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高素質干部隊伍 助力基層治理現代化

王歡

摘? 要：進入新時代以來，“努力造就一支忠誠干凈擔當的高素質干部隊伍”1成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社會治理現代化的重要抓手。基層治理現代化的實現同樣無法剝離于基層干部隊伍素質的影響。近日，教育部教育部舉行教育信息化報告會，強調把教育信息化作為發展的戰略制高點，以教育信息化推動教育高質量發展，以教育信息化引領教育現代化。在“干部隊伍能力不足、‘本領恐慌’問題比較突出”2的當前，依托教育信息化基于移動學習探討基層干部繼續教育的方式和可能性轉變是為干部隊伍建設和繼續教育的革新與拓展寫下基層方案，也是基層探索實現治理現代化的重要路徑。

關鍵詞：移動學習;繼續教育;干部素質提升;基層治理

自十六大提出“全民學習”“終身學習”以來，黨的會議精神多次闡述學習型社會的構建。進入教育信息化時代，科技的日新月異和觀念思維的創新倒逼教育發展方向的革新。十九屆四中全會在此基礎上，把對兩個學習的要求做了更進一步的注釋和說明，明確指出了要突破傳統教育教學觀念，從各方面重視正規學校學歷教育到打破時空、體制等傳統限定，強調“完善職業技術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統籌協調發展機制”3，實現從方式方法到機制體系的創新，構建教育新生態。

基層干部素質是一項反映社會管理、基層治理能力的重要表征，基層作為直接面向社會個體這個最小的也是最重要的社會組成部分的力量，它的能力素養的有無顯現著一個國家城市化、文明程度的高低，也是表征社會管理、國家治理現代化與否的最直觀也是最有力的一極，做好基層繼續教育、再學習不僅有利于基層人員自身工作成就感和自我價值認知的提升，同時也是整個國家城市化、整個社會文明化的重要指標，是實現國民素質增強、智慧生活的不可或缺的基石。

一、當前基層干部繼續教育現狀

1.急劇增長的繼續教育培訓需求的大環境

黨的十七大報告首次在黨的報告中從根本上確立了黨校在干部培訓教育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以來，黨校作為傳播黨的思想文化、培養黨的人才干部的重要陣地，在加強干部隊伍建設、培養高素質領導干部方面肩負著重要責任，同時也是基層干部接受繼續教育的主要陣地和平臺。

調查顯示某市基層干部繼續教育主要由當地黨校承辦，培訓方式為面授，根據培訓時長分別安排有課堂講授課程與小組社會實踐兩部分;其中課堂講授課程的學習按照班次不同，有本地教學與外出考察教學兩種方式。

繼續教育方式的單一使得基層干部繼續教育存在一定的供需矛盾，傳統的繼續教育無法滿足當前基層工作和干部隊伍素質提升的訴求。根據表1顯示，2017年—2019年該縣黨校年度培訓人次分別為3543人次、3872人次和5317人次，2020年和2021年受新冠疫情影響參訓人次為2332人次和2639人次。數據表明，除去近兩年特殊環境影響外，其余三年實際參與培訓人次均高于當年度計劃培訓人次，其中2019年同比增長率高達27%。在高增長率的培訓總人次態勢下，2019年聯合培養人次也快步走高，相比2018年同期邁上一大臺階。

2.基層工作專業性要求與“本領恐慌”矛盾突出

2019年《求是》雜志重要文章《努力造就一支忠誠干凈擔當的高素質干部隊伍》中分點列舉了和闡釋了當前干部隊伍建設的突出矛盾。當前，國際局勢、科學技術的發展使得部分領導干部在面對復雜多變的形勢下，“耳不聰、目不明”，對于準確認知和把握瞬息萬變的現象后的機遇和挑戰，存在諸多困難，導致錯失發展機遇。對于基層干部來講，不能夠正確理解和利用好現代信息化的發展規律，就不能及時了解和踐行好群眾路線，最終釀成網絡輿情事故的狀況屢屢發生，也給經濟社會改革和發展帶來不盡的阻力和摩擦。一直以來，破除“本領恐慌”的基層工作困境也是做好基層工作、打造高素質干部隊伍的重要基礎和前提。

根據對樣本細分研究發現，涉及民生保障和專業技術類部門干部參與繼續教育培訓的次數呈現倍數增長，鄉鎮街道等一線工作人員的繼續教育參與度也大幅提升，進一步顯示當前基層工作對于“專業性”和“本領性”的能力和知識的需求逐年攀升。基層干部面對“本領慌”現狀，積極學習，應對漸入佳境。這一方面說明了繼續教育所在基層工作中的重要性，另一面也為基層繼續教育改革提供了實際的方向，傳統的繼續教育由于資源有限無法兼顧基礎培訓與專業性的學習。

3.突出的工學矛盾和時空矛盾

基層繼續教育的另一個亟須解決的現狀是突出的工學矛盾和時空矛盾。2017年-2021年，通過該黨校平臺接受繼續教育的基層干部平均年齡分別是43歲、41歲、37歲和35歲，樣本研究顯示這一年齡階段的干部一般為部門中層負責人，工作壓力較大、接受學習的時間相對不寬裕。通過走訪得知，大部分干部接受繼續教育是兼顧工作崗位的情況下完成的。有些年輕鄉鎮一線干部由于工作事務的瑣碎性導致工作時間的不固定性，甚至一人分管多項，而這些年輕的干部學習的需求和能力也更強，由此帶來突出的工學矛盾。

基層工作的特殊性使得工學兼顧下的繼續教育困難重重，同時也使得學習時間被碎片化。據了解基層干部平均每周工作時長76小時，加班基本常態化，工作之余時間有限，更有女性因為孕期、鄉鎮等一線因為距離等一系列原因無法參與較長的赴外的繼續教育學習。兩個矛盾的作用下也影響了繼續教育的學習效果。

二、移動學習——解決當前基層繼續教育問題的新方向

新時代以來黨和國家高度重視信息化建設和數字中國建設發展，多次強調數字化、智能化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教育建設中的重要意義。努力把教育信息化作為發展的戰略制高點，以教育信息化推動教育高質量發展，以教育信息化引領教育現代化是當代教育行業的堅定方向。根據《國際教育標準分類》，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認為，除正規學歷教育外，非正式學習以及繼續教育學習都是完成終身學習狀態的重要因素。移動學習能夠滿足和保證在最低限度受到外界因素影響下進行學習，從而達到繼續教育所倡導的終身學習狀態。

1.國家規劃和社會發展方式轉變對繼續教育的要求

2022年2月在教育部舉行黨組理論學習中心組集體學習暨教育信息化首場輔導報告會《數字經濟健康發展的若干思考與認識》上，教育部長懷進鵬強調，教育系統大力推進教育信息化、推進教育資源數字化建設。信息化繼續成為教育行業“十四五”發展重點，這也印證了移動學習作為網絡學習環境下繼續教育理念和方式變革產物的時代性和方向性。

信息化和智能社會推動生產生活方式發生重大轉變，思維創新和現代技術進步倒逼學習方式也悄然革新——逐漸由一次性學歷教育向終身學習轉變，在這其中繼續教育起著不可或缺的長期支撐作用。在德國、英國等發達國家，繼續教育在保證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同時，更是扮演著確保社會穩定、實現經濟繁榮進步和的關鍵性角色。

在教育對象、社會需求、教育實踐、教育政策以及經濟環境方面發生的巨大變化的當下，教育目標在朝著實現人的全面自由而個性化發展的方向前進。這必然引發和促使繼續教育自身的發展和實踐必須要有相當大的包容性，從傳統的繼續教育方式和機制體系中解放出來，進而才能承擔起它在構建“未來教育生態”中的重任。

2.移動學習及其發展趨勢

移動學習，又稱泛在學習，能夠有效地呈現學習內容并且提供教師與學習者之間的不受時間、空間、條件限制的雙向交流。移動學習是通過遠程學習和電子學習衍變而來。其實移動學習的實踐活動一直存在于各種方式的學習的過程中;例如，紙質書籍、電子書、文件等可視可聽的可移動的知識和學習對象本身就是移動學習的呈現。一方面，移動學習相比以往的傳統認知的學習方式和思維只是在于，移動學習強調的是不拘泥于書桌、課堂等傳統的學習環境所必備的因素，實現學習環境、學生、教學者等各種學習要素的“移動”，即更自由、靈活地完成學習，甚至達到移動的學習要素間的“共享”。從降低學習環境的限制條件來更好地進行學習，關注的是學習和學習效果本身。另一方面，移動學習還可以就不同程度、不同用途等各自的訴求，實現學習的個性化。

三、基層繼續教育引入移動學習，智力助力治理現代化

1.移動學習的條件成熟

移動學習正是借助信息、網絡消解傳統學習的環境要素，實現自由靈活個性的學習。當前，基層繼續教育引入移動學習有著完備的條件和基礎。

第一，移動設備持有量、互聯網絡覆蓋面、人均電子設備使用時長等數據確保了移動學習的可能。根據iiMedia Research數據顯示，中國手機用戶數量呈現持上升趨勢，早在2019年中國智能手機用戶量已突破十億。近兩年5G應用技術的發展，進一步為移動學習提供廣闊的平臺。第二，大眾對于移動學習方式的態度逐漸從接受到認可和參與。目前，市場存在的慕課、超星、喜馬拉雅、得到等付費網絡學習方式也在悄然走紅。繼續教育引入移動學習也是順應當前教育改革的整體大趨勢。如表2顯示，基層干部中有超過一半對于移動學習的理念和方式是可以接受并且認可的。這給了基層繼續教育朝著移動學習方向改革進行的可能性。對于39%沒有較少參加繼續教育的人來講，大部分原因是由于工作繁忙，沒有時間參與繼續教育，這也是筆者第二部分提到的突出的工學矛盾。僅有5%的人認為自己的時間相對充裕，可以在現有的繼續教育體系下進行學習。

第三，基層干部的年輕化趨勢以及他們對電子產品等線上網絡方式的熟悉和接受度能夠保證移動學習的實踐和完成效果。抽取2018年和2019年學員平均年齡分別是43歲和39歲，干部隊伍年輕化趨勢明顯。其中，如表3看出，主體班次的學員年齡分別集中在85后和80后，他們的普遍學習如表4顯示本科率達到93%，另有7%為研究生學歷，這表明干部隊伍年輕化的同時，學歷層次的提升也為新的學習方式的實施奠定了一個很好的基礎。

2.基層繼續教育移動學習試點案例

截止到2021年，除基層黨校承擔的繼續教育任務以外，各單位參與地市級及以上的培訓人次也在逐年遞增。線上學習成為緩解繼續教育培訓缺口的重點嘗試。市專業技術人員繼續教育學習平臺開通線上課程試點，用戶登陸后可以通過移動電子設備進行在線學習。平臺顯示，通過此種方式參加繼續教育學習的學員涉及300個基層單位組織，但實際利用率并不高。培訓科目分為一般公需科目、行業公需課目和專業課三大類，共計78科目課程供學習。課程內容涵蓋政府管理、法律、社會文化、心理、輿情等各個方面，一方面多是公需科目，針對專業科目開設較少;另一方面，課程涉及面較窄，且形式較為單一。中央黨校黨建部曹鵬飛教授認為“教育可以依托網絡化、智能化等外圍技術獲得外延式增長，但要實現教育的真正發展，還是要回歸到與人的心智、精神相關，以道理、道德、道義為主的知識化和智識化內容上來。”6所以，無論是課程內容、實現形式還是應用評價機制都存在一定不完善，有待進一步改進。避免移動學習的改革流于形式、評價機制束之高閣。

3.從基層繼續教育改革到實現基層治理現代化

基層治理現代化的實現勢必依托于基層領導干部隊伍素質的提升。緊跟時代改革的浪潮，通過基層繼續教育為橋梁轉變基層工作作風和思路，為實現基層治理現代化提供智力支持和保障。移動學習作為緩解基層繼續教育嚴重工學矛盾、時空矛盾的一劑良藥，應當應用于基層繼續教育的發展和完善。基層干部繼續教育也需要更新理念，搭上移動學習的快車道。黨校作為基層繼續教育的前沿和主陣地，更應該自覺自主推進基層繼續教育改革實踐，切實踐行培養趕緊忠誠擔當的好干部、凈化干部隊伍、提高干部素質，為創建學習型社會，實現終身學習貢獻基層力量。

同時，移動學習可以減少教育設備投入，更加適用于基層教育人財物的資源不足的現狀。給基層黨校更多空間來提升科研能力和師資水平，為切實做好“用學術講政治”提供更多可能。同時，通過協調機制體系的改革，切實統籌基層工作、合理分配、科學安排，解決基層超負荷矛盾，構建基層工學新生態。以先進高效的學習理念，靈活多變的移動學習，切實保障基層繼續教育的廣泛性、實用性、個性化，同時實現受教育者的終身學習，為建設一直高素質的干部隊伍提供平臺和橋梁。為構建教育新生態、學習型社會寫下基層闡釋和樣本，也為實現基層治理現代化提供新的思路和契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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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法）安德烈·焦爾當.學習的本質[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8.

[5]（美）萊斯利·莫勒.無限制的學習[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5.

[6]（美）萊斯利·斯特弗.教育中的建構主義[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

注釋：

[1]習近平.努力造就一支忠誠干凈擔當的高素質干部隊伍 [J].求是， 2018，（01） 。

[2]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教育體系——五論深入學習貫徹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精神[N].中國教育報，2019-11-13。

[3]曹鵬飛，2018中國國際遠程與繼續教育大會發言。http：//edu.people.com.cn/n1/2018/1112/c1053-30395803.html，2018-11-12。

本文系浙江省黨校（行政學院）系統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第二十二批規劃課題結題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