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都是天使

孫思琪

相信自己，你就能成為自己

女孩S出生在一個殷實家庭。S的出生伴隨著奶奶的不喜：“唉，怎么是個女孩！” 奶奶看著隔壁床的男嬰，眼神中帶著羨慕。

S的父母并不在意這些，他們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會是他們寵愛的寶貝。S在父母的呵護下茁壯成長，從只會咿咿呀呀的小寶貝，變得會爬會跑會笑，肉肉的臉龐，笑起來宛如三月的暖陽，掃盡人心底的陰霾。

很快，S就要上幼兒園了。媽媽摸著S柔順的長發，滿心滿眼都是愛憐，她輕輕告訴S：“你是女孩子，你要注意保護自己哦！”幼兒園的老師也總是說：“S，你是女孩子，不要去玩滑梯，老師陪你蕩秋千吧。”“S，你是女孩子，你要喜歡粉色和兔子。”“S，不可以大笑露出牙齒，我們要做小淑女。”可是S最喜歡的顏色明明是藍色，獅子和老虎在她的眼中也是小可愛啊，每次從滑梯頂上一溜而下的感覺真的很舒暢。

S如柳樹抽條般長大了。S的成績很好，長得也漂亮，完全是男孩的夢中女神，她因此迎來了各種各樣的明戀暗戀，S對這些沒有絲毫興趣，她聽從爸爸的話，小心地呵護著這些少年的青澀。

高二的時候，有個男孩在本子上密密麻麻地寫滿S的名字和告白，被班主任發現，雙方家長都被請到學校談話。S對男孩的心思毫不知情，男孩的秘密就這樣被攤開，他對連累了S感到愧疚，也對自己的心意感到羞澀。

S是每個老師眼中的乖寶寶，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碰到，不過班主任還是溫柔地開口勸道：“你不要多想，這也不是你的錯。”辦公室的門被突然推開，男孩的媽媽沖了進來，怒聲罵道：“都是你的錯，跟我兒子沒關系。你家家長怎么教你的，這么小就會勾搭人了，真是狐貍精。”女人的話充滿惡意，S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樣的污穢之言。男孩也震驚地喊了一聲：“媽，你在說些什么啊！S沒有……”S的爸爸正從外面走進辦公室，面上帶著憤怒：“這位女士，請注意措辭，孩子們之間的事哪有那么多齷齪，何況這件事我們S毫不知情。”

“爸爸，我錯了嗎？” S問。“你沒錯。”父親肯定地說。夕陽西下，父女兩人并排走在一起。“你要記著，世界不是那么公平，污濁到處都有，女孩都是天使，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好。”父親說。S點頭記住了，她沒有錯，她是天使。

很快，S就懂了爸爸那天的話。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后，清風微微拂過，帶著氣泡水的味道，甜甜的，膩膩的。S從圖書館出來，坐上了回家的公車。S的旁邊站著一個小姐姐，她穿著一條繡著向日葵的白裙子，大片大片的金黃，充滿朝氣。“這一定是位熱愛生活的姐姐。”S暗想。車廂搖搖晃晃地前行，伴著車外的蟬鳴，S進入夢鄉。“是你偷我錢包！”一陣喧嘩吵醒了S，是剛剛那個姐姐，她和一個胖胖的看著很是溫和的叔叔在爭吵。“誰看到我偷你錢包了，誰看到了，誰看到了！”一句句威脅的話從男人口中噴出。滿車的人臉上都帶著漠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為女孩伸張正義。女孩眼睛里頓時了無生氣，裙子上的向日葵似乎也不那么鮮艷了。

女孩默默地下了車，S跟在她的身后也下了車。S從書包里掏出一顆水果糖，遞給了女孩：“姐姐，你這條裙子真好看，我好喜歡向日葵的。希望姐姐也能像向日葵一樣，每天都開開心心，向陽而生。”女孩眼中的光亮又重新亮了起來，聚成點點星空。

那一刻，S突然找到了人生的意義，這個世界表面繁花似錦，卻經受不住站在高處的審視，角落里的黑暗。她不想只做好自己，她也想去救救這個世界，正如她小時候的英雄夢。

不久之后，S有了可愛的弟弟。“弟，你是男孩子，你要保護女孩子，知道嗎？她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天使！”S拉著弟弟的手，溫柔地說。

指導老師? 文海燕

（責任編輯/劉大偉 張金余）