替了玄水,分明是應了避諱之意。所以便猜測這幅作品的年限不會超過宋朝年間。啟功先生正是借助詩詞與當時習俗辨別了這件文物的真偽。再比如在鑒定東漢“豫讓刺趙襄子”畫像石的過程中,也可參考《史記》卷八十六《刺客列傳》:“襄子出,豫讓伏于橋下。襄子至橋,馬驚,索之,得豫讓,遂殺之”。這幅作品正是對豫讓刺趙襄子的故事的詳細描述,減地平面高浮雕,蘭陵縣蘭陵鎮駐地出土。國家一級文物。石縱45厘米,橫290厘米;畫面縱40厘米,橫263厘米。畫面中刻兩孔橋一座,橋上有勾欄、望柱。橋下左洞內豫讓正與好友青開私語,右洞刻三魚。橋左一亭,亭長躬身捧盾出迎,橋左上一斧車前導,橋上和橋左行進四輛車、三導騎,橋右五從騎并列執旄,右上三騎作飛奔狀,右下三馬架主車華蓋驂乘,橋上前后為趙襄子的車馬行列。所以便可推測這幅作品的完成時間不會超過故事發生具體時間[3]。總之,通過對文物的辨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辨別文物的真偽,去粗取精,將贗品單獨分類保管,而將真品流傳下去,傳遞中華文化和精神。
對文物的鑒賞主要表現為人們對精神世界的美德追求,其中包括想象、情感以及理解等心理功能,最終會將鑒賞過程中的心路歷程和感悟轉換為評價。我們不難發現,一些文物鑒定者在觀賞文物時常常會先通過細致的觀察和鑒賞,通過這種形式表現內心的滿足之情。這種現象被稱為對文物的外在形式鑒定。文物鑒定具有強大的感染力和表現力,能使鑒定者感受到心情上的愉悅和滿足。這主要是因為鑒賞的主要目的在于求知。通過鑒賞,文物工作者可以深入理解平時參悟的理論知識,并將其靈活地運用到實際操作中。從業務的角度來說,一般人們進行文物鑒賞有以下兩個目的:一方面是希望更新自己對文物知識的認知,以全新知識取代傳統知識,不斷豐富人們的知識儲備。另一方面是希望通過文物鑒定的技巧和手段為人們開發出更多尚未被人們發現的寶貴文物,向世人揭示更多的文物價值,帶領世人不斷了解文物知識和中華文化歷史價值。在文物鑒定的過程中,需要文物工作者充分利用自己平時所學理論知識,對文物的真偽以及檔次價值做出判斷。文物工作者大多很享受這一過程,因為文物鑒定過程與智力競賽相似,能夠在此過程中真實檢測自身鑒定文物的水平。鑒定文物真偽,確定文物價值和檔次從表面上看屬于個人行為,但是實際其包含了復雜的社會性。再加上人們發表的觀點中包含眾多主觀因素,故而需要足夠客觀的觀點進行矯正,這便需要借助社會上眾多專業人士的幫助。這也是為什么諸多鑒賞家會對某一件文物的鑒定結果達成共識的原因。雖然不同的文物鑒賞者對同一文物表達不同的觀點和看法,但是他們提出的所有觀點也都是在共識標準的基礎上提出來的,這是絕對的共識、相對的差異。正因為如此,在文物鑒定工作中強調“求同存異”。啟功先生認為,文物鑒賞存在模糊度,也就意味著每一次鑒定的結果沒有絕對準確和正確的,都需要辯證的看待。這種說法是正確的,模糊思維具有豐富的內涵,存在多層次的機制,這也為文物工作者提供了機敏的隨機反應能力。在進行文物鑒定的過程中,文物工作者既可以通過零碎的信息做出準確的判斷,還可以利用形象思維,根據文物的外在表現做出初步判斷。但是在文物鑒賞中,形象思維只是主要特征,一般鑒賞過程都不可采用定量分析來對其定性,而只是在模糊的界限內尋找最貼切的答案和結論。但是在文物鑒賞中的模糊地帶,是指判斷文物真偽過程中的模糊地帶,例如:我們在對青銅器進行鑒賞的時候,通常會說其紋飾煩瑣或者造型雄偉,在說明瓷器特點的時候大多采用玲瓏剔透來表示,書畫作品大多采用飄逸瀟灑,故而在這些表達的詞匯中,我們便可感受到文物本身的特點和其包含的歷史價值。文物鑒賞可以幫助鑒賞者修養身心,提高精神境界。明代曾有一篇文章專門論述鑒賞文物,在這篇文章中作者將文物鑒賞過程論述為養生之道,現在看來,也并非沒有道理。
文物中蘊含著中華兒女千百年的智慧,凝聚著中華優秀的傳統文化,其中同樣包含了豐富了政治、經濟、科學與社會價值。本文主要通過詳細的描述鑒定流程和鑒賞,來表達文物鑒定在人們生活中的重要性,這也是促使正品文物源遠流長的關鍵之舉。總之,在文物鑒定和鑒賞過程中,我們首先要樹立正確的心態和觀念來欣賞、鑒定和保護文物,以此幫助人們更深刻地了解歷史,繼續將中華民族優秀的傳統文化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