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家庭農場發展存在的問題及對策
——基于全國首批推薦的26個家庭農場的共性經驗

蘇玉同

（廣東海洋大學，廣東 湛江 524002）

1 家庭農場發展背景

我國從古至今都是一個農業大國，我國的農地制度一直是在穩定土地承包關系和實現適度規模經營兩個矛盾之間演變發展。本文將實施家庭承包經營作為時間節點，把我國家庭農場的發展分為前后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早期的農場模式，主要表現為個體獨立生產。自1950 年頒布《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后，我國進行了轟轟烈烈的土改運動，從此消滅了地主階級，廢除了封建土地私有制，做到了耕者有其田。自此，農民的生產積極性被極大地激發出來，早期的農場生產進入了蓬勃發展階段。

隨著我國的不斷探索，1978 年黨中央和政府對我國的經濟體制和產業結構進行了一系列調整，我國從平均分配的大規模集體所有制轉向了按勞分配的社會主義公有制，家庭農場轉向以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為基礎進行發展，農業生產日趨專業化、商品化、集約化。

很多農戶憑借自己經驗豐富、耕種技術好，向集體承包大量土地，實現了規模經營，這是家庭農場的一個直接表現形式。隨著后期工業化的加速推進，鄉村勞動力發生了大規模轉移，直接導致農村土地流轉加速，在這個過程中農業經營規模和組織化程度進一步提高。隨著鄉鎮企業的蓬勃發展，許多種糧大戶自發組成了農業企業，同時與許多家庭農戶建立了長期合作關系，逐步成長為鄉村里的龍頭企業。因此，基于我國農業發展中遇到的機遇和挑戰，我國在2013年中央一號文件中首次提出發展“家庭農場”，以適應我國農業生產力的發展現狀。之后在中央、各地一系列扶持政策的支持下，我國家庭農場發展取得了初步成效。目前，已有超過60萬家家庭農場納入我國農業農村部家庭農場名錄，這些家庭農場在保障我國農產品供給、提高我國農業科技水平、加快我國農業現代化發展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2 全國首批推薦的家庭農場基本情況和共性經驗

2.1 基本情況

為了落實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在宏觀上對我國農業發展的決策部署，著眼于我國家庭農場高質量、長遠發展，2019年我國農業農村部在全國范圍內征集了26個家庭農場典型案例，分別來自東中西部各個省份，涵蓋了種養等多個產業。其既有個性化發展特點，又有共性化發展經驗，具有貼近小農戶的優勢，符合規模適度、生產集約、管理先進、效益明顯的要求，值得許多家庭農場經營者在實踐中借鑒［1］。

按照我國農業農村部辦公廳推出的典型案例名單，首批推薦的26個家庭農場主要發展方向大致分為三類，分別為種植類9家、養殖類3家、種養結合類14家。從時間上看，全國首批推薦的26個家庭農場成立時間分布在2006—2016 年。由于2013 年中央一號文件首次提出鼓勵和支持創建家庭農場，所以將26個被推薦家庭農場的創辦時間分為2006—2012 年和2013—2016 年2 個時間段，其中2006—2012年有6家家庭農場注冊成立，2013—2016年有20家家庭農場注冊成立。

2.2 共性經驗

上文列出的26 個家庭農場之所以能成為全國首批推薦的家庭農場，不僅僅是因為這些農場在經營方面取得了成功，更重要的是其展現的共性經驗值得尚處于發展階段的家庭農場學習和借鑒。

2.2.1 26家家庭農場均因地制宜謀發展。無論是否完成了農業的全機械化生產、規模化經營，26家家庭農場的一大共性特點就是因地制宜。農戶根據自己農場所在的地理位置、氣候條件和土壤成分構成對應種植相匹配的農作物，同時根據當地農業企業優勢項目、加工業等產業的發展水平制定發展計劃。正是由于先天的條件和后天的農作物完美對接，農戶的家庭農場得到了極大的發展，在種植、養殖、種植養殖結合方面取得了成功。這些直接經驗能有效幫助新建立的家庭農場朝著正確方向發展。

2.2.2 26家家庭農場均注重產業融合發展。在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的基礎上，開展多元化經營，不斷開發農業的內在多樣性。一般只依靠傳統的第一產業來維持經營的家庭農場在市場化經營中處于明顯的劣勢地位。在這26 家被推薦的家庭農場中，多數家庭農場維持了“種養殖結合+互聯網銷售”的農商結合模式，少數打造出了“種植養殖+互聯網銷售+休閑農業旅游”的農商旅結合模式，大大提高了經濟效益。產業融合模式的成功對以后新建立的家庭農場尋求發展框架有重要的指導意義［2］。

2.2.3 26 家家庭農場均注重應用現代農業科學技術。現代農業技術的不斷創新和發展為家庭農場的發展注入了“支柱型”動力。意識到現代農業科學技術重要性的農戶主動聯系各地的農業科學研究院，并建立長期合作關系，邀請相關專家學者定期開展最前沿的技術宣講，同時邀請專家指導農業生產，幫助農戶解決了許多實際問題。

2.2.4 26 家家庭農場均注重產業生態化、生態產業化發展。在2007年第十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上提出，要構建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其核心內容就是要節約資源、減少污染。農戶在發展家庭農場的過程中十分注重農產品生產過程的綠色健康性，這不僅僅是國家的要求，更是因為農產品的綠色健康關系著每個家庭農場、每位農戶、每位消費者的核心利益。農戶通過合理使用化肥等化學制品、構建生態循環體系等方法，既保證了增產增量增收，又保證了綠水青山不被破壞。事實證明，在保護環境的基礎上實現增產增收是完全可以實現的，這已成為尚未發育成熟的家庭農場需要注意的一條重要經驗。

2.2.5 26 家家庭農場帶動周圍的普通農戶共同發展。這些家庭農場在自身快速發展期間，不斷吸收有相同經營理念、相同發展方向但缺少實踐經驗的農戶，很多發展起來的家庭農場與這些農戶形成了合作關系。農戶的不斷聚集、融入讓農場的經營種類不斷豐富，農戶的勞動熱情也日益高漲。由于家庭農場的效益日漸提高，許多年輕人看到了農場的發展前景，甚至愿意放棄大城市生活回歸鄉野，一部分年輕人回流鄉村，帶來了先進的理念和青春的活力，推動了鄉村事業全面發展［3］。而鄉村事業的蓬勃發展又會吸引大城市里的年輕人回流鄉村，不斷推動鄉村事業現代化發展。

3 制約我國家庭農場發展的因素

3.1 農場生產經營人員綜合素質較低，對科技興農概念認識不足

隨著家庭農場的發展，只依靠傳統的第一產業維持經營的家庭農場在如今的市場競爭中處于明顯的劣勢地位。其原因是農戶受教育水平普遍偏低，農民從事其他相關產業工作的難度極大，人才匱乏嚴重阻礙了家庭農場現代化發展。從整體上看，我國農業從業人員中文盲占6.5%，小學文化的人數占37.4%，初中文化的人數占48.6%，高中文化的人數占6.6%，大專及以上文化的人數僅占0.9%，我國農業從業人員受教育程度仍然處于較低水平。

從業人員受教育程度不足，直接導致其不能有效吸收先進的管理經驗和發展模式，同時導致我國農民的職業化程度偏低。我國小農戶勞動生產率只有世界平均水平的64%、歐美發達國家的2%，如何提高農戶的職業化程度已成為我國家庭農場發展面臨的一大問題。

3.2 農業的縱向一體化和橫向多元化發展不足，品牌效應缺乏

我國家庭農場整體發展水平還處于初級階段，成熟的家庭農場的實踐經驗沒有有效地普及給全國各地的家庭農場，很多家庭農場沒有感受到產業融合發展帶來的好處。雖然我國家庭農場名錄收納了超過60 萬家家庭農場，但是其中大多是尚未發育成熟的家庭農場，其缺乏將農業與其關聯的服務業相聯系的經驗。我國還缺乏知名農產品品牌，優質品牌意味著市場需求更大、發展空間更廣闊、國際競爭力更強，所以，缺乏知名品牌阻礙著我國農業進一步發展。

第三次全國農業普查數據顯示，我國小農戶數量占農業經營主體的98%以上，農民占農業從業人員的90%，小農戶經營耕地面積占總耕地面積的70%，相比于歐美國家農場數公頃至數百公頃的作業面積和多元化經營模式，我國家庭農場作業面積一般僅不足1 hm2，并且大部分農戶仍采用傳統的經營模式。例如，農戶將收成的糧食直接出售給用糧企業或糧食收購點，鑒于糧食的利潤有限，農戶很難通過這種單一的種糧經營模式致富。

隨著我國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居民對于食品的品質需求也相應提高，人們更傾向于消費擁有知名品牌和通過質量認證的產品。許多地方擁有特定適宜種植的品種，但是缺乏全產業鏈的經營模式，同時農戶缺乏企業的支持，導致農戶自己無法做到產品結構優化、農業技術改進和科學化管理，進而打造出國內知名甚至國際知名的農產品品牌。打造品牌意味著要做到產品高質量、高信譽、高效益、低成本發展，許多農戶沒有看到當地農產品良好的品牌基礎，使其失去一個發展農場的好機會。

3.3 農業污染問題嚴重影響耕地質量

土地是農業可持續發展最基礎且最重要的因素，土地作為最基礎的生產要素直接決定了家庭農場的發展前景。農業污染主要是在農業生產中產生的，包括農業生產過程中不合理使用而流失的農藥、化肥，殘留在農田中的農用薄膜，處置不當的農業畜禽糞便、惡臭氣體，不科學的水產養殖等產生的水體污染物等。農用地土壤污染狀況詳查結果顯示，影響農用地土壤環境質量的主要污染物是重金屬，其中鎘為首要污染物。

耕地的受污染情況與耕地等級直接掛鉤。2019年全國耕地質量等級情況公報顯示，截至2019 年年底，全國耕地質量平均等級為4.76 等。其中，一至三等耕地面積為0.421 億hm2，占耕地總面積的31.24%；四至六等耕地面積最多，為0.631億hm2，占46.81%；七至十等耕地面積最少，為0.296 億hm2，占21.95%（見圖1）。近幾年，在中央大力倡導綠色發展的背景下，耕地質量略有提升，但總體上還面臨著嚴峻的形勢，而農業污染問題是影響耕地質量的最關鍵問題，并且阻礙著農業由數量型向效益型轉變。

圖1 全國耕地面積等級圖

4 基于共性經驗提出的我國家庭農場發展對策

為了解決上文提出的問題，把目光聚集到首批推薦的26個家庭農場中，從其共性經驗中尋找破除困境的辦法。從發展方向上看，首批推薦的26個家庭農場分別從3個主要發展方向互相聯系取得了成功，為我國家庭農場的發展提供了真實有效的經驗，為解決上述問題提供了真實案例。

4.1 培育新型農民，打造科技引領、科學管理的現代化家庭農場

政府和相關部門要加快創造條件來推進農民職業化進程，加快把傳統農民、返鄉農民工、退伍軍人、高校畢業生培養成新型職業農民。可以通過舉辦經驗交流會、技術學習班和網上授課等方式來提升農戶的綜合素質［4］。

農戶應提高自己的科技應用意識，讓現代成熟的“互聯網+”管理技術和當下流行的網絡購物平臺如淘寶、京東等為自己服務，幫助自己進行管理和運營。在生產方面，政府要與農戶共同努力，加快推進農業機械化生產，提高生產效率。同時，積極利用衛星監測農地情況、蔬菜大棚恒溫控制等高科技技術，推動農業現代化發展。在銷售方面，面對疫情的突然襲擊，許多地方的農產品積壓在農戶家中，如何將積壓的產品銷售出去成為一大難題，而新興的直播“帶貨”方式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農戶產品積壓過剩的問題，為家庭農場可持續發展提供了保障［5］。

從農業農村部首批推薦的26個家庭農場來看，重慶市涪陵區洪家大院家庭農場是其中一個代表。其發起人是萬豐夫婦，他們的農場所在的村組地處涪陵城區東北部，距離重慶市僅12 km。憑借依山傍水、資源豐富的區位優勢，萬豐夫婦打造出一個種植桃、草莓等水果的果園。隨著農場的發展，缺乏相關知識的弊端開始展現，2015 年葡萄園第1 年投產就受到嚴重的病蟲害影響，產量不高、損失慘重。為此，夫婦倆積極參加市、區組織的農技培訓，努力掌握種植技術，并邀請技術專家現場指導，一家人完成了由傳統農民到新型農民的轉變。學習到一定的理論知識后，萬豐夫婦聯合農戶在約3 hm2的農場養殖了雞、鴨等畜禽，通過實踐摸索出了“科學種養+互聯網銷售”的一體化經營模式。憑借有效的經營理念、科學的管理理念、周密的規劃方案，帶動周圍的鄉親共同實現了增產增收夢。

4.2 構建全產業鏈經營模式，促進產業融合發展，打造知名的農產品品牌

根據首批被推薦家庭農場的共性經驗，本文提出要以市場為導向，構建“公司+家庭農場”的全產業鏈經營模式，將原材料供應、生產加工、市場營銷幾大模塊全部納入企業高度掌控之中，促進一體化發展，打造品牌價值。

在構建全產業鏈方面，農戶和公司應相互配合，抓住播種、收割、物流、養殖、屠宰、食品加工、品牌推廣和食品銷售等產業鏈上的每一個環節，形成安全、營養、健康的食品供應過程。同時，農業全產業鏈是一種縱向多元化和橫向一體化有機結合的農業產業化經營模式，政府要通過招商引資、政策支持等方式吸引外部資本加入，進一步分擔農戶的經營風險，減少家庭農場在產品銷售端的后顧之憂，依靠公司在產品加工方面的技術優勢和市場銷售方面更加專業的決策使農戶的產品更易在市場競爭中脫穎而出［6］。

一般農業類產品不如工業類產品知名，但仍可以從各地區膾炙人口的俗語中發現可以塑造品牌的機會。例如，山東人民的俗語：“煙臺蘋果萊陽梨，不如濰坊蘿卜皮”，外地人來到濰坊市購置土特產時，當地人一定推薦濰坊青蘿卜。事實上，濰坊市依靠優質的青蘿卜品種確實做出了許多成績，現如今濰坊青蘿卜可以遠銷我國香港，甚至東南亞諸國。當地已形成全產業鏈經營模式，吸引全國多地引入蘿卜品種和學習種植技術。綜上所述，優質的農產品品種和全產業鏈經營模式更易打造出老百姓滿意的知名品牌。

從農業農村部推薦的26個家庭農場來看，其中一個代表是張全家庭農場。張全是海拉爾空軍的一名退役軍人，退伍后積極創業。2014 年，張全創建了“張全家庭農場”，農場坐落于吉林省吉林市永吉縣。張全多年來一直堅持“公司+家庭農場”的發展模式和“種植+加工+銷售”的全產業鏈生產經營模式。與此同時，張全向當地農業技術人員學習相關知識，補齊自己農場的短板，憑借當地生產稻米的優勢創造多個知名品牌。經過多年發展，張全創造的品牌得到了當地居民的廣泛好評，張全也由此逐漸擴大土地承包面積，實現了家庭農場規模化、市場化經營，增強了家庭農場的市場競爭力。

上文闡述了將一二產業融合的典型代表，本文同時提出構建“家庭農場+休閑旅游”的發展方式，幫助農戶把經營思路從傳統的第一產業跳躍出來，打造一三產業融合發展的家庭農場。這種發展模式促進了產業融合，讓產業布局更合理、更靈活。農戶以第一產業的種植、養殖為基礎，開發休閑農業、休閑旅游，為旅游觀光的游客提供住宿、餐飲、采摘農產品等服務，提高了土地利用率和經濟效益［7］。

從農業農村部推薦的26個家庭農場來看，其中一個代表是盛世桃源家庭農場。農場位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阿克蘇市，2006 年譚蜀疆創建了盛世桃源家庭農場的前身。譚蜀疆從未接觸過農業生產和經營，走了許多彎路，后期經過不斷學習和嘗試，終于依靠多元化的果樹種植讓家庭農場走上了正軌。在優化農場種植結構的基礎上，譚蜀疆深度挖掘農場中蘊藏的開發空間，創建了“家庭農場+休閑旅游”發展模式，吸引了大批游客前來觀光旅游。憑借種植區豐富的果樹品種和休閑區完善的娛樂設施，為游客提供了便捷的觀光采摘條件，讓游客能近距離親近農業、親近自然。同時，“家庭農場+休閑旅游”的發展模式被周圍果林農場所接受，他們紛紛加入進來，與盛世桃源家庭農場形成了合作關系，規模化經營帶動了大批農戶就業，并創造了可觀的收入。

4.3 政府繼續出臺有關農業綠色發展的法律法規，培育農戶綠色發展理念

政府應繼續完善相關法律法規，用國家力量保護農業健康發展的紅線。農戶應踐行循環農業、綠色經營、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發展理念，把生態產業化、產業生態化作為家庭農場的發展目標，在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基礎上擴大生產規模，實現增產增收［8］。

從農業農村部推薦的26個家庭農場來看，其中一個代表是孔蒲中家庭農場。該農場在2014 年成立于湖南省瀏陽市，當前經營面積達17.87 hm2，農場創造性地開發了以“稻田+鱉”為基礎的生態循環系統，后期將魚、泥鰍、青蛙、螺、雞和蔬菜等投入生態循環系統中，形成了一個生產者—消費者—分解者齊全的小生態系統，實現了生態種養、循環共生。其生態系統原理是將鱉和混養水生動物排泄的糞便作為水稻生長發育的有機肥料，鱉捕食對水稻有害的福壽螺，淡水魚捕食稻花、枯葉、田間雜草，青蛙和雞捕食害蟲。通過這一套生態系統，實現了脫離化學制品下的綠色經營，還改善了土壤肥力。這一辦法還積極輻射到周邊地區的家庭農場，帶動100 余個家庭共同發展生態農業，幫助一大批農戶創收增收。

5 結語

從2013 年我國中央一號文件首次提出支持家庭農場發展開始，我國家庭農場事業進入了黃金發展時期。從被推薦的26個家庭農場的成立時間可以明顯看出，相關政策的出臺和政府輔助資金的落實到位促進了我國家庭農場的大發展。經過論述發現，上文提到的家庭農場在個性化發展上側重略有不同，但在共性化發展中保持著互聯互通，讓這26個家庭農場得以從全國數十萬個家庭農場中脫穎而出，成為國家首批推薦的家庭農場。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農業農村農民問題是關系國計民生的根本性問題，必須始終把解決好“三農”問題作為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實施鄉村振興戰略。而家庭農場的繁榮發展是鄉村振興的重要抓手，所以政府和有關部門要與模范家庭農場互相配合，加強經驗宣傳；各地區已經形成規模的家庭農場要起到積極的帶頭作用，將周圍的農戶組織起來，共同推動我國農業現代化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