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視野下辯訴交易制度的比較研究

張聞瀟 王樹強

摘要：辯訴交易制度在歐美國家的刑事司法體系中已經有多年的發展歷史，對于提高訴訟效率并且優化司法資源配置有著積極作用。進入 21 世紀，中國社會犯罪率不斷上升，司法機關辦理的刑事案件越來越多，司法機關面臨的壓力也越大。當前，如何利用有限的司法資源去解決大量的刑事案件成為中國刑事訴訟領域的一大難題。本文將從國際法視野下選擇意大利與法國的辯訴交易制度進行比較，探討其對我國辯訴交易制度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辯訴交易;協商程序;庭前認罪;比較法研究

一、辯訴交易制度概述

辯訴交易是指在刑事被告人就其指控中的較輕罪名亦或是數項指控中的一項、幾項做出有罪答辯以換取檢察官在一定程度上的妥協，往往是通過獲得較輕的判決或者撤銷其他指控，進而在檢察官、被告人雙方間經過協商處理而達成的協議。辯訴交易的主體雙方是檢察官和被告人及其代表律師，法官保持中立。 嚴格來說，雖然被害人有對該協議的知情權和要求檢察官征詢其意見的權力，但是其仍不屬于辯訴交易的當事人，表面上看被害人實際也參與了這項交易，不過被害人對辯訴交易最終形成沒有決定性作用。同時，被害人可以在法庭上表達對辯訴交易的反對意見，但仍然對合法性辯訴交易沒有實質變更影響。

二、意大利的協商程序

（1）雙協商程序的一般特點

1989 年意大利第四部刑事訴訟法典開始生效，其中一個亮點就是“雙協商程序”，它吸收和借鑒了英美法系中美國的辯訴交易 的某些元素。不同的是“雙協商程序”規定，辯控雙方只能減刑問題達成交易，不能就有罪與否及其罪名當面達成交易，這也就表明“雙協商程序”所達成的交易，不能涉及有罪與罪名方面的問題。

“雙協商程序”要求對于辯控雙方之間達成的協議，法官要么接受要么拒絕，不能私自更改協議內容。從程序角度來說，協商既可以在偵查階段提出和完成，既可以在與神階的提出和完成，無論哪種階段上提出和完成的雙方協商，其所作出的判決都具有不可上訴性。同時雙方協商程序僅適用于監禁刑罰最終判處超過兩年，但不能超過5年的刑事案件。

（2）協商程序的主要內容

提出協議的請求權屬于被告方和檢察官，雙方可以共同請求法院依照其協議內容做出提前判決，倘若雙方所達成的協議存在不合理的情況，但雙方絕沒有提出異議，這也就是說一方同意另一方所提出的條件。 這就說明協商程序上被告人和檢察官的地位是相互平等的，協商程序是一種和諧的對抗交易。在初期偵查階段，被告人和檢察官可以達成協議并提交給初期偵察法官，然后，法官會以一個命令形式召開聽證并對申請做出決定，同時給予沒有 提出申請的當然人一個期限來表達其是否同時另一方當事人所提出的申請，申請一旦做出決定，將不能撤銷或更改。在預審到審判階段，在這一階段，如果法官認為被告人提出的協議具有理由，那么他就不會理睬檢察官的建議，也可以拒絕由偵察法官的預審法院提出的質疑。

三、法國庭前認罪答辯程序

在 2004 年，法國刑事訴訟達改革委員會經過長期、 稠密的立法論證，建立了庭前認罪答辯程序。 庭前認罪答辯程序的全部進程主要分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被告認罪，庭 前認罪答辯程序的首要前提就是被告人認罪。第二階段—檢察官提出量刑建議， 在量刑方面，檢察官具有較大的裁量權，但是法律也有一些限制，即檢察在量刑 建議方面要充分考慮量刑的幅度要體現刑罰個人化原則，考慮被告人的認罪態 度、經濟狀態和主觀惡劣意識。第三階段—被告接受或拒絕量刑建議，檢察官提 出量刑提議后，被告人有十天時間考慮。第四個階段：審核，如果被告人接受檢 察官的量刑建議，那么就進去審核階段，大審法院院長所安排的法官應按照檢察 官的請求召開公開庭審，聽取當事人的申述，并作出裁定。

四、辯訴交易對我國的借鑒意義

對于辯訴交易的研究應該從縱向和橫向兩個宏觀角度來研究，從縱向上看，我們應該研究辯訴交易的產生、發展及其深入思考其在美國產生的深層原因，這樣才能清楚知道辯訴交易在我國是否可以。從橫向上看，我們不應局限于一兩個國家，而應以整體觀研究全世界各國的辯訴交易制度，包括英大陸法系國家。經過，以上的研究，我們達到了以下借鑒意義：（1）從程序上，應當借鑒辯訴交易在程序上的簡化處理。縱觀世界各地不同法系的國家，他們的辯訴交易通常都具有以下三個要素：第一，辯訴交易并非適用所用案件，世界各個國家的而辯訴交易都是辯訴交易和普通審判程序并用的模式，并不是所有案件都適合辯訴交易。當然，每個國家根據本國國情，合理的吸收和借鑒辯訴交易才是關鍵之舉。第二，辯訴交易都是以被告人認罪為首要條件，在美國辯訴交易中，辯訴交易要依據意思自治原則，且在法庭上，法官還會詢問被告人是否是自愿參加辯訴交易。第三，辯訴交易帶來更簡化的程序，辯訴 交易是基于被告人認罪，且根據簡易程度不同的案件適用不同的司法程序的思想。（2）給予被告人較輕處理，便于回歸社會和實現人格化。辯訴交易是一種和諧對抗、平等協商的交易，被告人期盼的就是能夠獲取較輕的刑罰，這也給予被告人程序上的主題地位，有利于減少被告人因出庭審判而帶來的憂慮、羞恥等負面情感，更有利于其回歸社會。

辯訴交易在中國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我們要既要大膽實踐也有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來引入和改造我們自己的辯訴交易制度。具體來講，我們要做許多努力，首先，保護沉默權就是保護被告人的有罪答辯，沉默權對被告人來說至關重要;其次，賦予檢察機關的求刑權，求刑權是檢察官在于被告人辯訴交易的重要籌碼，只有這樣被告人才有興趣與檢察機關辯訴交易;最后，一方面我們保證了審判起訴所需證據搜集的標準和方向，另一方面，便于檢察機關盡早與被告人熟悉，早日達成辯訴交易。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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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對外經貿大學?201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