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杰 朱習瑩
內容摘要:《瓦爾登湖》記錄了亨利·戴維·梭羅的隱居生活,平淡簡潔的言語中包含作者對自然、生活和人生的種種思考。字里行間飽含著對簡樸生活的追求,對自然的敬畏,對理想與現實矛盾的思索。他不屈于當時物欲橫流的時代,追求人性的解放,可謂是獨樹一幟。但他內心也是不斷在斗爭,最終戰勝欲望,達到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境界,實現物我的融合。
關鍵詞:《瓦爾登湖》 自然 生活 追求
《瓦爾登湖》由18篇散文、1篇補充詩篇和1篇結束語組成,記錄了兩年零兩個月里作者在瓦爾登湖湖畔一片再生林中的隱居生活,以及在此期間他自己的思索與感悟。在這期間作者感受四季的輪回、建造自己的木屋、耕耘湖畔的土地、欣賞優美的風景、觀察各種各樣可愛的小動物并且與到訪的客人交談。作者通過對瓦爾登湖的贊美來表達對大自然的敬愛,通過生活中遇到的事情來思索人生和社會。他恬靜自然地生活在瓦爾登湖湖畔,與物欲橫流的社會格格不入。在那清新質樸的文字下我們可以看到作者內心也充斥著渴望、失望、沖突與自我調整,蘊含著人生的真諦,流露超凡脫俗的氣質。
一.對該書的評價與思考
解析《瓦爾登湖》這本書之前,應該先了解一下這本書的作者,只有知道了他的性格、思想以及所生活的社會環境,我們才會明白作者想在書中表達的意思,才會讓我們體會到在那個時代有著這樣的思想境界是多么的不易。他是一名哲學家,是超驗主義、廢奴主義、保護環境主義的代表人物。與其摯友愛默生一樣,提倡回歸本心,親近自然[1]。19世紀的美國,廣泛流行著享樂與拜金主義思想,其根源于迅猛發展的工業和商業,經濟和社會快速進步。1845年7月4日,他移居到離家鄉康科德城不遠、景致幽美的瓦爾登湖畔的次生林里,通過自耕自食,體驗自然簡樸的隱居生活,并以此為題材寫成長篇散文《瓦爾登湖》。畢業于哈佛大學的他才華橫溢,其文簡練有力,語言優美,見解精辟,給人啟迪。《瓦爾登湖》成為超驗主義的經典作品。
這是一本有著豐富思想、飽含對19世紀美國現實批判、極具純潔心境的一本書,我欣賞作者的人格,欽佩其敢于拋棄塵世,隱居林中的勇氣,渴望和他一樣在親近自然中追尋人生的本質。
我常常思索人生的意義,是像作者一樣追求平凡但又是生活本質的人生,還是追求卓越而又脫離生活本質的人生。其實我想,如果能有著像作者一樣的淡泊寧靜的心態看待人生,能以平和的心態對待挫折,同時又以積極的行動追求卓越,結合兩種人生,這才是我們所應該追求的。作者生活在美國的19世紀,他似乎與那個時代的美國在某些方面有些格格不入,這實在令人欽佩。這本書用發生在作者梭羅身上的種種小事,例如與身份以及社會地位普通的訪客交往的事例,或是作者在自然中獲得的思索,來表達作者對人生、自然和社會的看法。恬靜、孤獨與絕望,成就了梭羅與眾不同的人生態度,造就了《瓦爾登湖》這部經典[2]。我欣賞梭羅提倡回歸本心,親近自然的想法。《瓦爾登湖》這本書給予我們更多的思索就是生活在浮躁、紙醉金迷的時代里能保持一顆質樸的心靈以及時刻思考的大腦。我雖然向往作者在瓦爾登湖湖畔的生活方式,但是我清醒的認識到,現實是殘酷的。古人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想這或許就是我選擇的人生道路,我還年輕,沒必要過早地消極避世,未來還會經歷許多坎坷挫折,但是我還是要執著一下,其實我真正希望我的人生能在他提倡的簡單生活、回歸本真的生活方式與新時代社會倡導的追求夢想和卓越的生活方式之間尋求一個平衡點。做到個人與集體的統一,做一名在物質上安貧樂道但精神上甘于奉獻的人。
二.對主題的看法與認識
《瓦爾登湖》這本書貫穿全書的核心內容是作者生活在瓦爾登湖湖畔一片再生林中,通過與自然動物相處、與平凡的人相處,來思索人生、社會以及自然的哲理。
在歸納整本書的主題之前,淺析一些篇章中重要的想法或觀點:在《簡樸生活》中,作者懷揣著探索新境界的勇氣,追求的是一種超脫世俗的自由。他認為“無止境的憂慮和繁重的苦力”源于多數人的無知或者錯誤,真正的生活應該不是“跟循前人的足跡”,而是親自的探索與實踐;在《我生活在何處;我為何生活》中,作者將精神凌駕于生活與物質之上,提倡我們應該為自己渴望的生活而生活,而不是為了生活而生活;在《貝克農莊》中,作者認為我們應該從遠方,從奇遇、危險和每天的新發現中,帶著新經驗、新氣質而回家。的確,生活的每一天我們都需敢于嘗試未知,都有新的發現和經歷;《冬之獸》、《冬天的湖泊》和《春》等篇章中,作者對大自然是懷揣著敬畏之心,感慨赤松鼠、山雀、狐貍和松鼠等動物都是“大自然的精力和尊嚴”,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在觀察瓦爾登湖的過程中,深深地愛上了這片湖,贊美瓦爾登湖純粹的水已經和恒河的圣水混合。春天來臨后的瓦爾登湖。萬物的復蘇、新生命的誕生給作者帶來內心的喜悅。正如作者所說:“我愛看大自然充滿了生物,能受得住無數生靈相互殘殺的犧牲和受苦”[3]。《瓦爾登湖》體現的追求簡樸生活和人與自然的一致性以及和諧共生的觀念,與東方傳統道家中展現的“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不謀而合[4]。
核心主題思想是作者崇尚物質簡樸和精神自由以及重視人與自然和諧的生活觀,反映社會危機的根源。作者不斷自我反思,提高自我修養,并且啟示人們返璞歸真,回歸自然。我認為我們應該看淡名利,踏踏實實做事做人,有時候我認為我們這一代太浮躁,總想干大事,總想做人上人,把名利看得太重,很少有人能踏踏實實做事做人。作者梭羅告訴我們那是多么的愚蠢啊!就像我們人類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同時,卻又給自己埋下了生態陷阱。到自然中去看看吧,欣賞一下自然的優美風景,與那些可愛的動物交交朋友,拋棄那些背負在身上的功名利祿,踏踏實實的做自己。享受遠離塵囂的帶來的寂寞,平靜一下自己的內心,放飛那些擁擠在大腦中的愁緒,這難道不是真正的快樂嗎?同時我們也應該知道:真的要好好保護環境了。地球是我們現在唯一能賴以生存的星球,然而現狀并不容樂觀,全球變暖、水土流失、土地荒漠化等問題日趨嚴重,這些和我們人類過度開發大自然有關。因此,該書中作者的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生活方式或許能夠給予我們啟示。
三.反駁作者的觀點
《瓦爾登湖》在《結束語》中有一句:“請想想中國人的自以為是和那種人類停滯的傲慢”。雖然19世紀的中國的確處于封建統治之下,但是中國有著世界上最悠久的哲學,有著璀璨的歷史文化,近代以來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中國建立起社會主義制度,制度比資本主義制度更先進,所謂的“自以為是”和“人類停滯的傲慢”只能是當時統治階級的代名詞,中國廣大人民是勤勞勇敢、謙遜和智慧的。由此可見作者看待問題存在片面和絕對化的問題,缺乏歷史唯物主義,同時存在種族歧視的現象。
《瓦爾登湖》有時候讓讀者覺得梭羅的思想過于簡樸和清澈,過于從個人的視角觀察世界,缺乏集體意識,缺乏辯證唯物,的確歸隱田園是一種理想的生活,但是我們也不應該批判那些積極入世的人,試想如果人們都歸隱了,何來社會發展,那種近乎原始的生活,生產力低下,人與人之間沒有基本的勞動分工,這種逆歷史潮流的思維,必然與時代格格不入。
眾所周知,亨利·戴維·梭羅支持的是無政府主義,這種理想是不切合實際的,也是“絕對化”和“片面化”看待問題的表現。不應該否認人的社會性,在當前的情況下,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政府作為領導,社會秩序何其混亂?想靠著個人的修養來維護道德權威是何等的可笑?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只會越來越激化,這些看似回歸自然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嗎?每個人有自己的道德標準,人類本性中的自私將毫無限制的表現出來從而滿足自己的欲望。何來保障最普通人的權利?到那時人和動物有何區別?不能否認作者看出了資本主義制度下的黑暗,也不能否認他對世態炎涼分析的正確性,但是要知道制度改革絕非一勞永逸,任何制度都存在缺陷,想通過回到最原始的生活來追求人性的解放,是不可能的。
四.小結
提出問題:如何正確對待作者亨利·戴維·梭羅在書中提倡的三大價值觀(簡單生活、與自然和諧相處、反思以及提高修養)?
表達期許:我贊同作者后兩個價值觀,對第一個簡樸生活我持有不同的意見。首先我談談同意后兩個價值觀的原因,我認為與自然和諧相處和反思提高修養,這是每個人所必須應該具備的。人類的自私貪婪,毫無顧及的謀求發展,讓我們的生存環境越來越差,最終傷害到的還是我們人類的身體健康。人無完人,我們只有不斷反思自己,并且采取正確的改進措施,彌補自己的不足,方能不斷提升自己,立足于社會。其次之所以不贊同簡樸生活是因為,《瓦爾登湖》中所指的簡樸生活是指脫離塵世,歸隱田園,享受一個人的生活。古人云:“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大隱隱于朝”更值得我們借鑒,的確一個人的歸隱帶來的是自身修養的提高,但是那些能生活在俗世之中并且保持自身的節操,同時用行動去感化和改變身邊人的人不應該更值得被贊揚嗎?
歸納全文:《瓦爾登湖》能讓我們放下思想上的沉重皮囊,能讓我們放下內心的焦躁,能讓我們明白孤獨也是一種享受。在我們質疑平凡簡樸生活的時候讀它,它能讓你明白生命意義就在于此。它啟示著我們到自然中去看看,去追尋人生的本質,去不斷自我反思提高自身素質。它是一種沒有被世俗名利污染的思想源泉,閱讀這本書真的能讓人放下很多的思想包袱,靜靜地享受生活,也許平淡簡單就是生命的本質吧。《瓦爾登湖》中的確存在一些消極的成分,但是我們必須在消極和積極中尋求一個平衡,馬克思告訴我任何事物都是矛盾的統一體,始終相互轉化,因此人生也是一樣,要在浮沉中尋求平衡。用樂觀積極的心態理性對待生活。
參考文獻
[1]柯珂.梭羅的生態哲學及其對現代生活的啟示[J].青年文學家,2019(11):120-121.
[2]陳平興.從《瓦爾登湖》看梭羅的精神世界[J].語文建設,2012(12):12-14.
[3](美)梭羅,田偉華譯.瓦爾登湖[M].上海:中國三峽出版社,2010.
[4]劉洋洋.梭羅《瓦爾登湖》中的道家思想探析[J].品位經典,2019(12):5-6+13.
(作者單位:華北理工大學;安徽省合肥市衛崗小學。朱習瑩為本文通訊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