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澳 周海寧
摘 要:互聯網時代的文化既彰顯其公共性,即“舉而措之天下之民”,以文化的社會效益為原則;又彰顯其商品屬性,即將文化納入商品經濟規律之下,以經濟效益為原則。在互聯網時代文化既承擔了“文以載道”“以文化人”的教育功能,維護了文化的社會效益;又承擔了滿足受眾對文化多樣性的需求,解決人們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與文化發展不平衡、不充分之間的矛盾,以經濟效益提升社會效益。據此本文論證互聯網時代文化昌盛的關鍵在于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的合一。
關鍵詞:文化事業;文化產業;媒介技術;文化危機;文化昌盛
中圖分類號:G1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8122(2021)04-0033-05
捷克的數字理論家弗魯塞爾(Vilem Flusser)把人類文化傳播的歷史看成一種符號系統不斷生成、變化的過程,即以媒介符號的變化對人類文化發展的歷程進行劃分。按照弗魯塞爾的文化觀,他把人類傳播文化的進程分為三部分:一是先史時代,其代表性媒介符號為繪畫(傳統圖像符號);二是歷史時代,其代表性媒介符號為文字、文本;三是后歷史時代,即以技術性符號為代表的技術性媒介時代[1]。每一個媒介符號的轉化都代表著新文化的出現,同時也預示著文化再次繁榮的機遇到來。例如,技術性媒介時代的到來源自于19世紀末,以線性的文字、文本符號而代表的歷史時代,以理性與合理性為中心的科學語言和抽象性概念的泛濫,文本的信息變得越來越不透明,人們不再滿足于通過文本得到更多的信息來進行有效傳播。為了賦予文化傳播以新的意義,于是技術性媒介應運而生——新的文化轉機出現[2]。在互聯網時代,技術性媒介的代表之一便是智能手機,借由此媒介可以完成一整套的信息生產與傳達。這改變了傳統媒介時代以精英傳播為主,信息由上而下單方向、等級性流動的傳播方式,而使普通的互聯網媒介使用者,也能通過媒介賦權,依靠信息生產工具,以對話的方式進行橫向的信息生產與傳播[3]。如此在互聯網時代,文化借技術的“東風”實現其自身的繁榮,媒介技術的迭代升級促進了文化傳播的深度與廣度。但現今的文化繁榮并非文化發展的目的,而是成就了文化的娛樂化與商品化,即文化與產業的結合反而成為文化發展的目的,即文化的發展造成了文化自身的異化。以此為本文研究的出發點,探討在互聯網時代文化發展糾偏的可能性,以促進文化昌盛的早日到來。
一、概念辨析:作為事業與產業對象的文化
中國傳統上就有“崇德廣業”的古訓,《周易·系辭》中“夫易,圣人所以崇德廣業”[4],指的是古之圣人依靠《易經》的道理來提高思想道德,開拓社會事業。這里事業的定義早在孔子時代就已確定,在《周易·系辭》中“舉而措之天下之民,謂之事業”[5],說的是所做之事能夠惠澤天下民眾的才是事業。
中國共產黨把文化事業作為一項“國策”提出,這是站在國家的高度來推動整個國家和民族的文化發展,促進文化的昌盛,這里的“事業”自然必須是“舉而措之天下之民”。文化事業有推動文化昌盛之功,其具體表現在:“繼承和弘揚優秀傳統文化,吸收和同化優秀域外文化,豐富和提高人們的審美水平、思想覺悟、道德素養和才智能力,純化和優化社會風氣、生產秩序、行為規范與價值取向,并能給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的全面進步提供精神動力與智力支持為目的的文化建設”。如此,國家從政策上在整個社會范疇內推動文化事業的建設,把文化事業產生出來的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惠及每個個體的身上,從而促進個人全面素質的提高,而個人全面素質的提高反過來又會推動整個社會精神文化水平的提高。
文化與產業的結合是科學技術的迭代升級,是進一步推動市場經濟發展的結果。文化產業(Culture Industry)也可譯為文化工業,這一概念最早在法蘭克福學派的霍克海默和阿多爾諾合作的《啟蒙的辯證法》[6]一書中被提及。該書之所以使用文化工業而不使用大眾文化一詞,源自于作者認識到工業化大生產時代的文化生產主體并非位于生產鏈條下方的大眾,而是“操作大眾”、對大眾進行“欺瞞”的媒介組織及其背后的經濟壟斷組織,并且書中把文化工業定義為憑借現代科技手段大規模地復制、傳播和消費文化產品的產業體系。由此可以看出在文化產業中,受眾并非文化的主體,而是商業化的客體,受眾并非文化生產的目的,而是實現商業價值的手段。
對產業(Industry)一詞的考察則無法忽略人類歷史上的工業革命。從時間上看,產業出現于事業之后。阿爾文·托夫勒(Alvin Toffler)主張人類歷經農耕社會、產業社會,于20世紀末最終達到信息化社會階段,即所謂的“第三次浪潮”[7]。人類歷史由農耕文明向工業文明的過渡發生于18世紀中葉以后,即第一次產業革命開創的“機器時代”,即機器代替人力。19世紀中葉到20世紀初第二次產業革命的興起,人類社會進入了“電氣時代”,全球經濟也逐漸走向全球化。20世紀中葉開始的第三次產業革命是以電子工業為基礎而開創的“信息時代”,信息技術通過與通信技術的融合,在全球范圍內形成了信息通信體系,從而進一步推動了全球經濟的融合。而進入21世紀,第四次產業革命以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為核心,實現了信息技術、生物技術、新材料技術、新能源技術的廣泛滲透與融合,第四次產業革命的標志性特征為“大數據”,大數據“連接一切”,“隨時在線”。
綜上所述,事業與產業并非同時出現,而是在人類歷史的不同發展時期相應出現的。但其對人類的作用卻無法簡單地從概念上進行衡量。那么事業與產業的不同偏向對文化以及人類的影響如何,就需要探討文化事業與文化產業在歷史發展中的功過是非。
二、文化危機與文化昌盛——“事業”與“產業”之間
《啟蒙的辯證法》一書中指出隨著傳播技術的發展,特別是媒介技術的不斷進化,媒介的所有者利用媒介技術大規模地復制、生產標準化的商業化文化產品,而非文化藝術品。并且,在大眾傳媒的強大傳播效果下,受眾不得不被動地接受這些文化產品,成為被同質化的商業化大眾文化產品“異化”的受眾,失去了“自律”能力,只能被動地接受這些產品,從而失去了自由選擇的權力。所以《啟蒙的辯證法》從四個方面批判了大眾文化的商業化、技術化、標準化以及強制愚民化[8]。文化產業造成的文化危機,批判性學者都是從文化產業的消極方面進行批判,同樣站在批判性立場的還有馬爾庫塞(Herbert Marcuse)的《單向度的人》[9],其從受眾接受的角度指出大眾媒介的單方向傳播特性使受眾喪失了批判的能力,成為了只能被動接受的、單方向思考的人。還有尼爾·波茲曼(Neil Postman)針對大眾產業造成的文化危機進行批判的“三部曲”,《童年的消逝》[10]《娛樂至死》[11]《技術壟斷》[12]給世人描繪了技術媒介的發展給人類文化帶來的負面影響。但本雅明(Walter Benjamin)針對媒介技術的發展對人類認知以及藝術作品帶來的變化是持肯定的態度。在其著作《機械復制時代的藝術作品》[13]中,他指出媒介技術的發展,使藝術作品的功能由原來的宗教崇拜功能轉移到展示功能上,并指明了藝術作品從宗教附庸之中首次被解放出來,其社會功能也發生了相應的變化:由“宗教儀式功能轉化為政治服務功能”。而媒介的變化為藝術作品的欣賞者(受眾)的知覺也帶來了新的任務,例如,對傳統藝術作品(繪畫)欣賞時欣賞者需要“集中入神”,只有在“凝視”藝術作品的時候,藝術欣賞者與藝術作品達到一種“物我兩望”的境界,藝術欣賞者才能確切地感受到藝術作品的“氣韻”,而在電影“震驚效果”的作用下,欣賞者不需要“集中入神”,而是以“分散的”意識,即隨著電影畫面的流動而進行意識流動即可。在這兩種狀態下,作為主體的觀賞者和對象的藝術作品之間的關系是不同的,而主要的不同是因為媒介技術的變化所帶來的藝術欣賞者主體知覺意識的變化。本雅明肯定了不同時代的藝術作品欣賞者應該具有不同的“知覺任務”,即應站在積極的立場上肯定媒介技術的變化帶給人類以及人類社會的正面影響。
在資本主義社會,對文化產業的存在,批評者有之,肯定者亦有之。而批評與肯定大都是站在接受者的角度去分析文化產業對受眾的影響。批評者認為文化產業商業化的、逐利的特性客觀上對受眾的認知能力造成了負面的影響,使其成為不會獨立思考的“他律性”主體;而肯定者如本雅明也是站在受眾的角度指出大眾媒介使藝術作品的社會功能發生了變化,讓民眾能更多地參與到政治生活中來,這無疑是擴大了民主政治的參與能力。但是在中國,對文化的事業性和產業性的區分,則不僅要從受眾的接受角度來看,而是更多地需要從文化的社會功能來進行分析。本雅明認為藝術作品因媒介技術的發達從而第一次從“宗教附庸”之中解放。但是在中國,文化的社會功能卻是“文以載道”,即更多地從文化作品的“教化”功能來看待文化所起的作用。例如,唐代的韓愈提出“文以明道”,到宋代的周敦頤又提出“文以載道”,他們都強調尊重傳統文化精神,以之承載起社會的教化功能,即達到“以文化人”的效果。這里的“化”應當作為動詞,變化來用,即通過文化藝術作品的傳播來“化育人心,化成天下”。因為“天之變化謂之天文,地之變化謂之地文,人之變化謂之人文”?!吨芤住返摹顿S卦·彖傳》里指出“觀乎天文以察時變,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指的就是觀察天道的運行規律能夠認識世界的變化,而觀察人事倫理道德的變化,能用教化推廣于天下。所以“文化”一詞在中國傳統的認知里,就是“以文化人”,就是通過文化藝術作品啟蒙世人,推動人的變化,使之趨向“完人”。習近平總書記2014年10月15日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提出:“追求真善美是文藝的永恒價值。藝術的最高境界就是讓人動心,讓人們的靈魂經受洗禮,讓人們發現自然的美、生活的美、心靈的美”[14]。所以文化或藝術作品在中國傳統理念之中,是能夠引導、帶動、升華人的精神世界,使人不斷升華,直至“完人”的境界。
在《論語·子路》中有記載:“子適衛,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15]。在這里孔子為我們指出了一個政權的發展要經歷一個“國強、民富、文昌”的過程,這里的“文昌”指的就是文化昌盛,從某一方面來說文化昌盛需要文藝作品的教化功能。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文化的功能是“文以載道”,是“以文化人”,就是參與天地造化之功。在中國人的傳統意識中,文化是“陽春白雪”的,是“精英智慧”的,是“形而上”的,是精神層面的。文化與商業之間并沒有產生必要的聯系,因為商業的目的是為了“以最少的付出獲得最大的利潤”,以“最大”的價值觀為原則將藝術作品變成商品。然后通過“取悅消費者”“迎合消費者”來實現“藝術商品價值”而獲得相應的利潤,如此,“文藝成了市場的奴隸”“藝術成為商業的附庸”,“為藝術而藝術”就成為一種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的藝術價值觀,所以文化產業自出現之日一直遭到不同程度的批評。這是因為藝術作品在與市場經濟接軌之后,其自身變為“商品”,屈居于商品經濟之下,從而直接附屬商品要遵守的市場一般規律,作為文化產品原本教化的“文化事業”功能——功能則大大減弱。由此觀之,在中國傳統文化之中,文化的事業屬性使文化的功能體現在主動地引導、教化、提升民眾的智慧與文化欣賞水平,而不是屈居第二位,成為商業的附庸,消極地、一味地迎合受眾的口味。但批判學者對文化產業的批判,其目的在于反思,而非否定文化產業的積極作用。
如今在中國,把“文化產業”同“文化事業”提升到同等重要的位置,認定其都是黨和人民不可或缺的,都有其存在的必然性與合理性。那么在當今應該如何處理好“文化產業和文化事業”之間的關系,即如何處理好文化與“商業”之間的關系就成為關系到中國文化是否能夠“昌盛”的大事。文化作為事業自古以來一直在中華文明中發揮著傳承教化的功能,這種功能的定位就為文化作用以及發展規劃了格局,具有指明方向的重要意義。而文化產業是在媒介技術以及商品經濟高度發達的今天為了滿足人民群眾精神世界的需要。既尊重“事物是不斷變化發展”的發展觀,同時又尊重市場經濟發展的一般規律,把文化的商品化納入促進“文化昌盛”的軌道之中,使“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能夠像促進“文化昌盛”的兩翼,為促進中國文化的昌盛“錦上添花”。但是文化與商業的簡單接合極易造就文化產業的“過度繁榮”景象,這不但削減了文化作為事業的傳承教化之功,同時對廣大受眾也是極其不負責任的。通過文化產業促進大眾文化的繁榮,把精英獨享文化轉化為普通大眾共享文化,從文化發展的歷史角度來說這確實是文化的進步,但如果僅僅是把文化與產業簡單相加,最終造成的文化危機也是不容小覷的。因為,從時下文化市場流行的“文化產品”來看,文化產品的“過度繁榮”所造成的“文化沖擊”已經顯現在人們面前。所以如何使文化事業與文化產業合理的、優質的融合是我們當下亟需探尋的課題。
三、文化事業與文化產業的融合——文化昌盛的根本之路
在現代中國,文化處于事業與產業之間。一方面,文化要發揮其事業性功能——“舉而措之天下之民”,另一方面,適應商品經濟發展的需求以及解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的矛盾,就要發揮文化的產業化功能,實現經濟效益,所以文化的昌盛需要兼顧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統一。不注重文化產業的發展,就不能激發商品經濟的活力,增加文化的多樣性;不注重文化產業的發展就是不重視科學技術在促進生產力發展中的作用,不利于滿足民眾對多樣化文化的需求。但是過于注重文化產業的發展,而忽視文化事業的教化功能,勢必造成文化市場的放任自流,一切以“資本”為尊,導致文化危機,對民眾的精神文化建設不能提高反而造成限制。那么文化產業和文化事業的協演如何實現呢?
第一,文化事業與文化產業應相互兼顧。文化產業應該以文化事業為基礎,文化產業應將文化理念轉化為經濟效益,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多樣化文化需求。文化產業促進文化事業的發展,文化事業應借助文化產業的靈活多樣的傳播形式,把自身優秀的文化理念以文化產業為載體,利用市場機制廣泛地傳播出去?!拔抑杏心?,你中有我,不可或缺”,走出一條融合發展的創新之路,才有利于社會主義文化昌盛。在當今社會,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分是文化傳播的“一體兩面”。在具體的傳播過程中,文化若在“事業”和“產業”之間過分偏頗于一方,都將不利于優化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實現文化的繁榮昌盛。文化事業為文化產業提供優良的“內容資源”,文化產業能夠刺激文化事業的良性傳承,使優秀的文化不斷滿足受眾日益增長的需求,促進文化資源的多樣性以及受眾體驗的多樣性。所以爭論文化的“事業性”和“產業性”孰高孰低毫無意義,即文化建設上有一個前提是不能忽視的,即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都應該奉行社會效益為最高準則。
第二,文化事業與文化產業應該有主次之分。文化事業應該高于文化產業,文化產業輔助文化事業。因為優秀的文化作品其作用是教育傳承,以“以文載道”“以文化人”為價值取向,以優秀的文化作品鼓舞人、造就人、提高人的道德情操,滿足人的精神文化需求。而文化產業以營利為價值取向,目的是通過將文化商品化,滿足受眾對文化產品的需求,促進文化產品的消費,最終實現文化產品的經濟效益。所以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之間的關系猶如“義與利”的關系?!墩撜Z·憲問》之中指出“見利思義”,“義然后取”,明確了將義作為謀利的指導準則。這里的“義”,就是孟子“四端說”[16]之中的“羞惡之心,義之端也”,“義即合于正者”,即做正確的事情,對惡的事情有天然的排斥。所以,如果文化不能在事業和產業之間取得平衡位置,那么如果文化過分偏向產業化,勢必會造成文藝創作者對文化市場的曲意逢迎,造成“娛樂至死”的現象出現。而文化以“事業”為導向,通過“產業”刺激文化作品的消費,文化市場才能防止“過度娛樂化”從而返璞歸真,做到“以內容質量為王”。通過增強文化自身的魅力,以本身的優勢取勝,而非刻意逢迎,降低文化品位,以錯誤的“流行”引導受眾消費。而只有文化取得“事業與產業”的平衡,以“事業”引導“產業”,靠“產業”拉動“事業”,方能既發揮文化事業的社會效益又能取得文化產業的經濟效益,從而實現文化昌盛。
四、 結 語
互聯網媒介時代的文化亦可以稱之為媒介文化,因為人們生活在媒介的包圍之中,社會的媒介化與媒介化的社會成為人們日常生活的媒介化環境。特別是媒介技術的迭代升級推動消費化社會的進一步深化,從而進一步高揚文化的產業化偏向。短視頻直播、移動支付、虛擬化消費、混合式的線上與線下雜糅式生活進一步彰顯了麥克盧漢“媒介即信息”的隱喻,從而亦證明了媒介技術決定論對媒介本體的肯定,即媒介技術的發展不但表明媒介的形式本身比媒介所承載的內容物更加重要,同時肯定了媒介對人的認知以及由此而產生的實踐行為產生重要的影響力。所以,在互聯網媒介時代再次強調文化的事業化功能,即教育與引導功能是有其合理性與緊迫性的。文化本身即具有公共性,以文化的社會效益為原則;文化產業彰顯其商品屬性,以經濟效益為原則。以經濟效益提升社會效益,那么,文化昌盛的關鍵必然在于文化事業與文化產業的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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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楚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