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欣 任俊芬 郭曉紅
遼寧省朝陽市第二醫院護理部,遼寧朝陽 122000
高熱驚厥是兒科常見急危重癥,臨床主要表現為體溫升高、意識喪失、身體抽搐等。治療原則為控制驚厥、降低體溫、病因對癥治療,但有極高的復發率[1]。高熱驚厥患兒年齡尚小,治療及預防完全依賴于患兒家長的預防知信行能力[2-3]。而知信行能力的培養則需要有效的健康教育。思維導圖是一種基于人腦模擬的發散性可視化思維工具,采用圖文并重的方式簡化信息,可為受眾提供明確的信息支持[4-5]。微信是現代廣為普及的交流工具,借助互聯網思維可拓寬健康教育渠道,達成最大化教育效果。本研究探討基于微信為主導的思維導圖健康教育在高熱驚厥患兒中的應用效果。
選擇2018 年10 月—2019 年5 月遼寧省朝陽市第二醫院收治的高熱驚厥患兒及患兒128 例及其家長128 名,根據治療時間分為實驗組(2019 年2 月—5 月)67 例、對 照 組(2018 年10 月—2019 年1 月)61 例。納入標準:①符合《實用兒科學》[6]高熱驚厥診斷標準;②患兒年齡2~8 歲;③患兒家長(主要照顧者)溝通能力正常且能熟練使用微信。經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患兒家長均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中樞神經系統疾病患兒。兩組患兒及家長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具有可比性。見表1。

表1 兩組患兒及家長一般資料比較
兩組均給予高熱驚厥患兒常規護理及相同的健康教育內容。參照文獻[7-8]制訂高熱驚厥患兒家長健康教育內容,包括疾病知識、降溫方法、心理調護、用藥管理等。對照組家長采用常規健康教育,包括發放紙質資料、口頭解答問題及隨訪管理。實驗組聯合應用基于微信主導的思維導圖健康教育。
(1)組建健康教育小組:由護士長創建小組,邀請1 名資深主治醫師加入,另選拔1 名專科護士、6 名N3 級護士,負責實施健康教育。對所有成員進行思維導圖健康教育培訓并考核。
(2)制作健康教育思維導圖:組織醫師、專科護士編制健康教育思維導圖,以“高熱驚厥患兒健康教育”為中心關鍵詞,向外發散疾病知識、降溫方法、心理調護、用藥管理、飲食管理、并發癥預防等6 個一級分支,每個分支再外發散二級、三級分支,構成一個完整的結構圖。見圖1。

圖1 高熱驚厥患兒家長健康教育思維導圖
(3)健康教育;①思維導圖介紹:向患兒家長介紹高熱驚厥患兒健康教育思維導圖形成過程、思維導圖主要內容、使用方法。每名家長發放一張健康教育思維導圖。②微信教育:組建家長微信群,指定1 名護士將健康教育內容、健康教育思維導圖具體內容定期分次推送到群中,指導家長學習。定期挑選家長感興趣的話題展開討論。③同伴教育:鼓勵家長自薦并擇優選拔2 名家長同伴教育者(有較強的照顧能力及表達水平),在護士指導下,通過微信群以文字或語音分享個人對照顧患兒的經驗及心得體會。④隨訪管理:隨訪時間6 個月,包括門診隨訪(1 次/月)、微信隨訪(隨時咨詢,統一回復)、微信互動不及時的給予電話隨訪(1~2 次/月)。
1.3.1 患兒家長心理狀態 采用焦慮自評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抑郁自評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9]測評,兩表均由20 個條目組成,每個條目評分1~4 分,分值越高焦慮、抑郁程度越嚴重。量表Cronbach’s α=0.876。
1.3.2 家長高熱驚厥預防知信行水平 采用自制《高熱驚厥患兒家長預防知信行調查問卷》測評,包括預防知識、預防信念、預防行為3 個維度25 個條目,每個條目評分1~3 分,分值越高知信行水平越高。量表Cronbach’s α=0.864。
1.3.3 臨床相關指標 包括患兒退熱時間、驚厥消失時間及住院時間。
1.3.4 并發癥與復發率 隨訪6 個月,統計兩組患兒并發癥發生率及復發率。并發癥包括舌咬傷、吸入性肺炎、脫水等。
采用SPSS 21.0 對所得數據進行統計學分析,計量資料采用均數±標準差()表示,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采用例數和百分率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以P <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隨訪6 個月,兩組患兒家長SAS、SDS 評分明顯降低,且實驗組患兒家長SAS、SDS 評分低于對照組(P <0.01)。見表2。
隨訪6 個月,兩組家長預防知信行水平較教育前明顯升高(P <0.01),實驗組預防知識、預防信念、預防行為、預防知信行總分高于對照組(P <0.01)。見表3。
表2 兩組患兒家長健康教育前后SAS、SDS 評分比較(分,)

表2 兩組患兒家長健康教育前后SAS、SDS 評分比較(分,)
注:SAS:焦慮自評量表;SDS:抑郁自評量表
表3 兩組患兒家長健康教育預防知信行評分比較(分,)

表3 兩組患兒家長健康教育預防知信行評分比較(分,)
實驗組患兒退熱時間、驚厥消失時間、住院時間短于對照組(P <0.01)。見表4。
表4 兩組患兒臨床相關指標比較()

表4 兩組患兒臨床相關指標比較()
實驗組患兒并發癥合計發生率及復發率均低于對照組(P <0.05)。見表5。
高熱驚厥多發生于6 個月~6 歲兒童,發病率為4%~10%,但治療后驚厥復發率高達25%~40%[10-11]。患兒家長多伴有強烈焦慮、抑郁情緒,并因此帶來家長認知及應對方式偏移,不利于患兒治療與康復[12]。積極尋找有效的健康教育方式,化解高熱驚厥患兒家長負性情緒、提高預防高熱驚厥知信行水平,就顯得尤其重要。

表5 兩組患兒并發癥及復發率比較[例(%)]
傳統教育形式單一,對于高熱驚厥患兒家長教育效果并不理想。思維導圖是一種思維工具,采用圖文并重的方法,將各級主題之間的隸屬關系與層級結構直觀展現[13],將復雜的教育內容轉換為一個有高度組織邏輯的結構圖,便于受眾直觀了解掌握各知識點[14-15],更易受到高熱驚厥患兒家長的接受[16]。湯雯等[17]報道,思維導圖健康教育能夠提高重癥患兒知信行水平。本研究顯示,實驗組患兒家長SAS、SDS 評分低于對照組,高熱驚厥預防知識、預防信念、預防行為、預防知信行評分高于對照組,提示所得結論也支持上述文獻觀點。
高熱驚厥患兒治療及轉歸影響因素很多,但可以肯定的是與患兒家長知信行水平密切相關。兒童無獨立自主能力,其治療及配合護理行為完全依賴于家長的引導與堅持,特別是治療后期護理管理中。思維導圖健康教育以圖表方式,配合圖像、顏色、線條,能給予照顧者明確的指引,可避免信息遺漏現象[18-19]。在實踐中還引入多元化形式,微信因其及時互動交流的優勢,能保證受教育者隨時隨地接受教育信息并能反復查閱[20-22]。同伴教育可借助從眾心理,促進家長預防行為的養成[23-24]。結果顯示,實驗組患兒臨床癥狀消失時間明顯短于對照組,并發癥合計發生率及復發率低于對照組,與徐桂林等[25]報道相似,說明基于微信主導的思維導圖健康教育有助于促進高熱驚厥患兒快速康復,減少并發癥,降低復發率。
綜上,基于微信主導的思維導圖健康教育能夠緩解高熱驚厥患兒家長負性情緒,提高預防高熱驚厥知信行水平,促進患兒快速康復,有效改善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