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專制”與“民主”：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的比較優勢

佟 玲

（蘭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甘肅 蘭州730000）

一、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與“專制”的區別及比較優勢

（一）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與“專制”的區別

專制，“泛指統治者個人獨攬國家大權實行專橫統治的政體”[1]，這里所要辨析的“專制”特指在專制體制下形成的關于官員培育、選拔、管理、使用的一種官員選任模式（以下簡稱“專制官員選任模式”）。作為兩種不同的“模式有機體”，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與專制官員選任模式在“中樞”“血液”等方面存在著根本區別。

1.模式“中樞”不同。中樞是思想、行為的“控制器”和“協調室”，官員選任模式的“中樞”則指模式有機體中推動整個模式協調運作的核心要素，即官員選任模式的領導力量。在專制官員選任模式下，皇帝、國王等專制統治者是官員選任的領導力量。在17世紀前的英國，國王集立法與行政大權于一身，官吏的選拔和任用取決于出身和對國王的忠誠度。在中國封建社會，官員的選任取決于專制統治者的需要，“皇帝好惡決定官吏的任免和升降，為‘人盡其才’設置了先天障礙。”[2]與“專制”不同的是，中國共產黨是選賢任能的領導力量，這是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與專制官員選任模式最具本質的分野。早在1962年，毛澤東就提出“工、農、商、學、兵、政、黨這七個方面，黨是領導一切的”[3]。新時代，習近平指出：“黨中央是大腦和中樞”[4]86。選賢任能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有一個“總指揮”，這個“總指揮”就是中國共產黨。

2.模式“血液”不同。血液是維持生物體存在的必要條件，具有穩態生物體環境的功能。與生物體一樣，模式有機體的良性運轉必然要訴諸維系其存在和發展的“血液”，官員選任模式的“血液”是指模式有機體中維持其存在、穩定其狀態的要素，即價值取向。馬克思指出：“專制制度具有獸性是必然的，而具有人性是不可能的。”[5]專制官員選任模式運作狀態表明，官吏選任是統治者的統治方式，堅持“以統治者為中心”，其價值旨歸是維護統治者利益。與之相反，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與中國共產黨發展的價值邏輯具有一致性，都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其價值旨歸是維護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習近平在參加十三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內蒙古代表團審議時指出：“中國共產黨根基在人民、血脈在人民”，強調“干部要懷著強烈的愛民、憂民、為民、惠民之心，心里要始終裝著父老鄉親”[4]520。

3.模式運轉方式不同。有機體運轉方式影響著有機體的效能實現，官員選任模式的“運轉方式”是指官吏（干部）管理方式。專制體制下的官吏治理具有強烈的“人治”特征。雖然各個統治者也將法治作為治吏的重要手段，但是這里的“法治”是專制意義上保障統治者特權的“法治”，統治者是治吏之法的主體，因此會出現“臣下言不當，當死”的無理苛求，對官員的獎懲也會因“愛憎之變”而變化。與之相反，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具有鮮明的“法治”特征。習近平指出：“對各級領導干部，不管什么人，不管涉及誰，只要違反法律就要依法追究責任”[6]。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依法依規管理干部，制定修訂《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中國共產黨問責條例》等法規，這些法規出臺和修訂進一步凸顯了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的“法治”特征。

（二）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與“專制”的比較優勢

通過對兩種模式的對比和剖析，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在領導力量、價值取向、模式運轉方面與專制官員選任模式相比具有顯著優勢。

1.領導力量優勢：選賢任能領導更具優越性。“喜怒無常是專制主義君王的特有的性格；假話、違心的話是專制主義臣民的特有的語言”[7]。探察專制官員選任模式可以發現，作為官吏選任的領導力量，一向信仰“天命王權”或“君權神授”的專制統治者不可避免在作風上、素質上因追求自身特殊利益而具有局限性。相比之下，在信仰上，中國共產黨堅定不移地信仰馬克思主義，始終將其作為選賢任能的行動指南；在作風上，中國共產黨在長期選賢任能實踐中形成了選賢任能為了群眾、選賢任能依靠群眾、選賢任能結果由人民評判的優良作風；在自身素質上，中國共產黨一貫重視學習、勤于學習，敢于直面選賢任能中出現的各種問題，通過堅持“兩個維護”、增強“四個意識”不斷健全黨中央對選賢任能工作的領導，不斷增強黨對選賢任能的政治領導力、思想引領力、群眾組織力和社會號召力。中國共產黨在思想信仰、作風建設和素質提升上的優越性突破了專制官員選任模式在領導力量上的局限。

2.價值取向優勢：選賢任能決策更具人民性。探察專制官員選任模式價值取向和官吏角色可以發現，專制官員選任模式突出強調“統治者利益至上”，暴露出人民利益被忽略、人民意見被屏蔽的弊端。“以百姓心為心，與人民同呼吸、共命運、心連心，是黨的初心，也是黨的恒心”[4]138。體現人民共同意志，維護人民合法權益，是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的本質屬性。黨的選賢任能堅持虛心向群眾學習，通過問需于民、問計于民，廣泛征求群眾對干部選任的意見；堅持真心對群眾負責，針對不同的選賢任能責任主體，制定選賢任能權力清單和責任清單，避免因為職責不明、分工不清而導致的相互推諉；堅持為民服務，通過民意調查、網絡調研等方式充分調動人民群眾參與選賢任能的積極性，努力讓人民在選賢任能中擁有更多的獲得感和參與感；堅持誠心接受群眾監督，通過加強信息公開、暢通監督渠道，不斷厚植群眾監督基礎，擴大群眾監督空間。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因虛心向群眾學習、真心對群眾負責、細心為群眾服務、誠心接受群眾監督而更具人民性。

3.模式運轉優勢：選賢任能管理更具全面性。探察專制官員選任模式運行特征可見，專制統治者位于權力金字塔的頂端，與有效監督官吏行為、合理制衡官吏權力相比，統治者更加注重官吏對自身利益的維護，因此不可避免地在評價上重結果輕過程、在管理上重服從輕監督。相比之下，在管理范圍上，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強調將管思想、管工作、管作風、管紀律相結合，注重在選賢任能過程中管好關鍵人、管到關鍵處、管住關鍵事、管在關鍵時。在監督力量上，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則致力于完善黨和國家監督體系，堅持以黨內監督為主導，推動人大監督、民主監督、行政監督等有機貫通，形成監督合力，致力于推進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選賢任能生態形成。正是這種“全面”“系統”“從嚴”的管理模式使黨的干部心中高懸法紀明鏡、手中緊握法律戒尺，進而實現選賢任能的“全面從嚴”。

二、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與“民主”的區別及比較優勢

（一）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與“民主”的區別

作為兩種不同的模式有機體，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與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在模式中樞、血液和運轉方式上具有明顯的異質性。

1.模式“中樞”不同。模式“中樞”是模式有機體的領導力量，對選人用人邏輯和干部選任機制形態的塑造具有決定性作用。西方民主制下的官員選任以黨派競爭為背景，不同政黨代表不同群體的利益，加之政黨更迭頻繁，因此難以形成穩定的具有政治領導力、思想引領力、群眾組織力、社會號召力的領導力量。與之不同，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在黨百年革命、改革和建設實踐探索中形成，并隨著世情國情黨情的變化而與時俱進，選賢任能模式有機體的存在及有效運轉都以黨的領導為前提。黨通過發起選賢任能活動、制定選賢任能方針政策對選賢任能進行政治領導，把準選賢任能的政治方向；通過弘揚忠誠老實、清正廉潔等價值觀對選賢任能進行思想引領，涵養選賢任能政治生態；通過建立群眾利益表達機制與整合機制汲取選賢任能智慧，夯實選賢任能政治根基；通過織密監督網絡、保持高壓反腐態勢清理選賢任能“瘤毒”，永葆選賢任能政治本色。正是因為有了黨這個“模式中樞”，黨的選賢任能才能保持思想統一、意志堅定、行動協調、運轉高效。

2.模式“血液”不同。模式的“血液”是維持有機體存在和穩定的關鍵要素，決定了選人用人模式的基本特點、模式框架和運行機理。馬克思曾指出，西方民主制度下的選舉權“只是讓人民每隔幾年行使一次，來選舉議會制下的階級統治的工具”[8]。表面上，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的價值取向在于“人民主權”，實際上廣大人民卻往往被排斥在權力之外。“資本控制”下的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一度被認為是富人的游戲，持有巨資的利益集團往往會通過向競選候選人捐贈經費來謀求集團利益，公民雖然在形式上擁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但是一旦選舉過程結束，大多數選民又恢復了相對消極的政治角色，而所選任的官員的首要任務是“回報金主”，而不是為公民服務。與之不同，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基本價值取向，它決定了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的基本框架和運行特點，成為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區別于西方民主官員選拔模式的邏輯起點。

3.模式運轉方式不同。在權力分割邏輯下，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更強調維護個人利益，注重不同利益集團之間的權力分配，在模式運轉上多采取分權制衡的方式，以達到對官員權力的牽制和制約作用。孟德斯鳩指出：“一切有權力的人都容易濫用權力這是萬古不易的一條經驗。有權力的人們使用權力一直到遇有界限的地方才休止。”[9]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對于官員權力的制衡，是基于官員貪婪權力的假設基礎之上為了預防官員濫用權力所設計的防御性對策，是基于調節國家內部不同利益集團的利益矛盾的權力分割。而在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下，人民所擁有的權力是一個整體，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干部只是作為人民意志的代表來行使受人民委托的權力。與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相比，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更強調維護集體利益，注重個人利益相互協調基礎上的分工協作。

（二）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與“民主”的比較優勢

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立足于世情國情黨情探索出的選人用人模式，在領導力量、人民支持和模式效能上同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相比具有顯著優勢。

1.領導力量優勢：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共產黨是中國選賢任能的領導力量，與缺乏穩定的、權威的領導力量的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相比，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因為有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而在意志統一、利益統一、組織力量上具有顯著優勢。首先，在意志統一優勢方面：黨借助有效的決策參與機制和群眾訴求表達機制，把全國各族人民的意見和建議匯聚起來，保證選賢任能制度更能代表人民意志。其次，在利益統一優勢方面：黨是選賢任能政策方針的優化者，對選賢任能的政策起到指導和甄別作用。我國的選賢任能模式強調以人民為本位，選賢任能通過一定的利益協調機制、矛盾調處機制、權益保障機制將人民的利益統一起來，防止選賢任能淪為利益集團統治人民的工具。再次，在組織力量上的優勢方面：“我們黨是按照馬克思主義建黨原則建立起來的，形成了包括黨的中央組織、地方組織、基層組織在內的嚴密組織體系。這是世界上任何其他政黨都不具有的強大優勢。”[4]86中國共產黨作為選賢任能領導力量，有效避免了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因政黨頻繁輪替而造成意志分化、利益分化和力量分化的弊端，實現了黨的領導與選賢任能的完美結合。

2.民心優勢：得到最廣大人民的支持和擁護。民心是最大的政治。人民的支持和擁護是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先進于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的又一優勢。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正風反腐、從嚴治吏，凈化選賢任能政治生態，使人民群眾深刻感受到黨中央整治腐敗問題的決心和態度。根據國家統計局開展的2017年全國黨風廉政建設民意調查結果顯示，“93.9%的群眾對黨的十八大以來全面從嚴治黨、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成效表示滿意”“93.2%的群眾對遏制腐敗現象表示有信心”[10]。相比之下，西方“民主”制下的選民淪為官員競選甚至是黨派斗爭的工具，有些黨派或官員群體為了爭奪選民，將選民的利益分歧化，進而觸發民族沖突、宗教沖突和區域沖突，甚至給選民帶來災難。無論哪個派別或群體贏得執政權力，都必然首先維護他們的支持者的利益，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也因此而失去民心。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在價值取向上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有效避免了“民主”官員選任模式代表少數人、少數集團利益的弊端，實現了選賢任能與人民群眾的密切聯系，贏得了“民心”。

3.效率優勢：堅持民主集中制。與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相比，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更具有效率優勢。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以民主集中制為內在規定，保持了民主與集中在選賢任能中的適當張力。一方面，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堅持民主的機制以找到全社會群眾意愿的最大公約數，在廣泛聽取各方面意見的基礎上凝聚選賢任能共識，為制定出更加科學的選賢任能決策奠定基礎。另一方面，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堅持民主基礎上的集中機制，在黨的領導下可以迅速通過合法程序在干部選拔、任用、管理、監督等方面形成共同意志，推動了選賢任能決策的科學性、民主性和高效性。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有效克服了西方民主官員選任模式囿于黨派利益、家族利益、區域和集團利益決策施政所導致的議而不決、效率低下的弊端，實現了選賢任能的高效運行。如鄧小平同志所說，民主集中制也是我們的優越性，“這種制度更利于團結人民，比西方的民主好得多”[11]。

三、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超越“專制”與“民主”的路徑

（一）通過政治守正提升選賢任能模式有機體的“免疫力”

免疫力是指機體對疾病發展的抵御能力，選賢任能模式有機體的免疫力則是指抵御其他意識形態入侵、處理自身有機體的“病痛”、以及應對有機體突變和感染的能力。新時代，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通過堅持馬克思主義在選賢任能中的指導地位，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不斷彰顯選賢任能模式有機體的社會主義底色，為超越“專制”和“民主”提供政治保證。

1.思想引領：堅持馬克思主義在選賢任能中的指導地位。“馬克思主義是中國共產黨人理想信念的靈魂”。[4]74新中國選賢任能模式是馬克思主義黨建理論同干部隊伍建設實際相結合的產物，堅持馬克思主義在選賢任能中的指導地位是超越“專制”與“民主”的思想保障。一是以馬克思主義黨建思想為指導。關于干部素質培養，恩格斯指出：“要在黨內擔任負責的職務，僅僅有寫作才能或理論知識，甚至二者全都具備，都是不夠的，要擔任領導職務還需要熟悉黨的斗爭條件”[12]。關于干部管理，馬克思將無產階級政黨的紀律建設視為事業成功的必要條件，認為“必須絕對保持黨的紀律，否則將一事無成”[13]。新時代，黨的選賢任能建設不斷汲取馬克思主義關于政黨建設的科學智慧，重視對干部的理論水平、業務能力、應對風險能力等素質的培養。二是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是黨的選賢任能建設的行動指南。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就黨在新時代“為什么要選賢任能”“如何選賢任能”等基本問題進行闡釋，強調要“堅持新時代黨的組織路線，健全黨管干部、選賢任能制度”“建設忠誠干凈擔當的高素質干部隊伍”。新時代，黨的選賢任能建設始終貫徹和落實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關于選賢任能工作的價值旨歸、重要作用和戰略要求，不斷涵養選賢任能正氣、指導選賢任能實踐。

2.政治引領：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選賢任能的基本原則和內在規定，是超越“專制”與“民主”的政治保證。新時代，黨的選賢任能建設毫不動搖的堅持了黨的領導。一是堅持黨管干部的根本原則。“我們黨之所以堅強有力，黨管干部原則是很重要的原因”[14]。黨的十八大以來，黨的干部之所以奮發有為、干事創業，根本原因是有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堅強領導，有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科學指引，有黨制定的科學選賢任能路線、方針、政策指路。二是堅持黨的自我革命。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堅持以自我革命引領選賢任能建設，深化黨的選賢任能建設制度改革，堅決扭轉選賢任能領域黨的領導弱化、管干治干不力狀況，使黨始終成為選賢任能的堅強領導核心。三是堅持了黨的組織路線。選賢任能是黨的組織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習近平在全國組織工作會議上提出的新時代組織路線為不斷提升選賢任能工作質量提供了根本遵循。在黨的組織路線引領下，黨的選賢任能工作以德才兼備、以德為先、任人唯賢為基本原則，培養了一大批忠誠干凈擔當的高素質干部，為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提供堅強干部保證。

（二）通過文化創新提升選賢任能模式有機體的“精氣”

“精氣”，通常被認為是生命和智慧的來源，選賢任能模式有機體的“精氣”則是指為其提供智慧的選賢任能文化。積極健康的選賢任能文化是中國選賢任能模式得以存在和維系的必要基礎，是凈化選賢任能政治生態的重要途徑。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不斷拓展中國古代優秀吏治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增量，發展積極健康的選賢任能文化，為超越“專制”與“民主”提供精神力量。

1.崇德尚賢：以中國古代優秀吏治文化為基礎。中國古代優秀吏治文化是選賢任能文化的根和源，是新時代選賢任能模式優勢凸顯的文化根基，其影響貫穿于選賢任能制度孕育、形成和發展全過程，貫穿于選賢任能模式理論、制度和實踐全方位，塑造和培育著中國共產黨選賢任能的思維方式、價值取向和精神品格。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不斷深度挖掘古代優秀吏治文化資源，對中國古代優秀吏治文化中的精神標識進行提煉，客觀、禮敬、科學的對中國古代吏治文化進行反思和創造性轉化，賦予其符合新時代選賢任能建設的新內涵和表達方式，充分激活了中國古代優秀吏治文化生命力。黨堅持“崇德尚賢”，以“信念堅定、為民服務、勤政務實、敢于擔當、清正廉潔”作為新時代好干部標準；堅持“貪官之罪斷不可寬”，堅決嚴懲選賢任能中的不正行為，杜絕選賢任能過程中的貪污腐敗之風，全面推進從嚴治吏；堅持“法律政令者，吏民規矩繩墨也”，全面依法管理使用干部；堅持“為政以德”，不斷加強黨員干部政德建設。

2.勇于突破：提升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增量。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是中國共產黨選賢任能的深厚文化支撐，其“艱苦奮斗”“敢于擔當”等內生價值契合了當代中國干部隊伍建設倡導的“選賢任能”的價值理念，為選賢任能模式的優勢凸顯提供精神血脈。新時代，黨以革命文化為源頭，堅持繼承性與創新性的統一，將革命文化的優秀文化品格內化為選賢任能文化的應有內涵，不斷激活革命文化的物化資源和精神資源，為選賢任能文化建設提供充足養分。與此同時，黨以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為主體，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不斷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干部頭腦，完善各層級干部教育學習制度，把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全面落實到選賢任能各具體領域，旗幟鮮明反對和抵制選賢任能中出現的各種錯誤觀點；實施干部政德建設工程，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要求融入選賢任能建設和從嚴治吏進程之中，體現到干部培育、考察、選任、管理、激勵全過程。

（三）通過完善制度體系建設強壯選賢任能模式有機體的“骨骼”

選賢任能模式有機體的骨骼是指支撐和維護選賢任能有機體的堅固性構造，即選賢任能制度。多年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完善選賢任能制度體系為基礎，以提升選賢任能制度執行力為重點，不斷強壯“骨骼”，為超越“專制”與“民主”提供了制度保證。

1.強基固本：健全黨管干部、選賢任能制度體系。“制度優勢是一個國家的最大優勢”[4]119。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不斷加強選賢任能重點領域制度建設，強化選賢任能制度資源供給。選賢任能制度建設以素質培養體系建設為基礎，印發《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意見》等文件，致力于建立以政治素質培養為主的源頭培養體系、以“接班人”培養為主的跟蹤培養體系和具有系統性的全程培養體系；以知事識人體系建設為前提，出臺《中國共產黨問責條例》等文件，致力于落實日常考核制度，強化分類考核制度，完善近距離考核制度；以選拔任用體系建設為核心，印發《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等法規，致力于構建以德為先、任人唯賢、人事相宜的選拔任用體系；以從嚴管理體系建設為保障，公布《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等法規，致力于建立管思想、管工作、管作風、管紀律的從嚴管理體系；以正向激勵體系建設為動力，出臺《黨政領導干部考核工作條例》等文件，致力于建立崇尚實干、帶動擔當、加油鼓勁的正向激勵體系。

2.多維共進：提升選賢任能制度執行力。制度的生命力在于執行，落實選賢任能制度的關鍵在于強化制度執行力。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多維共進，選賢任能制度執行力得到顯著提升。一是提升干部制度意識。習近平指出：“各級黨委和政府以及各級領導干部要切實強化制度意識，帶頭維護制度權威，做制度執行的表率”[4]128。新時代，黨中央堅持把制度意識提升擺在干部教育培訓突出位置，結合“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教育引導黨員干部自覺尊崇選賢任能制度、模范踐行選賢任能制度；結合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和社會主義發展史教育，引導干部傳承“制度意識”基因，引導干部依選賢任能制度選人、依選賢任能制度用權。二是嚴明選賢任能紀律。紀律嚴明是統一選賢任能意志、統一選賢任能行動的重要保障，是強化選賢任能制度執行力的重要途徑。據相關資料統計，“僅2018年上半年全國就查處扶貧領域腐敗和作風問題4.53萬個、處理6.15萬人”[15]，黨用實際行動證明，執行選賢任能紀律沒有例外。三是加強對選賢任能制度執行的政治監督。黨的十八大以來，黨通過多輪巡視強化對選賢任能工作的政治監督，對各級干部制度執行情況進行全面政治體檢，盯緊選賢任能權力運行各個環節，極大壓減了選賢任能權力尋租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