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文學與翻譯
——手機拍照翻譯小說的三種軟件效果對比研究

⊙效依果 田祥斌［廣州理工學院外國語學院，廣州 510540］

手機拍照翻譯是指將不同的翻譯軟件置于手機上，利用光學方式拍照獲取文字圖像，再通過某種識別軟件將圖像轉換成文本格式，經過文字處理軟件編輯加工，產生所需的目標語言，是機器翻譯的延伸或分支。這種輔助翻譯工具省略了機器翻譯須輸入文字的工序，直接抓取，即拍即得。用于科技、旅游、文化、經濟等不同語言信息交流具有方便快捷的優點，翻譯的準確率較高，尤其解決了國際旅游中的不同語言信息交流的障礙。隨著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建設與推進，更多的讀者希望能夠了解不同國家的社會與文化，欣賞或研究承載國外社會與文化的文學作品，使得手機拍照翻譯這一方式開始用于國外文學的閱讀中。雖然用于手機拍照的比較成熟的軟件已經不少，但實踐者發現手機翻譯文學作品的準確率遠遠沒有其他文類高。本研究特選擇英國兩度獲得曼布克小說獎獲得者希拉里·曼特爾的短篇小說《刺殺撒切爾》作為手機拍照翻譯的實踐文本，采用有道翻譯官、百度翻譯、谷歌翻譯三種軟件，用同一部手機進行分別拍照翻譯該文本，對三種不同軟件翻譯的中文文本進行對比分析，探討各自的優劣。

一、手機拍照翻譯的忠實通順

1935年，魯迅在《“題未定”草》中提出“忠實、通順”作為翻譯的標準。在他看來，譯者不但必須把原文作者的思想、感情全部傳譯出來，而且還“必須兼顧兩個方面，一是其易解，二則保存著原作的豐姿”。

利用這三種軟件進行手機拍照翻譯文學作品中的簡單句大多數情況下可以達到忠實、通順的效果。這里所述忠實、通順指的是能夠傳達原文的基本信息。

（一）簡單句的手機拍照翻譯

例1：

In the afternoon the doorbell rang again.（Mantel，7）

使用有道翻譯官、百度翻譯、谷歌翻譯三種軟件手機拍照翻譯，其中文譯文為：“下午門鈴又響了。”完全忠實于原文，而且三種軟件拍照翻譯的譯文完全一樣。這也符合翻譯三原則中的“信”，即譯文意義不悖英語原文，準確，不偏離，語句無遺漏，無增減。

例2：

In spring，cherry trees toss extravagant flounces of blossom.（Mantel，254）

在手機上運用三種軟件拍照翻譯結果為：“春天，櫻花盛開。”本句翻譯中，三種軟件都能忠實、通順地翻譯出準確達意的中文語句，符合翻譯三原則中的“達”，譯文沒有拘泥于原文的形式，表達通順明白。“櫻花盛開”用詞得體，簡練優雅，并具有文采。尤其是三種軟件的譯文完全一致，說明手機拍照翻譯的智能化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不足之處是“搖曳”（toss）沒有譯出傳神出彩之意。

（二）文學中的對話拍照翻譯

文學中的對話一般都是比較簡單的句子，因此三種軟件翻譯結果基本相同。這符合忠實通順的翻譯原則，也符合“奈達”的等效翻譯理論（equivalence effect theory）或“功 能 對等理論”（functional equivalence theory），譯文必須為讀者所接受，譯者要盡量做到譯文對目的語讀者產生的總體效用等同于原作對原作接受者所產生的效用。

例3：

“It is a storybook? For children?”

“For adults.”

“You did this during your vacation?”

“No，I was always writing it.”（Mantel，21）

有道翻譯官：

“是一本故事書？對孩子嗎？”

“成人。”

“你在假期里做的嗎？”

“不，我一直在寫。”

百度翻譯：

“這是一本故事書？給孩子們？”

“成年專用。”

“你在假期里做的？”

“不，我一直在寫。”

谷歌翻譯：

“這是一本故事書？為兒童？”

“對于成年人。”

“您在假期期間這樣做了嗎？”

“不，我一直在寫。”

通過對話我們可以發現：上述譯文有結構上或是表達上的細微差別，但并不影響原文的表達和信息。通讀下來基本可以理解作者想表達出的信息，而且兩者對話中的交流傳遞具有邏輯性，能夠達意。可見只要不是描述性太復雜，三種軟件的翻譯都可以達到忠實通順的基本原則。這三個翻譯軟件的拍照翻譯功能可以很好處理文學作品中的簡單句式，較好地保證譯文不會被業界以外的譯者和讀者曲解其真實含義。而缺點也比較明顯：一是此三種軟件翻譯結果在不同程度上存在標點符號誤譯現象；二是，部分單詞根據上下文接續不夠準確，如“did”三個軟件都翻譯為“做”，顯然表達尚欠嚴謹，但并未妨礙信息的傳遞。

二、手機拍照翻譯文學的達雅

用手機拍照翻譯文學，也能達到“信”“達”“雅”。在涉及景物細節描寫的句子，手機拍照翻譯功能也可以達到嚴復倡導的雅的標準。例如：

例4：

Glance to your left，and the Round Tower looms into view，pressing itself against the panes.（Mantel，254）

有道翻譯官：

向左一瞥，圓形的塔樓隱約出現在眼前，緊貼在窗玻璃上。

百度翻譯：

向你的左邊瞥一眼，圓形的塔隱約出現在你的視線里，它緊貼著窗玻璃。

谷歌翻譯：

向左看，圓塔隱約可見，本身對窗格。

例4中，前半句話有道翻譯官翻譯出來的句子通順流暢，最貼合原文本意。一個“瞥”字可以展現看景物時的情態，譯文達到了“雅”的效果。百度翻譯表達出原意，“瞥”和“隱約出現”也具有文采。谷歌翻譯譯文雖簡練但語意有些錯誤。如最后半句話“pressing itself against the panes”，較為完美的翻譯應為：“輪廓定格在窗玻璃上。”此三種軟件翻譯出的譯文都出現對照翻譯的表達，個別譯文不切合實際，不能準確表達句子的真實含義。

例5：

But on days of drizzle and drifting cloud the keep diminishes，like an amateur drawing half-erased.（Mantel，254）

百度翻譯：

但是在細雨和浮云的日子里，這種保留減少了，就像是業余畫作被抹去了一半。

谷歌翻譯：

但是在下毛毛細雨的日子里，漂流的云朵不斷減少，就像一個業余愛好者畫半擦除。

例5中，有道翻譯官翻譯出的譯文生動形象，流暢易懂。譯文“雅”的程度最高。百度翻譯并沒有結合上下文語境翻譯“the keep diminishes”，因此出現譯文錯誤。谷歌翻譯錯誤識別句子結構，前半句話譯文錯誤導致前后句意不搭，譯文令人疑惑不已。

由以上兩個例子，我們不難看出：利用手機拍照翻譯功能，有道翻譯官可以較好地結合語境表達出原文的意思，翻譯出的譯文比較生動達意。其部分內容可以展現出嚴復倡導的雅的標準。百度翻譯與谷歌翻譯這兩種軟件在面對文學作品中細節描寫的句子時，不能很好地結合語境表達出原文的真實含義，因此手機拍照翻譯文學作品中的細節描寫仍然難獲得滿意效果，其達與雅只是相對而言，體現了部分的達與雅，要想達到更高標準的達與雅，其軟件的拍照翻譯功能識別與檢測句子的能力有待提高。

三、拍照翻譯的不準確性對比

手機拍照翻譯文學的準確率相對較低，其導致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拍照角度、光線明暗、句子結構等多方面因素，但也與軟件本身有關系。三種軟件往往在同一光線、同一手機、相同角度拍照翻譯的結果不盡相同。

（一）結構比較復雜的描述性句子

例6：

It shrinks into the raw cold from the river，more like a shrouded mountain than a castle built for kings.（Mantel，254）

有道翻譯官：

它的線條變柔和了，它的邊緣在冰冷的河水中收縮了，比為國王建造的城堡更顯莊嚴。

百度翻譯：

它收縮成河中的嚴寒，更像是一座被籠罩的山，而不是為國王建造的城堡。

3) CTV與常規油船外輸軟管連接。啟動CTV軟管收放滾筒，由艉部服務吊機協助，將外輸軟管放到輔助拖船上，拖船將軟管拖到常規油船中部，油船吊機將軟管吊至油船集管區，與接油管連接好。

谷歌翻譯：

它從河里縮成原始的寒冷，更像一座籠罩的山脈，而不是為國王建造的城堡。

例6中，此三種軟件翻譯出的譯文并沒有準確識別原文句子結構。前半句話手機拍照翻譯可見三種軟件都沒有結合上下文語境，且無法正確識別句子結構，因此譯文均翻譯錯誤。涉及“more than”短語的句子，有道翻譯官在譯文中并沒有體現短語的翻譯。百度翻譯與谷歌翻譯此句話時，譯文能夠相對準確地表達原意。在實踐者看來，此句話的較為完美的翻譯應為：“整個縮成一團從河水上飄來的陰濕寒氣，與其說是給國王們修筑的城堡，倒更像是一座裹著尸布的山。”（黃昱寧）

例7：

Three days before her assassination，the prime minister entered this hospital for minor eye surgery.Since then，the area had been dislocated.Strangers jostled residents.（Mantel，256）

有道翻譯官：

在她被暗殺的三天前，總理進入這家醫院做眼部小手術。從那時起，該地區一直處于混亂狀態。陌生人的居民擠來擠去。

百度翻譯：

在她遇刺前三天，首相部長進入這家醫院做眼科小手術。從那時起，這個地區就一直處于混亂狀態。陌生人擁擠的居民。

谷歌翻譯：

在她被暗殺的三天前，部長進入這家醫院進行眼科小手術。從那時起，該地區已被拆除。

例7中的前兩句譯文，有道翻譯官翻譯的最為準確。百度翻譯和谷歌翻譯沒有將“prime minister”翻譯正確。最后一句話“Strangers jostled residents”較好的翻譯應為：“陌生人推搡著常住客。”對比過后可知，此三種翻譯軟件譯文均錯誤。

例8：

Through warm afternoons the lawns baked unattended，and cats curled snoozing in the crum-bling topsoil of stone urns.（Mantel，255）

有道翻譯官：

溫暖的午后，草坪在無人看管的情況下烘烤，貓蜷縮在石頭甕的剝落表層土里打盹兒。

百度翻譯：

在溫暖的午后，草坪無人照看地烘烤著，貓蜷縮在石頭甕的表層土里打盹。

谷歌翻譯：

通過溫暖的下午烘焙草坪無人看管，貓cur縮在the里石頭甕的泡沫表。

例8中百度翻譯軟件翻譯出的譯文出現語序倒置的情況，正確語序應為“無人看管的草坪在烈日下烘烤著”，谷歌翻譯的拍照翻譯功能譯文最差，逐字對照翻譯最為明顯且有些單詞不能識別出其中文含義。

從以上三個例子中我們不難發現，面對結構比較復雜的描述句子，手機拍照翻譯出的譯文句間邏輯出現明顯的問題。此三種軟件結合上下文語境翻譯句子的能力比較低，固定短語、專有名詞翻譯均出現錯誤，譯文無法表達句子原意。尤其是谷歌翻譯軟件，有些詞語甚至不能把中文正確識別出，譯文連續錯誤，導致句意失真。但“烘烤”的譯文能夠傳神。

（二）描述性較少的復雜句

例9：

All the better for them to watch me，I thought，and discuss me when I'm gone.（Mantel，19）

有道翻譯官：

我想，讓他們看看我，然后在我離開后議論我，這樣更好。

百度翻譯：

我想，她們最好能看著我，等我走了再討論我。

谷歌翻譯：

我想，讓他們更好地看看我，和我走后討論我。

例9中，有道翻譯官“英翻中”順序正確，但連接詞“然后”贅余。谷歌翻譯對照翻譯痕跡明顯，如“and”的翻譯，使得句子不通順且和語境意不搭。

例10：

It looks as if I've no more sense of humor than she has.（Mantel，273）

有道翻譯官：

看來我和她一樣沒有幽默感。

百度翻譯：

看來我和她一樣沒有幽默感

谷歌翻譯：

好像我沒有比她更多的幽默感擁有。

例10的譯文，有道翻譯官與百度翻譯可以表達出原文的基本意思，但不精準。在拍照翻譯的過程中百度翻譯軟件無法識別標點符號。谷歌翻譯無法識別“no more than”的意思，單詞對照翻譯痕跡明顯。因此翻譯的譯文不正確。

（三）人物描寫的語句

例11：

The room was full of sunlight，and now I saw him clearly：a stocky man，thirties，unkempt，with a round friendly face and unruly hair.（Mantel，261）

有道翻譯官：

房間里充滿了陽光，現在我清楚地看到了他：一個結實的男人，三十多歲，蓬頭垢面，圓圓的臉，一頭亂發。

百度翻譯：

這個房間里陽光明媚，現在我清楚地看到了他：一個粗壯的男人，三十多歲，蓬頭垢面，一張圓圓友好的臉，一頭不規則的頭發。

谷歌翻譯：

房間里到處都是陽光，現在我看到了他，顯然：一個矮胖的男人，三十多歲，蓬頭垢面，圓潤的臉龐和不守規矩的頭發。

例11中有道翻譯官表達出了原文大部分的含義。但對于“with a round friendly face”較為準確的翻譯應為“面貌和善”，百度翻譯軟件翻譯得較為準確。但是對于“unruly hair”的翻譯，百度翻譯與谷歌翻譯軟件翻譯出的譯文均不準確。谷歌翻譯軟件無法正確識別“stocky”的真實含義，翻譯也出現了明顯的錯誤。

例12：

You would see them trundle up and down Spinner's Walk trailing wires and lights，their gaze rolling towards the hospital gates on Clarence Road，their necks noosed by camera straps.（Mantel，256）

有道翻譯官：

你會看到他們拖著電線和燈光在斯班納的人行道上爬來爬去，他們的目光不斷地轉向克拉倫斯路的醫院大門，他們的脖子被照相機的帶子套住了。

百度翻譯：

你會看到他們在紡紗廠的人行道上來回穿梭，拖著的電線和燈光，他們的目光在克拉倫斯路的醫院門口轉來轉去，脖子上纏著攝像機的帶子。

谷歌翻譯：

您會看到他們成群結隊，向下旋轉器的步行尾部和燈光，他們滾動到醫院大門上克拉倫斯道路，他們的脖子被相機肩帶弄臟。

例12較為準確的翻譯應為：“你能看見他們在斯皮納小道上步履蹣跚地走來走去，追著電線和燈光跑，眼睛賊溜溜地瞄著卡拉倫斯街上的醫院大門，脖子上掛著照相機。”（黃昱寧）然而，此三種軟件翻譯的譯文都出現句子不通順，詞語理解錯誤，句子翻譯與原意出入較大，可信度極低。

由以上例子我們可以發現涉及人物描寫句子中，名詞、動詞在句中會出現翻譯錯誤。形容詞的翻譯呆板生硬，字面翻譯痕跡明顯，此三種軟件的手機拍照翻譯功能并不能結合語境意將原意展現出來。谷歌翻譯軟件拍照翻譯出的譯文句間邏輯混亂，錯誤率最高。

（四）涉及詞語理解的句子

例13：

The houses on the right-hand side of Trinity Place -I mean，on the right-hand side as you face out of town -have large gardens，each now shared between three or four tenants.（Mantel，255）

有道翻譯官：

三一廣場右手邊的房子——我是說，在你面對的右手邊在城外——有大花園，每個花園現在由三到四個房客共享。

百度翻譯：

三一廣場右手邊的房子——我的意思是，你面對城外的右手邊——都有大花園，每個花園現在由三四個房客共用。

谷歌翻譯：

三位體右側的房屋位置—我的意思是，當您面對時位于右側出城—有大花園，每個花園現在都共享三個或四個租戶之間。

例13中我們可以發現百度翻譯軟件翻譯出的譯文通順流暢，譯文符合原意。有道翻譯與谷歌翻譯軟件錯誤識別“on the right-hand side of”在句子中的意思，翻譯出來的譯文邏輯錯誤，讀起來生硬呆板。

例14：

The same faint，trapped，accumulating scent，the scent of the margin where the private and public worlds meet：raindrops on contract carpet，wet umbrella，damp shoe-leather，metal tang of keys，the salt of metal in palm.（Mantel，284）

有道翻譯官：

同樣的淡淡的、被困住的、不斷積累的氣味，那是私人世界和公共世界交匯的邊緣的氣味：濕漉漉的雨點落在契約的地毯上雨傘、潮濕的皮鞋、鑰匙的金屬湯和手掌中的金屬鹽。

百度翻譯：

同樣的微弱的，被困住的，積聚的氣味，私人和公共世界交匯的邊緣的氣味：合同地毯上的雨滴，濕的雨傘，潮濕的皮鞋，鑰匙的金屬柄，手掌中的金屬鹽。

谷歌翻譯：

同樣的，被困住的，累積的氣味，私人和公共場所的邊緣氣味世界相遇：訂婚地毯上的雨滴濕了雨傘，潮濕的鞋革，鑰匙的金屬柄，棕櫚中的金屬鹽。

例14中我們可以發現此三種軟件的拍照翻譯功能無法識別涉及詞語在語境中的含義。前半句話“The same faint，trapped，accumulating scent，the scent of the margin where the private and public worlds meet”，三種軟件翻譯出的譯文雖有細微差異，但句子通順生動，且均表達出了原意。相比而言，有道翻譯官翻譯出的譯文最為準確。緊跟其后的涉及詞語解釋的句子，此三種軟件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錯誤。對于“raindrops on contract”“carpet metal tang of keys”的正確翻譯分別為“大樓地毯上的雨滴”“鑰匙的金屬氣味”，此三種軟件均未識別出詞語在語境中的含義，只是對照翻譯，因此譯文錯誤。谷歌翻譯軟件錯誤率最高，無法識別“raindrops on contract”“carpet metal tang of keys”以及“palm”在句子中的真實含義，翻譯出的譯文無法傳達句子本意。

例15：

On the sill the wasp hovers，suspends itself in still air.（Mantel，288）

有道翻譯官：

黃蜂在窗臺上盤旋，將自己懸在靜止的空氣中。

百度翻譯：

黃蜂在窗臺上盤旋，懸浮在靜止的空氣中。

谷歌翻譯：

上黃蜂盤旋的窗臺，將自己懸浮在靜止的空氣中。

對比譯文我們可以發現，例15中前半句話由有道翻譯官與百度翻譯的譯文相同且準確。對于后半句話，此三種軟件并未考慮譯文的邏輯以及美感。谷歌翻譯軟件問題尤為突出，它只是將句子逐字機械地翻譯出來，譯文錯誤且不通順。

因此，由以上例子我們可以發現翻譯軟件拍照翻譯功能對句子詞語的理解能力較弱，翻譯文學作品達到“信”“達”“雅”的要求還有較長的路要走。

四、結語

1964年，錢鍾書先生在其《林紓的翻譯》中提出：“文學翻譯的最高標準是‘化’。把作品從一國文字轉變成另一國文字，不因語文習慣的差異而露出生硬牽強的痕跡，又能完全保存原作的風姿，那就算達到了‘化’境。”（舊文四篇）經實踐手機拍照翻譯文學作品尚不能達到此種效果。

從譯文連貫性看：三種軟件拍照翻譯功能受攝像頭廣度以及換頁的限制，跨頁句子必然影響拍照翻譯的準確度。從譯文流暢性講：有道翻譯官拍照翻譯譯文較為流暢，可以較好地使用擬人，夸張的修辭手法展現文本原意。百度翻譯次之，機械字詞對照翻譯痕跡較明顯，經常出現句義前后文不搭的現象。谷歌翻譯譯文流暢性最弱，機械字詞對照翻譯痕跡最為明顯，且詞義失真。翻譯出的譯文呆板，多次出現原文詞語翻譯不出，更無法傳遞原文的神韻。翻譯出的句子，句間邏輯混亂，正確率極低。

對比三個翻譯軟件拍照翻譯功能，研究者認為：有道翻譯官的拍照翻譯功能在進行文學翻譯的過程中句子譯文相對流暢，內容準確性相對較高。涉及景物細節描寫的句子翻譯，簡單句以及描述性較少的復雜句，文學中的對話翻譯的文本，我們可以較大程度信任這三種軟件拍照翻譯功能；但在涉及句子標點符號的轉換，結構比較復雜的描述性句子，語境復雜的句子以及文學性較強的詞句時，此三種軟件拍照翻譯功能的準確性值得商榷。谷歌翻譯軟件翻譯出的譯文錯誤最多，句內邏輯錯誤，譯文生硬晦澀，翻譯出來的譯文無法生動地傳譯原文的意義。與中文譯本《暗殺》相比，實踐者認為：人工翻譯出來的譯文句式多樣，文筆優美，視覺效果強。因此實踐者建議這三種翻譯軟件可以適當開發文學領域專業詞庫，在手機拍照翻譯的過程中可以提高句子的靈活性，譯文的專業性。相對于名詞、動詞、形容詞以及涉及一詞多義的句子，翻譯出的譯文可以不拘泥于某一種翻譯，詞庫提供同義詞便于譯者選擇合適的詞匯。做到這樣才能更好地進行文學作品翻譯。翻譯出來的譯文可以最大程度上傳達原文的含義，最終達到譯文優美，準確生動，讀起來通順流暢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