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 的醫院績效考核研究現狀、熱點及趨勢分析

彭美玲，朱 江，石 旦，蔣淑君

（蘇州大學附屬第三醫院行政辦公室1，裝備物資采管處2，江蘇 常州 213003）

醫院績效考核是當前醫改的熱點和難點。健全績效考核制度是深化公立醫院改革，建設現代醫院管理制度的要求。各級各類醫院都在進行理論和實踐的探索，雖然取得一定的成果，但是因醫院所在地區經濟和醫院等級的差異，績效考核工作表現多種多樣[1]。CiteSpace 是由美國德雷塞爾大學陳超美教授基于Java 語言開發的信息可視化軟件，運行得到的圖形為科學知識圖譜（MKD）[2]，能夠通過可視化手段呈現科學知識的結構、規律和分布情況，在對研究熱點、研究前沿和研究趨勢分析方面具有獨特的優勢[2，3]。本研究擬利用CiteSpace 軟件分析醫院績效考核的研究現狀，探索當前績效考核的研究熱點、動態及未來趨勢，為績效考核相關研究提供參考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數據來源 數據來源為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CNKI）期刊全文數據庫，通過高級檢索設置檢索條件，輸入主題“績效考核”并含“醫院”或者主題“RBRVS”或含“以資源為基礎的相對價值比率”或者主題“KPI”并含“醫院”或者主題“OKR”并含“醫院”，選擇來源期刊類別為“核心期刊”“CSSCI”“CSCD”，檢索時間設置為1992 年～2020 年，檢索日期為2020 年9 月25 日。納入符合主題的期刊論文，排除培訓及會議通知、通訊稿件、期刊目錄等不相關文獻，最終保留625 篇文獻作為研究樣本。

1.2 數據處理 將625 條文獻記錄分批導出并保存為Refworks 格式，文件命名為“download_XXX”，CiteSpace 可以將CNKI 中國知網導出的數據轉換為Web of Science 數據格式進行分析。

1.3 方法 本研究使用CiteSpace5.7.R1 軟件對導出的文獻數據進行計量學分析，繪制科學知識圖譜，進行可視化分析，生成作者和研究機構合作圖譜、關鍵詞共現圖譜和聚類圖譜，并探測突現詞。設置分析時間為1992 年～2020 年，時間分割為1 年，根據分析目的選取節點類型為作者、機構或者關鍵詞，網絡節點的關聯強度選擇Cosine 算法，設置閾值TOP N=50，對于初步分析可視化結果不理想的圖譜，選擇尋徑網絡算法（pathfinder network）對網絡進行剪裁。使用Excel 進行發文量和期刊載文量統計。

2 結果

2.1 發文量分析

2.1.1 時間分布特征 該領域總發文量呈逐步增長至波動增長的態勢，1992 年～2010 年相關文獻處于緩慢發展期，平均發文量僅為個位數。2010 年～2015年發文量出現快速增長態勢，尤其是2015 年以81篇發文量居于首位。2016 年～2020 年處于穩步發展期，發文量雖有下降，但處在較高水平線上，且2020年還有上升空間，見圖1。

圖1 醫院績效考核領域發文量的時間分布

2.1.2 期刊載文量特征 625 篇論文刊載在87 本核心期刊上，主要涉及到醫院管理、衛生經濟、護理管理等領域。載文10 篇以上期刊共15 種，見圖2，占總載文量77.44%。而《中國醫院管理》《中華醫院管理雜志》《中國衛生經濟》在該領域載文相對較多，占載文10 篇以上期刊總數的59.50%。

圖2 載文量10 篇以上的期刊與發文量

2.2 作者合作分析 選擇作者為網絡節點運行CiteSpace 軟件，得出159 個節點，390 條連線，網絡密度0.031，見圖3。發文高產作者為謝世堂、周海迎、尹金淑等，并形成一個大的作者群。發文量5 篇以上的作者見表1。

圖3 作者合作圖譜

表1 發文量5 篇以上的作者

2.3 機構合作分析 選擇機構為網絡節點運行CiteSpace 軟件，得出77 個節點，99 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338，見圖4。累計發文量排名前3 位的是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世紀壇醫院、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醫藥衛生管理學院和上海申康醫院發展中心，發文量6 篇以上的機構見表2。

表2 發文量6 篇以上機構

圖4 機構合作圖譜

2.4 關鍵詞共現分析 選擇關鍵詞為網絡節點運行CiteSpace 軟件，得出節點118 個，連線121 條，見圖5。排名前10 位高頻關鍵詞見表3。顯示中心度大于等于0.1 的關鍵節點總計25 個，見表4。該領域研究熱點主要為績效考核、公立醫院、績效管理、改革、平衡記分卡、醫務人員、德爾菲法、影響因素、護理管理、全面預算管理、薪酬、指標體系、績效分配、工作量、醫療聯合體、滿意度、臨床醫師、績效工資、RBRVS、評價、分級診療。

表3 排名前10 位高頻關鍵詞

表4 關鍵詞知識圖譜關鍵節點

圖5 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

2.5 聚類圖譜分析 在關鍵詞共現圖譜基礎上，使用Latent Semantic Index（LSI）算法，得到聚類圖譜，見圖6。本研究聚類圖譜的Q 值為0.8111，S 值為0.564，因此聚類有效，聚類具體關鍵詞見表5。綜合關鍵詞聚類結果，歸納為以下幾點：①考核層次：醫院層面、科室層面、員工層面；②醫院類別：綜合醫院、專科醫院、軍隊醫院和基層醫院；③考核方法：rbrvs、病例組合指數、疾病診斷分組等；④財務與薪酬：內部會計控制、預算管理、醫院財務、績效分配、績效薪酬等；⑤考核目的：管理水平提升、優質護理服務、現代醫院管理體系、競爭激勵機制、醫療聯合體等。

表5 關鍵詞聚類詳細結果

圖6 關鍵詞網絡聚類圖譜

2.6 突現詞分析 以上通過關鍵詞共現分析得出本領域的研究熱點，利用探測突現詞功能，本研究的關鍵詞突現情況見表6，共有21 個突現詞，延續至2020 年的突現詞為分級診療、醫療聯合體、對策、以資源為基礎的相對價值比率。

表6 關鍵詞突現結果

3 討論

3.1 公立醫院績效考核研究關注度持續增加 發文量總體呈增長態勢，2015 年首次達到高點，2019 年出現第二個高點，兩次發文量的激增與國家績效考核政策有關。2015 年原國家衛計委等四部委共同發布了《關于加強公立醫療衛生機構績效評價的指導意見》，績效評價的指標體系首次以文件的形式給出指導。2019 年國務院辦公廳提出《關于加強三級公立醫院績效考核工作的意見》，制定了三級公立醫院績效考核指標并在全國范圍啟動考核工作，進一步促進了相關研究的開展[1]。從線性回歸趨勢線看出，未來我國醫院績效考核相關研究依然存在增長可能。

3.2 相關研究集中在經濟發達的大城市和科研水平強的高校 字體的大小表示作者發表論文的數量。由作者合作網絡圖譜看出，已經形成了幾個主要的作者群，最大的是以謝世堂為核心的團隊，主要研究北京市公立醫院績效考核測算方法、績效評價及考核體系的構建。另外還有以崔迎慧和陳建平為核心的兩個主要團隊，主要對上海市公立醫院績效考核的實證研究。圓環直徑指機構累計發表頻次，圓環之間的連線指機構之間的合作。由機構合作網絡圖譜看出，累計發文量前三位的機構分布在北京、上海和武漢。可以看出績效考核相關研究主要分布在我國東部和中部發達地區有代表性的城市。另外，從機構發文還可以看出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科研技術較強的高校，占發文5 篇以上機構的大半。

3.3 公立醫院績效考核研究熱點側重于績效分配關鍵詞的頻次反映研究者對該領域的關注度，其共現圖譜描述在某一時間區間內該研究領域的熱點和發展態勢[4]。另外，外層帶有紫環的節點為關鍵點，關鍵詞的中心度不小于0.1，在整個網絡中具有轉折意義[5]。通過關鍵詞詞頻和中心度，公立醫院績效考核研究熱點的關鍵詞為績效考核、公立醫院、績效管理、改革、平衡記分卡、醫務人員、德爾菲法、影響因素、護理管理、全面預算管理、薪酬、指標體系、績效分配、工作量、醫療聯合體、滿意度、臨床醫師、績效工資、RBRVS、評價、分級診療。Q 值和S 值是評價聚類圖譜的指標，Q 值大于0.3 表示劃分出來的聚類結構是顯著的，S 值大于0.5 表示聚類是合理的[3]，本研究聚類效果較好。綜合關鍵詞共現和聚類圖譜結果，由此可見，公立醫院在積極探索各種考核和評價方法做好醫院績效分配工作，需要注意的是在健康中國戰略背景下，公立醫院績效考核需要堅持公益性，強化績效考核導向。然而，公益性研究的頻次較低、研究熱度不夠。

3.4 分級診療和績效考核對策是未來需要關注的重點 突現詞是短時間內關鍵詞數量突然增加，增長速度加快的熱點因素，通過探測關鍵詞的突現詞功能發現研究熱點呈現出的演變規律，能夠體現研究的前沿和發展趨勢，對前沿研究有潛在影響[6，7]，本研究通過突現詞反映績效考核的研究趨勢，判斷本領域的研究前沿。從突現詞分析看出分級診療、醫療聯合體、對策、以資源為基礎的相對價值比率（RBRVS）為近年來不斷關注的研究熱點。推進分級診療制度建設是公立醫院綜合改革政策，三級公立醫院績效考核指標設計兼顧分級診療，旨在借助績效考核的導向作用，推動分級診療政策落地[8]。另外，醫療聯合體也是持續的熱點，說明公立醫院更多地采取醫療聯合體方式落實分級診療制度。以資源為基礎的RBRVS 是一種績效獎金分配的思路，是國內大型醫院解決績效考核困境的對策和方法，在此方面較早也是最高被引的文獻為《醫院RBRVS績效分配模式述評及比較分析》，該研究介紹了RBRVS 的原理和基本框架，回顧了其在我國公立醫院中的應用，并對比分析了基于RBRVS 績效分配的幾種常見模式及適用情況，最后指出公立醫院需要結合醫院文化、發展戰略和目標、現狀等實際情況來綜合判斷，構建具有本醫院特色的績效管理模式[9]。RBRVS 是除了績效考核外爆發強度最高的突現詞，說明公立醫院關于績效考核對策方面的研究具有可持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