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中柬出版合作

劉沁秋 徐辰

摘 要：柬埔寨是“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合作伙伴，在東盟國家中，也被公認為是與我國關系最為友好的國家之一。伴隨著中柬關系的持續升溫，中柬出版合作也日益走向深入。文章重點介紹柬埔寨圖書業、報刊業及數字出版業的最新發展情況，梳理出版業相關法律法規政策與管理體系、聚焦兩國出版業近10年來的合作交流歷程，研判未來發展趨勢，為中柬兩國出版業的未來合作與發展提出建議。

關鍵詞：中柬關系 出版合作 文化交流

中國同柬埔寨地緣相近、文化相通。柬埔寨是“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合作伙伴，也是東盟國家中與我國關系最為友好的國家之一，長期奉行對外開放和親華政策，兩國傳統友誼深厚。

近兩年來，中柬關系持續升溫。2019年1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柬埔寨王國政府聯合新聞公報》發布，將2019年確定為“中柬文化旅游年”。同年4月，中柬雙方簽署《關于構建中柬命運共同體行動計劃》，涵蓋政治、安全、經濟、人文、多邊等五大領域合作31項具體目標和舉措。2020年10月12日，中柬簽署《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柬埔寨王國政府自由貿易協定》，兩國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共建中柬命運共同體和“一帶一路”合作進入新時期。這也是柬埔寨對外簽署的首個雙邊自貿協定。同年11月6日，習近平主席為柬埔寨太后莫尼列頒授中華人民共和國“友誼勛章”，表彰莫尼列太后為促進中柬關系發展、增進兩國人民友誼所作出的杰出貢獻。隨著兩國相互信任和理解不斷加深，文化交流不斷深化，在出版領域的交流合作內容也不斷拓寬，合作發展空間巨大。

一、柬埔寨出版業概況

柬埔寨新聞部是主管出版業的政府部門。此外，柬埔寨教育青年與體育部（Ministry of Education， Youth and Sports）、柬埔寨文化藝術部、國家知識產權委員會（National Committee for Intellectual Property）等官方機構，以及高棉作家協會、柬埔寨圖書館員和文獻學家協會（Cambodian Librarians and Documentalists Association）、高棉研究中心（Center for Khmer Studies）、國際兒童讀物聯盟柬埔寨分會（IBBY Cambodia）等民間機構，也都在不同程度上涉及出版相關業務。

（一）圖書業發展情況

柬埔寨出版業具有自身獨特的風格：一是各語種都占有一定的市場份額，英、法、中三個語種的圖書在書店均有銷售，各有其特定的讀者群體;二是對外來文化的包容程度也比較高，頗有兼收并蓄、為我所用的架勢。

目前，柬埔寨境內比較重要的出版機構有：高棉出版社，該社致力于為柬埔寨出版業探索道路，制定行業標準。柬埔寨教育部印刷廠，是柬埔寨最大的官方教育出版機構，隸屬于柬埔寨教育青年與體育部。柬埔寨佛教協會印刷廠，專門從事高棉語研究，出版各種柬文圖書。Sipar出版社，是極具實力的童書出版社，已出版圖書逾180種，發行量超230萬冊，多次獲得國際兒童讀物聯盟獎項。

從出版門類來看，柬埔寨市場上主要有四類出版物。

教材與教輔類圖書。這類圖書占據了較大的市場份額。除柬埔寨教育部印刷廠外，柬埔寨教育青年與體育部也與一些出版社和機構合作，推動教育圖書的出版和印刷工作，如為柬埔寨小學生撰寫掃盲教科書，培養小學生的讀寫能力和閱讀習慣，頒布圖書館標準和閱讀活動指南等。

文學類圖書。20世紀90年代以來，柬埔寨文學得到恢復和發展，詩歌、小說、戲劇、散文等題材不斷涌現。男性讀者更愿意閱讀反思歷史、講述戰后生活、思考腐敗問題的小說。愛情和宗教題材的本土小說，以及翻譯成柬文的韓國小說則廣受女性讀者的喜愛。柬埔寨書展、高棉文學節、貢布作家和讀者節、努·哈奇文學獎、湄公河文學獎等一系列活動和獎項評選也為鼓勵柬埔寨原創文學出版的發展作出了貢獻。

少兒類圖書。隨著柬埔寨對教育重視程度的提高，少兒類圖書也蓬勃發展起來。加強母語學習，提高兒童讀寫能力，是柬埔寨政府推進的重要項目。柬埔寨教育青年與體育部、亞洲基金會和其他合作伙伴合作推出了“每天閱讀計劃”（Read Everyday）。這項全國性的閱讀運動旨在進一步培養全體柬埔寨人，尤其是兒童的閱讀習慣，使他們形成終身學習的好習慣。

學術類與專業知識類出版物。柬埔寨的政府教育部門及民間組織通過多項舉措來推進學術出版，如舉辦研討會和學習班，培訓年輕譯者的學術專著翻譯能力，出版外文版和柬文版研究材料等。高棉研究中心致力于柬埔寨高等教育的發展，尤其注重出版和傳播柬文版的柬埔寨和東南亞主題學術圖書。該中心已出版的柬文版學術圖書包括“東南亞研究系列”（已出版6冊）、柬埔寨研究雜志《知識之輪》（Siksacakr）、學術會議專著和報告等。2005年，柬文版的大衛·錢德勒（David Chandler）著作《柬埔寨史》（A History of Cambodia）出版，首發6個月之后重印，至今仍是常銷書。這些學術入門類圖書定價在7美元左右，學術專著的價格則在10—20美元。

（二）報刊業發展概況

柬埔寨報刊業的發展速度遠超書業。到2019年，柬埔寨境內共有274種報紙、27種期刊，發行量較大的包括《柬埔寨之光》《人民報》《柬埔寨和平島報》《金邊郵報》《高棉時報》等。中文報紙有《華商日報》《柬華日報》等5份。柬埔寨政府門戶網站是柬埔寨主要官方網絡媒體。根據柬埔寨獨立媒體研究中心（Cambodian Center for Independent Media，簡稱CCIM）的資料，《柬埔寨和平島報》是該國最受歡迎的報紙，其網站也是柬埔寨最受歡迎的網站之一。擁有2%印刷品份額的《羅望子樹報》（Deum Ampil Daily）網站也在當地十大網站中占有一席之地。

數據顯示，僅有11%的柬埔寨人閱讀雜志或報紙，或兩者都讀。因此，柬埔寨報業同樣面臨著發行量持續下滑、受眾流失、印刷成本提高等挑戰。柬埔寨的報刊業正在經歷從傳統紙媒向科技化、網絡化的快速轉型，以抵消平面媒體持續下滑造成的經濟損失。

國際標準刊號（ISSN）官方網站顯示，柬埔寨目前仍為非成員國，目前能夠在該網站檢索到的已登記國際標準刊號的柬埔寨報刊僅有10個。

（三）數字出版

柬埔寨政府十分重視數字技術發展，這給柬埔寨的數字出版帶來了機遇。目前，柬埔寨的數字閱讀產品以免費內容居多，每個用戶平均收入為1.8美元，較之全球每個用戶平均收入14.2美元還有比較大的發展空間。一項對柬埔寨數字出版發展的預測顯示，2020年其數字出版業務收入將達到700萬美元，且預計將以每年10.7%的速度增長，2024年的市場規模將達到1100萬美元。柬埔寨數字出版的最大細分市場是電子書，2020年市場規模將達到300萬美元。數字出版滲透率預計在2020年為15.0%，2024年將增長到19.5%。

在圖書館的數字發展方面，多數圖書館都配備有電腦和數字編目。參議院圖書館設有電子圖書館，網民可登錄官網查閱數千本電子書，注冊后即可免費閱讀。洪森圖書館設有教育資源中心數字館藏網站，館藏主要為幼兒教育至高等教育的研究和歷史文獻。其開發目的是為了滿足柬埔寨金邊皇家大學教育碩士課程研究需求，以及供柬埔寨教育青年與體育部、國際組織、非政府組織等機構研究柬埔寨教育政策。

得益于對教育的重視和對數字技術發展的支持，柬埔寨涌現出一大批線上學習產品，例如：開放教育資源（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網站、“一起閱讀”（Lets Read）數字圖書館、“小安學高棉語”（Anh Khmer）早期閱讀應用軟件、“智慧圖書”（Smart Books）電子書應用軟件等，覆蓋了從學前教育到高等教育的常見學科。

（四）相關法律法規

柬埔寨現行的與出版相關的法律主要有《知識產權法》《新聞法》《版權法》等。近年來頒布的與版權相關的法律法規還有：2003年頒布的《版權與相關權利法》《立即停止所有侵犯版權和鄰接權行為的宣言》，2016年頒布的《集體管理組織的宣言》《關于版權侵權的通知》等。①

1.《新聞法》

1995年，柬埔寨頒布《新聞法》。該法“確定了新聞體制，并根據《憲法》第31條和第41條，確保了新聞自由和出版自由”，概述了新聞工作者的詳細權利和責任，包括建立新聞工作者協會的權利。該法還規定必須“嚴格遵守高棉語言的語法規則”和“禁止發布淫穢文字或圖片以及帶有暴力色彩的文字內容”。出版社或報刊負責人必須在正式出版前30天在柬埔寨新聞部（Ministry of Information）注冊并提供詳細信息。

該法明確規定，柬埔寨每個公民或法律實體，最多只能注冊兩份柬文報紙。外國人所擁有的報刊數量，不得超過柬埔寨柬文報刊總量的20%。

2.《知識產權法》

該法于2003年通過實施，旨在保護符合本法律規定的條款及發明專利合作條約，以及在柬埔寨注冊獲得專利證書的發明、模型及工業設計圖案等。該法首次對柬埔寨的知識產權保護進行了較為全面的界定，并明確了在實操過程中，面對多種法律并行、口徑不一的情況，首先應以國際公約的條款作為判斷依據，在其他法律與《知識產權法》相悖的情況下，以該法為準。該法為柬埔寨國內知識產權糾紛案件的裁決提供了比較明確的標準。

3.《版權與相關權利法》

該法旨在提供對柬埔寨作品的版權保護，同時也確保柬埔寨公民能夠擁有最大限度的權利獲取來自海外的作品。該法規定作者對其作品享有可針對任何人行使的專有權，包括精神權利和經濟權利。作者的精神權利永久有效，不可剝奪，且不得扣押或設定追溯期限。作者的經濟權利是指通過授權復制、公開發表或創作衍生作品等，實現其作品價值的專有權，經濟權利保護自作品創作完成之日開始，至作者去世后50年終止。其第18條規定，根據1992年聯合國柬埔寨臨時權力機構②頒布的《刑法和程序》（第48條），禁止盜用涉及《伯爾尼公約》所定義的版權。

必須注意的是，柬埔寨于2004年成為世貿組織《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協議》（Agreement on Trade-Related Aspects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簡稱TRIPS）的成員國，理論上應當遵守《伯爾尼公約》，同時也要對源自其他成員國的作品版權給予與對本國國民同樣的保護。但是，柬埔寨作為最不發達國家加入世貿組織時，已經獲準推遲履行相關義務。最遲期限是，柬埔寨必須在2021年7月1日之前履行《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協定》（例外情況除外），從而履行《伯爾尼公約》的主要標準。這是根據世貿組織《關于有利于最不發達國家措施的決定》第66.1條所規定的過渡期的延長，該條款將最不發達國家應在2013年起遵守相關協定的截止日期延長了8年，這也是對柬埔寨的第二次延長期限。

4.其他法律法規

根據法律規定，出版者必須將每期雜志或報紙的6份副本呈交給柬埔寨新聞部，另外再向柬埔寨國家圖書館提供兩份副本。但是，兩個機構所收藏的已出版報刊都并不完整。

1989年，柬埔寨部長會議通過了關于文化作品付酬的第17號法令，明確規定使用作品者應按當時的信息和柬埔寨文化藝術部以及財經部（Ministry of Economy and Finance）確定的支付比例支付給權利人，即稿費或版稅。

二、中柬出版業合作交流情況

（一）中柬合作出版與文化交流

20世紀末，我國陸續出版了第一部內容較全面的《柬漢辭典》，以及《柬埔寨語語法》《柬埔寨語口語教程》等語言教程，以及《柬埔寨文學簡史及作品選讀》《柬埔寨現當代文學作品選讀》等文學研究類圖書。2017年以來，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等一批國內出版社陸續向柬埔寨輸出《選擇：中國與全球治理》《文化復興：傳統文化的現代價值》《全面依法治國新征程》《京劇知識詞典》等精選圖書的柬文版，供柬埔寨廣大讀者閱讀。同時，以外研社為代表的中國出版社也陸續譯介了《首相洪森：柬埔寨政治與權力40年》《柬漢詞典》《西哈努克畫傳》《神奇的絲路民間故事：柬埔寨民間故事》等一批柬埔寨優秀出版物，受到中國讀者歡迎。

2019年，習近平主席在亞洲文明對話大會上提出“實施‘亞洲經典著作互譯計劃”，鳳凰出版傳媒集團以江蘇省委宣傳部“中柬互譯項目”為依托，積極推動中柬經典作品的版權交流。2019年2月，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在柬埔寨金邊舉辦“感知中國·江蘇文化周”，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作為中國出版界代表，在“感知中柬文化魅力”贈書活動上，向柬埔寨高棉出版社社長贈送“中柬互譯項目”首批作品：柬埔寨名家涅·泰姆的《珠山玫瑰》和中國作家蘇童的《萬用表》。2020年，由江蘇鳳凰少年兒童出版社承擔的第二期“中柬互譯項目”編校工作已經完成，中國首位國際安徒生獎得主曹文軒的名作《青銅葵花》和柬埔寨兒童文學代表作品《小女孩蘭娜》即將與兩國讀者見面。

中柬關系發展學會是柬埔寨重要的對華文化交流機構。協會成立于2010年，前會長克羅緹達（Khlot Thyda）是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前院長，也是洪森首相私人顧問。學會宗旨是與中國友人共同努力，提高中柬關系研究成果的質量，增進兩國人民的友誼。學會多位成員為柬埔寨參眾兩院重要官員，與當地企業合作開展多項中柬文化、體育及慈善活動。克羅緹達也因此榮獲2012年度第六屆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截至2018年底，該學會已經出版關于中柬友誼的《從三國到西哈努克》，周達觀的《真臘風土記》（該書對當代及現代研究真臘及吳哥窟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是現存與真臘同時代者對該國的唯一記錄），以及《西哈努克親王（1922—2012）》等圖書。

（二）文化機構落地柬埔寨

中柬兩國的交流合作不斷深化，在教育文化方面的合作日益深入，孔子學院陸續成立，柬語報刊、書店不斷設立，“鳳凰書架”等品牌示范項目悄然落地，這些文化項目，為促進兩國的繁榮發展，增進兩國人民的友誼與合作作出了重要和積極的貢獻。

1.教育文化合作不斷深入

2009年成立的柬埔寨皇家孔子學院是全球最大的孔子學院之一，年招生規模逾1.2萬人。該孔院致力于在柬埔寨推廣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積極開展面向柬埔寨官員、企業、社會的漢語教學，并配合中柬建交60周年，積極承擔《習近平治國理政》第一卷的翻譯審校工作。2017年4月11日，該書柬文版在柬埔寨首都金邊舉辦了首發式，成為中柬友好合作關系史上的一件大事，為增進柬埔寨對我國文化的正面認知，推動中柬出版合作作出了積極的貢獻。2018年12月，國立馬德望大學孔子學院正式掛牌，成為柬埔寨的第二家孔子學院。經過近兩年的運作，孔子學院在促進柬埔寨高等教育質量提升和向普通民眾教授漢語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

2.柬語報刊、書店不斷設立

2011年8月30日，柬文《高棉》雜志創刊，成為云南省政府新聞辦主辦、中國唯一在柬發行的柬文外宣雜志。2011年10月，云南新知集團在柬埔寨設立新知圖書金邊華文書局。2014年12月，中國文化部、云南省和新知集團共建的柬埔寨金邊中國文化之家正式揭牌。2015年2月，云南日報報業集團設立金邊辦事處，并與《柬埔寨之光》報社簽約，共同創辦《柬埔寨之光·美麗云南》柬文版新聞周刊，暨發行柬文《高棉》雜志之后成為全國省級黨報中首家實現在柬埔寨落地出版的新聞周刊，通過豐富的新聞資訊向柬埔寨讀者展示中國的發展現狀。2015年7月，由中國駐柬大使館出資籌劃、新知圖書金邊華文書局負責實施建設的“大使圖書角”舉行授牌儀式。

3.“鳳凰書架”成為示范項目

2019年12月，鳳凰出版傳媒集團與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簽署協議，“鳳凰書架”正式在柬埔寨金邊落地，首批捐贈400冊圖書，涵蓋兩國文學、中國歷史文化、科技創新、當代中國等類別。“鳳凰書架”是由鳳凰集團發起建設的品牌文化交流項目，選取海外重要文化機構作為共建合作伙伴，精選鳳凰版精品圖書在圖書館（室）陳列，為當地讀者了解中國以及中國文化提供閱讀便利，并適時組織鳳凰作家赴現場，通過“閱讀中國”沙龍等活動形式與當地讀者互動交流，共同品讀中國文學及文化故事。

三、未來合作空間及合作建議

2021年是“十四五”規劃開局之年，也是中國共產黨建黨100周年。我國將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十九屆五中全會對我國“十四五”時期發展作出全面規劃，并正式公布《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中國出版業應緊緊圍繞全會精神，研判錯綜復雜的國際形勢，增強機遇意識和風險意識，積極推動中柬出版合作走向深入。

（一）提高政治站位，深刻認識對柬出版合作的重要意義

第一，中柬合作具有堅實的政治互信基礎。2020年2月，柬埔寨首相洪森在我國新冠肺炎疫情最嚴重時訪華，表達了對中國政府和人民抗擊疫情的大力支持，用實際行動詮釋了中柬命運共同體的牢不可破。第二，中柬兩國經貿合作更加深入。2020年是中柬建立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10周年和簽署中柬命運共同體行動計劃1周年。中柬兩國曾于2017年商定2023年雙邊貿易額達到100億美元的目標，隨著中柬自貿協議的簽署，這一目標有望提前實現，推進雙邊經貿關系達到新高度。第三，柬埔寨經濟增速明顯。隨著經濟穩步發展，柬埔寨連續8年國內生產總值增速超過7%，位列東南亞國家之首，被譽為“亞洲經濟新虎”。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國際機構預計，未來幾年柬埔寨仍將實現高速增長。第四，柬埔寨對華態度友好。總體來說，其媒體對中國疫情的報道基本上是客觀中立的，對中國形象的刻畫也以正面為主。

在后疫情時代，中國出版業應順應國家大勢，繼續推進與柬埔寨的出版與文化合作，助力柬埔寨的經濟恢復和社會發展，化疫情之“危”為發展之“機”。

（二）明確工作重點，有的放矢打造符合需求的精品圖書

一是根據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實施“亞洲經典著作互譯計劃”的有關要求，以“中柬互譯項目”為依托，積極推動經典圖書的版權輸出，逐步形成規模效應。二是積極推動弘揚反映中國最新發展成果和優秀傳統文化的圖書的版權輸出，向柬埔寨讀者展現中國風采，增進對中國的了解。三是圍繞“產業扶貧和鄉村振興”，打造一批講述中國脫貧致富經驗的精品圖書，向柬埔寨宣介中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偉大成果，通過借鑒中國的成功經驗，探索適合自身發展的扶貧方式。四是在職業教育及職業培訓領域開展深入合作，依托“魯班工坊”的建設需求，從機械加工技術、機電一體化技術、通信技術等專業著手策劃職業教育培訓教材，為柬埔寨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

（三）加強能力建設，努力提升海外運營水平

一是要加強與柬埔寨主流出版機構的合作。要展現全面、立體、真實的國家形象，就要把我國優質的原創內容與柬埔寨主流出版機構的優勢、當地市場的需求有機結合起來，就出版領域的全面深入合作達成共識。二是與柬埔寨的高校、文化機構建立合作關系，發力打造新品種。三是積極進行中柬合作出版和國際組稿，聯合中柬作家的力量，打造一批拳頭產品，儲備一批符合兩國讀者閱讀需求的重點選題。四是在建設實體書店、書架的基礎上，嘗試數字化運作，研發推廣線上書店、書架、雙語有聲書APP等。2020年，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嚴重影響了各國之間的人員往來，但得益于數字通信技術的支撐，中柬互利合作在疫情下始終向前推進。

（四）提升宣傳水平，放大國際傳播效應

要實現中國圖書在柬埔寨市場的銷售和有效閱讀，必須在宣傳推廣方面持續發力。總體原則是既要符合國際傳播規律，也要符合我國外宣需要。一是要研判疫情不確定性的影響，積極關注甚至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參加各類線上線下展會和文化活動，如柬埔寨書展、高棉文學節、貢布作家和讀者節等，了解柬埔寨讀者的真實需求，以便對癥下藥。二是要重點關注努·哈奇文學獎、“小說與敘事詩創作大賽”等柬埔寨重要文學獎項活動，關注柬埔寨現代文學發展趨勢，為推動中柬互譯項目提供優質選題資源。三是要加快提升宣傳推廣能力。與柬埔寨的主流媒體資源逐步建立起良好的合作關系，借助《金邊郵報》《高棉時報》《柬華日報》等傳統媒體渠道，柬新社、今日吳哥等微信公眾號等新媒體渠道，開展全方位立體式宣傳報道，傳遞中國出版人、作者、翻譯家、評論人從不同角度的發聲，宣傳我國的國際出版理念。

隨著柬埔寨經濟穩步發展和國民受教育程度逐漸提高，柬埔寨出版業的未來發展前景可期。柬埔寨將于2021年正式加入《伯爾尼公約》，政府部門對出版業的管理也日漸趨于規范。中柬兩國的文化出版交流有望產生更多良性互動，誕生更多更高效的合作模式。

注? ? 釋：

①Law on Copyright and Related Rights- 2003-[English，Khmer];Prakas（Declaration）on Immediately Stop All Infringement of Copyrights and Related Rights-2003-[Khmer];Prakas （Declaration] on Collective Management Organization-2016-[Khmer];Notification Regarding Copyright Infringement—2016—[Khmer]

②聯合國柬埔寨臨時權力機構（United Nations Transitional Authority in Cambodia）是聯合國在1992—1993年期間存在于柬埔寨的聯合國維和行動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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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The National Library of Cambodia.Cambodia Books in Print/Vol 2. Phnom Penh，2007.

（作者單位系江蘇鳳凰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