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熙
摘要:從1842年開埠走到現在,香江百年,香港幾經興衰。為探究香港未來的前景以及自身的地位有如何的變化,本文從香港過往發展的歷史與近年來的經濟下滑、社會撕裂狀況出發,結合大量準確可靠的資料以及數據搜集的文獻研究法并歸納匯總,得出了香港未來依然看好、香港地位不動搖的結論。
關鍵詞:香港 國際金融中心 社會撕裂
一、引言
近年來,帶有不良影響的事件牽動著香港這顆東方之珠、國際金融中心。香港與紐約、倫敦并稱為“紐倫港”的金融中心,在大浪淘沙中,見證著香江這短暫而又滄桑的時刻。而“香港無用論”也在這段時間為部分人所吶喊。命運的齒輪牽連著香港的過去以及推動著香港的機遇與未來。面對內地城市的崛起以及香港社會內部撕裂,香港又有著什么樣的機遇與挑戰呢?
二、香江經濟社會歷史與發展必然
1.1 開埠之前
史書最早有記載,可追溯至距今約6000年前,香港地區已有人類活動痕跡。至清朝統治1840年前,香港保持著與廣州十分緊密的關系,扮演著在對外開放中的一個頗為重要的角色。
1.2開埠之后
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英國派兵入侵當時清朝。1842年,《南京條約》簽訂,香港島正式被英國“租借”(及后各種條約與戰爭,使得現在的整個香港地區落入英國手里)。而當時,英軍對于香港地區的實地調查,記載了當地狀況:極度貧瘠,荒無人煙,總人口不過萬的一個小漁港。
那么,這個昔日的小漁村,是怎么成為一個國際金融中心乃至國際大都市呢?
1.3轉機與騰飛
1.3.1二戰后二十載
戰爭時期的難民潮,也為香港地區帶去人才、資本、勞動力等生產要素,助力香港今后的轉機以及騰飛。并且,也為香港金融市場帶去“第一桶金”。1948年的《銀行條例》,更是為香港在殖民時代的外資、華商銀行提供了一個優越的經營與管理的環境。而香港也于這個歷史轉機中,與中國內地的商貿活動不斷發展。20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香港不斷蓬勃的各行各業,為這個城市帶來生機。
而其中突出的制造業,讓香港當時在紡織、玩具、塑膠等輕工業發展迅速而聞名并支柱支撐著香港的發展。與制造業相關聯的貿易,在香港二戰后二十年當中,也因其自由、開放的商貿環境,把進出口與制造業相關聯——并且作為國外與中國內地的“窗口”,占據著外貿的紅利。
這些制造業所積累的資金、與海外國家或地區所建立的長期良好貿易關系,為香港金融業的發展奠定經濟基礎。
1.3.2國際金融中心的煉成
20世紀70年代初,當時的港英政府發展服務業,并向服務業進行轉變——這個金融中心迎來的它的明天。而能夠吸收大量資本的,不得不提的是:金融和房地產。經過數十年來資本的積累以及當時利益需要,20世紀70年代,港英政府提出了要將香港發展為國際金融中心的一種發展思路。在當時港英政府治下,香港貨幣制度變革、外匯和黃金管制的取消、銀行結構多元化、國際銀團貸款的發展、不斷完善的金融法律都為香港邁向國際金融中心提供了重要的條件。而在中國內地“改革開放”春風一度,大量港資通過直接投資在將制造業和工廠首先轉移到珠三角地區, “前店后廠”垂直產業分工體系得以建立。大量資本、人力等要素充分在廣東地區并逐漸擴散到其他開放地區聚集,并為香港金融業發展提供相當部分資金。回歸之后,2000年3月6日,香港聯合交易所正式化合并的成立,成為香港金融史上一標志性事件。
三、香港作為金融中心的優勢
香港歷史沿革告訴了我們“獅子山下”的精神,也告訴了我們國際金融中心的如何一步一步建成的。的確,香港遭遇了困境。而以深圳為例的內地城市崛起對香港地位的挑戰;一連串事件,都讓人對這個繁華的國際金融大都會地位保持產生了懷疑。對于目前輿論上的一些觀點,我抱有以下觀點:香港仍有其獨特且重大的作用。
1.金融中心的定義
金融中心,據筆者多方考究,選擇根據香港大學饒余慶教授所著的《走向未來的香港金融》所定義:金融中心是一個金融機構和金融市場群集,它進行著進行各種金融活動與交易,并且在資本流通中國際化。
香港能成為金融中心,乃至國際金融中心,離不開以上根據定義所言的,也離不開以下第二點香港的特點優勢。
2.金融中心香港的騰飛因素
2.1歷史際遇
從上一部分中香港的歷史沿革,以及香港行業轉型,我們不難看出歷史這雙“看不見的手”在推動著香港的興衰、讓香港迅速融入20、21世紀全球歷史浪潮中。從商品的轉口港、再到南下資本利用以及制造業的騰飛,最后到現今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奠定,香港把握著一個又一個的機遇、不斷迎接世界潮流的變化。這種靈敏的觸覺,讓香港不斷勇爭潮頭、蓬勃發展——獅子山下的精神,作為香港都市前進的內核永不過時。
2.2地理區位優越
香港處于太平洋西岸中央、東亞南端,背靠中國內地,面向東南亞,是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而且位于珠江口東岸,靠近廣東省,與經濟活躍發展的中國內地聯系十分緊密;作為亞洲地區少數天然深水良港,集裝箱的運輸樞紐港的優勢明顯。而其中十分重要的一點——東半球需要一個國際金融中心。國際金融市場24小時不間斷運行。在0經度的倫敦、西半球的紐約,滿足經度線的均勻分布需求成為必要。在航運轉口貿易和金融業的結合發展中,逐步成為一個國際金融中心。
2.3制度優勢
有的香港學者,把香港崛起成亞太地區的國際金融中心的成因,可以歸納為四個字、兩個詞:“自由”“法治”——這不難聯系到上文第二部分所提到的: 貨幣制度、銀行體系、法律法治。
以銀行業為例,香港在20世紀80年代以來,增長最快的是海外貸款。1986年以前,海外貸款占總貸款的40%以下,而到了九十年代年占近60%。向海外銀行的放款量增長更是迅速——從1970年的70.99億港元,到1987年的14938.05億港元,比1970年足足增長了近210倍。這種資本的積累、流動增長速度,足以側面看出銀行體系構建的成功。
而在法律法治的建設上,香港從港英時期的殖民體系法律到回歸后的基本法,英美法系貫穿其中,并根據香港的發展實際不斷發展、修正。香港法律的變化,本文主要聚焦在20世紀70年代以來,銀行業的相關法律法規的不斷完善。
四、獅子山下的遠眺
從獅子山上向北邊望,面朝的正是中國內地——一個保持數十年發展、市場龐大、金融體系不斷完善的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及后香港回歸,香港面對沙士疫情的影響,尚能以大量內地游客為基礎的旅游業等相關產業助力香港經濟繼續穩步增長。
1.陰霾、陰霾
時過境遷,近數年的香港內部問題給香港經濟數據蒙上了一層陰霾。香港統計處5月4日消息:香港本地一季度生產總值(GDP)同比實際下跌8.9%,比市場預期的6.5%還差,環比下跌5.3%,超過1998年亞洲金融風暴和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創下自1974年有統計記錄以來的最大跌幅。金融業在香港與其他零售、餐飲等行業密切相連,受到消極影響大。
種種疲弱的經濟指標,在給這座國際大都會蒙上一層陰霾的同時,“香港無用論”也見諸各大社交平臺。回應第三部分的觀點,我將盡量給出以下觀點說明:縱然在中國內地城市崛起挑戰下、香港社會撕裂下,香港,作為國際金融中心對于中國而言,意義仍十分重大。
2.粵港澳大灣區戰略下香港的機遇
而香港作為一個國際金融中心,在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里,明確指出:香港。鞏固和提升國際金融、航運、貿易中心和國際航空樞紐地位,強化全球離岸人民幣業務樞紐地位、國際資產管理中心及風險管理中心功能,推動金融、商貿、物流、專業服務等向高端高增值方向發展打造更具競爭力的國際大都會。而香港,作為一個國際大都會、金融中心,在大灣區里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尤其是在現代服務業上,發揮香港在金融領域的引領作用,打造服務“一帶一路”建設的投融資平臺。香港,相信將在“自由”和“法治”的“四字真言”中,繼續發揮自由港的作用。作為特區,讓投融資、外匯交易、期貨買賣等方面與大灣區各市協力,發揮好國際金融中心的角色。而同時,香港經濟結構以金融業航運業等高端服務業為主,近年來的“再工業化”目標,力爭在制造業和服務業之間回到一個平衡點——粵港澳大灣區為一個產業鏈完善的地區、產業密集的地區,與香港現代服務業的優勢互補,的同時,大灣區其他各市亦可享受在與香港不斷互聯互通緊密中金融業外溢的紅利。
3.時機
“中美漸行漸遠,香港更加重要。”現任港交所CEO李小加先生于今年5月18日接受采訪時說道。中美漸行漸遠,越來越多“中概股”赴港上市——遠的有2018年小米獲批上市;前有阿里巴巴2019年獲批上市港股市場的從滬港通、深港通,再到現在未來可期的“新股通”,二級市場的互通、到一級市場,內地股市與香港資本金融市場同呼吸的氛圍愈演愈濃。
隨著粵港澳大灣區戰略的穩步推進,香港憑借著多年來現代服務業的精耕細作、金融專業人才的的積累,在財富管理、風險管理和資本流通中有著可以期待的前景。
五、結論
百年香江,從開埠走到回歸的香港,經歷風雨,成長為現今世界級的金融中心、國際大都會。縱然近年來因各種事件給這座城市的發展蒙上了一層陰霾,但香港勢必能憑借過往“獅子山下精神”以及自身在制度、法律、地理位置等優勢,回應著粵港澳大灣區的發展機遇,與大灣區各方多地攜手并進,繼續在國際大都會的位置上前進。
參考文獻:
[1]參見劉蜀永先生著:《香港的歷史》,新華出版社1996年版,第1頁.
[2]傅思明著:《香港金融制度與香港基本法》,中國法制出版社2000年版.第30頁.
[3]陳廣漢,劉洋.從“前店后廠”到粵港澳大灣區[J].國際經貿探索,2018,34(11):1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