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隨著皮凱蒂《21世紀資本論》的問世,財富不平等問題備受關注,但與已有的收入不平等研究成果相比,關于財富不平等的研究深度和廣度都有待提高。文章從財富不平等的測度與分解、財富不平等的成因以及財富不平等的影響因素等三個方面對國內外現有研究進行了梳理,同時指出了目前國內外相關研究中存在的不足,以期為財富不平等研究提供參考。
[關鍵詞]財富不平等;成因;影響因素
[中圖分類號]F11-66[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5-0292(2021)01-0062-06
[作者簡介]余丹,中南財經政法大學財政稅務學院財政學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財稅理論與政策、收入分配。
改革開放的四十多年里,我國經濟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可是,如同其他發達國家,隨著中國經濟的日益發展,財富不平等的程度不斷加劇。當前階段,對研究財富不平等問題的國內外學者較少?;诖耍疚闹饕獓@財富不平等的測度與分解、財富不平等的成因和財富不平等的影響因素等三個方面對財富不平等的研究進行系統梳理,并提出已有研究的不足,希望為財富不平等研究提供一些參考。
一、財富不平等的測度與分解研究
關于財富不平等程度和財富分布的測度是建立在微觀的調查數據基礎之上的,用以分析一國內部居民個人或者家庭所持有財富的數量、結構以及分布情況。在國外,Baker et al(2004)使用加拿大微觀數據測算出財富基尼系數從1984年的0691上升到了1999年的0727,且同期中法國、西德等歐洲主要國家的總財富基尼系數則在07左右[1](P99-152)。Wolff & Zacharias(2009)對美國1982年至2000年間的財富不平等程度進行了測算,發現財富凈值的基尼系數一直處于0799—0826的高位[2](P83-115)。Crawford & Hood(2016)拓展了財富衡量指標,將包括國家和私人養老金納入財富范疇,測度出英國財富基尼系數為057[3](P55-75)。自從Piketty(2014)的《21世紀資本論》問世以來,許多研究試圖對財富集中的長期趨勢作出新的估計,從而更好地獲得財富分布的信息[4]。Saez & Zucman(2016)將所得稅申報表與調查數據和宏觀經濟資產負債表相結合,以估計1913年以來的美國財富不平等程度。這一方法被若干國家學者用來對財富集中程度進行比較估計[5](P519-578)。Alvaredo et al (2018)發現在過去幾十年里,許多國家的財富不平等程度有所加劇,盡管不平等增長速度不同。雖然人們越來越關注財富不平等,我們衡量財富不平等的能力仍面臨重大限制。由于很少有國家征收財富稅,且富人有很多避稅的措施,更難全面捕捉社會的財富分布[6](P103-108)。Zucman(2019)從經濟全球化視角,利用行政稅收數據并將其與宏觀經濟資產負債表結合起來,重點分析了“避稅天堂”的稅收數據,發現包括中國、歐洲和英國在內的所有國家財富集中度正在上升。在美國,最富有的1%的人所占的財富份額從1980年的28%增加到2016年的33%,而最窮的75%的人所占的財富份額在10%左右徘徊[7](P109-138)。
關于中國財富不平等最早的研究是依托CHIP團隊在1988、1995、2002、2007、2010年實施的城鄉入戶調查中搜集的財產信息。Mckinley & Griffin(1993)、Brenner(2000)分別對1988年和1995年中國農村的土地和財產分布進行了研究,測度結果顯示兩個年度農村居民凈財產的基尼系數分別為03和035[8](P71-84)[9](P36-67)。李實等人(2000,2005)測算1995年中國城鎮家庭財產分布的基尼系數為052,農村的為033,總體家庭財富的基尼系數為040[10](P16-23,79)[11](P4-15)。而趙人偉(2007)測度的2002年中國人均財產的基尼系數達到055[12](P5-11)。Gustafsson et al(2006)認為,中國在1995年前后與大多數工業化國家相比,財產分布情況是相對平均的,但是羅楚亮等人(2009)在研究中發現中產階層家庭財富比例嚴重偏低,雖然整體上財產不平等程度并不高,但是不平等程度的上升卻應引起研究的注意,畢竟7年間財產基尼系數上升了15%(從1995年的040到2002年的055)是非常罕見的[13](P73-188)[14](P90-99)。
此后,一些新的調查數據補充了上述結論。陳彥斌(2008)利用奧爾多投資研究中心的家庭資產調查數據對我國2007年的城鄉財富分布進行了測度,對城鄉財富的分布、資產負債結構進行了較詳盡的描述,發現城市的富裕人群要比農村的富裕人群更加富有,而城市的貧困人群要比農村貧困人群更加貧困[15](P87-100)。陳彥斌(2008)還研究了財富為負的家庭的財富分布情況,發現整體上我國城鄉的無財富家庭比例較低[16](P64-71)。梁運文等人(2010)在2005年、2007年的調查數據中發現:農村的財產分布基尼系數在金融資產和房產方面已經超過城市,尤其是房產的不平等導致財富的不平等加劇[17](P33-47)。
CFPS數據團隊同樣分析了中國家庭財富的存量和分布狀況。根據《中國民生發展報告2014》,就家庭財富的結構來看,房產是家庭財富結構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城鄉家庭財富中房產所占比例的中位數分別為80%和60%左右。報告還進一步指出,擁有自我強化功能的財富不平等是許多社會矛盾的根源,應該引起足夠的重視[18]。根據《中國民生發展報告2016》,2014年我國家庭財產的基尼系數為07比2012年的073下降了003。同時,2014年頂端1%家庭占有總財富份額和頂端5%家庭以及底端25%家庭占有總財富的份額,相比2012年也有所下降。由此可知,底端家庭與頂端極富家庭的財產差距進一步擴大,家庭財富更多地向中部家庭集中[19]。Piketty et al(2019)利用CHIP、CFPS以及胡潤財富榜的數據分析中國家庭的財富分布時發現,從1995年至2015年間,中國頂端10%家庭擁有的財富占比由40%上升至67%,財富不平等進一步加劇。此增長速度與大部分歐洲國家(比如法國的55%)相比都略高,與美國72%的財富占比份額相近,可見,中國財富不平等程度高于世界范圍平均水平[20](P2469-2496)。
西南財經大學的中國家庭金融調查中心也收集有關家庭財富方面的信息,甘犁等人(2012)發布的《中國家庭金融調查報告2012》指出,中國家庭財富凈值的均值和中位數為11543萬和1810萬,城市家庭財富凈值的均值和中位數為23752萬和3730萬,農村家庭財富凈值的均值和中位數為3220萬和1223萬,城鄉之間和城鄉內部財產均值和中位數的巨大差距表明中國家庭財富分布的嚴重不均[21]。此外,楊燦明和孫群力(2019)利用2017年和2018年中國居民收入與財富調查(WISH)數據,測度我國居民人均凈財富差距的基尼系數分別為065和061,分解研究發現我國居民財富差距主要由家庭房產所導致,其對財富差距的貢獻超過了70%;且我國的財富差距主要來自城鄉內部、地區內部和行業內部,它們對財富差距的貢獻度均超過了80%[22](P3-13)。
除了基于調查數據的樣本分析,孫楚仁和田國強(2012)以Pareto法則為基礎設計了經濟體中最富裕個體及其排名的計算基尼系數方法。以此算法,用胡潤中國富豪榜的數據計算了中國2000年至2010年的財富基尼系數,發現2000年至2010年間我國的基尼系數由0826(2000年)至0349(2004年)而后回升至0767(2007),此后保持在062左右,財富不平劇烈波動。他們認為,這一結果更加符合我國作為轉型經濟體的貧富差距劇烈變動現實和直覺感受[23](P1-26)。
二、財富不平等的成因研究
(一)個體特征
李實等人(2000)研究發現,戶主一生財富積累會出現兩個峰值,與傳統的生命周期理論并不符合,戶主財富積累的低谷正好處于子女需要接受高等教育以及結婚成家的年齡段[10](P16-23,79)。而梁運文等人(2010)認為,我國職業差別加劇了財產分布的不平等程度,財產分布符合生命周期理論,城鎮中公務員、個體和私營企業、教師及科研人員的財產均值高于其他行業,黨員群體的高于非黨員群體[17](P33-47)。
(二)財富結構和價值變化
房產是家庭財富最重要的組成部分[22](P3-13),所以房價的變動成為影響財富分布的重要因素。國外學者發現中產階層財富迅速增長的主要來源是中產階層房產持有率的上升和房價的上漲,從而帶來財富不平等的下降[24],但2008年金融危機阻斷了中產階層財富持續增長的趨勢,房價暴跌使得中產階層擁有的財富迅速下降,從而導致財富不平等上升[25](P21-43)[26]。在中國改革開放40多年中,房地產市場快速發展,房價上漲推動了中國財富差距的擴大[27](P21)。陳彥斌和邱哲圣(2011)構建了Bewley模型,研究發現:富裕家庭受到房價快速增長的影響,多進行投資性購房,導致房價提升。由此帶來的后果是:部分年輕家庭傾向于提高儲蓄率,部分貧窮家庭買不起住房,導致家庭財富不平等程度的惡化[28](P25-38)。
(三)社會體制改革
在中國,住房擁有對財富不平等的影響機制還表現為住房改革過程中房產在國有單位和私營部門分配的不均。李實等人(2005)發現整體居民的財產分布隨著城鄉差距的擴大也在逐漸擴大,農村居民的土地貶值使得農村居民財富下降,而城鎮居民以明顯低于市價的價格購買政府提供的公有住房,房產價值大幅增長,并且城鎮公有住房私有化過程中產生的房產不平等,成為推動全國財產分布差距擴大的最主要因素[11](P4-15)。Meng(2007)發現在1995年至2002年間,中國城市家庭凈財富以每年24%的速度增長,且精英階層更容易積累財富,此外,擁有政治資本的家庭通過低價購買公有住房獲益良多,且黨員及其子女的財富積累速度也快于其他群體,所以,制度會導致財富的兩極分化[29](P761-791)。何曉斌和夏凡(2012)同樣發現干部和國有單位工作的家庭更容易以低于市場的價格從工作單位購買住房,隨著住房商品化改革,這種住房不平等就造成國有和私營部門家庭財富的更大差距,并且隨著房地產市場的蓬勃發展會進一步加劇財富不平等[30](P28-40,119)。韓文龍和陳航(2018)指出,居民購買房產的方式不同,由于買房成本的差異,家庭財富的增值空間也存在不同,通過經濟適用房、單位低價購房、拆遷房等非市場途徑購買房產的部分家庭會獲得更多的收益,拉開與其他家庭的在財富上的差距[31](P84-105)。靳永愛和謝宇(2015)認為,擁有政治資本的家庭從住房私有化改革中獲益更大,這些家庭以低價買房,并通過有效投資,能夠迅速積累財富[32](P3-27)。吳開澤(2017)認為,住房商品化打破了福利住房的單一供給模式,讓體制內外居民更平等地參與市場競爭,且由于體制外居民也能從房地產市場發展中獲益,因此降低了住房不平等[33](P64-89,243-244)。
(四)家庭金融行為
吳衛星等人(2015)研究發現,高財富、高收入家庭的投資組合更為有效,這又會使富裕家庭增加金融投資,因而財富積累速度也更快,進一步加劇財富不平等[34](P159-172)。吳衛星等人(2016)進一步研究發現財富水平較高的家庭的資產收益率、財務杠桿貢獻率更高,說明高財富家庭可以通過合理使用財務杠桿,即增加負債獲得更多的受益,實現財富增長,從而加劇財富不平等自我放大的趨勢[35](P44-54)。尹志超和張號棟(2017)根據CHFS數據研究發現,金融知識對低財富家庭的財富促進作用更大,所以普及金融知識可以顯著縮小家庭財富差距[36](P76-86)。Wei et al(2019)發現擁有股票、房產和私人企業等高收益資產的富人傾向于更為復雜的投資組合,因此,家庭投資組合的回報與財富積累成正比,即富人比窮人獲得的收益更多,導致了財富更加不平等[37](P423-437)。杜兩省和程博文(2020)發現,降低金融摩擦能夠使中等財富的企業家提高財富水平,從而縮小財富不平等[38](P75-94)。
(五)通貨膨脹
陳彥斌等人(2013)研究發現,較高的通貨膨脹會加劇財產不平等:一方面,窮人在通貨膨脹中更容易遭受貶值損失,因為窮人持有貨幣資產的比例更高;另一方面,中國的通貨膨脹具有結構性特征,容易惡化恩格爾系數高的家庭的消費結構,導致財產持有量減少、福利損失增加[39](P4-15,130)。譚浩和李姝凡(2017)認為,家庭資產配置不同,對通貨膨脹的抵御能力也不同,資產越高的家庭由于持有更大比例地房產、金融投資產品等能更好地抵御通貨膨脹[40](P157-160)。
(六)機會不平等
近年來,國內外學者越發重視從機會不平等角度探討財富不平等擴大的原因。Ferreira et al(2011)研究土耳其的財富機會不平等發現,財富機會不平等中環境因素的重要程度由高到低的是婦女出生地、父親教育、母親教育和兄弟姐妹數量[41](P651-680)。Johnson(2014)認為,美國日益根深蒂固的財富代際傳遞是造成種族財富差距的根源,并且財富機會不平等還體現在教育資源上,美國學校越來越多地出現種族和階級隔離[42]。Palomino et al(2017)研究發現,西班牙財富的機會不平等比收入的機會不平等程度更高,財富不平等中的4897%是由機會不平等造成的,而收入不平等中這個比例為3346%,并且遺產繼承導致了這種較高的財富機會不平等[43]。
三、財富不平等的影響因素研究
(一)經濟發展
近年來,學術界開始關注財富不平等對經濟增長的作用。Alesina & Rodrik(1994)發現土地分配的不平等不利于經濟增長[44](P465-490)。Bagchi & Svejnar(2015)認為,在大多數經濟不發達國家中,大部分的國家財富集中在精英階層,與政治有關的財富不平等對經濟增長有顯著的負面影響[45](P505-530)。Islam & McGillivray(2020)通過45個國家的對比研究,也發現財富不平等與經濟增長存在顯著的負相關關系,并且隨著國家治理的改善,財富不平等對經濟增長的負面影響可能變成正面影響[46](P1-13)。
(二)消費傾向
張大永和曹紅(2012)研究表明,擁有房產的家庭的消費水平顯著高于未擁有房產的家庭的消費水平,且房地產財富對消費的影響幅度大于金融資產,同時流動性高的其他實物資產對消費的影響效應大于不動產[47](P53-65)。吳錕等人(2015)發現收入財富比與消費增長率存在負相關關系,縮小消費者之間的財富差距可以促進居民消費[48](P3-12)。Fisher et al(2020)發現富裕家庭(前20%)的邊際消費傾向小于低財富家庭,意味著擁有更多財富的家庭可以利用自身財富來維持消費[49](P103218)。
(三)居民健康
由于財富可以緩沖失去或暫時低收入的影響,因此在健康方面,財富可能比收入更重要。特別是對于老年人和退休人員來說,財富可能尤其重要,因為他們的收入相對較低或缺乏[50](P359-388)[51](P805-810)[52][53](P10-17)。財富會產生累積效應,個人財富累積會影響認知功能、心理健康、糖尿病以及死亡率等[54](P809-819)[55](P723-730)。Braveman & Barclay(2009)進一步研究表明,人的一生還存在某些關鍵時期,比如懷孕期間、從出生到5歲等,這些關鍵時期的財富狀況可能對以后生活中心理和身體健康產生較強烈的影響[56](P163-175)。Dierckens et al(2020)發現,貧富差距越大的國家的居民更容易導致心理和身體問題[57](P21-28)。
(四)社會穩定
一些學者認為在經濟高度不平等的國家,民主更有可能崩潰[58](P115-144)[59]。胡聯合等人(2005)通過實證研究發現,隨著貧富差距的拉大,社會不穩定導致侵財性犯罪大量增加[60](P34-44,171-172)。王剛和張慶旭(2010)認為,貧富差距會誘發犯罪,危害社會穩定[61](P122-125)。張旭和劉?。?015)認為,由于“仇富”心理作祟,容易形成對社會的積怨,從而誘發報復富人、報復社會的行為[62](P72-76)。
(五)幸福感
Headey et al(2008)發現相比于收入,財富對居民幸福感的影響更大[63](P65-82)。Diener et al(2010)發現幸福感建立在一定的物質基礎上,比貧窮國家相比,富裕國家居民更容易感受到幸福[64](P52)。Donnelly et al(2018)研究了百萬富翁們的幸福感,發現擁有非常高財富水平的百萬富翁比擁有較少財富的百萬富翁略幸福,白手起家的百萬富翁比繼承財產的百萬富翁略幸福[65](P684-699)。
(六)其他因素
伍再華等人(2017)根據2011年的CHFS數據實證發現,財富不平等會抑制家庭的借貸行為,同時,隨著財富不平等的擴大,金融素養對家庭借貸行為的促進作用也受到抑制[66](P71-86)。Frid et al(2016)分析了財富不平等對創業的影響,發現與最富有的20%群體相比,較貧窮的初創企業家更可能放棄他們的創業機會[67](P895-920)。還有一些學者研究了氣候變化與財富不平等的關系,Knight & Schor(2017)發現在2000—2010年的高收入國家中,財富不平等對碳排放具有穩定的正向作用,意味著財富集中在加劇環境退化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68](P403-412)。
五、小結
在梳理了國內外財富不平等研究的文獻后,本文認為,國內外現有的財富不平等研究還存在一些不足:首先,雖然部分學者對財富不平等程度進行測度與分解,但缺乏對財富不平等動態演變特征的詳細跟蹤描述;其次,雖然現有文獻有助于了解和考察財富不平等的形成機制,但缺乏從機會和努力角度研究財富不平等成因的文獻;最后,國內外學者對財富不平等的影響因素研究還不多見,已有文獻集中在財富不平等對經濟增長、社會穩定和民主、消費傾向、居民健康等方面,且這些文獻也很少給出財富不平等的理論框架,不利于全面了解財富不平等的影響因素、得出有利于縮小財富不平等的解決措施。
[參 考 文 獻]
[1]Baker M, Gruber J, Milligan K Income security programs and retirement in Canada[M]Social security programs and retirement around the world: Micro-estimation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2004
[2]Wolff E N, Zacharias A Household wealth and the measurement of economic well-being in the United States[J] The Journal of Economic Inequality, 2009(2)
[3]Crawford R, Hood A Lifetime receipt of inheritances and the distribution of wealth in England[J] Fiscal Studies, 2016(1)
[4]Piketty, T Capital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M]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4
[5]Saez E, Zucman G Wealth inequality in the United States since 1913: Evidence from capitalized income tax data[J]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2016(2)
[6]Alvaredo F, Chancel L, Piketty T, et al The elephant curve of global inequality and growth[C]AEA Papers and Proceedings,2018(108)
[7]Zucman G Global wealth inequality[J] Annual Review of Economics, 2019(11)
[8]Mckinley T , Griffin K? The Distribution of Land in Rural China[J] Journal of Peasant Studies, 1993(1)
[9]Brenner, Mark Chapter 11 Reexamining the Distribution of Wealth in Rural China[J] Chinese Economy, 2000(4)
[10]李實,魏眾,B古斯塔夫森中國城鎮居民的財產分配[J]經濟研究,2000(3)
[11]李實,魏眾, 丁賽中國居民財產分布不均等及其原因的經驗分析[J]經濟研究, 2005(6)
[12]趙人偉我國居民收入分配和財產分布問題分析[J]當代財經,2007(7)
[13]Gustafsson B, Shi L, Zhong W The Distribution of Wealth in Urban China and in China as a Whole in 1995[J] 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2006(2)
[14]羅楚亮,李實,趙人偉我國居民的財產分布及其國際比較[J]經濟學家,2009(9)
[15]陳彥斌中國城鄉財富分布的比較分析[J]金融研究,2008(12)
[16]陳彥斌中國城鄉無財富家庭的財富分布[J]中國人民大學學報,2008(5)
[17]梁運文,霍震,劉凱中國城鄉居民財產分布的實證研究[J]經濟研究,2010(10)
[18]謝宇,等中國民生發展報告2014[M]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2014
[19]謝宇,等中國民生發展報告2016[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2016
[20]Piketty T, Yang L, Zucman G Capital accumulation, private property, and rising inequality in China, 1978–2015[J]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2019(7)
[21]甘犁,等中國家庭金融調查報告2012[M]成都:西南財經大學出版社,2012
[22]楊燦明,孫群力中國居民財富分布及差距分解——基于中國居民收入與財富調查的數據分析[J].財政研究,2019(3)
[23]孫楚仁,田國強 基于財富分布Pareto 法則估計我國貧富差距程度——利用隨機抽樣恢復總體財富Pareto法則[J]世界經濟文匯,2012(6)
[24]Bastagli F, Hills J Wealth accumulation in Great Britain 1995-2005: The role of house prices and the life cycle[M] CASE Papers,2012
[25]Wolff E N Household wealth trends in the United States, 1983–2010[J] Oxford Review of Economic Policy, 2014(1)
[26]Steins U, Schularick M, Kuhn M Wealth and Income Inequality in America, 1949-2013[C]2017 Meeting Papers Society for Economic Dynamics, 2017 (931)
[27]李實中國財產分配差距與再分配政策選擇[J]經濟體制改革,2015 (1)
[28]陳彥斌,邱哲圣高房價如何影響居民儲蓄率和財產不平等[J]經濟研究,2011(10)
[29]Meng X Wealth accumulation and distribution in urban China[J]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hange, 2007(4)
[30]何曉斌,夏凡中國體制轉型與城鎮居民家庭財富分配差距——一個資產轉換的視角[J]經濟研究,2012(2)
[31]韓文龍,陳航我國轉型期居民間財富差距問題的主要矛盾及新型財富分配制度構建[J]政治經濟學評論,2018(2)
[32]靳永愛,謝宇中國城市家庭財富水平的影響因素研究[J]勞動經濟研究,2015(5)
[33]吳開澤房改進程、生命歷程與城市住房產權獲得(1980-2010年)[J]社會學研究, 2017(5)
[34]吳衛星,丘艷春,張琳琬中國居民家庭投資組合有效性:基于夏普率的研究[J]世界經濟, 2015(1)
[35]吳衛星,邵旭方,陶利斌家庭財富不平等會自我放大嗎?——基于家庭財務杠桿的分析[J]管理世界,2016(9)
[36]尹志超,張號棟金融知識和中國家庭財富差距——來自CHFS數據的證據[J]國際金融研究,2017(10)
[37]Wei S J,Wu W,Zhang L.Portfolio choices,Asset returns and wealth inequality:evidence from China[J].Emerging Markets Review,2019(38).
[38]杜兩省,程博文金融摩擦、收入風險與財富不平等[J]金融研究,2020(7)
[39]陳彥斌,等.中國通貨膨脹對財產不平等的影響[J].經濟研究,2013(8)
[40]譚浩,李姝凡通貨膨脹對家庭財富不平等的影響分析[J]統計與決策,2017(16)
[41]Ferreira F H G, Gignoux J, Aran M Measuring inequality of opportunity with imperfect data: the case of Turkey[J] The Journal of Economic Inequality, 2011(4)
[42]Johnson H B The American dream and the power of wealth: Choosing schools and inheriting inequality in the land of opportunity[M] Routledge, 2014
[43]Palomino J C, Marrero G A, Rodriguez J G Inheritances and Inequality of opportunity in wealth[R] Mimeo, 2017
[44]Alesina A, Rodrik D Distributive politics and economic growth[J]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1994(2)
[45]Bagchi S, Svejnar J Does wealth inequality matter for growth? The effect of billionaire wealth, income distribution, and poverty[J] 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 2015(3)
[46]Islam M R, McGillivray M Wealth inequality, governance and economic growth[J] Economic Modelling, 2020(88)
[47]張大永,曹紅家庭財富與消費:基于微觀調查數據的分析[J]經濟研究,2012(S1)
[48]吳錕,吳衛星,蔣濤貧富差距、利率對消費的影響研究——基于財富效應的視角[J]管理評論,2015(8)
[49]Fisher J, Johnson D, Smeeding T, et al Estimating the marginal propensity to consume using the distributions of income, consumption, and wealth[J] Journal of Macroeconomics, 2020
[50]Robert S, House J S SES differentials in health by age and alternative indicators of SES[J] Journal of aging and health, 1996(3)
[51]Kington R S , Smith J P? Socioeconomic status and racial and ethnic differences in functional status associated with chronic diseases[J] American Journal of Public Health, 1997(5)
[52]Wenzlow A T, Mullahy J, Robert S A, et al 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ealth and health using the Survey of Consumer Finances[J] Institute for Research on Poverty Discussion Paper, 2004 (1283)
[53]Semyonov M, Lewin-Epstein N, Maskileyson D Where wealth matters more for health: The wealth–health gradient in 16 countries[J] Social science & medicine, 2013,(81)
[54]Lynch J W, Kaplan G A, Salonen J T Why do poor people behave poorly? Variation in adult health behaviours and psychosocial characteristics by stages of the socioeconomic lifecourse[J] Social science & medicine, 1997(6)
[55]Turrell G, Lynch J W, Leite C, et al Socioeconomic disadvantage in childhood and across the life course and all-cause mortality and physical function in adulthood: evidence from the Alameda County Study[J] Journal of Epidemiology & Community Health, 2007(8)
[56]Braveman P, Barclay C Health disparities beginning in childhood: a life-course perspective[J] Pediatrics, 2009(Supplement 3)
[57]Dierckens M, Weinberg D, Huang Y, Elgar F, Moor I, Augustine L, Lyyra N, Deforche B, De Clercq B, Stevens GWJM, Currie C National-Level Wealth Inequality and Socioeconomic Inequality in Adolescent Mental Well-Being: A Time Series Analysis of 17 Countries J Adolesc Health 2020(6S)
[58]Geddes B What do we know about democratization after twenty years?[J] Annual review of political science, 1999(1)
[59]Geddes B What causes democratization[M]The Oxford Handbook of Political Science 2007
[60]胡聯合,胡鞍鋼,徐紹剛貧富差距對違法犯罪活動影響的實證分析[J]管理世界,2005(6)
[61]王剛,張慶旭論貧富差距對犯罪的影響[J] 阜陽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0(2)
[62]張旭,劉健個人情緒型仇富心理與犯罪[J]山東警察學院學報, 2015(5)
[63]Headey B, Muffels R, Wooden M Money does not buy happiness: Or does it? A reassessment based on the combined effects of wealth, income and consumption[J] Social Indicators Research, 2008(1)
[64]Diener E, Ng W, Harter J, et al Wealth and happiness across the world: material prosperity predicts life evaluation, whereas psychosocial prosperity predicts positive feeling[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2010(1)
[65]Donnelly G E, Zheng T, Haisley E, et al The amount and source of millionaires wealth (moderately) predict their happiness[J]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 2018(5)
[66]伍再華,葉菁菁,郭新華財富不平等會抑制金融素養對家庭借貸行為的作用效果嗎——基于CHFS數據的經驗分析[J]經濟理論與經濟管理,2017(9)
[67]Frid C J, Wyman D M, Coffey B Effects of wealth inequality on entrepreneurship[J] Small Business Economics, 2016(4)
[68]Knight K W, Schor J B, Jorgenson A K Wealth inequality and carbon emissions in high-income countries[J] Social Currents, 2017(5)
[責任編輯 薄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