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傳媒領導力思想探析

白志楊 王燦發

【摘要】中國共產黨在創立之初就十分重視傳媒的領導能力，毛澤東同志通過對馬克思主義新聞思想的內化吸收并與中國國情的深度結合，創造性地提出了符合中國新聞事業發展的中國共產黨傳媒領導力思想，為黨的新聞理論大廈奠定了基礎，指引了黨的新聞事業進步發展的方向，時至今日，仍然是我國新聞事業發展的重要價值遵循。

【關鍵詞】毛澤東;新聞思想;傳媒領導力

在19世紀末期的維新變法中，報刊、報館發揮了巨大的輿論引導作用，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早期的中國共產黨人。青年時期的毛澤東經常閱讀《新民叢報》《民立報》等由進步人士創辦的報刊，通過這些報刊，他對資產階級維新派與資產階級革命派通過創辦報刊宣傳政治主張有了更深刻的認知。在中國共產黨成立前后，毛澤東不僅參與了《新青年》的改組，而且在國共第一次合作期間還擔任過《政治周報》的主編，為多家黨的機關刊物撰寫發刊詞，對黨的新聞工作的創立與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1]

中國共產黨創辦媒體、領導傳媒已經有100年的歷史，在管理理念與領導方式等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中國共產黨傳媒領導力。中國共產黨傳媒領導力是政黨領導力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是黨指導媒體、管理媒體以及運用媒體的能力，是由黨的性質、宗旨、目標和行為等因素決定的。[2]毛澤東同志在長期的革命實踐與理論創新基礎上對中國共產黨新聞事業的性質、宗旨及任務等各方面進行了全新的闡釋，形成了符合中國國情的傳媒領導力思想。本文從黨指導媒體的能力、管理媒體能力、運用媒體能力三個層面來探析毛澤東傳媒領導力思想的豐富內涵。

一、指導媒體的能力：堅持黨的領導、堅持武裝斗爭與新聞宣傳并重

建黨前黨的早期組織就改組了《新青年》，創辦了《共產黨》月刊，建黨初期中國共產黨在短時間內創辦了一大批擁有社會影響力的刊物，國共合作時期與國民黨合作創辦了一批國共合作性質的報刊，大革命時期新聞事業蓬勃發展。大革命失敗后中國共產黨沒有放棄辦報，轉而進行了地下報刊的創辦與發行，并為之后在根據地的新聞事業建設打下了基礎。在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中，毛澤東對媒體的指導，既有宏觀指導，又有微觀指導。在宏觀層面，指導媒體要明確性質、定位，根據特定歷史階段的矛盾和任務，指導媒體及時調整新聞工作重心，以適應當時新形勢的要求;微觀層面，指導新聞宣傳的方法、手段要貼近群眾。

（一）明確黨管新聞原則

毛澤東傳媒領導力思想的最根本體現就在于他要求黨報黨刊必須堅持黨性原則、堅持黨的領導。20世紀最初的20年間，受到新文化運動以及五四運動的影響，青年時代的毛澤東在批判地吸收了資產階級黨派主張后，更進一步認識到了新聞事業的重要性以及輿論宣傳對整個社會的影響力。這一階段的毛澤東不僅積極投身于報刊創辦與文章寫作中，他更加意識到黨派創辦報刊必須旗幟鮮明地反帝反封建，這對于啟迪中下層人民群眾以及動員各階層人民都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而將早期中國共產黨的報刊塑造成為真正戰斗著的報刊，就需要在配合革命形勢的基礎上堅守黨管新聞原則，最大限度地利用報刊的宣傳引導能力，服從黨的中心工作，遵循黨的核心價值，為黨的事業貢獻新聞力量。可以說，黨管新聞原則是毛澤東新聞思想中極為重要的原則之一，這對后來毛澤東新聞思想的形成與發展都具有重大意義。

在毛澤東同志親自參加的中共一大會議上，中國共產黨決定宣傳工作的核心就是黨對新聞工作的絕對領導。中共二大對這一原則進行了深化確認。這一原則強調新聞媒體的工作要與黨的中心工作協同并進，服務于黨的中心工作。黨的新聞宣傳工作作為黨的工作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其任務和內容都是圍繞著黨的事業這個中心并為其服務的。[3]黨管新聞的原則從中國共產黨創立之始就被確定為黨的新聞工作的根本原則。

（二）武裝斗爭與新聞宣傳并重

“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后，第一次大革命失敗，新民主主義革命出現了巨大的危機。1927年在肅清了黨內以陳獨秀為首的右傾投降主義后，毛澤東在總結革命實踐經驗的基礎上，創造性地提出了“槍桿子里出政權”這一理論，中國共產黨開始走上了武裝奪取政權的道路。中國共產黨開始逐步意識到武裝斗爭是奪取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的必由之路，而新聞宣傳的作用也是極其重要的。在1929年的古田會議中，毛澤東提出共產黨在擁有獨立武裝后，更加需要及時對人民群眾進行宣傳，他在《關于糾正黨內的錯誤思想》一文中深刻指出，“紅軍的打仗，不是單純地為了打仗而打仗，而是為了宣傳群眾、組織群眾、武裝群眾，并幫助群眾建設革命政權才去打仗的”[4]。這意味著要實現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光靠“槍桿子”是不行的，對于人民群眾的宣傳鼓動也同樣重要，只有不斷擴大中國共產黨的政治影響力，才能夠更好地推進紅軍的建設。此論斷在后來逐漸形成了“左手拿傳單、右手拿槍彈”的思想，這是武裝斗爭與新聞宣傳并重思想的最好詮釋。

（三）不斷增強新聞工作中的黨性

長征勝利后，為了整頓我黨內部出現的問題與當時黨內各種非無產階級的錯誤思想，毛澤東在《改造我們的學習》一文中號召全黨上下將主要精力投入到根據地建設工作之中，從思想上武裝自己。為了增強報刊的黨性、群眾性，并且使《解放日報》能夠成為凝聚黨內干部與人民群眾的真正的黨的機關報，以毛澤東為代表的共產黨人還開展了《解放日報》改版運動，積極引導了針對主觀主義、教條主義與黨八股的整風運動，使“實事求是”成為黨內新聞工作的重要原則。在《增強報刊宣傳的黨性》一文中，毛澤東對黨內高層提出了針對報刊宣傳工作的三點要求，即“務使報刊宣傳服從于黨的政策”“克服宣傳人員中鬧獨立性的傾向”以及“經常注意掌握新聞政策和社論方針”。毛澤東認為，黨內宣傳工作必須堅守黨性原則，在把握好宣傳工作基本導向的同時也要積極服務于黨的中心工作;此外，黨內高層也要積極引導新聞工作者，“抓緊對通訊社及報紙的領導，務使通訊社及報紙的宣傳完全符合于黨的政策，務使我們的宣傳增強黨性”[5]。由此可見，毛澤東認為黨的新聞工作最重要的原則就是黨性原則，任何時期都要圍繞黨的中心工作，不斷在新聞實踐中宣傳黨的相關方針政策，提高黨的新聞工作質量。這次延安整風運動不僅肅清了長征勝利以來黨內出現的思想問題，同時也進一步提高了革命根據地群眾的思想覺悟，這是中國共產黨歷史中極為重要的一次整風運動，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被確定下來，同時也進一步深化了根據地新聞工作的黨性原則。

（四）明確媒體的功能與宣傳藝術

1958年，毛澤東在《給劉建勛、韋國清的信》中指出“一張省報，對于全省工作，全體人民，有極大的組織、鼓舞、激勵、批判、推動的作用”，要求“第一書記掛帥，動手修改一些最重要的社論”。[6]毛澤東指出省報要明確自身的功能和定位，新聞宣傳工作者要按省報功能辦報，要“精心寫作社論”。

毛澤東不僅注重宏觀指導，還重視微觀指導，指導媒體新聞宣傳工作貼近群眾。井岡山時期，毛澤東在指導如何辦紅軍《時事簡報》時就明確指出，“登消息的次序，本鄉的，本區的，本縣的，本省的，本國的，外國的，由近及遠，看得很有味道”“地方的《時事簡報》要完全用本地的土話”“《時事簡報》的新聞，特別是本地的和近地的新聞，一定要是與群眾生活緊密地關聯著的”[7]。這些要求充分考慮到群眾地理上的接近性和心理上的接近性。

二、管理媒體的能力：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政治家辦報

群眾路線是黨的根本工作路線，是黨在長期斗爭中總結出來的制勝法寶。在新聞工作中，密切聯系群眾實際生活，報道易為群眾所接受的新聞，是黨對新聞工作的又一重要要求。毛澤東在新聞工作中十分重視黨報黨刊與群眾的聯系，他提出報刊要拉近與群眾的距離，使人民群眾能夠通過黨報黨刊了解黨的最新政策與精神。

1926年，毛澤東在《兩年來宣傳工作的回顧》一文中總結了過去兩年“十四項重要事件之宣傳”，并針對性地總結了敵人在這兩年的反革命宣傳工作，他認為“兩年來在革命宣傳與反革命宣傳相對抗之中，革命宣傳確是取一種攻勢;這種攻勢，在五卅運動中特別的表現出來”。總體來看，“這種對抗攻守的現象，乃中國革命勢力日益團結進取，而反革命勢力日益動搖崩潰的結果”[8]。毛澤東肯定了革命宣傳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隨后又指出當前宣傳工作有許多問題與缺點，例如黨報建設工作需要持續推進，黨內教育也需要進一步有序開展，“偏于市民，缺于通民;偏于文字，缺于圖畫”[9]。1929年，毛澤東在《紅軍宣傳工作問題》一文中對紅軍宣傳工作做了總結。在文中毛澤東再次強調，“紅軍宣傳工作的任務，就是擴大政治影響，爭取廣大群眾”，“紅軍的宣傳工作是紅軍的第一個重大的工作”[10]，他要求務必使中央刊物和書報不僅到達黨員手中，并且要送到群眾中去。由此可見，毛澤東十分重視黨的新聞事業與群眾的聯系，要求務必使文風群眾化，增強新聞的可讀性，提高新聞宣傳的效果。

（一）貫徹“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方針

毛澤東認為，黨報是黨的耳目喉舌，是黨內政策精神通向人民群眾最直接的渠道與方式，黨組織不僅要善于領導黨報的工作，更要實際地辦好報紙。1944年，毛澤東在《解放日報》社論中指出“我們的重要經驗，一言以蔽之，就是‘全黨辦報四個字”[11]。1948年，毛澤東在《對晉綏日報編輯人員的談話》中總結了黨報與黨和群眾的關系，提出“把報紙辦得引人入勝，在報紙上正確地宣傳黨的方針政策，通過報紙加強黨與群眾的聯系，這是黨的工作中一項不可小看的、有重大原則意義的問題”[12]。同時“全黨辦報”方針還要求黨組織對報紙擁有絕對領導權，要求新聞工作者擁有較高的新聞素養與黨性覺悟，積極為黨的事業宣傳報道。黨組織要關心黨報工作并積極領導黨的新聞宣傳工作，閱讀黨報，為黨報寫文章，善于利用黨報的便利性拉近黨與群眾之間的距離，最終促進黨的新聞宣傳工作取得進步發展。

“群眾辦報”的思想是1948年毛澤東在《對晉綏日報編輯人員的談話》一文中提出的。在文中他提出“報紙工作人員為了教育群眾，首先要向群眾學習”，“報紙的作用和力量，就在它能使黨的綱領路線，方針政策，工作任務和工作方法，最迅速最廣泛地同群眾見面”[13]，“我們的政策，不光要使領導者知道，干部知道，還要使廣大的群眾知道”，“我們的報紙也要靠大家來辦，靠全體人民群眾來辦，靠全黨來辦，而不能只靠少數人關起門來辦”[14]。這些話語無不體現了“群眾辦報”方針在我黨新聞工作中的重要性。“群眾辦報”是黨的群眾路線在新聞工作中最好的體現。新聞宣傳工作的本質，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黨報為什么還可以依靠全體人民來辦？問題的關鍵在于中國共產黨代表了全體人民的利益，其黨報發出的是維護全體人民利益的聲音。因此全體人民愿意也樂意為辦好黨報出力。[15]人民群眾對新聞工作的批評與建議同樣是“群眾辦報”方針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黨報辦得好不好需要黨內新聞工作人員的努力，也同樣需要將人民群眾團結在黨報黨刊周圍，吸引人民群眾為黨的新聞工作服務，為報紙提供稿件并對新聞工作提出相關意見，持續改進新聞工作，推動進步。毛澤東“群眾辦報”方針為中國共產黨新聞事業的發展指明了方向。

（二）落實“政治家辦報”原則

政治家辦報原則是毛澤東在新中國成立后對黨的新聞工作提出的另一重要要求。作為政治家的毛澤東同時也是一位杰出的新聞宣傳家和報刊活動家。他從青年時代創辦《湘江評論》開始，一生與報刊結下不解之緣。此后還創辦、主編了一些較有影響力的報刊，如《新湖南》《湖南通俗報》《政治周報》等，并利用媒體傳播政治思想。1958年，毛澤東在給廣西省委負責人的信中指出“黨報問題是一個極重要的問題”，他要求省委書記要關心和研究黨報工作，要親自為機關報寫作和修改重要社論。1959年，毛澤東在《要政治家辦報》一文中重點強調，“新聞工作，要看是政治家辦，還是書生辦。有些人是書生，最大的缺點是多謀寡斷”“搞新聞工作，要政治家辦報”[16]。其核心思想是，新聞工作者要有政治家的能力與眼光，服務好黨和國家的全局工作。黨的新聞工作是一項政治性很強的工作，政治家辦報原則是黨的新聞工作的性質所決定的。它要求黨的新聞工作者要堅持黨性原則，要有政治敏感及政治鑒別能力，要用政治家的頭腦和眼光去思考問題，為黨的中心工作服務。

三、運用媒體的能力：遵循新聞真實性原則、運用媒體推動工作

抗日戰爭初期，針對教條主義蔓延和黨八股現象，全黨開展了延安整風運動，對報刊的文風與版面進行了指導與整頓。在解放戰爭后期，毛澤東在《黨報必須無條件地宣傳中央的路線和政策》和《新聞工作要為生產建設這個中心服務》這兩篇文章中，再次對黨的媒體提出了新的要求，他認為黨的媒體必須無條件地宣傳中央的路線和政策，并且要聯合其他文化教育方面的宣傳工作，圍繞著生產建設這個中心進行服務。

（一）以媒體為武器，指導工作、教育群眾

毛澤東在陜甘寧邊區文化教育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指出，報紙是“作為組織一切工作的一個武器，反映政治、軍事、經濟又指導政治、軍事、經濟的一個武器，組織群眾和教育群眾的一個武器”[17]，充分利用報紙做好政治、經濟工作，把報紙當作自己很好的工作方式，并指出如果辦好報紙，就可以使這些工作做得更好。毛澤東不僅要求辦好報紙，而且還要求辦好機關報墻報，把墻報也當作自己組織工作、教育群眾、發動群眾積極性的武器。

（二）改革媒體，推動實際工作

黨報作為黨的宣傳窗口，其文風與版面安排極為重要。1942年毛澤東針對“黨八股”在黨內盛行的惡劣情形做了《反對黨八股》的報告，文中細數了“黨八股”的八大“罪狀”，拉開了中國共產黨對黨報文風進行改革的序幕。同年，毛澤東發表文章《在〈解放日報〉改版座談會上的講話》，集中批評了《解放日報》出現的黨性不強以及脫離群眾等問題，這類問題集中表現為黨報對邊區大生產運動報道不及時的失誤以及國際新聞占據第一版面的荒謬舉措。文中更提出要針對“主觀主義、宗派主義、黨八股等”進行整頓。隨后全黨上下開展整風運動，《解放日報》改版后與人民群眾聯系得更加緊密了，積極報道邊區根據地的大生產運動，并在報紙版面上有了一定的調整，糾正了“八股”的文風，形成了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文風與報道形式。延安整風運動期間，經過一系列的改革所形成的相關辦報思想理論，在結合之后新聞工作實踐的基礎上進一步豐富了無產階級新聞理論，為毛澤東新聞思想提供了大量的理論與實踐基礎。

早在1925年第一次國共合作期間，毛澤東就在《政治周報》上發表了自己對于報刊宣傳內容的相關看法，他認為《政治周報》的出版是“為了使中華民族得到解放，為了實現人民的統治，為了使人民得到經濟的幸福”。[18]此后在創辦《時事簡報》《八路軍軍政雜志》《中國工人》等報刊中都分別提出了報刊的發刊使命與任務，可以看出，報刊的存在是與實時社會背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報刊所要宣傳的內容也是符合時代發展要求的。中國共產黨的報刊必須堅持黨性原則與實事求是原則，在工作方針上保持與中央的一致，堅持宣傳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發揮黨的“耳目喉舌”功能。總體上來看，就是我黨的新聞事業必須無條件地為黨的中心工作服務，同時也要針對我黨在當下時代條件下的主要工作進行宣傳，確保我黨新聞工作發出的聲音與傳達的信息與黨中央保持一致，宣傳精神與宣傳內容上高度吻合。

（三）開展調查研究，使新聞宣傳報道真實、客觀

1930年毛澤東在《反對本本主義》一文中提出了“沒有調查，沒有發言權”，在全黨全軍中旗幟鮮明地反對教條主義思想的蔓延，這也成為后來黨的新聞工作貫徹“實事求是”工作方針的理論來源。1931年，毛澤東在《〈興國調查〉前言》一文中進一步指出，“實際政策的決定，一定要根據具體情況，坐在房子里面想象的東西，和看到粗枝大葉的書面報告上寫著的東西，決不是具體的情況”[19]。從上述言論可以看出，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新聞宣傳報道要堅持新聞真實性這一基本原則，在運用新聞媒體時一定要聯系客觀實際的基本情況再作宣傳。延安整風運動時期，毛澤東曾在《關于農村調查》一文中進一步強調“情況是逐漸了解的，需要繼續不斷的努力”，并且“中國革命也需要作調查研究工作”[20]。他認為做任何工作都需要避免陷入狹隘的經驗論，主張深入農村同人民群眾在一起交流，和群眾做好朋友使他們講出真話，這樣才能做好調查工作。由此可見，只有實事求是的調查與走訪才能得到最真實的信息，新聞工作亦是如此。

綜上所述，建黨百年來，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過程中，將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進行了充分的結合，逐步形成、發展出了中國共產黨傳媒領導力的思想。圍繞著不同歷史背景下新聞事業的發展狀況，中國共產黨人抓住機遇、創新發展，堅持黨性原則，貫徹“群眾路線”方針，高舉實踐斗爭與新聞宣傳并重的旗幟，不斷優化中國共產黨的傳媒領導力，提高自身指導媒體、管理媒體以及運用媒體的能力，為中國革命的勝利、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聞事業的形成、發展、壯大提供了寶貴經驗和根本遵循。

（本文為山東省社會規劃重大課題“中國共產黨傳媒領導力研究”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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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毛澤東新聞工作文選[M].北京：新華出版社，1983：3.

[19]毛澤東新聞工作文選[M].北京：新華出版社，1983：24.

[20]毛澤東新聞工作文選[M].北京：新華出版社，1983：59.

（白志楊為中國傳媒大學新聞學院輿論學碩士生;王燦發為中國傳媒大學新聞學院教授）

編校：趙 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