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POI數據的杭州市時尚產業空間分布特征研究

胡鈺雯　孫虹

摘要：時尚產業是推動經濟發展的不竭動力，不同的時尚產業聚集形態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著該區域時尚產業的演變特征。文章以杭州市時尚產業設施POI數據為研究對象，通過數據統計、核密度分析法及回轉半徑分析法進一步探究了三類時尚產業設施分布的空間結構特征。結果表明，杭州市時尚產業主要為核心層，呈以新城區為主、老城區和周邊城區環繞帶為輔的分布格局;擴展層和延伸層則集中分布在緊鄰圈層;不同分類設施與城市中心圈層體系耦合良好，與城市發展建設聯系緊密。盡管杭州市時尚產業聚集程度顯著，但仍處于由時尚制造業向服務業轉型的階段。

關鍵詞：POI數據;時尚產業;空間分布;核密度分析;回轉半徑分析;杭州

中圖分類號：TS941.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7003（2021）04006806

Abstract：Thefashionindustryisaninexhaustibledrivingforceforeconomicdevelopment.Differentagglomerationformsoffashionindustryalsorepresenttheevolutioncharacteristicsoffashionindustryinthisdistricttoacertainextent.Inthispaper，bytakingthePOIdataoffashionindustryfacilitiesinHangzhouastheresearchobject，theauthorsexaminesthespatialdistributioncharacteristicsofthreetypesoffashionindustryfacilitiesthroughdatastatistics，kerneldensityanalysisandgyratoryradiusanalysis.TheresultsshowthatthefashionindustryinHangzhouisprincipallycorelayer，showingadistributionpatterndominatedbythenewurbanarea，supplementedbyoldurbanareaandsurroundingbelts.Theextensionlayerandextensionlayerareconcentratedinadjacentspheres.DifferenttypesoffacilitiesarewellcoupledwiththecentralspheresystemofHangzhouandcloselyrelatedtothedevelopmentandconstructionofthecity.DespitethesignificantagglomerationofthefashionindustryinHangzhou，itisstilltransformingfromfashionmanufacturingindustrytoservices.

Keywords：POIdata;fashionindustry;spatialdistribution;kerneldensityanalysis;gyrationradiusanalysis;Hangzhou

作者簡介：胡鈺雯（1993），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服裝設計與營銷。通信作者：孫虹，教授，sh@zstu.edu.cn。

消費升級已成為時代的主流。據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顯示，2019年中國消費支出對GDP的貢獻率為57.8%，其中第三產業增值占國內生產總值的53.9%，而全國人均消費支出中，服務性消費支出占比也高達45.9%。作為物質消費和精神消費集合體的時尚消費儼然成為一種新的流行文化。由時尚消費帶動下的時尚產業，不僅是中國經濟發展的基石，同時也是提升文化自信、促進高端消費回流的保障。由于國內時尚消費政策的推動，時尚產業的發展模式逐漸趨向于地區性聚集，在不同區位因素的影響下形成了諸如上海、北京、杭州、深圳等涵蓋制造業和文化產業“共通、共享、共榮”的時尚產業集群。

關于時尚產業空間聚集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內部的空間組織演化和外部的區位影響因素。從外部形成上看，時尚產業的區域聚集受多方區位因素的影響，是政治調控、經濟需求、文化培植、歷史積淀等多個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晶。當以“規模經濟帶動”為主的牽力作用大于以“貿易壁壘干擾”等推力作用時，產業區域聚集才會形成[1]。從內部演變上看，時尚產業的區域聚集呈周期性變化[2]。以五大時尚之都的紐約為例，其時尚產業的演變形態包括工坊萌芽階段、產業集聚階段、高定設計階段和時尚發展階段[3]。由于每個階段發展重心的變化，時尚產業空間組織演化的決定因素也各有不同。在發展初期，基礎設施建設和公共服務水平是園區選址的衡量基礎[4];隨著發展進程加快，高素質創意人才和人文環境的培植則成為園區大規模擴張的新興因素[5]，促進產業集群向文化創意園的方向演變[6]，形成良性時尚生態圈。

目前已有的時尚產業空間聚集的研究主要是建立在產業演變的理論基礎上，探尋不同區位因素對于時尚產業內部演變的影響，而大數據時代的到來為產業的空間信息分析提供了更多的可能，產業的空間聚集研究不再局限于發展模型的模擬構建。基于導航信息捕捉的興趣點（pointofinterest，POI），通過網絡實時爬取目標的數據信息，對不同類型的建筑群、產業群及商圈進行高精度、全覆蓋的空間分布統計[7]，為城市各類產業空間布局的研究提供了更加高效、便捷且直觀的呈現方式[8]。本文基于2019年百度地圖POI數據，依托于ArcGIS工具采集和分析了杭州市時尚產業空間分布的數據，形成三類時尚產業發展階層的要素數據集，從而探尋杭州市現有時尚產業空間分布的特點和發展趨勢，為打造杭州國際文創中心、做好時尚產業發展新布局提供更加科學合理的參考依據。

1 時尚產業分類

時尚產業的發展對區域經濟產生的推動，導致產業聚集逐漸與城市發展和轉型息息相關[9]。為了適應時代的發展要求，越來越多的新興產業被融合在時尚產業的范圍內。根據現有的研究角度，目前比較成熟的分類原則多為從產業出發，結合城市發展或社會需求對時尚產業進行科學分類。其中，《中國時尚企業藍皮書2008》便從產業層次出發，將時尚產業統分為：以第二產業為主的涵蓋服飾、配飾、紡織品、化妝品、電子產品及相關延伸產品的基礎制造業，和以第三產業為主的涵蓋娛樂、休閑、健身、文創、影視等相關內容創作的時尚服務業[10]。另外，還可以在傳統價值鏈的基礎上進行產業發散，根據不同發展階段時尚產業的發展重心對時尚產業進行分類：第一類為初始階段，主要生產的服裝等時尚產品;第二類為發展階段，側重培育的二次設計產品;第三階段為革新階段，重點發展的服務體驗產品[11]。除了依照產業層次進行辨析研究，還有學者從社會心理學的角度出發，不拘泥于傳統的服裝核心說，從“時尚”的時效性、流行性等特點入手，將時尚產業延伸到六個領域：建筑和室內設計、形體和形象塑造、音樂舞蹈、文體娛樂、政治和宗教、智能科技[12]。

研究時尚產業的空間布局特征，勢必要聯合城市發展和產業特點進行分析。因此，本文在參考上海發展研究中心已有分類的基礎上，結合上述已有的時尚產業分類方式，針對不同的服務對象，將時尚產業分為三個階層遞進（表1）：第一，服務于個體修飾的核心層，包括服裝服飾、珠寶首飾、美容美發、箱包皮具等;第二，服務于環境美化的擴展層，包括室內設計、建筑設計、布藝家具、花卉藝術等;第三，服務于自我提升的延伸層，包括數碼科技、文創設計、文化教育、體育健身、游戲動漫等。通過分析杭州市時尚產業三個層次的空間分布特征，探尋杭州時尚產業的發展現狀和演變趨勢。

2 數據來源與處理

2.1 區域概況與數據來源

杭州市是浙江省省會，也是全省經濟、文化、科教中心、長三角區域的中心城市之一。杭州作為中國知名的服裝產業中心，以絲綢起家，經歷了“杭派女裝”和“杭州女裝之都”兩個發展階段，發展日益成熟;在“十三五”規劃、“八大億萬產業”和“5+X”時尚產業體系等政策的推動下，杭州時尚產業發展迅猛。據2019年杭州統計年鑒數據顯示，2018年杭州市時尚產業（制造業）增加產值195億元，增速達8.2%;另外，文化創意產業增加產值3347億元，增速達11.6%，成為中國繼北京、上海、深圳后的又一時尚產業區域聚集的典型，極具研究價值。

為了更好地了解中國時尚產業的發展現狀，把握發展趨勢，本文選擇杭州市作為研究樣本區域。其中，研究樣本區域包括上城區、下城區、西湖區、江干區、拱墅區、濱江區、蕭山區、余杭區等13個區縣;數據采集源為2020年百度地圖的POI數據，并根據核心層、擴展層及延伸層的分類方式分別抓取杭州市不同地區時尚產業分布數據。對所得數據進行進一步的分類、篩選與剔除后，最終獲取研究樣本區域內數據共19687條，其中核心層11975條、擴展層3408條、延伸層4304條。

2.2 研究方法

本文利用SPSS對所得數據進行初步的分類和整理，剔除重復值和無效值后，根據不同區縣時尚產業設施數量的統計，分析杭州市各區縣內三類時尚產業圈層的數量特點和分布密度;再根據調研區域內時尚產業的核密度數據，得出杭州市三類時尚產業的空間分布形態與聚集差異，探索不同時尚產業圈層的內在演變方式和形成機理;最后利用回轉半徑分析工具對時尚產業的空間分布進行圈層結構分析，進一步探究杭州市時尚產業的聚集表現和發展模式。

2.2.1 核密度分析法

核密度分析是基于地理學第一定律，通過計算每個輸出柵格像元鄰域內數據點的密度，從而分析某一固定區域內POI數據點的熱點聚集情況[13]。該種分析法以二維空間的數據點為中心，每個點上方平鋪著一個光滑曲面，隨著中心輻射距離的變化，密度值也產生相應的改變，最終將數據點密度值擬合在三維密度空間的曲面上，從而直觀地呈現出各數據點在研究區域內的聚集程度和空間分布特征。核密度的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F（d）為研究空間內d處的時尚產業分布核密度估值函數，k為空間權重函數值，h為核密度函數的搜索區間閾值，n為樣本數，di-d為樣本點d到樣本點di的空間距離。

核密度分析對數據點區域聚集程度的直觀表現，被廣泛應用于城市規劃布局和產業空間分析[14]，本文借助ArcGIS10.2來進行核密度分析，可以有效地反映出杭州地區內不同時尚產業圈層的分布特征和聚集差異。

2.2.2 回轉半徑分析法

回轉半徑法是研究產業空間分布圈層結構的常見方法，原理為選取空間中某一中心點，再設置固定的研究間距，從而圍繞中心點形成多個緩沖區。通過對不同緩沖區內包含數據點進行統計，可以實現時尚產業數據點在二維空間內的信息測算。對于某一固定對象B，通過回轉半徑分析法分割出的緩沖區可定義如下：

P={x|k（x，B）≤s}（2）

式中：k為歐氏距離，s為形成的緩沖區的半徑[15]。

回轉半徑分析法常與核密度分析法等空間分析方法一起使用，在了解和研究城市、產業分布形態的基礎上，根據不

同緩沖區的產業聚集程度，對研究區域進行圈層結構的劃分，為研究目前產業的發展規模和未來發展格局提供數據支撐。

3 研究結果與分析

3.1 杭州市時尚產業分布數量統計

根據對時尚產業相關分類研究的總結，遵循產業內部的演變機制的基礎上，聯系杭州時尚產業自身發展的特點，本文將時尚產業分為三個圈層：核心層、擴展層及延伸層。在此分類基礎上，通過對杭州市各區時尚產業不同圈層的POI數量進行統計和對比，不難發現各區之間的數量分布嚴重不平衡，且同一地區不同圈層的分布數量也具有顯著差異，如表2所示。從總體上看，各個地區的時尚產業數據中，核心層數量占比遠高于擴展層和延伸層，且每個地區的擴展層和延伸層數量均相差不大，其中核心層占比最高的是余杭區，擴展層和延伸層占比最高的是蕭山區。從局部上看，余杭區、蕭山區、下城區等新城區的時尚產業總數分布較廣，且核心層占比較大，形成初具規模的女裝塊狀功能區，主要為服裝、服飾品的加工集群;數量其次多的是以人才優勢和文化優勢為主的江干區、西湖區等老城區，和以毛織、絲織等加工集群為主的拱墅區、富陽區、臨安區、建德市的城市發展周邊帶?？偟脕碚f，杭州市時尚產業形成了以新城區為主，以老城區和周邊城區環繞帶為輔的發展模式。

結合各地區的土地面積和人口密度，由表3[16]的數據得知，杭州人口密度相對較大的下城區、上城區、拱墅區、濱江區等，其時尚產業分布密度也較大，均處在10.0處/km2以上，其中產業密度最高也是人口密度最高的下城區，產業密度高達83.1處/km2;而人口密度較小的淳安縣、臨安區、建德市、桐廬縣和富陽區等地區的時尚產業分布密度也較小，在0.1～0.8處/km2，低于1.0處/km2，聚集程度不如其他地區顯著。綜上，杭州市時尚產業分布密度與人口分布密度在趨勢上高度擬合，杭州市時尚產業的分布數量在一定范圍內，總體上與人口分布密度呈正相關趨勢。因此，人口密度在一定范圍內影響該區域時尚產業的聚集程度。

3.2 杭州市時尚產業空間分布特征

3.2.1 空間聚集形態

通過上述時尚產業分布數量的統計分析可以得知，下城區、上城區、拱墅區、濱江區、江干區、西湖區、余杭區及蕭山區這8個中心城區的時尚產業設施聚集程度相對較高，高于1.0處/km2。為了深度挖掘杭州中心城區的空間集聚形態，借助ArcGIS10.2軟件利用核密度分析法對這8個地區的時尚產業的核心層、擴展層和延伸層進行空間分布情況的分析，結果如圖1所示。其中，圓點表示每個圈層的POI數據分布，紅色區域表示該范圍內時尚產業數據點多，聚集程度高;橙色及黃色區域表示該范圍內相鄰區域時尚產業數據點較多;綠色區域則表明該范圍內時尚產業POI數據聚集程度低，相對不顯著。

根據圖1顯示，不同時尚產業圈層在杭州中心城區的分布情況和聚集程度也各不相同：

1）核心層圈包括了服裝服飾、珠寶首飾、美容美發、彩妝護膚、箱包皮具等產業設施。如圖1（a）所示，呈現出中心高度聚集、四周分散排布的空間分布形態特征，其中核心層設施主要集中在西湖區與上城區、下城區的邊界處，包含武林廣場、湖濱銀泰、吳山廣場三大商圈。其中，武林廣場、湖濱銀泰、吳山廣場等商圈毗鄰西湖等名勝風景區，人流量大，具有先天的地理區位優勢;其次，作為杭州老城區中心，自古以來屬于經濟繁華地段，坐落著許多老字號商鋪，歷史文化悠久，基礎設施完善;最后，地鐵一號線貫穿三大商圈，東接杭州火車東站，南接杭州城站，對內對外交通便利，促進了人口的循環流動，有利于時尚商圈的培植和發展。因此，核心層設施主要依附于商業綜合體等大型商圈，受人流量影響較大，基礎設施完成度、人口密度大小、交通便利程度等區位因素對于核心層設施的分布具有主導作用。

2）擴展層包括了室內設計、建筑設計、布藝家具、花卉藝術等產業設施。根據圖1（b）顯示，在空間結構上相較于核心層而言分布較為分散，呈現出以拱墅區北部和與西湖區交界處為主，以上城區中部和濱江區北部等地區為輔的若干個主次中心的空間聚集形態。其中，主要聚集中心位于喬司至臨平的時尚產業區，遠離城市中心，并且以創意產業園、藝尚小鎮等環境優美且規劃統一的特色小鎮為主，次要聚集中心則是浙江大學紫金港校區和濱江大學城兩個高校聚集區。由此可知，擴展層類產業設施占地面積大，對環境建設及相應配置要求高，另外以設計服務為主導的模式使得該類產業集群對人才需求高，需要配合高校人才優勢實現產學研聯動發展。

3）延伸層包括了智能科技、文創設計、文化教育、體育健身、游戲動漫等產業設施。如圖1（c）所示，延伸層聚集程度較為顯著，且呈現出下城區至濱江區、以南北走向為主的帶狀空間結構，并伴隨其他幾個區域內商圈性質的點狀集中。其中，聚集程度顯著的帶狀空間自北以浙江大學、浙江財經大學（文華校區）、浙江工業大學等高校形成的人才集中區域;中間貫穿西溪濕地、西湖、南宋御街等名勝風景區，提供優厚的歷史文化環境;南部以濱江寶龍城、龍湖濱江天街、中南國際商城等商圈與阿里中心、網易大廈、科技園等高新技術產區聯通互動，形成閉合空間。由于延伸層涵蓋了許多高新技術產業和文化創意產業，因此人才儲備、文化環境、綜合商圈等成為延伸層區位選擇上的決定性因素。

3.2.2 圈層結構分析

為進一步直觀表現不同圈層結構在城市中心區域的分布情況和城市圈層結構的耦合程度，采用回轉半徑分析法對杭州市時尚產業設施分布的圈層結構進行研究。以延安路及近西湖地區的武林廣場作為圓心，10km為緩沖半徑，對每個圈層的三類時尚產業設施數量進行分類統計，最終形成如圖2和表4所示的杭州中心城區的圈層結構分布和各圈層數量分布趨勢。

由圖2可知，時尚產業設施分布主要集中在0～20km，密度最高區域為0～10km的中心圈層處，整體呈現出圍繞中心多點輻射的形態，隨著中心圈層向外圍過渡的過程中，時尚產業設施數量也隨之呈現出逐漸減少的態勢?？傮w上，杭州市時尚產業設施排布與“一主”（延安路與西湖區交接處）“多點”（多個市、區級商業中心）的杭州城市中心圈層體系耦合度良好，說明時尚產業聚集規模與城市發展建設聯系緊密。

另外，三類時尚產業設施位于不同圈層的數量排布也呈現出差異。從密集程度上看，核心層的峰值在0～10km處，位于城市中心圈層，產業基礎雄厚;而擴展層和擴展層的峰值則在10～20km處，處于緊鄰圈層，這兩類主要通過提供高技術服務來實現效益轉化，因此主要集中在近幾年快速發展建設的新城區。雖然地理位置和經濟發展程度對時尚產業的擴展層和延伸層具有顯著影響，但同核心層相比，對于城市地段要求相對較低。從趨勢上看，核心層各圈層數量分布趨勢與擴展層和延伸層相比具有明顯的不同，整體呈現出急速下降的趨勢;而其他兩類設施分布數量則在10～20km處有小幅增長，并在10～20km之后出現穩步下降趨勢，整體上變化相對平穩，同時，三類設施數均在40～50km處達到最小值并趨于相同。

3.3 發展與探討

杭州作為中國時尚產業發展中心之一，其發展情況和發展經驗對于中國其他地區的時尚產業孵化建設具有積極的影響和帶頭作用。本文利用ArcGIS工具采集了杭州市時尚產業設施的POI數據，采用核密度分析法和回轉半徑分析法對杭州市不同類別時尚產業的空間聚集特征和分布情況進行分析研究。

1）從時尚產業設施平均密度上看，杭州市時尚產業主要集中在下城區、上城區、拱墅區、濱江區、江干區、西湖區、余杭區及蕭山區這8個中心城區，且核心層在整個時尚產業設施中的占比最高，總體上形成了以新城區為主，以老城區和周邊城區環繞帶為輔的分布模式。由此可知，杭州時尚產業仍處于從原有單一的服裝制造業，向著時尚零售服務業、文化創意產業、人工智能產業等多元化的方向進行轉變的階段當中，時尚服務類的產業規模有待提升。

2）從時尚產業核密度上看，不同類型的時尚產業分布差異顯著，成因也各不相同：核心層呈現出中心高度聚集、四周分散排布的空間分布形態特征，主要受歷史積淀、經濟氛圍、交通便利、地理區位等因素影響;擴展層表現為若干個主次中心的空間聚集形態，受人才環境、文化環境、自然環境等因素影響大;延伸層則形成以南北走向的帶狀空間結構為主，并伴隨其他幾個區域內商圈性質的點狀集中，人才儲備、文化環境、綜合商圈等成為決定性的區位因素。

3）從時尚產業圈層分析上看，整體上杭州市時尚產業設施排布與杭州城市中心圈層體系耦合良好，時尚產業聚集規模與城市發展建設聯系緊密。時尚產業設施主要集中在0～10km的中心圈層，且從城市中心圈層向外輻射的過程中，三類時尚產業設施分布數量均逐漸減少，但核心層數量下降急劇，而擴展層和延伸層則變化緩慢，可見核心層在時尚產業分類中對地理區位的要求最高。

綜上所述，杭州市時尚產業的重心仍是以時尚制造業為主的、分布在杭州主城區的核心層，而以文化和人才為導向的時尚服務業，雖數量分布仍不如核心層，但已初具規模，形成了一定的聚集形態。在“八大億萬產業”和“5+X”時尚產業體系等利好政策的推動下，杭州市時尚產業設施類型正穩步有序地向時尚服務業的方向發展，在濱江區、江干區等新城市發展區內，逐漸形成以特色小鎮等具有文化傳播意義且“產、學、研”三方融合的產業聚集區，逐步邁向從協同制造向文化創新的演變。

4 結 語

在時尚產業和高端消費蓬勃發展的大環境下，時尚產業的區域性聚集成為一種常態化發展模式。為探尋杭州市時尚產業的發展現狀和空間布局結構，進而獲得先進的時尚產業發展經驗，本文通過對核心層、擴展層及延伸層三類POI數據進行采集和梳理，采用核密度分析法、回轉半徑分析法對時尚產業的空間聚集形態進行分析研究，最后得出杭州市各類時尚產業的空間分布特征。由于地理信息大數據只能客觀捕捉時尚產業設施分布的設施數量，而不包含評價信息、面積信息等詳細描述，無法體現出創新能力、研發能力、服務水平、政策實施、消費觀念等非空間因素，因此具有一定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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