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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化名字對個體印象評價及人際交往的影響*

2021-04-14 07:27:06溫芳芳謝志杰
心理學報 2021年4期
關鍵詞:評價能力

佐 斌 劉 晨 溫芳芳 譚 瀟 謝志杰

性別化名字對個體印象評價及人際交往的影響

佐 斌劉 晨溫芳芳譚 瀟謝志杰

(華中師范大學心理學院暨社會心理研究中心) (青少年網絡心理與行為教育部重點實驗室, 武漢 430079)

名字在個體印象評價和人際交往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本研究結合刻板印象內容模型, 從刻板印象維護視角出發, 通過3個研究考察了性別化名字的熱情能力感知, 基于此探究性別化名字對不同性別個體的印象評價及人際交往的影響。結果發現:(1)人們對男性化名字的能力評價高于女性化名字, 對女性化名字的熱情評價高于男性化名字; (2)性別化名字影響男性的能力評價和女性的熱情評價; (3)性別化名字影響人們對女性的交友偏好, 熱情評價在其中起到完全中介作用; 性別化名字影響人們和男性的共事偏好, 能力評價起到完全中介作用。研究揭示了性別化名字影響印象評價的模式, 并為理解人際交往中名字的作用機制提供了新的研究思路。

性別化名字, 印象評價, 熱情, 能力, 人際交往

1 引言

在社會發展中, 人們逐漸形成了關于不同性別對象所具有的典型特征、行為的觀念。一般而言, 人們認為男性比女性更有能力, 而女性比男性更具熱情(Glick & Fiske, 2011)。這種相對穩定的認識也體現在人們對姓名這一社會符號的感知上。比如對英文名的研究發現, 典型男性名字往往被感知為高能力, 女性名字被感知為高熱情(Newman et al., 2018)。中國人的名字也具有鮮明的性別色彩。但有意思的是, 中國也存在男性使用女名或者女性使用男名的情況。對名字的知覺會影響人們對名字主人的評價和交往意向(Mehrabian, 2001; 包寒吳霜等, 2016)。這就引發了一系列有趣的問題:隱含性別線索的名字和個體的性別會如何影響印象評價?進一步, 這種評價會對個體的人際交往有何影響?本研究結合刻板印象內容模型(Fiske et al., 2002; 佐斌等, 2015), 在中國文化背景下考察性別化名字的熱情與能力感知, 并從刻板印象維護的視角探究性別化名字和性別對個體印象評價和人際交往的影響, 為理解人際知覺中名字的作用模式提供參考。

1.1 性別化名字的熱情能力特質感知

名字作為一種語言符號, 具有社會分類的功能。大量研究表明, 英文名和中文名大多有明確的性別定向(Lindsay & Dempsey, 2017; Pilcher, 2016; 蘇紅, 任孝鵬, 2015)。依據名字的性別典型性程度, 可將名字分為性別化名字(包括男性化名字、女性化名字)和中性化名字(包寒吳霜等, 2016; Duffy & Ridinger, 1981)。名字隱含的性別信息影響名字的特質感知。根據刻板印象內容模型, 人們主要在熱情和能力維度感知他人(Abele & Wojciszke, 2007; 佐斌等, 2014)。人們持有男性高能力、低熱情以及女性高熱情、低能力的刻板印象(Clough et al., 2017; Glick & Fiske, 2011)。以往研究發現, 性別化名字能激活性別刻板印象(Cotton et al., 2008; Smith et al., 2005)。因此, 性別化名字的特質感知與性別刻板印象存在緊密關聯。對英文名的研究證實了這一點:人們對常用男性名字的能力評價高于女性名字, 而對女性名字的熱情評價高于男性名字(Etaugh & Geraghty, 2018; Newman et al., 2018)。

受到宗教文化的影響, 很多英文名字具有明顯的性別定向(Pilcher, 2016)。中國文化講求男女有別, 男性的名字強調陽剛之氣, 女性的名字則蘊含陰柔之美(蘇紅, 任孝鵬, 2015)。不過, 目前關于性別化名字的特質感知研究較少。包寒吳霜等(2016)考察了人們對性別化名字持有者的評價, 發現人們對性別化名字持有者的評價存在性別角色差異。但是對名字持有者的評價不同于對名字的感知。另一方面, 盡管性別角色的測量項目(男性化與女性化)與刻板印象內容(能力與熱情)存在交疊(佐斌等, 2014), 然而熱情與能力涵蓋的內容更為廣泛, 兩維度對于社會知覺中的變異也具有較高的解釋力(Wojciszke et al., 1998)。因此有必要對名字的熱情能力感知進行本土化檢驗。

1.2 性別化名字對個體評價的影響

他人對名字的知覺影響對名字主人的評價。有研究發現, 男性化名字的個體被感知為更有能力(Etaugh & Geraghty, 2018), 女性化名字的個體被感知為更具熱情(Mehrabian, 2001), 因為人們認為名字隱含的性別與個體性別相一致, 會依據名字的性別線索評價他人。然而, 現實中存在名字性別信息和個體性別不一致的現象。在中國, 使用女性化名字的男性與使用男性化名字的女性不在少數。既然男性化名字和女性化名字分別被感知為“高能力”和“高熱情”, 男性和女性分別給人以“高能力”和“高熱情”的印象, 那么在熱情和能力維度上, 隱含性別信息的名字和生理性別會對名字主人的評價產生怎樣的影響?

社會角色理論(social role theory)指出, 性別刻板印象源于人們對兩性傳統的職業角色的觀察, 對兩性“應該具有”的特質進行了嚴格規定(Eagly, 1987), 即男性“應該”是成就定向、高能力的, 而女性“應該”是關懷取向、高熱情的(Ellemers, 2018; Prentice & Carranza, 2002)。若個體缺乏“應有”的性別特質則違反了刻板印象, 人們會在認知和行為層面抵制那些反刻板的個體, 以維護性別刻板印象(Bosak, Kulich et al., 2018; 劉晅, 佐斌, 2006)。在認知層面, 人們會對違反刻板預期的個體做出負面評價, 比如缺乏親和力、不夠溫柔的女性被評價為低熱情, 優柔寡斷、缺乏競爭力的男性被評價為低能力(Bosak, Eagly et al., 2018; Eagly et al., 2020)。

以往研究發現, 相較于名字和性別一致的個體,人們對名字和性別不一致個體的外顯與內隱評價都更消極(包寒吳霜等, 2016; Fox et al., 2002; 張積家等, 2006)。這一現象可被概括為“人?名匹配效應”, 指名字和性別一致的個體能獲得更積極的評價也因此更受歡迎。這種偏好反映了人們對違反性別刻板印象個體的抵制, 暗示著名字和性別不一致的個體可能被感知為具有反刻板的特質(包寒吳霜等, 2016; Etaugh & Geraghty, 2018; 楊婷, 任孝鵬, 2016)。從刻板印象維護視角出發, 我們推斷在個體 “應有”的評價維度(能力之于男性, 熱情之于女性), 名字和性別不一致的個體可能會受到負面評價。具體而言, 男性被認為是高能力的群體, 而人們對女性化名字的能力評價可能低于男性化名字, 使用女性化名字的男性也就違反了男性高能力的刻板印象, 人們對女性化名字男性的能力評價可能低于男性化名字的男性; 同理, 男性化名字被感知為低熱情, 男性化名字的女性可能違反了高熱情的刻板印象, 人們對男性化名字女性的熱情評價也就低于女性化名字的女性。

1.3 性別化名字對人際交往的影響

名字知覺對人際交往具有深遠影響。在社會互動中, 人們同他人溝通情感以滿足親和需要, 同時也希望通過與他人協作實現個人難以達成的目標(Carrier et al., 2019)。根據這兩種社會動機, 人際交往情境也可相應地分為交友情境和任務情境。特質與情境之間的匹配關系影響人際交往(Deaux & Major, 1987; Spence, 1985), 在交友和任務導向的社會互動中, 人們選擇交往對象所關注的特質不同(Benson et al., 2019; Fiske, 2018)。比如在郊游情境下, 人們更關心交往對象是否友善(Kervyn et al., 2012); 而需要選擇談判代表時, 人們更關注交往對象是否具備目標達成有關的能力特質(McCroskey & McCain, 1974; Wojciszke et al., 1998)。

名字對不同情境下的人際交往有何影響呢?結合名字的知覺特征以及情境和特質的匹配關系, 人們在交友情境更關注潛在交往對象的熱情特質。如果使用男性化名字會降低女性的熱情感知, 那么使用女性化名字的女性就更可能被選為伙伴。而對于使用女性化名字的男性, 雖然熱情特質在交友中備受重視, 但西方研究發現, 網絡交友中人們也更喜歡能力突出的男性(Whitty & Buchanan, 2010)。不同于西方的“男性化”文化, 中國文化偏“女性化” (王登峰, 崔紅, 2007)。中西方文化的差異影響個體對男性面孔的感知與審美(李朝旭等, 2017; 溫芳芳, 佐斌, 2012)。據此推測個體對不同性別化名字男性的交友偏好或許也存在文化差異。在任務導向情境, 人們更關注同伴的能力特質, 若女性化名字會降低男性的能力感知, 則男性化名字的男性更可能被選作共事搭檔。對于使用男性化名字的女性, 有研究表明男性化名字有助于女性在理工科、法律等男性傳統優勢領域獲得良好發展(Coffey & Mclaughlin, 2016; Coffey& Mclaughlin,2009), 但這些研究并未探討名字影響女性職業發展的機制。因此, 名字對人際交往的影響及其機制仍需研究加以深入探討。

1.4 本研究目的與假設

以往研究關注名字對個體評價的影響, 但并不清楚名字本身給人留下的印象, 而明晰名字的知覺特征有助于揭示名字影響印象評價的內部機制。另外, 從名字影響個體評價的行為后效來看, 先前研究探討了名字對人際信任、人際吸引和人事決策的影響(辛志勇等, 2015; 郭鳳等, 2020), 但對于人際交往中名字作用機制的認識非常有限。

為了解決上述問題, 本研究擬基于刻板印象內容模型, 通過3個研究, 探究性別化名字在熱情能力維度的感知特征, 以此為基礎探索名字對不同性別個體印象評價和人際交往的影響及內部機制。研究1考察性別化名字的熱情與能力感知。研究2探究名字和性別對個體印象評價的影響。研究3分別在交友和任務情境下探究名字對人際交往的影響及機制。研究提出以下假設:(1)人們對男性化名字的能力評價高于女性化名字, 對女性化名字的熱情評價高于男性化名字。(2)相較于女性化名字的女性,男性化名字的女性給人以低熱情的印象; 相較于男性化名字的男性, 女性化名字的男性給人以低能力的印象。(3)在交友情境中, 人們傾向于選擇女性化名字的女性為伙伴, 熱情評價在名字和選擇結果中起到中介作用; 在任務情境下, 人們傾向于選擇男性化名字的男性為搭檔, 能力評價起到中介作用。

2 研究1:性別化名字的熱情與能力感知

2.1 目的

結合刻板印象內容模型, 采用特質評價法, 在熱情與能力維度比較人們對男性化名字和女性化名字的感知差異。

2.2 方法

2.2.1 被試

招募大學生被試176名, 其中6人選項重復或有明顯作答規律, 可能存在不認真作答的情況, 故剔除其數據, 最終有效被試170人(男性73名, 女性97名, 平均年齡21.7歲,= 3.06歲)。所有被試自愿參與研究, 問卷作答完畢獲得一定報酬。采用問卷星的題目隨機設置, 隨機抽取70~100個名字請被試進行熱情和能力評價。

2.2.2 研究材料與程序

研究材料為名字評價問卷, 包括性別化名字和熱情能力特質詞。名字源于高校花名冊, 剔除名字姓氏僅保留名, 由39名本科生在性別化、熟悉度和吸引力方面進行1~7分評定。性別化評定采用雙維評價法, 每名評價者需要分別評價名字在多大程度上適合男性和女性, 用適合男性分數減去適合女性分數, 男性化名字的取值范圍[4, 6], 女性化名字的取值范圍[?6, ?4]。最終得到50個男性化名字和50個女性化名字, 兩類名字在熟悉度、吸引力方面無差異。熱情、能力維度特質詞參考Fiske等(2002)的研究。由于名字的寓意通常偏積極, 本研究采用積極的特質詞。熱情維度特質詞為熱情友好、真誠可信, 內部一致性信度為0.80; 能力維度特質詞為聰明能干、做事高效, 內部一致性信度0.82。

被試被告知參與一個名字評價研究, 首先填寫性別、年齡基本信息, 接著請被試盡量憑借直覺, 在熱情和能力維度對名字進行1~7分的評價。

2.3 結果

為檢驗性別化名字在熱情和能力維度的感知特點, 以性別化名字為單位進行方差分析, 比較不同被試對同一個名字的熱情能力評分。結果發現, 評價維度主效應顯著,(1, 49) = 29.48,< 0.001, 偏η= 0.38; 性別化名字主效應不顯著,(1, 49) = 0.02,0.88; 性別化名字和評價維度的交互效應顯著,(1, 49) = 46.35,< 0.001, 偏η= 0.49。簡單效應分析發現, 在熱情維度, 女性化名字的熱情得分(= 4.69,= 0.20)高于男性化名字(= 4.52,= 0.18),(1, 49) = 24.44,< 0.001; 在能力維度, 男性化名字的能力得分(= 4.56,= 0.28)高于女性化名字(= 4.41,= 0.22),(1, 49) = 11.14,< 0.05。

2.4 討論

研究1發現, 人們對男性化名字的能力評價高于女性化名字, 對女性化名字的熱情評價高于男性化名字。鑒于名字的維度感知差異, 結合男性“高能力”以及女性“高熱情”的性別刻板印象, 在熱情與能力維度上, 性別化名字會對不同性別的名字主人的評價產生什么影響?研究2將探究名字對男性與女性印象評價的影響。

3 研究2:名字和性別對個體印象評價的影響

3.1 目的

操縱名字性別化和名字主人性別, 探究名字對不同性別個體的熱情和能力評價的影響。

3.2 方法

3.2.1 被試

140名大學生參與線上實驗, 19人未通過問卷中的操縱性檢驗被剔除, 最終有效被試121名(男生57名, 女生64名, 平均年齡22.6歲,= 3.14歲)。問卷按照名字主人性別分為兩個版本, 問卷1中的人物均為男性, 問卷2的人物均為女性。被試隨機填答一個版本的問卷, 其中62人作答問卷1(男生27人, 女生35人), 59人作答問卷2(男生30人, 女生29人)。所有被試自愿參加實驗, 實驗結束后獲得一定報酬。

3.2.2 實驗設計

采用2(名字性別化:男性化, 女性化) × 2(名字主人性別:男, 女) × 2(被試性別:男, 女) × 2(評價維度:熱情, 能力)的混合實驗設計, 名字主人性別和被試性別為被試間變量, 因變量為被試對名字主人的熱情和能力評價得分。

3.2.3 實驗材料與程序

研究采用想象情境范式, 實驗材料改編自包寒吳霜等(2016)研究2的情境指導語。首先, 告知被試將參加一個印象評價研究。接著, 向被試介紹有兩位交換生將進入班級進行交流學習, 且均為男生(另一批被試被告知為女生)。但因信息有限只能呈現兩個人的名字, 男性化名字和女性化名字為研究一中的“余銘輝”和“杜惠敏”。隨后, 為確保被試已掌握交換生信息, 需回答操縱性檢驗題:根據前面的人物信息, 判斷人物性別。該題答錯自動停止作答, 問卷作廢。通過操縱性檢驗的被試隨后在“熱情的、友好的、真誠的”3個熱情特質詞以及“聰明的、能干的、高效的”3個能力特質詞上, 對兩名交換生進行1~7分的評價。3個熱情特質詞的評分均值以及3個能力特質詞的評分均值分別作為熱情和能力評價指標。本實驗中熱情測量的內部一致性信度為0.84, 能力測量的內部一致性信度為0.82。

3.3 結果

被試對不同性別化名字個體的熱情和能力評價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如表1所示。

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結果表明, 評價維度主效應顯著,(1, 117) = 5.21,< 0.05, 偏η= 0.04; 名字和名字主人性別的交互效應顯著,(1, 117) = 15.92,< 0.001, 偏η= 0.12; 名字和評價維度交互效應顯著,(1, 117) = 16.41,< 0.001, 偏η= 0.12; 名字和被試性別的交互效應顯著,(1, 117) = 4.99,< 0.05, 偏η= 0.04。其他主效應以及交互效應均不顯著。

表1 對不同性別化名字的男性和女性的熱情與能力評價(M ± SD)

對名字和名字主人性別的簡單效應分析發現: (1)對男性的評價在名字上存在顯著差異,(1, 119) = 13.08,< 0.001; 對女性的評價在性別化名字上存在顯著差異,(1, 119) = 4.76,< 0.05。(2)對女性化名字主人的評價存在性別差異,(1, 119) = 7.23,< 0.05, 女性化名字的男性評價(= 4.87,= 0.89)低于女性(= 5.29,= 0.80)。對名字和評價維度的簡單效應分析發現, 性別化名字在熱情評價上存在顯著差異,(1, 120) = 5.86,< 0.05; 性別化名字在能力評價上存在顯著差異,(1, 120) = 10.63,< 0.001。對名字和被試性別的簡單效應分析發現, 女被試對男性化名字個體的評價(= 5.18,= 0.60)顯著高于女性化名字個體(= 4.96,= 0.82),(1, 119) = 5.67,< 0.05。

分別比較性別化名字對男性和女性名字主人的熱情和能力評價的影響, 結果見圖1。(1)對男性名字主人的方差分析發現, 名字主效應顯著,(1, 60) = 12.54,< 0.001, 偏η= 0.17; 名字和評價維度的交互效應顯著,(1, 60) = 8.91,< 0.01, 偏η= 0.13。簡單效應分析發現:被試對男性的能力評價在名字上差異顯著,(1, 61) = 16.69,< 0.001。(2)對女性名字主人的分析發現, 名字主效應顯著,(1, 57) = 4.57,< 0.05, 偏η= 0.07; 名字和評價維度的交互效應顯著,(1, 57) = 7.54,< 0.01, 偏η= 0.12。其他主效應及交互效應均不顯著。簡單效應分析發現:被試對女性的熱情評價在名字上存在顯著差異,(1, 58) = 12.90,< 0.001。

圖1 對不同性別化名字男女個體的熱情能力評分

注:*表示< 0.05, **表示< 0.01, ***表示< 0.001,“男名”為“男性化名字”, “女名”為“女性化名字”, 下圖同

采用獨立樣本檢驗, 分別比較性別化名字與名字主人性別一致、不一致兩種條件下個體的熱情與能力評價分數, 進一步檢驗名字和性別對個體評價的影響。結果發現, 在名字和名字主人性別一致條件下, 被試對男性化名字男性的熱情評價低于女性化名字的女性,(119) = ?1.94,= 0.055,= ?0.36; 而名字和名字主人性別不一致時, 被試對使用女性化名字的男性的能力評價顯著低于男性化名字的女性,(119) = ?2.77,< 0.01,= ?0.51。

3.4 討論

研究2發現, 男性化名字主人被感知為高能力、低熱情, 女性化名字主人被感知為高熱情、低能力, 表明性別化名字影響他人對名字主人的熱情和能力評價。名字和性別一致的個體獲得了更積極的評價, 驗證了人?名匹配效應。對不同性別人物的名字和維度交互作用分析發現, 女性取男性化名字被認為低熱情, 男性取女性化名字被認為低能力。這一結果驗證了假設2, 同時也揭示出人?名匹配效應背后的原因:使用相反性別化名字的個體會被認為缺乏“應有”的特質, 從而受到較為負面的評價。而人們對女性化名字的男性評價更消極, 對男性化名字主人的評價則無性別差異, 這體現了名字影響個體評價的性別不對稱性, 原因可能在于人們通常認為男性的地位比女性更高(Moss-Racusin & Johnson, 2016),容易將具有異性特質的男性和低地位聯系起來(Rudman et al., 2012)。因此相較于男性化名字的女性, 女性化名字的男性會受到更消極的評價。

不同于男性能力高于女性的傳統性別觀念, 本研究發現, 人們認為使用相反性別化名字的女性比男性更具能力。以男性化名字的男性為參照, 可以發現女性化名字降低了對男性的能力感知, 而被試對男性化名字女性的能力評價較高, 導致了男性化名字的女性比女性化名字的男性被感知為更有能力。該結果表明, 相較于個體與生俱來的生理性別, 性別化名字表征的社會性別在個體評價中可能發揮了更大的作用。

研究2中采用一個名字代表一類性別化名字, 研究結論的推廣性可能受到限制。研究3通過兩個子研究, 創設交友、任務兩類更具生態性的情境, 關注性別化名字影響個體評價的行為后效, 考察名字和性別對人際交往的影響及其內部機制。同時, 通過增設名字數量, 提升研究的外部效度, 并進一步檢驗研究2的發現。

4 研究3:名字和性別對人際交往的影響

4.1 研究3a:交友情境下性別化名字和性別對人際交往的影響

4.1.1 目的

在交友情境下考察不同性別化名字對人際交往的影響, 并探究印象評價的中介作用。

4.1.2 方法

(1)被試

在網上招募大學生被試159名。23名被試未通過操縱性檢驗被剔除, 有效被試136名(男62名, 女74名, 平均年齡21.65歲,= 2.94歲)。按照名字主人性別將問卷分為兩組, 每組問卷有5個版本, 每個版本中人物的名字不同。其中問卷1~5中的人物均為男性, 問卷6~10的人物均為女性。被試隨機填答一個版本的問卷, 其中71人作答第一組問卷(男生32人, 女生39人), 65人作答第二組問卷(男生30人, 女生35人)。所有被試均自愿參與實驗, 通過操縱性檢驗的被試獲得一定的實驗報酬。

(2)實驗設計

采用2(名字性別化:男性化, 女性化) × 2(名字主人性別:男, 女) × 2(被試性別:男, 女) × 2(評價維度:熱情, 能力)的混合實驗設計, 名字主人性別、被試性別為被試間變量。因變量為被試對名字主人的熱情與能力維度評價以及交往選擇結果。

(3)實驗材料與程序

創設“交友”情境, 實驗材料參考Kervyn等人(2012)研究中熱情取向的情境。被試被告知參與一項情境想象研究, 首先閱讀指導語:您將乘坐大巴去郊游。由于您報名時間晚, 車上只剩下兩個空位, 這兩個空位的位置差不多。您可以在報名系統看到客車座位預約旅客的名字和性別信息。接著, 被試需根據游客的名字和性別信息, 在熱情和能力特質詞上對兩名游客進行1~7分評價, 之后在百分制量表上分別評價與兩名旅客的同座意向。最后, 被試需回答一道操縱性檢驗題:根據游客信息, 判斷下列游客的性別。此題答錯問卷作廢。

在名字的選擇上, 選用研究1中5個男性化名字(余銘輝、范坤鴻、任鳴濤、譚振康、姜宏韜)和5個女性化名字(杜惠敏、汪玥萱、戴雪純、鐘思瑩、姚鈺靜), 在Excel中進行隨機分組, 具體過程如下:在Excel中按照性別化將名字列為兩組并編號, 之后采用“RANDBETWEEN”公式在1到5的范圍內生成隨機整數, 兩列名字中數值最接近的名字分為一組, 生成5組研究材料。結合名字主人的性別, 最終形成10套版本的問卷。特質詞以及性別的操縱方式同研究2。實驗3a熱情、能力測量內部一致性信度為0.66和0.80。5個男性化名字熱情和能力評分的內部一致性信度為0.71和0.69, 5個女性化名字熱情和能力評分的內部一致性信度為0.61和0.68。

4.1.3 結果

研究3a、3b中, 被試對使用男性化名字、女性化名字的男性、女性的熱情和能力評價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研究3a、3b不同性別化名字人物的熱情、能力評價(M ± SD)

(1)交友情境下性別化名字對評價的影響

5個版本的名字在熱情和能力維度的評分一致性信度較好, 可忽略材料對結果的影響。以性別化名字、維度作為被試內變量, 人物性別和被試性別為被試間變量, 進行重復測量方差分析, 結果見圖2。名字、維度和目標性別交互效應顯著,(1, 132) = 4.52,< 0.05, 偏η= 0.03; 名字和人物性別交互效應顯著,(1, 132) = 14.10,< 0.001, 偏η= 0.10; 名字和維度交互效應顯著,(1, 132) = 23.11,< 0.001, 偏η= 0.15。其他主效應、交互效應均不顯著。

性別化名字、評價維度和名字主人性別的簡單效應分析發現, 不同名字的女性人物在熱情評價上存在顯著差異,(1, 134) = 29.80,< 0.001; 不同名字的男性人物在能力評價上存在顯著差異,(1, 134) = 7.23,< 0.01。名字和名字主人性別的簡單效應分析發現, 對女性人物的評價在名字上差異顯著,(1, 134) = 15.25,< 0.001; 對女性化名字人物的評價存在性別差異,(1, 134) = 20.07,< 0.001。名字和維度的簡單效應分析發現, 對兩類名字的熱情評價存在顯著差異,(1, 135) = 14.61,< 0.001; 兩類名字在能力評價上存在顯著差異,(1, 135) = 5.21,< 0.05。

采用獨立樣本檢驗, 分別比較了名字與名字主人性別一致、不一致兩種條件下個體的熱情與能力評價。結果發現, 在名字和名字主人性別一致條件下, 被試對男性化名字男性的熱情評價低于女性化名字的女性,(134) = ?4.38,< 0.001,= ?0.76; 而在性別化名字和名字主人性別不一致條件, 被試對女性化名字的男性的能力評價顯著低于男性化名字的女性,(134) = ?3.25,< 0.01,= ?0.56; 被試對女性化名字的男性的熱情評價略高于男性化名字的女性,(134) = 1.83,= 0.07。

圖2 交友、任務情境下被試對不同性別化名字男女個體的熱情、能力評分

(2)性別化名字對交友意向的影響及中介效應檢驗

以被試對名字主人的選擇結果作為被試內變量, 名字主人性別和被試性別作為被試間變量, 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發現, 名字主效應顯著,(1, 132) = 5.38,< 0.05, 偏η= 0.04, 被試對女性化名字主人的交往意愿(= 54.11,= 22.07)高于男性化名字主人(= 45.89,= 22.07)。性別化名字和人物性別的交互效應顯著,(1, 132) = 24.34,< 0.001, 偏η= 0.16。簡單效應分析發現, 對女性人物的交往意向在名字上存在差異,(1, 134) = 25.16,< 0.001, 被試對女性化名字女性的交往意向(= 62.72,= 20.20)顯著高于男性化名字的女性(= 32.28,= 20.20); 對男性人物的交往意向在名字上的差異邊緣顯著,(1, 134) = 3.05,0.08, 被試對男性化名字男性的交往意向(= 54.24,= 20.67)略高于女性化名字的男性(= 45.76,= 20.67)。

為進一步解釋性別化名字影響人際交往的機制, 使用SPSS的MEMORE插件(Montoya & Hayes, 2017; 王陽, 溫忠麟, 2018), 建立熱情、能力維度在名字性別化和交友意向之間的中介模型。由于名字影響被試對女性人物的交往意向, 故建立以女性人物選擇結果為預測變量的中介模型, 納入評價維度、名字性別化和交友意向評分后的回歸方程顯著(= 0.44,(4, 60) = 11.64,< 0.001; 見圖3), 女性化名字的女性比男性化名字的女性得到更高的熱情評價(= 0.48,= 0.17;(64) = 2.90,< 0.01, 95% CI = [0.15, 0.81]); 而不同名字女性的能力評價差異不顯著(= 0.20,= 0.14;(64) = 1.40,> 0.05, 95% CI = [?0.09, 0.49])。對女性的熱情評價能夠正向預測交往意愿(= 0.91,= 0.14;(60) = 6.69,< 0.001, 95% CI = [0.64, 1.18])。對女性的能力評價無法預測交往意愿(= 0.11,= 0.15;(60) = 0.73,> 0.05, 95% CI = [?0.20, 0.42])。熱情在性別化名字對女性交友意向的預測模型中起到完全中介作用(間接效應 = 0.44, 95% CI = [0.16, 0.71]; 直接效應 = 0.34, 95% CI = [?0.04, 0.72])。

圖3 名字性別化對女性人物交友意向的中介模型圖

4.2 研究3b:任務情境下性別化名字和性別對人際交往的影響

4.2.1 目的

在任務情境下考察性別化名字對人際交往的影響, 并探究印象評價在其中的中介作用。

4.2.2 方法

(1)被試

線上招募大學生144人。13名被試未通過操縱性檢驗被剔除, 最終有效被試131名(男52人, 女79人, 平均年齡21.95歲,= 2.41歲)。按照名字主人性別將問卷分為兩組。被試隨機填答一個版本的問卷, 其中67人作答第一組問卷(男生27人, 女生40人), 64人作答第二組問卷(男生25人, 女生39人)。所有被試均自愿參與實驗, 通過操縱性檢驗的被試獲得一定的實驗報酬。

(2)實驗設計與程序

實驗設計與流程同實驗3a。不同之處在于情境指導語。實驗3b的任務情境指導語:您參加了一個知識競賽, 其中一個環節要求兩人組隊完成一項困難任務。賽制組為您隨機安排了兩位參賽選手, 您可以看到選手的名字和性別信息。接著, 被試需根據選手的名字和性別信息, 在熱情和能力特質詞上對兩位選手進行1~7分評價, 之后在百分制量表上分別評價與兩位選手的搭檔意向。名字的選擇同實驗3a。實驗3b熱情與能力測量內部一致性信度分別為0.78和0.72。5個男性化名字熱情和能力評分的內部一致性信度為0.69和0.75, 5個女性化名字熱情和能力評分的內部一致性信度為0.77和0.72。

4.2.3 結果

(1)任務情境下性別化名字對評價的影響

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發現, 性別化名字和名字主人性別的交互效應顯著,(1, 127) = 4.97,< 0.05, 偏η= 0.04; 性別化名字和評價維度的交互效應顯著,(1, 127) = 41.22,< 0.001, 偏η= 0.25; 評價維度主效應顯著,(1, 127) = 22.07,< 0.001, 偏η= 0.15, 被試對性別化名字主人的能力評價(= 5.04,= 0.68)高于熱情(= 4.86,= 0.70)。其他主效應、交互效應均不顯著。

性別化名字和人物性別簡單效應分析發現, 對女性人物的評價在名字上存在差異,(1, 129) = 7.14,< 0.01; 對女性化名字人物的評價存在性別差異,(1, 129) = 12.73,< 0.001。性別化名字和評價維度的簡單效應分析發現, 兩類名字在熱情維度上的評價差異顯著,(1, 130) = 30.23,< 0.001; 兩類名字在能力維度上的評價差異顯著,(1, 130) = 6.95,< 0.01。

分別比較名字對男性和女性名字主人的熱情和能力評價的差異。對男性名字主人的方差分析結果發現, 評價維度的主效應顯著,(1, 65) = 13.97,< 0.001, 偏η= 0.18; 性別化名字和評價維度的交互效應顯著,(1, 65) = 11.83,< 0.001, 偏η= 0.15。簡單效應分析發現, 男性的熱情評價在名字上存在差異,(1, 66) = 4.43,< 0.05; 男性的能力評價在名字上存在差異,(1, 66) = 5.22,< 0.05。對女性名字主人的分析發現, 名字主效應顯著,(1, 62) = 6.62,< 0.05, 偏η= 0.10; 評價維度主效應顯著,(1, 62)=8.81,< 0.01, η= 0.12; 性別化名字和評價維度的交互效應顯著,(1, 62) = 31.67,< 0.001, 偏η= 0.34。簡單效應分析發現, 在熱情維度, 被試對不同名字的女性評價存在顯著差異,(1, 63) = 33.44,< 0.001。

對名字與名字主人性別一致、不一致條件下個體的熱情與能力評價的獨立樣本檢驗發現, 在名字和性別一致條件下, 被試對男性化名字男性的熱情評價低于女性化名字的女性,(129) = ?5.53,< 0.001,= ?0.97; 而在性別化名字和名字主人性別不一致條件, 被試對女性化名字的男性的能力評價顯著低于男性化名字的女性,(129) = ?3.79,< 0.001,= ?0.67; 被試對女性化名字的男性的熱情評價略高于男性化名字的女性,(129) = 1.92,= 0.057。

(2)性別化名字對搭檔選擇的影響及中介效應檢驗

以不同名字人物的選擇結果為被試內變量, 名字主人性別和被試性別作為被試間變量, 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發現, 性別化名字主效應顯著,(1, 127) = 15.78,< 0.001, 偏η= 0.11, 被試對男性化名字主人的搭檔意向(= 58.18,= 22.49)高于女性化名字主人(= 41.82,= 22.49)。名字和人物性別的交互效應不顯著,(1, 127) = 1.73,= 0.22。性別化名字和被試性別交互效應顯著,(1, 127) = 4.82,< 0.05, 偏η= 0.04, 二者的簡單效應不顯著。

使用SPSS的MEMORE插件, 建立特質評價在名字和搭檔選擇之間的中介模型。盡管任務情境中名字和人物性別的交互效應不顯著, 說明男性化名字對于男性和女性搭檔選擇的影響可能是相同的, 但為了檢驗假設3(能力維度在性別化名字和男性搭檔選擇間的中介作用), 將分別建立男性、女性搭檔選擇的中介模型:

納入評價維度、名字性別化和對女性搭檔意向評分后的回歸方程顯著(= 0.52,(4, 59) = 15.88,< 0.001), 男性化名字的女性比女性化名字的女性得到更低的熱情評價(= ?0.35,= 0.16;(63) = ?2.11,< 0.05, 95% CI = [?0.68, ?0.02]); 而不同名字女性的能力評價差異不顯著(= ?0.10,= 0.17;(63) = ?0.59,= 0.55, 95% CI = [?0.44, 0.24])。對女性的能力評價能夠正向預測搭檔意愿(= 1.03,= 0.15;(59) = 7.08,< 0.001, 95% CI = [0.74, 1.32]), 而對女性的熱情評價無法預測搭檔意愿(= 0.23,= 0.15;(59) = 1.52,= 0.13, 95% CI = [?0.07, 0.54])。評價維度在名字到女性搭檔選擇意向的中介模型不成立。

納入評價維度、名字性別化和對男性搭檔意向評分后的回歸方程顯著(= 0.50,(4, 62) =15.78,< 0.001; 見圖4), 男性化名字的男性比女性化名字的男性得到更低的熱情評價(= ?0.29,= 0.14;(66) = ?2.11,< 0.05, 95% CI = [?0.56, ?0.01]); 男性化名字的男性比女性化名字的男性得到更高的能力評價(= 0.39,= 0.17;(66) = 2.28,< 0.05, 95% CI = [0.05, 0.73])。對男性的熱情評價無法預測搭檔意愿(= ?0.03,= 0.15;(62) = ?0.22,=0.82, 95% CI = [?0.33, 0.27]), 對男性的能力評價正向預測搭檔意愿(= 0.77,= 0.13;(62) = 6.13,< 0.001, 95% CI = [0.52, 1.03])。能力在性別化名字對男性搭檔意向的預測模型中起到完全中介作用(間接效應 = 0.30, 95% CI = [0.04, 0.60]; 直接效應 = ?0.08, 95% CI = [?0.43, 0.28])。

圖4 名字性別化對男性人物合作意向的中介模型

4.4 討論

研究3對性別化名字的熱情能力感知特點, 以及名字對不同性別個體的印象評價進行了檢驗, 結果與研究1、2的發現吻合。根據研究3b, 名字不僅影響男性的能力感知和女性的熱情感知, 還會影響男性的熱情評價。這是名字印象評價研究中的首次發現。從現實影響上看, 雖然熱情、友善是積極的特質, 但在研究3b這一任務情境中, 評價者更關注潛在搭檔的能力特質。盡管人們認為女性化名字的男性比男性化名字的男性更富熱情, 然而因為前者被感知為能力不足, 最終影響人們與之搭檔的意愿。

人們更愿意與女性化名字的女性成為朋友, 熱情評價在名字和交友結果之間起到完全中介作用; 人們傾向于和男性化名字的男性組隊完成任務, 能力評價完全中介了名字對搭檔選擇的影響。該結果表明, 人們對名字和性別一致個體的偏好具有情境特異性。結合人際交往中特質和情境的匹配關系, 在交友情境, 人們注重交往對象的熱情特質, 認為女性化名字的女性比男性化名字的女性更為熱情, 是合適的交往對象; 在任務情境, 人們更關注交往對象的能力特質, 認為男性化名字的男性比女性化名字的男性更有能力, 是合作的良好人選。

5 總討論

從性別化名字的熱情和能力感知入手, 本研究從性別刻板印象維護視角探討了名字和性別影響個體評價的模式, 首次從評價者動機的角度考察了名字對人際交往的影響及心理機制, 為名字的社會心理認知提供了新的理論解釋與實證支持。研究在發現了男性化名字被感知為高能力、低熱情, 女性化名字被感知為高熱情、低能力的基礎上, 進一步發現性別化名字影響名字主人“本應具有”的特質評價, 而且名字主人給人留下的印象和評價者動機能共同影響個體的人際交往。

5.1 名字熱情能力知覺的穩定性

研究發現人們對男性化名字的能力評價高于女性化名字, 對女性化名字的熱情評價高于男性化名字, 與西方研究結果一致(Nett et al., 2020; Newman et al., 2018)。這說明人們對名字這一社會符號的知覺具有跨文化的一致性。此外, 相較于女性化名字的個體, 男性化名字的個體被認為高能力低熱情; 女性化名字的個體比男性化名字個體被認為高熱情低能力。這些結果表明性別化名字對個體知覺的影響非常穩定。名字能夠激活性別刻板印象(韓燕等, 2008; Karniol et al., 2016), 影響人們對性別化名字的熱情與能力感知。上述結果印證了名字作為一種身份標識對社會知覺的重要影響。

5.2 名字影響個體“本應具有”的特質評價

本研究發現, 使用相反性別化名字的個體會被認為缺乏“應有”的性別特質。對于使用相反性別化名字的個體, 名字傳遞的特質違反了人們對名字主人的性別預期。而對于缺乏“應有”性別特質的個體, 人們會在其對應的刻板印象維度給出較低的評價(Hansen et al., 2017; Vaidis & Bran, 2018), 從而維護刻板印象。也正因為此, 使用相反性別化名字的個體給人留下比較消極的印象。本研究中不同性別人物的名字和評價維度交互作用的效應量在0.1~0.25之間, 屬于低效應量, 原因在于被試做出評價時參考的線索非常有限, 并且人們往往抱以謹慎的態度來評價他人。在現實生活中, 人們會整合多種線索評價他人, 名字在評價中的作用可能會被其他線索沖淡。不過, 本研究通過考察名字影響印象評價的可能模式, 揭示出人際知覺中名字的作用機制, 豐富了名字人際知覺的理論。

5.3 名字改變個體的刻板化評價

名字通過影響個體“本應具有”的特質評價, 能夠改變個體的刻板化評價。具體而言, 男性化名字的女性比女性化名字的男性被感知為更有能力; 在研究3中, 女性化名字的男性比男性化名字的女性被感知為更富熱情。總的來看, 男性化名字對女性能力評價的影響非常穩定, 且使用相反性別化名字的女性和男性個體在能力評價上差異的效應量均高于0.5。事實上, 如果將名字與性別一致者的評價視作一般意義上的性別刻板印象, 可以發現被試對女性的能力評價不低于男性。伴隨社會發展與時代變遷, 人們的性別觀念已然發生變化。Eagly及其同事(2020)的研究發現, 人們對男性和女性的能力感知不存在顯著差異。本研究的結果也揭示出人們對女性能力感知的變化。

研究3b發現人們認為女性化名字的男性比男性化名字的男性更熱情, 其原因可能和中國的文化環境有關。西方文化偏“男性化”, 人們對男性的熱情等社會性特質并未抱有太大期許(Bosak, Kulich et al., 2018; Croft et al., 2015)。而東方屬于“女性化”文化, 溫潤如玉的君子形象蘊含了中國文化“剛柔相濟”的思想理念。名字作為一種社會文化符號, 具有維持和傳遞社會觀念的功能。女性化名字中蘊含的友好、親和等特質, 同人們對東方男性“寬厚仁愛”的期許相符合, 名字主人會受到名字的影響被感知為具有高熱情的特質。

5.4 人?名匹配效應的情境特異性

從評價者動機的角度出發, 本研究首次發現了人?名匹配效應存在情境特異性, 即在特定情境下, 被試對人?名匹配個體的偏好在某一性別上有所凸顯。名字影響男性和女性個體“應有”的特質感知, 而受到動機的驅使, 人們在不同情境下選擇交往對象時所關注的特質也不盡相同(Spence, 1985), 這種特質與情境間的匹配關系, 影響特定情境下人們對某一性別人物的偏好。綜上, 性別化名字對人際交往的影響, 不僅受制于名字主人性別和名字的匹配關系, 還會受到評價者動機的影響。本研究結合情境和特質的匹配關系, 從評價者和評價對象兩個方面考察名字在人際交往中的作用, 拓展了名字的社會知覺研究。

研究發現, 相較于女性化名字的女性, 人們在任務情境中更青睞男性化名字的女性, 印證了男性化名字助力女性職業發展的結論(Coffey & Mclaughlin, 2016; 郭鳳等, 2020)。但值得注意的是, 性別化名字不影響對女性的能力感知, 女性的能力特質在性別化名字和搭檔選擇結果之間的中介路徑并不成立。此外, 被試能夠準確判斷名字主人的性別, 這就排除了被試將男性化名字的女性誤認為男性進而做出選擇的可能。或許在競賽這一任務導向情境下, 存在能力以外的因素影響人們對男性化名字女性的偏好。另外, 研究并未發現女性化名字能夠幫助男性獲得友誼, 也就是說, 使用相反性別化名字的個體能否從名字中獲益取決于性別。有研究表明擁有異性名字的個體使人感到驚奇、怪異(Pilcher, 2016)。或許使用相反性別化名字的男性給人帶來的并非是“剛柔相濟”的和諧感, 而是一種“不陰不陽”的失調感。后續研究可以將情緒與認知相結合來考察名字對人際互動的影響。

5.5 本研究的應用啟示

中國的姓名文化歷史悠久, 姓名與每個人息息相關, 本研究結果具有重要的應用啟示。個體自出生以來被賦予的名字對社會知覺具有重要影響, 應該正確認識名字的功能, 避免因名字而對他人形成先入之見, 妨礙人際關系的建立。另一方面, 名字或許可以作為一種印象管理工具。在一些功能性團體和組織中, 允許人們使用非實名(昵稱或小名)以更好地實現互動目標, 人們可以根據互動目標給自己取一個合適的假名, 助力形成良性的互動關系。此外, 本研究通過考察人們對不同性別化名字主人的評價, 揭示出當代中國社會性別觀念的轉變, 名字能夠為研究社會變遷背景下人們思想觀念的變化規律提供一種有效的工具。

5.6 研究局限與展望

本研究結合刻板印象內容維度, 為名字熱情能力知覺的穩定性和跨文化一致性提供有力證據, 提出了名字影響個體印象評價的可能模式, 并從評價者動機的角度探索了名字影響人際交往的內部機制。但研究仍存在以下不足, 值得未來進一步探索。首先, 中國存在大量男女通用的“中性化”名字, 中性化名字或許被感知為具有適度的熱情和能力, 擁有中性化名字的個體可能給人留下“剛柔并濟”的印象也因此更受歡迎, 未來可以考察對中性化名字主人的印象評價及影響(包寒吳霜等, 2016)。其次, 本研究考察了他人對名字主人印象評價的影響, 那么從名字主人本身具有的特質來看, 持有不同性別化名字的個體是否在熱情與能力維度上存在差異?未來有必要探討名字影響印象評價的準確性。再者, 線上交友已成為當今人際交往的重要形式, 人們希望通過網名給他人留下好印象(Whitty & Buchanan, 2010)。今后可探討網名或昵稱的性別化感知對印象評價的影響。

6 結論

(1)人們對男性化名字的能力評價高于女性化名字, 對女性化名字的熱情評價高于男性化名字。

(2)性別化名字影響個體“應有”的特質評價, 名字與性別不一致的女性和男性分別給人以“低熱情”和“低能力”的印象。

(3)性別化名字通過改變對女性的熱情評價進而影響人們與女性的交友意愿, 通過改變對男性的能力評價進而影響人們與男性的共事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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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mpact of gender orientation of names on individuals’ evaluation of impressions and interpersonal interaction

ZUO Bin, LIU Chen, WEN Fangfang, TAN Xiao, XIE Zhijie

(School of Psychology, Center for Studies of Social Psychology,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9, China) (Key Laboratory of Adolescent Cyberpsychology and Behavior, Ministry of Education,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9, China)

People can infer personal traits from names and, thus, the impressions of an individual can be influenced by how others perceive his or her name. Previous research has found that people have a distinctive perception of masculine and feminine names. This raises an interesting question: How do people evaluate individuals with opposite gender-oriented names, and how will this evaluation affect interpersonal interaction based on the main two dimensions of social cognition (i.e., warmth and competence). To answer these questions, the first aim of this study was to evaluate the perception of warmth and competence of names within the Chinese context and examine the effects of an individual’s gender and name-gender orientation on impression formation. The second aim was to explore the behavioral aftereffects of evaluation of impressions based on individual’s names.

Four studies were conducted to explore the research questions. In Study 1, a total of 100 masculine and feminine names were presented to 176 undergraduate students who were asked to rate these names according to four traits: two traits for each dimension of warmth and competence. In Study 2, 121 undergraduate participants were presented with information about target genders and names. Participants were asked to rate these targets based on warmth and competence. In Study 3a, 136 undergraduate participants were presented with two targets that had masculine or feminine names within the context of imagining going on a trip with them. Furthermore, in Study 3b, 131 undergraduate participants were asked to imagine that they would meet two individuals with different names within the context of finishing a difficult task. Participants in Study 3a and Study 3b were then asked to evaluate these individuals based on their warmth and competence traits and choose one of them as their partner to complete the corresponding activities.

The results were as follows: (1) Feminine names were rated higher on warmth than masculine names, and masculine names were rated higher on competence than feminine names; (2) Individuals with gender-consistent names were considered to have the typic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ir gender: women with feminine names were perceived as warmer than women with masculine names, and men with masculine names were perceived more competent than men with feminine names; (3) Individuals with gender-inconsistent names were considered to hav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opposite sex: men with feminine names were perceived less competent than women with masculine names, whereas women with masculine names were perceived less warm than men with feminine names; (4) Participants intended to make friends with women whose names were consistent with their gender, and the perception of warmth completely mediated the effect of name-gender orientation on willingness to interact; and 5) Participants preferred to finish difficult tasks with men whose names were consistent with their gender, and the perception of competence completely mediated the effect of name gender orientation on willingness to cooperate.

This is the first study to explore how gender and name gender orientation affect individuals’ impressions by applying stereotype content in China. We examined the influence of name gender orientation on individuals’ perceptions about others, as well as their behavior intention and mechanis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perceiver’s motivation. This study provides new theoretical explanations and empirical support for impression evaluation and interpersonal interaction based on names, and has important implications for future research on the social cognition of names. Further studies should explore the content of gender-ambiguous names and their effects on individuals’ impressions and behavioral aftereffects. The effects of emotional and cognitive processes on names and interpersonal interaction should also be assessed.

gender orientation of names, impression evaluation, warmth, competence, interpersonal interaction.

2020-05-25

*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18ZDA331)和華中師范大學基本科研業務費項目(CCNU19ZN021)資助。

溫芳芳, E-mail: wenff@mail.ccnu.edu.cn

B849: C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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