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運菊
到夜以外的地方(仙人古井)去取水。
五座方池相連,不旱不澇,不緩不急。飲水洗菜洗手洗衣。
順著流水的方向,一口井淡泊,一口井清醒,一口井煮沸歲月的絕味水晶杯。
節日的方案備齊,萬物生,萬物長。一粒一粒的黃姚豆豉走進深巷里的小令。
之后的神仙姐姐,一個叫風調,一個叫雨順。
龍爪榕樹向上而生,向下扎根。
它解構泥土內部的黑暗抵達更深刻的光明。允許旁逸不許斜出。
它在潮濕中背誦金木水火,在晨鐘暮鼓中翻譯出甲骨文字——日月今古。
它拒絕攀爬至九宮格的頂部,走低調迂回路線抱團取暖。
它體內的利器,長出斑駁的記憶,失眠的皺紋。
它有著左龍祠邊左龍橋下老人一樣的安詳。
靜靜地守望一只清靈的鳥兒展翅,點破天空的藍。
我站在樹下,耳鳴、中年和散文詩成功做了一次心臟搭橋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